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7/18/19/20/21 ...
-
十七
经过三年的经验积累，蓝染以惊人的速度被提升为副主任医师，备受同仁及病人的青睐与信赖。雏森桃被分配到的，恰巧就是蓝染所在的神经外科。
颅内手术的风险性极大，手术的难度系数也就直线上升。这也是小桃所向往的大手术范围。
不过，刚参加工作的本科生在医院里就是只菜鸟，不足以加入完成这类手术的阵仗中，最多也就在一旁观摩学习。
虽然说出来有点不好意思，但小桃确实觉得，观摩了这么久，心得总归是离不开蓝染，且与技术性问题无关。有时蓝染会看在以前的师生情谊上教导一番，但效果不大。
这样，结果就来了。雏森桃，在Z大也算是好学生一枚的她，被一纸调任给转到了麻醉科。这下，蓝染没得瞻仰了。小桃郁闷了，日番谷高兴了。
之后任凭小桃在麻醉科如何努力，也再调不回神经外科了。主任还好言安慰，说她在这里的努力他全看见了，实践证明她再麻醉科还是有希望的，是颗冉冉升起的新星。回了神经外科上面有蓝染压着，她再怎么用功也没人看得见。
所幸，神经外科和麻醉科多少有工作上的联系。只要做得有模有样，她还是能碰到蓝染的。到那时，不再只是一味在旁边看着，而是作为参与者，关系更甚从前！想到这里，小桃又充满了希望。
十八
N市离C市只有一个多小时的车程，每日来往的公交班次近半百。说得现代化城市化些，N市可算作C市的卫星城。一有什么大事小事就爱往C市冲，也是N市大部分人的习惯。
在那少数派中，定然包括了浮竹夫妇。卯之花烈的逃避原因无他，只是因为蓝染。C市附属医院本就是与Z大合作的，再加上蓝染名声响亮，N市不免也有众多慕名者。反观其自身，昔日与蓝染不分伯仲的她，冠上夫姓后，自然而然地躲过了众人耳目。以当前的状态，肯定不会飞蛾扑火。而浮竹的缘由也很简单，离不开他忘不了的志波海燕。
志波夫妇定居在C市，平时浮竹截稿，海燕亲自来拿稿子时，搭个车到N市也很便捷。出于一心躲避却又不忍离得太远的心理，浮竹还是狠下心来让海燕受受旅途的劳累之苦。
只是今天，有了些许不一样。浮竹在出道多年后，又一次有了创作的激情，便携着新稿的大纲准备亲自去拜访编辑部一趟。之前和海燕也通了电话，顺便将连载部分带去给他审阅。一切准备就绪后，和烈打声招呼，就打算出门去。就如同他今日的不同寻常一样，此时卯之花烈也一改往常誓死不进C市的作风，主动和浮竹一同动身。
十九
这是浮竹夫妇屈指可数的C城之旅。结局也像他们当初做下此决定时一样难以言喻。
卯之花发挥医者仁心，试图从车下拯救路边玩得不亦乐乎的小孩。而浮竹出于天生的保护之情，硬生生地为卯之花挡下车子的野蛮冲撞。夫妻双双都被送入了Z大附属医院，和蓝染来了个正面遭遇。
因为浮竹的合理适时防护，卯之花并无大碍，一点破皮小事自然无需蓝染的大驾。可惜浮竹的情势不打乐观。当卯之花精神平复之时，浮竹也早被送入手术室，在蓝染的刀下与死神斗争。
焦急地等待和蓝染的心境无缘。他只是万分无奈，为何偏偏要在此时遭遇，而且是以他单方面尴尬为背景。他的手中沾染着情敌的鲜血，可对方却陷入沉睡，对他的任何举动无所感应。
医生的责任是尽全力救活手术台上的病人。如果浮竹就这样在手术台上长眠就好了，蓝染忍不住恶意地想着。不过，要是真因为他的消极怠工而出了问题，他的烈一定不会原谅他的。目前的手术难度，还远没有超越他的承受范围。
“为什么是他？”
蓝染忍不住出声低叹。
这低沉的抱怨被助手和手术护士过滤了，却逃不过麻醉师雏森桃的捕捉领域。只消稍微求助于记忆，她即可以确定，眼前这个被麻醉了的病患，就是浮竹十四郎。
是卯之花学姐最后选择的人。
是让蓝染学长感到痛苦的人。
却也是给予她近距离接触蓝染学长机会的相关人士。
二十
如果他死了会如何？
小桃蓦然闪过这一念头。
会不会给蓝染学长一个爱情的机会？
不，不，在这危急时刻，这些念头是不该疯长的。
“雏森，集中注意力。”她在心里默念。
手术过程一切顺利。她兀自感慨，还好没有给自己任何恶念实施的机会。可是，如果能够，她又能怎么做？
学长的爱情是一场困局。而她自己呢？能抵得过蓝染心中的执念吗？不可能的。她这一辈子都不可能驯服那般骄傲的灵魂。她如是做着自我剖析。他们之间最美的结局也就是这样了，除了欣赏，就剩那汲汲的同事之谊。
成全他们吧，这也是成全自己的唯一途径。
雏森桃破例没有在冬狮郎的面前提起蓝染，这令他诧异不已。小王子深感不适，别扭着要追根究底。
小桃摇了摇头，半天只给出了个虎头蛇尾的答案。
“我想，我真正长大了。”
小王子若有所思。
有时成长是一瞬间的事。
可是为什么小桃要用那么多年才能明白，她只不过是被憧憬迷昏了头。这些，他早就懂得了。笨蛋桃。
二十一
日番谷还是高估了小桃。笨蛋桃虽然终于有了思想上成长的迹象，还是做不到全身而退。
翌日，当浮竹醒来，趁着无人的空隙，溜到了床前准备同他来一场深刻严肃的交流。
虽然浮竹受了伤，但他引以为豪的逻辑思维能力还在，这些年的是非八卦也有所耳闻。才子就是才子，小桃还没张嘴，拟定的主题已经从浮竹的口里跳了出来。
“我知道你要对我说什么。可惜的是，你还不懂烈的性情。”
“不是所有人，都能因为相爱而在一起。”
可是，如果爱却不能在一起，这份爱就会充满了遗憾。不过，人生本来就充满了遗憾，如果有更底线的精神追求，遗憾也不是不能承受。
“对于烈而言，她唯一不能接受的就是改变了自我。而蓝染的爱让她过于压抑。多遗憾啊，爱的甜蜜被内心的狂澜压制。心失了平静，爱也就变了质。骄傲的烈恐怕最不能接受的，就是这样的结局了。”
二十二
比起我爱你，更温馨的是在一起。
可惜现实永远是这么残酷。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17/18/19/20/2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