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雪之琉璃

8、愤怒

　　第八章 愤怒

　　为了能让事情发生的自然，第二天我继续随着神尾到网球社，也认识了那天不在的内村，唯一没见过的只有伊武，所以我故意在话语中提起，却惹来了内村的一脸茫然。
　　“伊武是谁？我们网球社里有姓伊武的人吗？”内村回头问向一直拿着哑铃锻炼的石田。
　　“已经退社的三年级前辈。”石田很干脆的回答。
　　“石田说的是你说的那个人吗？”内村看向我。
　　“伊武深司，一年级。”我很简短的表达了否定的意见。
　　“一年级的伊武？这里没有。”内村很肯定的说。
　　伊武深司不在不动峰？这怎么可能呢？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我又问了一遍：“这里真的没有伊武深司？”
　　这次连石田都点头了。
　　“你们在谈什么呢？”神尾忽然从我的身后探出头，象个幽灵似的，吓了内村一跳，我已经习惯他的神出鬼没以及象猴子一样轻巧的动作，所以无所谓，连眼睛都未眨动。
　　“内村，赶快收起你那张嘴巴吧，好难看！”森打趣内村因惊讶而失常的脸型。
　　樱井接过话茬：“只要橘在，神尾肯定是这副模样。”他指了指又开始缠着我的某人。
　　内村笑笑，做了个手势，表示心领神会。
　　“你们在谈什么？”神尾再次问了一句。
　　“橘问我们网球社一年级的社员中有姓伊武的吗？”内村把问题引了过去。
　　神尾沉思了一会，转过头，一本正经地面向我，回答：“没有，三年级到是有个姓伊武的前辈。”
　　我的心猛然间往下一沉，如果没有见过伊武我还可以疑惑一下，是不是我身处的这个世界没有伊武这个人，可问题是我见过他，就在东京影剧院里，我绝对没有看错，他就是不动峰里的那个伊武，那么现在，这个伊武竟然不在不动峰的网球社里，那他到底在哪里？
　　“一年级的伊武……”托着脑袋的樱井看似在深思，“我们班到是刚转来一个叫伊武的。”
　　“伊武深司？”我的心中忽然闪出了一点希望。
　　“嗯，是他。”樱井点了点头，“他会打网球？”
　　我微微地颔首。
　　“你怎么知道的？”樱井的这个问话引来了其他人的侧目。
　　“无意中见过。”
　　回答完便转过身体，背对着他们，不想再多说什么，我只要知道伊武在不动峰就好，至于进不进网球社也是迟早的事情，毕竟这就是漫画发展的趋势，目前我要做的就是怎样让他们知道橘是九州双雄之一的高手……
　　许是见我无意解释，他们也就不再追问，将话题岔到了他处，而我则继续陷入我的思绪里。

　　“这里难道没有高年级学生吗？一年级的学生就这么自由吗？这里就是网球社吗？不动峰的网球社看起来很萧条啊，在这样的网球社里真的能好好打球吗？和这里的人打球有用吗？能得到提高吗？很值得怀疑啊……”
　　忽然间，他们笑闹的声音中插入了一个说了很长的一段话，声音平平却丝毫没有唤气的声音。
　　听到这个声音，背对着他们的我却淡淡地抿起了嘴角。
　　“伊武同学，你怎么来了？”这是樱井的声音。
　　“这里是网球社不是吗？还是说不是网球社的人不能来这里？网球社有这样的规定吗？如果有的话这样的网球社我可不想来……”
　　“闭嘴！”这是神尾的怒吼声，“你能不能少说一些？你知不知道你说话的速度很快？这样很影响别人的！”
　　“一个不喜欢听别人说话的队友，看来这个网球社真的也很难相处，我真的不应该来这里，果然，真的不应该来……”还是那样的说话方法。
　　“你有没有好好听别人说话！”神尾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象扯着嗓子的感觉。
　　其他人是什么样子，我看不到，所以也不知道，但是听完他这些话，我却有些受不了了，连眼角都不自觉地在抽搐。
　　“在要求别人好好听他人说话的前提下，自己先要学会这点，否则便没有资格要求别人以相同的态度对待你……呜呜呜呜……呜呜呜……”
　　想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吗？告诉你，是我用手堵住了他的嘴巴，死死地压住，让他再也无法吐出任何话语。
　　不用回头，也知道我的行为让周围的人傻了眼，不过他们的言行，心理不在我关心的范围内，目前，我只想解决眼前这个罗嗦又废话的人。
　　“呜呜呜呜……”
　　他伸出来向抓住我捂着他嘴巴的手，我早已看穿，眼睛一眯，冷笑间用另一只手将他的两只手紧紧抓住，对付这种没打过架小子，我经验丰富得很。
　　“橘，你……”身后传来神尾的叫声。
　　“神尾，闭嘴！”没空理会他，直接丢过去一句，让他闭嘴。
　　神尾果然如我要求的不再说话，我便将所有的精力放在眼前的伊武身上。
　　“想让我放开？”我死死的盯着他那双泛着荧荧琉璃光的眼睛。
　　他皱了皱眉头，挣扎了一下，却挣扎不开，只好无奈地点头。
　　“行，但是你要闭嘴。”我趁机提出要求。
　　他深思了一会，再次点头。
　　我缓缓地松开了压住他的手，他果然没再说话，只用着他的眼睛看着我，眼神里没有应该出现的怨恨，只有着不解和猜疑。
　　总算安静了，因他出现后的烦恼心情消退了许多。
　　过了大约有半分钟左右，他张了张嘴，恼人的声音再次出现。
　　“你……是上次放映《达芬奇密码》时坐在我前面的那个女孩？”
　　我冷冷地看着他，想不到他竟然记得我。
　　“啊！”一如平常淡然冷漠的态度。
　　“真的是你……”他的脸上慢慢显出了惊讶之色。
　　这话什么意思？我斜着眼睛打量他。
　　“橘，你和他认识？”终于忍耐不住的神尾终于从我的旁边跳了出来。
　　“见过一面。”我冷冷地应着。
　　“见过一面就记得这么清？”神尾瞪向伊武的眼神开始有些变色了。
　　伊武不知所以然，继续点头。
　　“当然记得，她是个很怪异的女生，看那样的恐怖电影却不害怕，竟然抱着爆米花，梅子等一堆零食从头吃到尾，旁边的人惊讶尖叫时，她竟然在笑……”
　　伊武的解释让在场的所有人都脸色一变，看向我的目光也变得怪异起来。
　　“这样的女生确实很恐怖，不让人记住也很难，说实话，我还没见过这种大胆的女生，在那样阴深恐怖的环境下，周围的人都在害怕，她却是笑的，这样的笑容在那样的情况下，别人看到会有什么反映，以我的感觉来说，只有害怕，以及恐怖……”
　　又开始了，我的头再次疼起来，所以想都不想，下意识地伸手去捂他的嘴。
　　伊武已经有所察觉，向边上一躲，并抓住了我改变方向的。
　　我抬起右脚，向他的小腿踢去，他松开手向后一跃，刚才抓住我的手的那只手改为抓住了我的脚。
　　男人的力量确实比女人大，尤其是打网球的人，手臂有股惊人的力量，我的脚虽然不痛，却也一时挣扎不开。
　　“橘……”神尾看我受到了欺负，立刻冲上来。
　　“不许动！”我呵斥道，我自己的事情由我自己解决，绝对不需要别人的帮忙。
　　神尾见我脸色不善，有些进退两难，但是眼睛却一直盯着伊武抓住我的脚的那只手，如果伊武有什么不良的举动的话，他一定会冲上来。

　　见神尾听了我的话，站立不动，我便把全部精力放在伊武身上。
　　“松手！”我睁大了眼睛瞪向伊武，眼中发出一道厉光。
　　“女孩子还是文雅点比较好，这样粗暴的女孩子会没人喜欢的，竟然还打架，踢人，你这样的女孩子我还真没见过，胆子其大，粗鲁，冷漠，又不爱说话，脾气又大，真不知道什么样的家庭能养出你这样的女孩子……”
　　伊武的话对我来说没感觉，因为从小到大一直都给人这么说，所以我习惯了，可是当他说到最后一句话时，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胸口猛然一痛，心情也变了，似乎觉得心中有一把柴火，忽然间给人点着了，这把柴火象是浇过汽油似的，一点火光便烧了个彻底，烧掉了所有的理智……

　　“杏，放手！”
　　恍惚中，似乎听到了橘的声音，接着，我的眼前忽然出现了一道身影，接下了我所有的攻击，横踢，侧劈，后抬，上勾拳，刺拳，八卦掌……只要是我会的他都能接下来，越是这样，我的动作越是愤怒，越是没有理智的存在。
　　“杏，醒醒，我是哥哥！”
　　哥哥？我哪里来的哥哥？我没有哥哥，没有爸爸，没有妈妈，我没有任何亲人，我的生活里只有我一个人！
　　张狂的心情伴随着动作的迅速，愈加的暴戾。
　　“功夫只是用来保护自己，而不是攻击他人，难道你忘记了吗，杏？”
　　缓下了动作，眼底也映进了一道黑亮的眸子，呈满了担忧。
　　是的，我一直没有主动攻击过别人，顶多是恐吓而已。这是源于当初那个对我很好，教我功夫的那个师傅的承诺，他曾经对我说过，他教我功夫的目的是希望我能保护自己，不再做个被欺凌的弱者，同时他并不希望我因为以前的经历，在学会功夫后改为欺压别人，所以在学之前，他逼我立过誓，绝对不能无缘无故攻击弱者，可今天我却破了这个誓言，究竟是怎样才造成刚才这样的情况呢？是伊武的话吗？还是我那埋藏在心底的隐疾？
　　“杏，清醒了吗？”温柔又熟悉的声音，一如平常的亲和。
　　我微微恢复了些理智，抬起眼睛，看到了不远处一脸青紫的伊武，忽然有些不忍，转过头，却看到了严厉和担忧相映交辉着的橘。不知为何，眼角边忽然滑过了一道冰凉的感觉，从心底涌上了从未出现过的歉疚以及淡淡的暖意这两种对我来说陌生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