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斗士同人, 哈撒原著背景) 罪与罚》凌霜530

12、第 12 章

　　十二

　　有了加隆上次来冥界的经验，众人都知道未必需要硬闯，如他们所料，哈迪斯并没有为难他们，反而派来侍从，有礼地请他们到宫殿一聚．

　　虽然从前曾经对立，但只是各为其主而已，亲身体会过哈迪斯的气度，众人虽未见其人，心里已肃然起敬，跟他这样的人，应该是可以平心静气坐下慢慢详谈吧！所谓“礼尚往来”，众人也保持着礼貌跟着侍从，走进冥王宫殿时，哈迪斯早已坐在王座上，看上去气度非凡，脸上纵然如昔冰冷深沉，但却没有一份敌意．

　　表面看上去仍是气定神闲，可是只有哈迪斯才知道自己其实坐立不安，是因为真的不想失去撒加吧！他才会害怕面对他们把他带走的事实，当然，以他冥界之主的身份，以冥斗士的实力，要阻止他们实在易于反掌，可是他却不想这样做，即使留下了人，但总留不下心．他不愿用武力权力逼迫撒加留下，他尊重他，深爱他，即使代价是要将失去他，他也不想做出半点侮辱他的事．

　　这次和加隆前来的包括了米罗，加妙，沙加，阿布罗狄，修罗和艾俄洛斯，若论实力，他们绝不逊色；若论道理，他们也有一定把握．

　　“陛下，请恕我们再打扰你．”经过上次，加隆更肯定哈迪斯对他们并无恶意，于是上前行过礼后说道：“但撒加一天在这里，我们也始终无法放心，作为他的兄弟，我们绝不希望看到他为我们受过．我们也明白陛下为了冥界的公正不能改变初衷，也知道要那是撒加的承诺，我们要求冥界放人并不合规矩，所以，我们希望陛下能容许我们各自为自己的罪受罚，让撒加复活回去吧！只要陛下答允，我们都心甘情愿留下，决不会令陛下难做．”

　　“没错，陛下，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当，要撒加一个人全部承受并不公平．”艾俄洛斯也和应道：“逃避自己的过错是圣斗士的耻辱，要兄弟替我们受过，我们又于心何忍？虽然撒加和陛下有言在先，可是请念在这兄弟之情份上，给我们一个承担的机会．”

　　“我们都愿意留下．”加隆看了看同伴，大家都坚决地点了点头．“陛下．．．”

　　看着坚定不移的众人，哈迪斯本来没半丝波澜的眸子闪过一抹悲伤，其实，他早已赦免撒加的罪了，要他留在冥界当自己的助手，也只是美其名的“赎罪”而已，若不是自己爱上他，即使他的兄弟不来恳求，就算不用他们留下，他也早已放他回去了，他向来自觉处事公正无私，无愧于心，强把撒加留下，是他最大的过错，是他唯一的污点，可是，他真的控制不了自己，就算是神也不能完全无欲无求，面对深爱的人，他不想再对自己残酷，不想再用“公正”这枷锁来束缚自己，他所要求的并不多，就只让他真心真意去爱一次罢了，只是，冥王的身份，过强的理性，却令他连这一点点都不能拥有．

　　撒加并不是他的附属品，他也有自己的意愿，为何要这般自私，为了把他留在身边，为了让自己快乐，而不惜牺牲他的一切，硬要他陪自己留在孤独无望的冥界里？

　　不想亲自把所爱的人送走，也不愿强逼他留在身旁，唯一两全其美的方法，就是由撒加自己去抉择．

　　若他也爱自己，那他会选择留下吧！若然他真的想离开，他也无法逼他爱上自己．

　　撒加，你到底会怎样选择？我真的不知道．．．

　　“我不用你们留下，也可以放他回去，但有一个条件．”思前想后，哈迪斯终于轻轻吐出一句：“那就是，那是撒加自己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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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撒加奉命来到宫殿时，看到早已等候多时，个个都心急如焚的兄弟时，他彻底的呆了．

　　自从向哈迪斯许下承诺后，他已再没想过他们能再见面，如今一直念念不忘的战友们又再出现跟前，实在令他又惊又喜，然而一想到他们的来意，心登时一沉，脸上的笑容也一闪即逝．

　　“撒加！”一看到他，几个黄金圣斗士都欢喜不已，尤其是加隆，上次见面时遍体鳞伤的他还在地狱受罪，如今的他看来精神饱满，身上再不是披着囚衣，脸色也不再那么苍白了，看来哈迪斯这段日子也善待他，见到兄长安然无恙，加隆感激地向看哈迪斯，后者则会意的点了点头．

　　“撒加生前虽然罪大滔天，可是死后已在地狱赎清罪过，这段日子为冥界贡献不少，更是带罪立功，撒加，你的罪已获赦免了，留下或是回去，你可以自由选择．”

　　“撒加，既然陛下都这样说了，你就跟我们走吧！”大家都高兴地围了上来，虽然知道哈迪斯也是讲理之人，可他们却从没想过他竟这么轻易答应放撒加回去，冥界的情况他们来时也见过了，想来人们若有选择也不愿意留在这里吧！撒加之前留下也是为了他们，现在都没后顾之忧了，他们都有信心撒加一定会选择回去的！

　　“撒加，回来吧！大家都需要你．”虽然明知撒加的选择，艾俄洛斯还是情不自禁激动说道．

　　“是啊！撒加最适合当教皇了．”

　　“撒加，我们一起回去吧！”

　　“撒加．．．”

　　看着兴高采烈的大家，撒加微微笑了笑，匆匆一看王座上的哈迪斯，见他仍是一脸淡然的坐着，心里泛起一阵莫明的失落．

　　是的，来到冥界以后，他每天也不时想着他的兄弟他的朋友，渴望没有可能的重逢一刻，现在大家都为了他来了，他又怎能推却？

　　哈迪斯的视线一直也没离开过撒加，与故友重遇的喜悦溢于言表，再说，他根本就不该属于这里，要他留下实在是委屈了他，虽然撒加还没开口，他已很清楚他的选择．

　　真的能忍痛放手吗？换作别人肯定会做不到，可是现在的他却很清醒，他不会让自己的感情毁了他和撒加，无论撒加的选择如何，他都会尊重．

　　“陛下，谢谢你这段日子的照顾．”撒加犹疑一会终于开口，一双蓝眸立刻捕捉着哈迪斯的每一个表情变化．

　　“也谢谢你帮了我很多忙，若不是你，那些文件也不会这么快批好．”哈迪斯心里一阵剧痛，却仍是若无其事的看着他．

　　“陛下，撒加选择回去，谢谢陛下赐我重生的机会．”看了看身后的兄弟，再看了看哈迪斯后，撒加终于说出那句言不由衷的话．

　　他还是这样抉择了，虽然早就知道，可是听到这话时，哈迪斯心里还是像被刺了一下．

　　淡淡的告别，淡淡的别离，就像他们的情爱一样，淡如清水．

　　没有不舍的说话，没有千言万语叮嘱，两颗同样高傲的心，即使曾经交汇，最终还只是擦身而过．

　　撒加没有再回头，因为他清楚，再看一眼只会更难过．

　　哈迪斯没再看他，因为他知道，他的背影已渐渐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