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高症状》唐发平

5、第五章

　　最终由于刘云奇这个性知识专家实行闭嘴政策，寝室里失去了搞笑支柱。
　　高强健不知为什么也陷入了沉默，看来失去了黄段子的支持日子还是很难过的，所幸的是高强健偶尔可以拿着足球和班上一群足球爱好者一起到操场上去踢足球。
　　高强健在初中的时候就是足球爱好者，因为小的时候总是喜欢伙同一群小伙计一起去偷别人的桃子，不知为什么总是被发现，没办法，被发现的话只有逃跑，跑不快就会被抓住，高强健在被抓住很几次之后终于越跑越快，成了投桃人中的逃跑冠军，从此高强健脚上的功夫非常厉害，为高强健成为学校里的足球高手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终于迎来高强健期待已久的小足球赛，赛幕刚拉开，高强健就勇往直前长驱直入对方的防线，一路下去势如破竹，但是高强健总是射在门柱上，让人觉得很调胃口，对方队长已经看出高强健是匹黑马，于是派和高强健体魄差不多的余坦去防守高强健，高强健每次要射门的时候总是被余坦挡住。每次高强健的队友林勇都会大叫起来：射啊，绕到他后面去射门。
　　对方看惯了美国大片的老K立马吼到：FUCK 不进，不进啊。
　　高强健的另一名队友贾平也嚷了起来：射，别射歪了，射爆它，加油啊，老弟。
　　终于在高强健发起第七次进攻的时候，绕过了余坦，一个大脚球进了。
　　高强健大呼：耶，球进了，射进了，呜。
　　林勇也呼：射得好，射得好。
　　高强健说：好，爽，爽啊。
　　林勇向众人提议说：从今天起高强健就是我们班上的最佳射手，大家说好不好？
　　众人纷纷呼应：好，好，最佳射手。
　　几个从旁边经过的看起来略显成熟的高三男生说：这群孩子，日本毛片看多了。
　　高强健对于得到了“最佳射手”这个称号喜不自胜，一声大喝，向不明方向开出一个大脚，碰巧一个为了减肥跑不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胖老师正在跑道上坚持不懈着。球正好中他的脑门，那老师本来已是极累，被高强健这么一射，身体突然摇晃起来，脚步异常凌乱。
　　所有踢足球的人都吃了一惊，当下一哄而散，高强健见势也想逃。但听到那老师用微弱的声音对高强健说：过来。
　　高强健不敢违抗，但出于害怕走得很慢。
　　那老师摇晃着身体又说：快过来，快点。
　　这次的声音有点急，高强健以为是那老师会重重地赏他，脚步的节奏依然没有变。
　　那老师又说：快点，快点过来。
　　但是那老师在说完之后身体开始往下沉，沉的这个动作之中那老师用很微弱的语气说了一句：过来扶我。
　　最后那老师跑道旁边的一个草丛中，里面突然传出一声狗的惨叫声，一只受到惊吓的小母狗从草丛里窜出，飞奔而逃，然后草丛里又跑出一只比小母狗大一点的小公狗，小公子一声嚎叫，咬住了那老师的手臂，小公狗咬得非常投入，高强健连驱带赶的跑过来小公狗依然没放下口中的活，看来狗儿们干那事的时候还是不要打断的好。
　　高强健一脚踹开小公狗，急忙从那老师的裤兜里掏出了手机拨了120。两个女生冲过来，其中一个嚷了起来：唉呀，这老师被狗咬晕了。
　　另一女生说：乱说，狗怎么会把人咬晕呢，一定是跑步跑晕的。
　　突然又跑过来一男一女。
　　男生说：哎呀，吴老师晕倒了。
　　女生说：不是，吴老师一定在睡觉，因为我听师母说老师昨晚改作业改了一夜，再加上他跑了这么久，一定是累了。
　　高强健说：这位同学，你们的吴老师是真的晕了。
　　女生说：是吗？那一定是累晕了，没事，晕了就当睡了。
　　男生说：要告诉师母吗？
　　女生说：你找死是不是，昨晚师母和别人斗了一夜地主，每次当地主的时侯都会吃别人几个炸弹，输了几百块，后来还和别人打了一架，你去找她不是找死吗？
　　男生说：算了。
　　女生说：我想可以告诉陈老师。
　　男生说：我想现在陈老师是没空的，他现在正在检查女生寝室的卫生，我想现在已经检查到厕所了。
　　一高挑女生走过来说：找陈老师是没用的了，他现在正在女厕所里面蹲着拉屎，一时半会是来不了了。
　　男生问：你怎么知道的？
　　高挑女生说：我刚才急着上厕所，推门的时候推不开，接着我就听见了陈老师说不要进来。所以我只好来这边上厕所了。哎呦，不好，她大姨妈快要来了。
　　女生匆匆向厕所冲过去。
　　救护车在半个钟头后赶到，赶到之时那老师周围已围满了观众，形成了几层包围的阵势。
　　几个救护人员从救护车上下来将吴老师抬了上去，围观的人匆匆四散而去，地上只留下一根根剩下的白色的小管棒，那是别人吃了棒棒糖剩下的。
　　高强健对于人们喜欢围观而不喜欢帮忙感到很奇怪，高强健想也许当时在场的每个都在想也许救护车就要来了，用不着帮忙，如果帮了忙的话，救护车就白来了。另一方面高强健对救护车救人的效率感到怀疑，因为医院离学校也不过几千米而已，绕几条街的功夫就到了。这不仅让他联想他看过的一部电影中的画面——一辆救护车停住，几个睡眼惺忪的医护人员从车上下来，其中一个一探地上躺着的人的脉搏和呼吸。说了一句：没救了，打殡仪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