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厮守 ...
-
“银！” “白哉！”
两声叫唤几乎同时响起，蓝染走到角落拦住正在掉眼泪的市丸，而朽木苍纯则一个劲数落儿子：“白哉，你怎么能欺负小银呢？要是还有下次，就让爷爷来教训你。”
听到朽木银铃的名字，白哉的小身板不明显地抖了一下，角落里的市丸一边在抹着眼泪，嘴角却噙着一丝极淡的笑。
蓝染虽然不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但是他对市丸的品性再清楚不过，斜睨了怀中的小孩一眼，用只有他们两个才能听见的声音说：“臭小子，恶作剧也要看看对象。”
“人家不会大意的。”小屁孩毫无愧色地反驳，青蓝色的眼里满是倔强。
蓝染被他的表情逗乐了，伸手揉揉顺滑的小白毛，没有再作声，而是恶劣的与市丸两个人静静地欣赏朽木苍纯教育朽木白哉的全过程。
“蓝染君，真是十分抱歉，白哉他都被我宠坏了。”朽木苍纯歉疚地冲着蓝染一笑，“小市丸多包涵吧，这孩子除了乖张一些，心地还是很好的。”
“您太客气了，我们住在这里都亏朽木家的照料。”蓝染当然明白吃亏的人是白哉，所以轻描淡写地就将事情一笔带过。
听了他的话，朽木苍纯却想到了另一件事：“说起这个，家父已经向总队长推荐了蓝染君。总队长想请你亲自去一次真央，通过测试以后就能正式成为教师。”
蓝染先是一愣，转而是更深的微笑。没想到朽木家的办事效率真快，看来去真央当老师这条路还是走得比较顺畅。不过，念头又转到了市丸的身上，他不由有点担忧。毕竟要是去了真央，见到儿子的机会会大大减少吧。
到了晚上，蓝染一边在榻榻米上铺被子，一边看着市丸银在旁边滚来滚去。他心里还在盘算着该怎么开口，小屁孩自个儿蹭了过来：“爸爸，小白菜说你要去当老师？”
“恩，爸爸要去真央灵术学院。”蓝染瞥了他一眼，果然看见小脸垮了下来。
小市丸将头靠在他的膝盖上，像小狗一样可怜兮兮地看着蓝染：“爸爸，这么说小白菜说的都是真的，你不要银了对不对？”
蓝染叹了口气，展臂把他揽入了宽厚的怀抱里，放柔了声音：“谁说爸爸不要你了？爸爸就算会抛弃任何人，也不会丢下你不管。”
“但是你要去真央，而且不会带上我。”市丸在他的怀里没有动，可是越来越沮丧，“难道这不是事实嘛，爸爸？”
“真拿你没办法。”蓝染戳了戳他的脑门，笑得一脸的温润：“要不明天跟着爸爸一块去真央？”
没想到，市丸居然没有丝毫的高兴，反而是更加怨念地盯着他：“去一次有什么用？银是要天天和爸爸在一起。内个小白菜说的，这个叫‘长相厮守’。”
蓝染原本端着茶杯刚喝了一口，却幸好没被市丸的这句话给呛死，但还是引起了一阵剧烈的咳嗽：“咳咳，你，你刚说什么？”
“长相厮守呐。”市丸小朋友脸不红气不喘地强调，“爸爸难道不想？”
“……”蓝染面无表情地看着市丸银，其实在心中把朽木白哉诅咒了一百遍。
不管蓝爸爸和小银子有没有厮守成功，第二天蓝染还是依约前往了真央灵术学院，准备为了他的导师之路迈出最为关键的一步。
再次见到山本总队长，蓝染说不上是什么心情。
上一世说到最后，就是他们两个之间的较量。山本总队长实力之强确实骇人听闻，但如果加上心计智谋和驭下的手段，蓝染完全有自信能取而代之。
但很可惜，上辈子居然还是失败了。可失败的原因究竟在他自己，还是市丸对他的背叛，这一点他从来不曾明白，甚至在潜意识里也不想再追究。
反正在这一刻，市丸银是他最重要的儿子，不是吗？
蓝染不经意的浅笑，恰好落在了山本总队长的眼里，心头掠过的戒备忽然就是一松，略显沉厚沙哑的声音同时传来：“你就是朽木推荐的蓝染惣右介？老朽是真央灵术学院的创办人，山本元柳斋重国。”
“不错，在下就是蓝染惣右介，您好。”蓝染微微一笑，但与他轻松的表情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身体周遭开始慢慢地释放出灵压，并且这股力量之强令山本总队长也略有吃惊。
双手交叠还是拄着拐杖，雪白的胡子因为下颚开合而显得一颤一颤：“蓝染君果然实力非凡，难怪连朽木这样严苛的人也会一个劲的夸奖。”
“您太客气了，我对死神能力的驾驭还有偏差。”褐色的眼眸里光泽闪烁，蓝染很谦虚地说，“况且我也没有自己的斩魄刀。”
提到斩魄刀，山本总队长显得更加惊讶了：“你这样的能力，应该很早就能感知到斩魄刀的召唤，何以到现在还没有斩魄刀？”
其实，斩魄刀蓝染当然是有的。只不过被市丸暗算再次睁开眼时，一直不离身的镜花水月就那么跟着失踪了，他一时间竟然也感知不到召唤，确实很蹊跷。
不过他肯定不能这么回答，所以还是隐去了中间一段，只说出了自己丢失了斩魄刀，并且再也感受不到斩魄刀的力量。
这个问题显然也难住了山本。但他毕竟是史上最强的死神，皱着眉头思索了片刻，他还是说出了自己的见解：“依照老朽的看法，很有可能你需要换一把新的斩魄刀了。”
死神通过知晓赋予自己的斩魄刀的名字，通过与之进行心灵的对话而得到力量。斩魄刀更是与死神一同降生，和死神一同消亡，怎么可能换一把刀？
蓝染即使伪装得再好，也禁不住流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这并非不可能。”山本总队长继续说道，“斩魄刀虽是死神的灵魂，但如果是遇到了外力的介入使得死神本身的体质改变，那么斩魄刀的改变也是情理之中。”
这样一说，蓝染倒是有点明白了。按照自己的情况，很有可能是重生的外力介入，使得原本的他连同镜花水月一起消亡了，所以现在重新活着的自己才失去了斩魄刀。
“那么，我该如何重新获得斩魄刀？”蓝染出声询问，他并不想一直陷入窘境。
“这个很难说，也许马上就会拥有，也许一辈子也寻不到。”山本总队长突然眯起了眼睛，端正严肃的脸上现出了一丝沉郁，“但如果没有斩魄刀，你就无法成为真正的死神，更加无法来真央当导师。所以蓝染君，请恕我无法同意你的请求。”
“……”
蓝染从没想过，凭借他凌驾于众人之上的智慧和实力，居然也会有失业的一天。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厮守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