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朽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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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蓝爸爸有没有做成天下最美味的柿饼，他们还是收拾好了行装跟浮竹一起走。
真央灵术学院位于瀞灵廷内，从流魂街进入瀞灵廷，首先要通过白道门。白道门的守护者是兕丹坊，他这样的蛮力者自然是不会在蓝染的眼中，不过现在也不能表现得太明显。
浮竹上前跟兕丹坊沟通，蓝染感觉手中一松，低头一看小家伙果然已经不见了。
扫视了一圈，视线最后落定在门柱旁，那里藏着个小小的人影，自以为别人看不见，其实早就露出了破绽，蓝染觉得有些好笑。
走过去，蓝染才发觉不是这么回事。市丸抬头看着高耸入云的门柱，清澈的眼睛里有一丝茫然：“爸爸，从这里爬上去的话，可以爬到哪里？可不可以看见天国？”
这个问题有点困难，因为蓝染也没研究过。正在他为难之际，浮竹已经走了过来，微微笑道：“我们走吧，听说有不少人已经去了。”
真央灵术院每年只有春秋两季招收学生，学制基本是十年为一个级别，四十年后经过最终的考核才能成为真正的死神。当然也有例外的情况，当年的市丸银、日番谷冬狮郎都是提前毕业的，所以被誉为天才。
进入瀞灵廷以后，市丸的眼神完全变了，细长的眼睛瞪得圆亮，看周围的一切都很新奇。但是对于蓝染来说，这里才是他熟悉的地方，素雅别致的古老建筑，低回的山势和葱郁的绿植，和流魂街是天差地别。
“爸爸，我们以后就要在这里？”市丸显然还是半信半疑的，他真不相信天下竟有这么漂亮干净的地方。
牵着他软乎乎的小手，蓝染笑着点点头：“恩，以后你每天都能吃到新鲜的柿子。”
“太好了！”听到有柿子吃，小市丸立马蹦得三尺高，像是调皮的小猴子。
可谁知他无意的举动，却引来了一声极淡的冷嗤：“现在什么人都能来真央了。”
蓝染几不可觉地皱着眉，循声转过头就看见了一张非常熟悉的脸蛋，眉头也霎时松开。
束起的半长发披散在身后，素色和服衬得小脸更加玉雪可爱，小小的年纪已很有威势，一双墨玉似的眼里隐约藏着几分挑衅和嚣张。
这人不是朽木白哉，又是谁呢？
在进入护庭十三队以前，蓝染与朽木白哉并无交集，所以也没想到幼年时白哉竟然会是这样的脾气，和后来又闷又冷的形象实在相去甚远。
“喂，你是什么人？”白哉的眼睛一瞬不动地盯着蓝染，但话是冲着小市丸问的。
“你又是什么人啊？”白毛狐狸也不是省油的灯，直接手着插腰，很有气势地喊回去。
又是冷冷一哼，白哉似乎是不屑于多和市丸讲话，转而对蓝染嚷道：“喂，问你呢，你是谁？”
“蓝染惣右介。”蓝爸爸一边拉住市丸的手，一边对着白哉笑了笑。
蓝染这个姓氏一听就不是贵族，所以白菜小朋友露出了释然的表情，更加嚣张地挑起了一边的眉毛：“我是朽木白哉。我爷爷是——”
“我不想知道你爷爷是谁。”蓝染打断了他，很平淡地说，“我知道你是谁就行了。”
“蓝染君，这是朽木家的孩子，我们得罪不起。”浮竹扯了扯他的衣角，善意地提醒，“朽木家是四大贵族之首，是王族的亲信。这个孩子应该就是这一代朽木家的独生子，所以性格乖张些也是理所当然。”
蓝染看着浮竹，便没有在说话。实际上，让他奇怪的反而是，为什么朽木白哉会出现在这里。他和银同岁，远没有到上学的年纪，再者朽木家不是应该接受贵族教育么？
“白哉，不得无礼。”略显苍老的声音响起，蓝染看到了朽木银铃以后，终于明白了为何会在这里见到年幼的白哉。
“爷爷。”白哉瞪了市丸银一眼，就垂下了脑袋，乖乖地站在一边，不再出声了。
银白色的长发和浓密的胡须下，是一张端正而不失威严的脸孔。眼前的老人双目炯炯，精神看起来非常好，黑色的眼睛里有一丝锐利的冷光：“老朽朽木银铃，阁下是？”
“在下蓝染惣右介。”对于这位朽木家的老家主，蓝染的态度还是很谨慎，生怕被瞧出一点破绽来。
朽木当家又转眸看向浮竹，后者也恭敬地自报家门，双方算是有了个初步的了解。
点点头，朽木银铃没有多说什么，牵着朽木白哉绕过了他们。然而，正当蓝染以为他们就要离开之际，朽木银铃与他擦肩而过的瞬间，突然启口说：“有没有兴趣，到真央来当老师？”
蓝染怔了怔，没想到他会说出这个。朽木银铃也没有错过他的惊愕，捻起胡子轻笑了一声：“不要以为老朽老糊涂了。你的灵压密度很大，换句话说，力量很强。来到这里，恐怕当个学生已经没有必要了吧。”
温雅的褐色眼眸一直盯着这个白发老人，蓝染知道自己确实无法低估他，仅仅凭借一面之缘，就能看穿他心里的想法，这一点不是后来的朽木白哉能相比的。
“蓝染君，假设你有这个想法，我倒是能和山本说一下。”蓝染注意到，朽木银铃的眼里竟滑过一丝狡黠的流光，“不过，这个孩子，你必须送到我家来。”
他指着的，正是蓝染的儿子，市丸银。
“我才不要去！”小市丸立马叫起来，紧紧拽住蓝染的手，双眼带着敌意狠狠瞪了朽木银铃一眼。
蓝染也不明白，为什么对方会提出这个荒唐的要求：“恕我愚鲁，蓝染实在不明白，为什么要将银交给您？他是我的儿子。”
朽木银铃看了看市丸，又摸了摸自家孙子的脑袋，淡淡地说：“我想蓝染君误会了。老朽的意思是，平时让这个孩子多来朽木家，陪我孙子玩玩而已。”
“不要！”朽木白哉和市丸银同时喊了一句，然后发现对方也看自己不顺眼后，很默契地一左一右别过头去，各自“哼”了一声。
说实话，蓝染仍旧不是太明白朽木银铃的用意。据他所知，朽木白哉的青梅竹马是四枫院夜一，而且市丸明显和白哉合不来，那么他执意要如此又是为何？
“蓝染君不用多想，老朽只不过看出这个孩子潜力非凡。”朽木银铃的眼光一向不错，他很肯定眼前的市丸将是百年不遇的天才，而且蓝染也绝对不是普通人。
犹豫了片刻，蓝染知道自己其实也没有太多的选择，便顺水推舟道：“既然如此，蓝染感谢朽木当家的好意。真央的事情拜托老先生了，但是银他——”
蓝染笑了笑，很圆滑地说：“我想还是要看两个孩子的意愿。”
可惜，朽木银铃已经打定了主意，他不会允许对方用这种活络的话来搪塞：“只要蓝染君不反对就好。等一下山本就会到朽木家用膳，不如蓝染君、浮竹君和小市丸也来。”
蓝染感到手中一疼，他垂眼看见了脸色紧绷的市丸，知道小家伙并不想和朽木白哉有瓜葛。可是朽木家的地位摆在那里，再说真央导师的诱惑太大了，蓝染还是决定要去看一看：“好，那就恭敬不如从命。”
听见爸爸答应下来，市丸的小包子马上就皱巴巴的，用怨毒的小眼神无声地控诉着爸爸，只可惜蓝染故意视而不见，心中还在好笑他的闹别扭。
与此同时，小白菜的脸色也没好到哪里去。对他来说，这些人都是平民，哪里有资格能到他们家去？爷爷真是老糊涂了。
“蓝染君，你有没有听说过朽木家这一代的家主？”浮竹压低声音地问。
蓝染摇了摇头，心里翻找起上一世的资料，他记得好像白哉的父亲名叫朽木苍纯，是原来六番队的副队长，最后是战死的。
“蓝染君，我倒是觉得，这次去朽木家也好。”浮竹用词很谨慎，“因为我听父亲说过，朽木苍纯并不是传闻中那样的文弱，他是个不折不扣的人物。”
人物？
蓝染眯起了眼眸，难得被勾起了一点好奇心。
朽木白哉的父亲，那个英年早逝，传闻中温柔但不具备攻击性的男人，如何称得上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人物？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朽木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