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放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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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放弃
连日来的逃课行为终于露出了马脚，起因是源于班长没想好我逃课的理由，吱吱呜呜中被国史老师这么一吼，吓得什么都坦白了，于是，当天下午放学后我被请进了一年组教师办公室。
在我眼中，班主任是个说话和气的老师，对学生的态度也算和善，因为长相还算可人，所以被我归在顺眼的老师行列中。可今天的她脸色有些铁青，一向温柔的脸也变得有些狰狞，说话更是激动，这样的她让我有些反感。
“橘同学，请你解释，上午的国史课你到哪里去了？”她又问了一遍。
拧过头，不想搭理她。
其实，刚开学的国史课我还挺有兴趣的，想听听漫画书上所说的“平安京”、“幕府将军”、“织田信长”是怎么回事，可没料到那个国史老头子谈的是什么“大化改新”、“院政时代”、“应仁之乱”、“明治维新”，我一句也听不懂，更别提对国史课有兴趣了，所以从原本的课上睡觉直接发展成了逃课。
“昨天的体育课、美术课，前天的英文课，上个星期的……”
看着窗外的风景，蔚蓝的天空，悠然的白云，耳朵自动过滤过分吵闹的声音，免得听到了什么不想听，不喜欢听的词，做出些震惊学校的出格事情来。
从一年组教师办公室出来的时候还能听到身后气呼呼的抱怨声，我冷笑了一声，这就是老师，看到没有，学生逃课不追究教师的责任，不追究根本的原因，只会一昧的抱怨，责怪，将责任全数推到学生身上，这样的老师我看得多了，不稀奇了，这就是我为什么越来越喜欢逃课的原因之一。
整天面对着某些不想看见的面孔，不如选择不看。至于体育课、美术课，那是真的没兴趣。真弄不懂日本为什么也和中国一样，尽逼学生学习这些他们不感兴趣的东西，有用吗？以后进入社会，这些都是根本不需要的，还不如把这些时间留给学生自己，学些他们喜欢的、感兴趣的东西不是更好吗？
回过头再次看了一眼刚刚出来的办公室，那个女人还在抱怨，顿时，她被我拉进了不顺眼教师的黑名单中，并在心中暗暗下着决定，她的课上我绝对不会再出现！
不想再留在这让我生厌的地方，心底催促自己加快了脚步，就在我穿过三年组教师办公室时，听到了一连串熟悉的声音。
“广濑老师，您不是答应我们，允许我们参加今年的秋季新人赛的吗？”
神尾的声音？我停住了脚步。
“让你们一年级的参加秋季新人赛，我有答应过吗？”一个听起来有些张狂的声音，这不是一个老师该有的声音。
“对，您还答应我们如果我们取得了好成绩，您就让我们参加校内排位战……”
“如果我们赢了，您就让我们加入校队……”
这是樱井和石田的声音。
“是吗？”那个张狂的声音再次响起。
“您还说过让我们参加秋季新人赛的前提是将所有的二年级全部打败，我们已经做到了！”
森为什么那么激动？是因为打败了前辈？还是为了……离橘重新回到赛场更进一步了？
“我什么时候说的？”那个什么广濑老师的声音里充满了狡诈。
“身为老师说话不算，有什么资格成为老师，更何况这个老师还是学校网球社的顾问老师，对学生说空话，随口妄言，难怪不动峰的网球社连地区赛都拿不到名次……”
伊武的碎碎念在此刻只会激发那个什么老师的怒气，不过他的话听着到是听解气的，我微微地勾了勾嘴角。
“广濑老师，请您准许我们参加秋季新人赛吧，拜托您了！”
忽然间出现的内村那低声下气的恳求声差点让我愤怒地抬脚踢开那扇关着的办公室大门。
“老师，拜托您了！”
“老师……”
“广濑老师……”
一时间，办公室里充满了乞求声。
为什么委曲求全？为什么低声下气？他们不是一群傲气的网球少年吗？他们不是自尊心极强的吗？为什么要求他？只因为他是老师吗？他算什么老师？这种不负责任的老师有什么好求的？
在我的忿忿不平中，又响起了那个广濑老师的声音。
“吵什么吵，烦死了，都给我去网球场捡球去！”
这样的声音暴躁又无情，充满了不耐烦，让我有些忍无可忍，对于这种无耻的戏弄别人心血，又没有良心的人就该狠狠揍上一顿！
想到此，握紧了拳头，大步走向三年组教师办公室大门，就在我准备抬脚踢门的刹那，一道身影挡在了我的前面。我抬头一看，迎上了橘黑沉的脸。
他不发一语，拽着我就走，直到离开了教师办公楼，他才放开我的手。
我揉了揉被勒得有些疼痛的手腕，随后狠狠地瞪向橘。
“你怎么会在那里？”我有些不高兴。
“你们班导师找我，正巧看见你，如果我不拦你，你是不是打算冲进去？是不是打算大闹教师办公室？”橘的脸色不太好，声音也隐隐地散发着怒气。
我点了点头，我是有这个打算，所以也不想瞒他。
“胡闹！”橘大声的训斥着我，“那里是你能闹腾的地方吗？”
“你不觉得那个什么广濑老师太过分了吗？”我冷冷地反问橘，“还是说你也抱着这种戏弄神尾他们的想法？”
橘的眼中忽然出现了杀气，那是一双愤怒又暴戾的眼神。
看到他这副表情，我却笑了，笑容里同样出现了寒意，彻骨的寒冷，狠狠地射向他。
他的愤怒萦绕在身体周围，渐渐地向我迫近，我的冷冽从血液流动到了全身，毫不示弱的回视着他。
我与他对峙着，谁都未动弹半步，也都未出声。
就在此时，身后传来了琐碎、急噪的脚步以及众人的交谈声。
橘和我的脸色都是一变，立刻消散了凝起的气，快速跑到了办公楼的死角处。
“这下该怎么办？新人赛参加不了，也无法成为正选，让橘前辈回到赛场的事看来是不可能了。”说话的内村有些颓丧。
“怎么可以放弃呢？就算是天天捡球，天天打扫网球场，天天被前辈们嘲弄，天天被老师惩罚，我们也要坚持。难道你忘记了吗，橘前辈不就是因为我们的坚持而改变了主意了吗？相信老师也一定会的！”神尾时刻都不忘他的纠缠原则。
石田点头，同意神尾的意见。
“不要放弃，相信我们一定会用诚意打动老师的。”
“到时我们就可以和橘前辈一起打球了……”
“说不定橘前辈还能带领我们参加全国大赛呢……”
“不是参加，是取得全国大赛的冠军！”
“这算是愚人自乐吗？一群不切实际的人说着不切实际的话，虽然话里的想象很让人动心，连我都有些控制不住去想象美好的未来，可是目前最应该觉得的就是如何说服老师让我们参加秋季新人赛，还有我们打败二年级前辈的行为已经激起了前辈们的反感，他们一定不会让我们这么轻易的去参加新人赛的……”
伊武的琐碎的长句让人烦躁，可他说的每件事都比那接连不断的句子更烦躁，让刚才还坚持到底的他们不由地暗下了脸色。
目送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我真的很震撼，他们为什么会这么坚持？就算是为了梦想那也只是一个人的事情，和旁人有什么关系？为何一定要牵扯上橘？
转过头看向橘，他的脸上也是同样的复杂。是震撼吗？没想过他们会这样的坚持？所以动摇了吗？
橘缓缓地收回了盯着他们的目光，正巧对上了我窥视他表情的眼睛，他的眼中有着羡慕与留恋。
被我撞见，他有些尴尬，悻悻地解释：“我答应过你不会再打球的。”
“如果千岁已经好了，已经回到了赛场，你会怎么做？”不知道为什么，忽然间，我突然冒出了这样的一句话。
橘睁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我，忽然，他抓住了我的胳膊，掩饰不住激动的欣喜。
“真的吗？千岁真的好了，他又能打球了？你没有骗我吧？”
果然，他重视千岁多过于我这个所谓的妹妹。心底翻上了一阵涩然，握了握拳头，将尖尖的指甲刺进手心，利用疼痛让自己清醒。
低着头，咬了咬下唇，决心再试一次。
“如果这件事是真的，你会重新回到赛场吗？”
盯着他表情的眼睛不敢眨动一下，将他细微的变动全数收进自己的眼中。
他先是愣了一下，接着一丝希望的欣喜从脸上闪过。
够了，他不用回答，我也已经知道答案了——他重视网球多过于他对我这个妹妹许下的承诺。
我在心里暗暗地自嘲着，这不是我早就知道的事情吗？网球是橘生命中最重要的梦想，我不也是抱着这样的想法，希望他早点回到网球赛场中吗？为什么要难过？为什么还抱有希望？我不是一直都非常清楚的吗，我的世界只有我一个，这是从出生开始就决定好的命运，所以我只要开心的活着，过自己的生活就够了！
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嘴唇，轻声幽缓地说了一句：
“回到属于你的地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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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更新了L,希望大家去看,那可是难得温馨甜蜜的一章啊,后面就要大虐了.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放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