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第六十九章 海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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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郝音产期临近，掌管兽族新手基地的重任转交给了陌生的妖，赖账也好赖些。
出了营房的最大好处是有了可以随身联系的玉牌，它就好比现代的通讯设备和网络终端结合体，只要用神识相连，就可以随意交谈。
仿佛处在虚拟的聊天室内，笑笑和幽光、狼王交换着近况。
“每个士兵至少炼化了两套铠甲、三柄飞剑，练废的武器和材料本来是留给戾枭作口粮的，我琢磨着，现在屯着也是屯着，不如低价脱手，将空间空出来，存放布帛、丹药和灵谷等必需品。”幽光淡淡说着。
军团上下的努力毋庸置疑，每日勤奋不辍地演练军阵，这在外人看来这也是奇事，因为除了帝城和各个妖府的卫队，鲜少有势力将军事作为立派之本的。帝城已经和平了太久，没有妖胆敢轻易挑战前任祭司建立起来的制度，而且，这种制度在一代又一代的统治者中得到了充分的发展和完善，虽说有不尽如人意的地方，但它就像整个修真世界的脊梁，为每个种族每个阶层的生存撑起了一片天空。
亲身经历了狮鹫的叛乱，笑笑要对局势敏锐得多，表面上一派平静，其实已经是暗潮汹涌，各族长老中只剩下两位平安无事，幕后黑手的身份依旧毫无线索，这些潜藏着压抑着的东西，保不准会在某一天爆发。而且，即使是她思虑过甚，未雨绸缪也总是没错的。
这大概也是她无法专心考虑终身大事的原因之一，一旦战乱，朝不保夕，如果再平添爱情这种不定因素，真真不知道如何才能活下去。
所以，面对觜的调侃，笑笑也只是装聋作哑，不予理会。
不想，没了九尾狐狸的管教，觜越发放浪形骸了。
“你做什么？！ ”笑笑赶紧制止，“塔下还在举行祭典，你要把所有妖都引上来吗？”
想到那些顶礼膜拜的妖的狂热姿态，笑笑暗暗后悔，她完全中了负屃的圈套，一黄金单身汉突然带着女子和一个婴儿回家，怎么看都不是纯洁的男女关系，自己早就被谣言八卦染得绚丽多彩的清白又被抹上了浓浓的一笔。
醉眼迷离的觜提溜着戾枭的脚脖子，将一个白嫩的婴儿倒吊着，这样像是提酒壶的行为立刻引起了一阵凄厉的哭声。
“奇怪，小九儿从来不哭的。”
“她走了你才开始念她的好处？”笑笑从兽王手中夺回戾枭，一手托着婴儿的脖子，一手抱住他的身体，轻声诱哄一阵。
“这招数又不是头一次用，个把月就回来了。”觜摆摆手，表示毫不担心。
“上回她出走是什么时候？”
“谁记得这个？约莫十年前吧……我把住处搬到了谷周的酒窖，被护短的鹑离扫地出门，一直追到了海边才罢休。”
“海？”笑笑愣了愣。到了帝城这么久，鲜少听说，不是没有地图，可市面上流通的只是一片平坦的陆地地图，东西南三个方向都被水围着，只有北边是一处荒芜的冰原。此时的妖怪们还不知道自己生活在一个巨大的球上，不是没有先驱想要跨越海洋，可都是有去无回，海的浩瀚无边让所有妄图探寻真相的妖望而却步，其中唯一回来的一个，只有觜。笑笑头一次听说海洋，还是关于祭司的身世。
想起市井传闻，笑笑问：“负屃未出生前真的是一颗来自海外的蛋？”
“不假，当年轻狂，结了丹之后也想到陆地以外的世界看上几眼，真正到了海上才知道自己目光短浅。风暴、饥渴并不可怕的，最可怕的是迷失方向。多亏了他的提点才不至于丧命。”
“他？”
觜只觉得笑笑那双黑色的眼睛格外闪亮，忍不住喝了口酒驱散寒意。
“他是人类。年纪应该不小了，鹤发童颜，数百年也没有一丝变化。妖化形为人类就是因他而起。他说他没有名字，前任祭司的称呼也是后来才加上去的。”觜露出回忆独有的神色，接着又继续谈起海上冒险的经历：“御剑飞行数月，耗完了储备的粮食饮水，最后终于到了一座小岛上。那儿天气十分炎热，海水咸涩不可饮用，但日子还不算难熬，果实的汁液格外甘甜，海鸟蛋和贝类也是一道美味。我在岛上盘亘了三年，在岛屿周围往返搜索，可除了海依旧是海，估计已经抵达了陆地的最南端。在我快要放弃离开的时候，就见一颗蛋从海上漂了过来。”
“你就随手捡回来养了？”
“不，本想尝尝鲜。那么大一颗蛋，味道应是不错的。”
“……”差点就被吃了……笑笑对负屃产生了无限同情。
“可是刚刚架起火，就见蛋上出现了一丝裂纹。我用神识查看，才发现蛋中有个奇特的生物。你不知道我有多惊讶，当时帝城还不是帝城，只是一片原始森林，而和我一样化形的妖，只有冥虚而已。哪里见过一个人类小时候的模样？我把蛋带回去，送进白塔里，再见面的时候它已经变成白塔新主人祭司负屃了。”
笑笑猜想多半是巨大的自然灾难后人类留下来的文明，动物因为变异侥幸得存，机缘巧合之下受人类教化，前任祭司指引觜到海外寻找幸存的同类，结果发现了新的物种。她安奈住激动的心情，试图多了解关于前任祭司的往事，追问：“上任祭司呢？他去世了？”
可觜却不接口了，沉默许久，才说：“我不知道。白塔重修之前机关重重，一只蚊子也飞不进去。负屃守口如瓶，只是说他没了踪影，消失前将白塔托付给他。”
畅谈往事，觜又开始兴致勃勃地逗弄婴儿形态的戾枭，随手拿了旁边的蜜饯下酒，又引来哭闹声，问：“负屃还没给他开灵识吗？”
笑笑叹息一声：“灵识倒是正常，只是戾枭还没适应他的新身体，明明想说话，开口却是嚎啕大哭。”
“那他现在怎的哭了？”
“正骂你呢。谁教你吃了它的零嘴？”
“……”觜闷声喝酒。
作者有话说第69章 第六十九章 海外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