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十九道光芒。 ...
-
“啊拉，小猫咪们想要让我的乐趣被塞进厕所里面的坑伴着恶心的金棕色东西一起被冲掉吗？真是坏心的小猫咪吖~”
…………
“嘭！！！！！！！！！”
碎裂开而产生的冰渣四处飞扬，被洒下的阳光弄得金光闪闪。而随之飞扬被光染色的，还有几滴鲜红的液珠。
灰色短发的少年将两个小鬼护在自己身后，皱眉似的看着不远处对自己用冰冻住了的双手的AIR，而他的左手臂上的衣料已经全部被染成了突兀的红色，鲜艳的液体顺着他的手臂流了下来，滑过他的手掌，最后落在地上……一朵一朵妖冶的小花，次第绽放。
“深海哥？！！”泽川萌乃一脸诧异。
“深海？”望月秋和愣住，“你不是和亚丽和真浩一起离开的吗？为什么会跑到这里？”
只见灰色短发少年转过头来对两人温柔地笑道：“抱歉，果然让你们两人一起逃走有点危险，还好我赶上了。
“让你们不安了，我很抱歉，萌乃，秋和。”
“笨笨蛋！我们才没有感到不安！”泽川萌乃别扭地将头转向一边。
“对啊我们才没有因为你不在感到不安呢！”同样满脸通红也依然别扭地将头偏向一边的望月秋和说道。
“我知道了，剩下的交给我吧，你们赶紧离开吧。”散户深海无奈地叹了口气，对两人重新开口。
“不要！要走一起走！”泽川和望月异口同声地答道。
“咳，那么你们就先去17区的外面呆着，然后我会尽快来找你们，再一起离开，好吗？”
“那……说话算话！”
“恩，说话算话。”
“阿拉阿拉，真是一副温馨到让人想吐的场面呢，”被晾在一旁很久的AIR不知什么时候，被冰冻住的双手已经完全可以正常活动了，只见她右手指向散户深海身后的两个小鬼：“那么，对于即将升入Level5的你，要代替那两位小猫咪来让我尽兴尽兴吗？”
“对呢，难道我一个人还不够你尽兴吗？”灰色短发的俊俏少年灿烂笑道。
“唔，那就放过小猫咪们好了~不过作为条件，你可要好好让我享•受•一•下哦，最好还能够适当的惨叫几声让我更加兴奋~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咬着左手手指忽然猛地大笑起来的AIR摇摇晃晃地走向了散户深海。
“……总之！如果深海你跟那个疯子搞上了我们绝对不会原谅你的！”望月秋和拉着被之前两人谈话给怔住的泽川萌乃，对散户深海大声一吼，然后跑掉了。
无奈地挠了挠脑袋的灰发少年苦涩一笑：“真是困扰呢，如果可以我还真不想和身为学院最强的你打起来呐，AIR。”
“跟以前一样，就算你使用美男计套近乎对我也是无用的哦，”AIR偏了偏脑袋，嘲笑般开口：“那么，希望你按着之前你说的话那样，让我把你那张碍眼的笑容给爆破然后塞进你的菊花里烂掉吧~”
“……我之前才没有答应你这些事！”看到对方已经将手指指向了自己，散户深海双手在空中猛地一抓，空气中的水汽瞬间凝结成冰随即出现了两把大约一米长的氷矛在他的两只手上。
在‘气’爆裂的前几秒猛地跳起，握住左手的氷矛准确无误地刺进压缩了的‘气’的中间，使其提前猛然炸裂，随即凝结一层冰，借助它并且借着‘气’爆发出来的冲劲，散户深海一下子跳到了半空之中。
在AIR摇晃着身体准备再次用‘气’对自己攻击的刹那，凝结众多如石头大小的冰块纷纷砸向对方。随即再次利用上次的方法，转移方向，紧握右手的氷矛，朝AIR丢去。
“B-A-G-A！”
以AIR为中心的半径一米的周围忽然爆炸了，连着纷纷砸向她的冰块与氷矛，都随着四周的碎石一起化为渣末了。
“咳咳。”被气流影响而被冲到一边的散户深海皱眉地半蹲着看着那个荒芜的半径为一米之地的中心，却大口地喘着粗气。
“嘶——原来引爆周围会这么痛呢，下次就引爆其他人的周围好了……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黑发少女依旧颤颤巍巍地站着，却又仿佛随时都能倒下一般。
她的身上残破不堪，各种伤口流出鲜红的液体，就连脸上，也是被溅着了红色的血液，而她似乎全然不在乎。
AIR再次颤巍着朝散户深海走去，金色的双眼微眯：“在这里，你的能力真是拥有各种限制呢，会死在这里哦，因为那两个没有逃掉的小猫咪~”
皱着眉，余光却不由看向远处的一面较为完整的墙。随即深呼吸了一口气，再次站了起来，对AIR一笑：“虽然能力会受限制，也很有可能会死在这里，但是和她们无关。这是我们两人之间的战斗吧。”
“啧，随你怎么想……噗！”本是一副不屑表情的AIR忽然喷出一大口血来，右手捂住嘴，但血液依旧继续透着指缝之间流了出来。
“看吧，你也因为能力用多了身体受到反噬了吧……”看着对方如此，散户深海摊手笑道：“要纸巾么？”
“滚开！关你屁事……噗咳咳！”
“来，这次还是跟上次一样通融一下放我离开啦，给你纸巾哦~”
“滚开老子看你不顺眼绝对要把你那碍眼的笑容给揉烂然后送到河马嘴里被啃成渣……咳咳！”
“……为什么是河马？”
“鬼知道啊去死吧！”
※
“噗……咳咳咳！！”望月秋和大口地喷出鲜血，右手抚住自己的腹部。因为痛苦，大汗淋漓。
“AIR能力，本身就是抽取自己身体里面的‘气’进行压缩然后丢出去爆裂而已，明明见过的，却想要得到力量依然使用么，”泽川萌乃嘲讽地说道：“望月秋和，你果然也是这样的人。”
“住口……咳咳！”猛地横手想要说什么却又喷出一口鲜血，望月秋和皱着眉，然后身体又开始膨胀，这次则是换成了……她自己本身。
“怎么了？已经没有体力去使用能力了么？那么这次，换我进攻了！”右手调控着脚下的影子，使其尖锐地冲向望月秋和，而泽川萌乃竟然在那瞬间，看见了她嘴角勾起的弧度。
“呐，萌乃，你还记得深海是怎么死的吗？”
※
散户深海，是在同AIR战斗之后，精疲力竭的时候被大地泽一一枪打中了心脏，死去的。
“喂，给我解释一下。”皱眉看向不远处拿着□□穿着白色大褂的男子，AIR指了指另一边已经倒在地上，被两个小鬼围着的散户深海，“不是你下达要活捉这些的吗，干嘛又要杀死？”
“啊恩，没办法呢，AIR你好像对他没辙，经常放他出去的不是吗？渴求阳光太久了的你也终于幻想自己想要触摸了吗？”男子扶了扶眼镜，缓慢地朝AIR走来：
“散户深海，确实是个异类呢，明明是同批进来的，[素养]判定不仅是最高的，同时……在再怎么黑暗的阴沟里生存都能让人感觉到光的味道呢。也正式因为他，水树真浩他们才会幻想逃离学园都市的掌控。这种不利因素一定要尽早铲除才行呢。你说呢？AIR？”
“……随你，不过，”拖着破烂不堪的身体缓慢前行的AIR从大地泽一的身旁擦过，仰着漫天灿烂温暖的阳光：“像我们这些生活在阴沟里与灰毛老鼠为伍的混蛋，究竟会因为怎样的笑容，怎样的温暖，怎样的阳光，才能将早就隐入自身内心的虚假面具给融化掉呢。我很好奇。
“我真的很好奇……”
正如当年。
在阴暗潮湿恶臭的房间里，他对她展露出微笑一般。
“笑吧。如果你没有感受到除了快乐以外的情感，那就大笑吧。AIR。”
我才没有因为这个原因而想要笑，我只是，没有感觉到除了快乐以外的情感而已。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黑发少女最终没有回头，只是大笑着，毫无色彩地大笑着，没有任何意义地大笑着，拖着身子一路向前。
【因为，没有人会像当年的他那样对她展露笑颜了。】
※
“嘭！！！！”
随着一声巨响，在黑色缭绕纷乱之地，少女的头发猛地由蓝色变为了黑色。泽川萌乃右手停在半空中，而所有在空中散乱地黑色全部聚集在她手中，最终，形成一把巨大的镰刀。
死神镰刀。
“望月秋和，去死吧。”
※
“我没事，只是不能陪你们一起离开了呢，真可惜。”
“不要哭泣，萌乃，秋和……都说了我没事啦。”
“……请一定要活下去。你们全部都要活下去。”
这就是散户深海最后的话语，以及最后一个灿烂的微笑。
【望月秋和和泽川萌乃吗？很高兴能够认识你们哦~】
泽川萌乃还记得，当年她进入这里，第一个对她伸出双手的人。
【唔，既然感到痛苦也无济于事，还不如适当地去笑一笑比较好哦。不然会被真浩那‘生人勿近’的气场给传染的！】
望月秋和还记得，当年她因为一次实验失误导致在医院里，那位对她这样说的人。
【恩？我希望你们能够多笑一笑，本来你们就没有像平常人那样快乐的童年。所以我希望你们能够快快乐乐地成长吧】
泽川萌乃和望月秋和都还记得，散户深海对待她们就好是家人一般，有着她们所不能感受到的温馨。
【这算什么……大概是我在很早以前认识的一个人，因为我不想她沉沦下去，所以想着，笑会感染人就习惯了……】
她们还记得他提起她的那个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就像得到了美味糖果高兴的小孩。
【叫什么名字……唔，那家伙，是个疯子呢，叫AIR来着。】
她们还记得，能够让他一提到名字就微笑的她，叫：AIR。
※
【……请一定要活下去。你们全部都是。】
泽川萌乃忽然停住了手上的动作，只见黑色的刀刃已经抵住了望月秋和的脖子，已经划出了一道血痕。
“……抱歉，秋和。”
巨大的死神镰刀瞬间消失回到脚下，黑色的头发再次变为蓝色，泽川萌乃将手伸向躺在地上的望月秋和：
“回到以前不好吗，秋和。一起微笑着到最后，难道不好吗？”
“哼。早就想听你这句话了，”忽然笑了起来，望月秋和拉住泽川萌乃的手，然后用力将对方拉下，然后轻轻地抱住了她：
“……虽然和你一直都是死对头，但是你丫丢下我们[Strange]一个人去追寻你的阳光，说真的我还真有点不爽，居然比我先放下深海的事找到了自己要保护的东西。
“稍微有点不甘心，你丫的混蛋就因为想要退出[Strange]就故意在测试的时候吃掉了老娘唯一一颗的‘克制能力’的血片……真不甘心！亚丽和真浩两人也疯了……你记着到时候要狠狠地扇他们一巴掌，把他们都给弄正常！
“对了对了，你知道前几年被一方通行发飙杀死的大地泽一的女朋友吧？是叫柏木彩绪的女人……她就是给我们[Strange]提供机会和设备的人，也是她给安夏植入了‘那个’东西。”
“再不快点去救安夏的话……萌乃，你所触摸的阳光会在顷刻间碎裂成为一滩死水呢。”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第十九道光芒。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