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雕之曾经爱情迷过路》凝黛

12、第十一章

　　{十一}
　　“砰！”
　　房门一下子被撞开，冲进来了什么人，然后一阵混乱，压在穆念慈身上的力量消失了。穆念慈感觉到自己盖上了衣服，然后被拦腰抱了起来。

　　醒来的时候睡在自己的床上，阳光从落地窗外透进来，明晃晃地落在实木地板上。穆念慈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昨天发生的一些零星片段一点点记起来。
　　穆念慈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身上穿的是自己的睡衣。没有衬衫，也没有脏手。周围是自己熟悉的房间，床头柜上是搬过来那天欧阳克送的台灯。
　　穆念慈坐在床上，头靠着膝盖。厨房传来一声轻响，穆念慈立马抬起头，赤着脚奔进了厨房。

　　黄蓉被蓬头垢面的穆念慈吓了一跳，手里的锅盖差点没拿稳。
　　“蓉儿？你怎么在我这里？”
　　“某人好心放我假，勒令我一定要寸步不离地守在你身边。”黄蓉拿了碗盛了点小米粥，“直到你醒来。”
　　“昨天……”穆念慈扶着额头。
　　“先把这碗粥喝了。”黄蓉把粥放在桌上，拉出椅子坐下来。
　　穆念慈摇了摇头：“先给我水。”

　　灌下一杯水，穆念慈缓了一口气看着黄蓉：“蓉儿，告诉我昨天发生了什么？”
　　黄蓉看看她，没有说话。
　　穆念慈深深吸了一口气：“那个人是谁？”
　　黄蓉还是没有说话。
　　“那个人是谁？”穆念慈又问了一遍。
　　“是……裘千丈。”

　　穆念慈闭了闭眼睛：“那么，谁救了我？欧阳？”
　　“嗯。”
　　“蓉儿。”穆念慈缓缓睁开眼看着她，脸色惨白，“你告诉我，我有没有被那个混蛋……”
　　“没有。”黄蓉立马回答，“绝对没有。幸好发现的早，欧阳破门而入的时候你刚刚被解了几粒扣子，绝对没有发生任何不好的事。”
　　“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你还说呢。”黄蓉见穆念慈脸上稍微有了点血色才松了一口气，“你怎么敢一个人半夜三更去见导演，娱乐圈什么的你也不是不知道。”黄蓉忍不住埋怨了她几句，“幸好欧阳跟我走得比较晚，出去的时候正好看见你跟裘千丈那混蛋一起走。我本来是没想太多，但欧阳留了个心眼。我们一路跟着你们两个，一直到那混蛋开了房，虽然知道不太对劲却也不能轻举妄动，只好在楼下大堂等着。然后你们上了楼，又过了一会儿，那混蛋下来，你知道他问前台要了什么吗？”黄蓉顿了顿，穆念慈看了她一眼，“然后欧阳那小子就跟疯了一样冲上去了。”
　　穆念慈安静地听黄蓉说完，许久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拿起调羹喝粥。
　　一口接一口。
　　不知不觉，眼泪就顺着脸颊流下来了，穆念慈还是一口接一口地喝粥，直到变成嚎啕大哭。

　　郭靖破例给穆念慈放了假，不用参加安排的培训。穆念慈每天在家里煮粥给自己喝，静静等着几天后的半决赛来临。
　　欧阳克来看过她一次，说了几句话，喝了一碗穆念慈煮的八宝粥就走了，精神不是很好的样子。临走的时候留下了一张报纸。
　　报纸上裘千丈的头像在标题旁边格外醒目：Highway新人赛导演深陷骚扰门。
　　“日前，由著名娱乐公司Highway承办的选秀新人赛举办得风生水起，收视率节节攀升。就在比赛进入白热化，各参赛选手都渐渐积累起人气的时候却被爆出丑闻——新人赛导演裘某多次涉嫌骚扰参赛选手！
　　据悉，裘某在比赛期间曾多次利用自己的身份向选手暗示要求进行□□易，并向对方承诺自己有办法让其得到好的比赛名次……
　　……目前，裘某已被公安机关依法拘留。”

　　穆念慈窝在沙发里发了一会儿呆，然后起身把报纸扔进了垃圾桶。

　　门铃响起的时候，穆念慈刚刚把客厅里的地板都拖了一遍。
　　“呵。”杨康看着来开门的穆念慈，忍不住轻笑了一声，“穆小姐在家里的样子……嗯，很好很随意。”
　　穆念慈把拖把撑在地上：“又有什么事？”
　　“难道不应该先把我请进去吗？”杨康笑着问一句，然后不顾穆念慈侧身进了屋，“你家不错嘛，看来我公司的员工待遇还是挺好的。”
　　“杨总你果然年纪大了记性不好，我记得我好像已经辞职了。”穆念慈一只手插在腰间，另一只手撑着拖把，似笑非笑地看着杨康。
　　“啊，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杨康也笑，“不过你放心，迟早你都会回到Highway的，你又何必这么界限分明。”
　　“说吧，到底什么事劳您亲自跑一趟。”
　　“先给我倒杯水吧。”杨康在沙发上坐下，好整以暇地看着穆念慈。那神情压根不像是突然跑到别人家里的不速之客，活脱脱在使唤家里的钟点工的土财主的样子。

　　敢情您是过来做皇帝的吧。穆念慈愤愤地把手臂上的塑胶手套脱下来，谁叫自己有把柄在他手里呢。
　　忍！

　　穆念慈倒了杯水给他，杨康慢悠悠地喝了一口，放下杯子，歇了口气，又拿起杯子喝了一口，这才在穆念慈锋芒毕露的眼神中慢条斯理地开了口：“关于这次的事。”顿了顿，看了一眼穆念慈，“是我们的责任，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
　　“不用了。”穆念慈说，“我只希望以后不要再让我看到他就行了。”
　　“那是自然。”杨康点头，“当然赔偿方面我觉得还是应该和你谈一谈……”
　　“不用。”穆念慈抬头看着杨康，“我知道Highway钱多，但靠这个换来的钱不要也罢。反正也没发生什么事，免得被不知道真相的人听了只言片语去，还以为我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杨康笑了笑，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张支票：“话是这么说，但既然发生了这种事，就一定要给你一个交代。”把支票推到穆念慈面前，“希望这个数字能令你满意。”

　　穆念慈看着杨康，许久，视线一转看了眼桌上的支票，笑起来：“呵，不愧是顶尖的大公司。”然后敛了笑容把支票推还过去，“如果现在我还是那个小助理，我可能会收下你这笔钱。我可以说服自己说这是精神损失费，然后心安理得地收下。不过杨总，是你一句话让我直接进了复赛，因为你的这个决定我还没出名就尝到了绯闻的杀伤力。我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手段，现在外面的人可能还什么都不知道，但选手们是心知肚明的。我不想收了这笔钱，让她们在茶余饭后有更多的谈资。所以，请你还是不要勉强。”缓了口气站起身，“如果没有其他事，就请杨总回去吧。”

　　穆念慈说完重新戴起手套，自顾自地拎着拖把去卫生间，好像杨康根本不在屋子里。杨康愣了愣，随即摇头笑笑，收起支票起身走人。

　　再次见到韩小莹是第三周比赛前天。虽然穆念慈拿到郭靖的特赦令不用跟着培训，但比赛前一天却收到通知说要开个会，穆念慈也不能搞特殊，只好去。

　　“念慈念慈！”韩小莹看到穆念慈推门要进会议室，连忙朝她招手，“过来！”又使劲招了招，“过来过来！”
　　“怎么了？”
　　“待会儿进去。”韩小莹拉着穆念慈就往洗手间走。“你不会是想让我陪你去洗手间吧？”穆念慈好笑地问。
　　“你说是就是吧。”韩小莹随口应着，拉着穆念慈一直走到洗手间才停下来，“念慈。”韩小莹检查了一遍隔间确定没人才表情认真地开口，“你坦白跟我说，那天晚上没发生什么事吧？”
　　“没事啊。”穆念慈开了水龙头洗手，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
　　“哎呀你好好说。”韩小莹把她身子转过来，“我看到报纸了，上面说那个裘千丈是个变态！我就想到你那天被叫过去，连晚饭都没过来吃，吓得我几天都没睡好。想打电话给你才想起来我们压根没交换过号码。”韩小莹一脸委屈，“问郭靖他又不肯给，只叫我好好上课，真是的！我哪有心情上那课呀！”
　　“真没事。”穆念慈看到韩小莹这样子，不知怎么有些感动。她活到现在，除了黄蓉跟欧阳克两个人，真的没有谁这么关心过自己。她摸了摸韩小莹的脸，“你看我不好好的嘛，要真有什么事我这时候肯定忙着一哭二闹三上吊呢，哪有空来开会呀。”
　　“那天晚上他没对你做什么？”韩小莹犹犹豫豫地问。
　　“是呀。”穆念慈笑着说，“那天是真的有事找我。我这副死样子，他哪瞧得上眼呀。我想过了，靠潜规则我跟你都是没有出路的，因为在我们前进的道路上将有无数C cup和D cup的女人顽强地挡在我们面前。”
　　韩小莹“扑哧”笑起来。
　　“没事了？没事我们就进去吧。”
　　“等等。”韩小莹拽着穆念慈，“那你那天干嘛放我鸽子？”

　　穆念慈要哭了。果然一个谎言要靠无数谎言去圆。就因为韩小莹认定穆念慈那天是无正当理由而放了她鸽子，穆念慈不得不请韩小莹吃自助来弥补她空等了一晚上的损失。
　　“我把点的两人份的东西全吃了！”韩小莹比划着，“这么多，我一个人吃了！你必须补偿我！我一个人吃了两人份！”
　　“好好好！”穆念慈头都大了，就为了这一顿饭韩小莹唠唠叨叨从会议开始一直讲到会议结束都没嫌烦。
　　“我点了那么多啊。”韩小莹感叹，“全都是双份的。走过的人都热切地看着我，你想想，就因为你放了我鸽子，我吃了那么多东西同时心里承受着多大的压力你知道吗你？”
　　“了解了解！”穆念慈连忙赔上笑脸，“绝对感同身受。”
　　“嗯。”韩小莹满意地点了点头，“这还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