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炮灰十四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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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人并不像切萝卜，那是生命与血的消逝】
时间就像是流水一样不值钱，作为冲田的小姓远比石田君想的苦逼多了，这家伙不但经常上演恶作剧还时不时的佯装虚弱博取同情，不过他的病也一天重过一天，几乎已经没有力气拿刀了。
石田君不知道松本医生是用什么理由瞒过近藤局长等人的，她能做到的就只是按照他的意思给冲田熬药，这个时候千鹤的记忆发挥了很大的作用，虽然没学过医术，但是对药的药性却了如指掌。
可能是鬼的体质逐渐显露，石田君的记忆力变得很好，加上她时不时有意锻炼眼神，现在基本到了过目不忘的地步，她干脆委托松本先生将江户家里纲道的医书和研究都弄了过来，开始一点一
点的看。
石田君没那么伟大，她看医术，学医术，完全是为了日后可以自救，救冲田这种理想主义她实现不了，至少在这个时代，肺痨是绝症。
能做到的也只有帮他减轻痛苦，延缓病情，靠着松本医生的药方，冲田也只是奄奄一息。
可就在这种时刻，更大的危机来到了。
风间夜袭屯所，整个新选组都冲出去应战，石田君能做的只是陪在冲田的身旁，必要时刻，她至少可以保护他。
面对这样的局面，冲田很不甘心。
“很不甘心吧？冲田先生？”陌生的声音突然在门外响起，让室内的两人提高了警惕。
拉门从外面拉开，石田君和冲田同时一愣，立在门口的竟然是南云薰。
或者说，是男装打扮的南云薰，他的长发已经剪短了，穿着西式的服装，腰间别着太刀，看起来干净利落，却掩盖不了他正太的属性。
石田君痛苦的抚额，这个时候她真是不想看到他，太烦了，接下来巴拉一段兄妹相认的老套剧情，背后却掩藏着阴谋诡异，累不累啊！
“你果然是男的呢，南云薰，”冲田虽然在微笑，可是目光里却散发出杀意，手碰触到刀柄，用力握住。
“我今天来不是要与你战斗的，冲田先生，”南云薰也露出了笑容，目光落在了石田君的身上，“我只是来与妹妹相认而已。”
冲田看了他一眼，目光瞥过面无表情的石田君，挺有兴趣的挑眉，“妹妹？”
“啊，我的双胞胎妹妹，雪村千鹤。”笃定的口吻让人无法不信服，南云薰看着‘千鹤’露出善意的笑容。
妹妹你个头啊……你丫就是来报复我的顺便还要报复涩会，你个中二病跟纲道那个老中二去报复也就罢了还要拖上我，我不是雪村千鹤啊魂淡！
石田君再一次在心里成功吐槽，她真不敢想象如果这样的吐槽被剥夺了她还怎么发泄心里的怨
气，脸上僵硬的笑了笑，算是认了。
“不管你的目的是什么，现在我要去战斗，请你让开！”外面的打斗声越来越大，冲田的心里十分焦躁，握着刀柄的手指骨节泛白，却无法支撑自己站起来。
南云薰露出了轻蔑的目光，淡淡的开口，“现在的你，没有战斗能力。”
“我还能战斗的！我……咳咳……咳咳咳！！”一个激动，冲田又开始剧烈的咳嗽，整个人颓然坐回了床上，痛苦的捂住了胸口。
石田君知道他想做什么，挺身挡在了冲田的面前，“够了，你要相认，我也承认了，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快回家洗洗睡了吧。”
南云薰愣了，他没想到妹妹竟然如此维护这个男人，微微眯起眼睛，淡淡的扬起了唇角，“我想，冲田先生是需要这个东西的吧？”
掌心晶亮的瓶子里是触目惊心的红色液体，趁两人不注意，南云薰将变若水扔到了冲田的面前，“怎么样，是喝下去继续战斗，还是在这病床上远远看着队友们一个个死去，我想你会做出正确的选择吧？”
冲田像是得到了一线希望，他颤抖着手拿起了变若水，却犹豫了。
“你发什么傻，这种东西喝了也没用，你不是没看到那些罗刹会变成什么样吧？难道你也想变成嗜血的怪物吗？！”石田君愤怒的吼道，然而就在她说出这句话的瞬间，一股强烈的电流突然从脖颈蔓延至全身，让她整个人顿时麻痹倒下，刺骨的疼痛让她再也说不出话来。
“喂！你没事吧？！”冲田被突如其来的变故给吓了一跳，他勉强爬起来扶着石田君担心的问道，“怎么了？哪里痛吗？”
麻痹的……这就是所谓的惩罚吧？
石田君痛的流出了眼泪，浑身被冷汗浸透，电击死不了的感觉，太TM爽了！
一定是因为她的话会阻碍到剧情，所以心之锁的力量转为了惩处，但问题是，石田君不希望冲田变为罗刹啊！
即使死于肺痨，也比那种不人不鬼的样子有尊严多了！
缓了一会，石田君终于觉得好过一些了，虚弱的安抚着一脸焦急的冲田，“我没事……突然有点晕……”
“冲田先生，你的选择呢？”南云薰欣赏够了，不急不缓的继续逼问。
“我……”冲田的话未出口，门口突然出现了两道身影，雪白的长发飘散在空中，猩红的眸子里散发出野兽的饥渴，是罗刹！
“糟了！”眼见着已经因为鲜血而失控的罗刹不分敌我的就开始砍杀，冲田用尽力气将石田君拉到身后，就在他准备抽刀的时候，一阵剧痛蔓延在左肩上，鲜血飞溅出来，让罗刹们更加兴奋了。
“血……血……哦呵呵！！！”
“切，可恶。”南云薰同样遭受了罗刹的攻击，他奋力抵挡的同时目光也瞥向了妹妹，在目的没达到之前，这两个人可都不能死。
罗刹的刀再一次劈砍下来，这回冲田已经没有力气躲开了，他准备接下这一刀，起码可以保护石田君不受到伤害……
锵的一声，刀与刀的撞击让冲田顿时瞪大了眼睛，他的面前，石田君竟然用小太刀硬生生挡住了对方的攻击，更让他在意的是，她原本黑色的长发竟然变成了银白！
这是——？！
同样目睹这一幕的南云薰露出了怨恨的神色，他闪身躲过了罗刹的攻击，干净利落的将刀尖送入了对方的心脏，轻而易举的解决掉自己的敌人，却没有上去帮助妹妹。
她的头发变成了银白，眸子也散发出金色的光芒，如果不是没有角，南云薰几乎以为妹妹已经实现了鬼化。
石田君并不清楚自己的外貌变化，她只知道自己的身体里突然涌上了无穷的力量，以至于可以看清楚罗刹的动作，甚至有力量阻挡他的刀，脑子里闪现着冲田教导的内容，格开了对方的攻击，然后以最快的速度刺入致命要害，这是在段时间内保住性命的最好选择！
可是……
当刀尖几乎碰触到罗刹的身体时，她突然停住了动作，惊恐的瞪大眼睛！
不……不行……就算是罗刹，也是人啊！
她怎么可以杀人？她做不到，完全做不到啊！
“石田——？！快躲开！”冲田无力的看着罗刹在瞬间举刀砍下的动作，他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以喊声来警告她，顿时悔恨不已。
他还在畏惧什么？！
当鲜红的液体滑入喉咙后，冲田只觉得浑身的血液似乎都沸腾了，他的脑子里不再有理智，也不再有犹豫，瞬间抓起了手旁的武士刀毫不犹豫的以细微角度刺入了对方的身体中，他能看到的只有一片猩红！
“喂！没事吧……石……田……？！”转头的瞬间，冲田犹如被一盆冷水浇了个透心凉，看着呆滞的石田君失去了言语功能。
石田君手里的小太刀，已经贯穿了罗刹的心脏。
而在她手背上的，是另一双手，南云薰。
他竟然在危机时刻握住了石田君的手，用自己的力量将刀子推入了罗刹的心脏，杀了人。
石田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当她回过神的时候，看到的是自己的手上沾满了鲜红的血液，顺着刀柄汩汩不断的流淌，染红了自己。
她杀了人……她杀了人……她……
杀了人？！！！
“啊——！”石田君凄厉了叫了起来，她不顾一切的放开了手，拼命的想将那些红色擦掉，到最后弄得到处都是，目光所见，全是血红！
“我杀了人……我杀了人……不要……不要啊——！”猛然间，好像火光在视线中炸开一样，天地变为通红，分不清是火还是血，心里最直接的恐惧被拉了出来，裸.露在外。
“石田君，冷静一点，你没有杀人！”冲田赶忙抱住了不断退缩的女孩，在她耳边不断地呼唤着，想要抚平她心中的恐惧，“不是你，是我杀的，冷静下来，没事的，没事的！”
“不是我……呜呜……我没有杀人……我没有……”石田君猛然抱住了冲田，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停止她的颤抖，死死的将脸埋在他的胸前，不断地重复着这句话。
“你这个混蛋，到底想做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冲田愤怒的看着一脸笑容的南云薰，几乎想要立刻杀了他！
不同开始的温和，南云薰的表情变得非常残酷和冰冷，他淡淡的看着被恐惧包围的妹妹，露出了邪恶的笑容，“我没有做什么，只是让她看清事实而已。”
“你说什么？”冲田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家伙刚刚还口口声声说着要认回妹妹，转眼间竟然无动于衷的看着自己的妹妹被吓得魂不附体，简直荒谬。
“在这个世界，你不杀别人，别人就会杀了你，生活在刀尖上的你应该很清楚吧？”南云薰退了两步，得意的道，“我很想认回妹妹，但同样的，我也想看到她痛苦的样子，看到你们痛苦的样子，这不是很有趣吗？”
“你……”冲田说不出话来，他已经被南云薰扭曲的人格给震撼了，到底有什么理由可以让一个
人对自己的亲生妹妹下此毒手？
“你永远不会明白的，我的遭遇只有看到千鹤的痛苦才会平复，我不会放过她的，”南云薰再度露出了温柔的笑意，仿佛刚刚的一切都是幻影，“这，只不过是序幕而已。”
话音一落，南云薰的身体陡然消失在了夜幕中。
“可恶……！”冲田诅咒一声，低头看向怀里失神的石田君，露出了心痛的表情，“抱歉，因为我的犹豫让你遇到了这种事……我应该早一点……”
再怎么后悔，也已经太迟了。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炮灰十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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