20、我的生命里有你存在 （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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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回香港去避避风头吧。”陈子路进门就开门见山，他走上前握住舒安怡的手，眼带柔情，“好吗？”
舒安怡抽出手，环抱在胸前，疲惫地摇头，“子路，金碧辉煌是我一手创建的，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手。”
陈子路皱了下眉头，展开他所有的温柔笑，“安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至少在这个项目结束之前把你的安全都交给我。”
钱小之的脸在舒安怡的脑海里一晃而过，舒安怡闭上眼点点头。
“我很担心你。”陆绍南是个标准的完美男人，就算穆颜秋这样挑剔的人都挑不出他一点半点的不好，可就是这样的完美反而让穆颜秋无所适从的不安。人总是这样，过于极端的存在便像是同类中的异类，反叫人不清不楚起来。
穆颜秋点点头，微笑，“我没想到你会回来。”
陆绍南点头，“所以你可以放心了，接下来我和子路都不会再让你们出一点差错。”他接着说，“明天就回家吧，医院我已经打好招呼了，要治疗我们到家里去治。”他抬手把穆颜秋的秀发拢到耳后，“你这样我很心疼。”
情话是女人的弱点，却是男人的强项。穆颜秋没有反对的理由，略带羞涩的一笑，“好，你安排。”
“好好休息吧，明天我来接你。”陆绍南朝陈子路使了个眼色。
陈子路探下身子在舒安怡的额头留下一吻，“我走了。”那个温热的触感让舒安怡有点别扭，因为她不可抑制的想起了钱小之那个带着清香的怀抱。然后她叫住了转身要走的陈子路，“子路。”
“什么？”陈子路回头。
“帮我办件事。”舒安怡知道这次的事很棘手，也许凭她也办不到。
“有关那两个女孩儿？”陆绍南问道，“你想把她们捞出来？”
舒安怡顿了一下，她从来不知道陈子路有这么敏锐的朋友，更巧的是，他和穆颜秋的关系。“她们是为了救我们。”
陆绍南看了陈子路一眼，说，“我们可以试试。”
出了医院门，陈子路边开车边问，“你真打算救人？”陆绍南闭上眼满脑子都是穆颜秋绝美的脸庞，他笑笑，“也许，谁知道呢。”
陈子路拧着眉看了陆绍南一眼，他和陆绍南很早就认识，早到在舒安怡之前。可这么多年他几乎没有一次能猜中陆绍南心里到底在想什么。这个男人沉府的让人胆寒。可他知道一点，那就是陆绍南爱穆颜秋，很爱。一如他爱舒安怡。
可惜爱情不是对对碰，不是碰上了有缘了，就会有情人终成眷属。对谁都是如此，老天一向公平的让人死活不能。
钱小之望着窗外飞驰而过的景物叹息，卫昜凑过来咬耳朵，“担心好咱自个儿先。”钱小之收回目光扫了一眼车里的人，咬着牙。
就像卫昜想的一样，连堂都没过，她们就被直接带到了审问室，而且被分开两间。炽白的灯光打在脸上扎的眼睛直想流泪，钱小之被摁在椅子上手脚绑了个结实，她晃了晃头，艰难的睁开眼想看看对面坐着的人。
卫昜屁股刚坐稳，就被人捏着下巴拧过了脑袋，一个黑影挡住了光源使得她稍微睁开了些眼，一张生活照片就贴在她的鼻子跟前，头顶传来凶狠地怒喝，“说，这个人是谁？是不是你杀了他？你要不说实话，我们可不会什么怜香惜玉。”
下巴被捏的生疼，卫昜好不容易吐出几个字，“我不认识他。”话音刚落耳边就响起一声呼啸，左半边脸瞬间就麻木的没有知觉。浓稠的血腥味从口腔直达脑门，卫昜身子往前的猛地一窜，屁股刚离开点儿椅子就重重的摔了回去。一只手掐着她的脖子抵在椅子的靠背上，“你他妈的最好老实点儿，不然就有得享受了。”
血顺着嘴角往下淌，卫昜咳的脸色紫红，那只手猛的一推，卫昜就整个人带椅子直直的倒了下去，后脑勺“咚”的一声闷响。叫都来不及叫，又被人猛地一把抓起。
那人显然没什么耐心，揪着卫昜的头发，几乎要把照片贴到她的脸上，“仔细的看清楚，这个人你到底认识不认识？”
疼的声都哼不出，卫昜咽了口血水，声音细微，“我不认识他。”
那人拽过照灯直刺卫昜的右眼，手上的力道更大，大声吼着，“看清楚！到底认识不认识！睁开眼！”
卫昜痛苦的睁开一条缝，入眼全是白亮亮的一片，只感觉到对面那个人的唾沫喷到了自己脸上。依旧是那几个字，“我不认识他。”
“他妈的！”那人揪着卫昜头发的手狠狠一甩，抬起脚就往卫昜肚子上踹，“那你为什么杀他？”
闷哼一声，卫昜连人带椅的往后摔了下去，那人一脚踩在卫昜的头上，拿着照片一下一下甩在她脸上，“你是怎么杀死他的？”
卫昜死命拽着拳头，“人不是我杀的。”
那人冷哼一声，“难道是他自己捣碎了自己的心脏？”然后拍拍卫昜的脸颊，“你最好合作一点儿，否则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
卫昜看着他，双眼瞪圆，邪魅一笑，“随便你。反正人不是我杀的。”我记住你的脸了，你不让我好过，行，不久的将来我一定让你加倍奉还！
那人骂了一声娘，抬脚朝着卫昜的胸口使劲儿踏了下去，卫昜脑袋一嗡，几乎能听见自己胸腔里骨头清脆的折断声。
“小朋友赶紧说实话，别耽误姐姐约会的时间哦。”女人笑的媚眼如丝，如果她不是手里拿着电击棒正挥在钱小之的胸口，钱小之一定会承认她是个美女。
钱小之深吸了口气，摇头，“我没有杀人，我真没杀人。”
“每个杀人犯都说自己没有杀人。”女人果断的把电击棒戳在钱小之的肚子上，十万伏特的电流从肚子上细嫩的皮肤敏感的传达到神经的最深处，钱小之刚开始咬着牙就是不啃声，后来嘴巴被电的不受控制就开始哇哇大叫。
趁钱小之喘着气，女人把照片递到钱小之的鼻子下面，眼睛微眯起，“这个人是不是你杀的？”
钱小之摇头，口水甩的到处都是，她缓缓地抬起头，眼皮耷拉着，“你们这是严刑拷打，知法犯法。”
“啧啧啧。”女人摇动着食指，弯下腰，盯着钱小之涣散的眼神，“你果然是小朋友啊，你想想如果不是上面的交代过了我们会这么明目张胆吗？”
钱小之瞳孔收缩了一下，心脏比刚才被电的时候跳的还快。上面交代的？那是不是已经有人查出她们的身份来了？那为什么还要拷问？警方究竟想从她们这儿知道什么？
女人忽然挑起个明媚的笑容，捏了捏钱小之的脸，“你果然没说实话。”
钱小之慌忙低下头，仅仅是一个眼神就暴露了？还没等她思考完，那十万伏特的电流就又一次欢畅的在她身体里奔腾。
“啊——”
“扑”一盆冰水浇在昏厥过去的钱小之头上，猛地吸入一口气，然后再使劲地咳出来，钱小之像是溺水般惊慌失措的左右张望，没有焦距的胡乱搜寻。接着炽白的灯光打了过来，钱小之下意识的别过头。
卫昜不知道自己是被第几盆水浇醒的，浑身都已经湿透，疼的像火烧一般，忍不住呻吟出声。可偏偏现在又是冬季，虽然疼的冒虚汗，却仍然被冻的发抖。卫昜头靠在椅背上，无力的睁开眼望着天花板。她多希望自己现在只是屋角上的一只小蜘蛛，起码它自由。
钱小之和卫昜就像是进了一个恶循环，已分不清白天昼夜，醒着的时候就是不停的拷打和审问，好不容易昏过去了又被冷水浇醒，如果水都浇不醒就用疼痛刺激。总之就是绝对不会让她们的大脑和身体有休息的机会。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们被带上了牙套，为的就是防止她们精神崩溃而咬舌自尽。卫昜咬着牙套冷笑，“人不是我杀的，我干嘛要自杀？”然后享受了一顿“美味佳肴”。
舒安怡和穆颜秋不知道里面的情况，三天过去了，陆绍南和陈子路带回的消息都不乐观。据说是上面的人发狠了似地一定要查清这次的事故，理由简单的让人想发笑——保护市民是我们的责任。
穆颜秋很想指着公安局局长的鼻子骂，“你们公安局他妈什么时候有这么伟大的觉悟了？”
舒安怡甚至亲自跑了几趟公安局，可刚问了几句就被人客客气气的请了出来。人家都说的那么明显那么客气了，她还能怎么着？
这天，舒安怡躺在床上给穆颜秋打电话，她的骨头因为几次去公安局的颠簸一点都没有好转的迹象。
“安怡，陆绍南我还能想的通，毕竟他才刚回国没多久。可陈子路也没办法不是很奇怪吗？凭他家的人脉，别说嫌疑犯，杀人犯也能捞出来！”穆颜秋驱车从公司出来。
舒安怡沉默了一下，“颜秋，她们俩到底是什么人？”
穆颜秋猛地踩了下刹车，心里微惊，叹了口气，“我不知道，安怡，我真的不知道，这十年她们在哪里生活，做了些什么，过的好不好，我完全不知道。”穆颜秋不难过是假的，曾经那么信任的两人此刻却像一张白纸一样呈现在她面前，“但是这次她们出不来的话，我们就永远都不会知道了。”
“我知道。”舒安怡说，“颜秋，我有电话进来，一会儿再给你回。”
“好。”
挂了电话，穆颜秋干脆把车停在了路边，打开警示灯。回忆着与卫昜和钱小之重逢的点点滴滴，第一次见面卫昜制服歹徒的身手，钱小之身上可疑的刀伤，以及这次不知道是如何从杀手手里救下她和舒安怡。那么危险的情况，她们就像经常行走的死亡边缘的人一样，反应从容，身手矫健。
铃声掐断了穆颜秋的思绪，她接起电话，“安怡。”
“公安放人了，子路和陆绍南已经过去了。”舒安怡语速很快。
穆颜秋愣了一下，手已经下意识的发动了车，“我现在就过去！”
穆颜秋赶到的时候就看见陆绍南和陈子路一人一根烟站在门口。“人在里面。”陆绍南面色难堪的看着急匆匆跑过来的穆颜秋，“你有点心理准备再进去。”
心里咯噔一下，穆颜秋二话不说推开陆绍南就冲了进去，不足十平米的小房间里，两个身影蜷缩在沙发上，一边一个。
卫昜听见那熟悉的高跟鞋声，带着熟悉的香味越来越近，她缓缓抬起头，扯了扯嘴角。穆颜秋在看见那张脸的时候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眼泪刹那间崩塌。
她几步冲了过去，把卫昜死死搂在怀里，声音都在颤抖，“小羊……”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我的生命里有你存在 （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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