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将传奇之笑煞》核子喵

4、第四章 首战（一）

　　迷路后第一个晚上的笑笑害怕得不能入睡，脑袋里总会浮现出母狮将自己脖子喀吱一声咬断的画面。

　　后来吃到了苦头，笑笑就想着走出森林后把旅行社告到破产捉十个瓶的蚊子放到死党蚊帐里等所有美好的事情，这些激动人心的泄愤念头给了她莫大的激励。

　　到了今天，回归文明社会的希望越来越渺茫，笑笑不得不从软弱恐惧和怨怼他人的情绪中摆脱出来，扔掉无用的牢骚，一点一点变沉默，变坚强，变果断。

　　困境，果然最能让人成长。

　　昨天入睡前，笑笑忍受着渴意，总结一天的得失，如果她没有犹豫没有害怕，而是动作迅速地跟上那只山猫，就能早一天找到水源了。在需要清理伤口、清洁果子的情况下一瓶水根本无法满足需要。她没有把时间浪费在后悔上，而是对明天可能发生的各种突发情况制定了相应对策。

　　这些经验在熟练的猎人看来显得很幼稚很粗糙，但每日一省的习惯却为她将来的战将生涯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眼下伤口还没有愈合，忌讳碰水，笑笑利落地抹了把脸，接着将染血的手巾拿出来清洗，血腥味让周围环绕的飞虫变多了，笑笑不敢大意，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可如何搓洗都有淡淡的暗红色残留在上面。

　　看看时间差不多了，笑笑就起身离去。

　　回到扎营的地方，她的背包里多了半塑料袋的果子，地上稍微完整一点的都被她捡来了。

　　她先检查了一下帐篷周围，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痕迹，打开帐篷就见那只白鸟萎靡地缩成一团，地上有稀稀落落的小滩排泄物。

　　显然，那种果子有毒，会让人拉肚子。

　　“小白鸟。”笑笑真心为找到了这么一只试验鸟而感到高兴，拍拍鸟的脑袋，露出了脸颊上的那对小酒窝。

　　动物似乎有种能够探测危险的本能，小白鸟往里面缩了缩，继续窝着。

　　笑笑现在舍不得让它死了，喂了它几颗无毒的果子，虽然仍然病蔫蔫的，却精神了不少。

　　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虚弱，小白鸟没有发出额外的声音，笑笑就没有把它的嘴绑起来。

　　笑笑准备充足，在火堆上架了三根稳固的树枝，把成了一半水的饭盒放上去，这样就可以腾出右手了。等水开了把捡到的果子扔进去煮，早上是因为没有水才直接食用，现在有条件消毒，自然该煮熟了吃。另一方面，靠巧克力坚持两天，她嘴巴里真的可以说是淡出鸟来了，在缺水的情况下，她又不敢直接吞椒盐。

　　当果实清甜的味道传出，笑笑知道已经熟了，没有立即拿下来，依旧滚了尽半个小时才把滚烫的饭盒端下来，挨着边缘吹气，等到水温降到能入口的程度。

　　怀着激动的心情喝了一大口汤水，感受温度熨烫到灵魂深处，热气从胃部想四肢百骸蔓延，下一秒，全身都变得暖洋洋的。

　　吃了一半的果子之后，笑笑才往汤里洒了可以数出来的椒盐粒，吃完了她迷路以来的第一顿饱餐。

　　吃饱喝足之后困意就上来了，笑笑拍了拍脸颊，重复枯燥的烧水——沸腾——冷却的工序，总算收集了一瓶半的饮用水。

　　在这段时间里，她把今天捡到的果树枝桠拿出来好好研究了一阵。

　　果子和葡萄的大小差不多，但不是像葡萄那样结成倒三角的一串，而是密集地排列在树枝上，每一段果子之间，都有一个和花苞一样的绿色疙瘩，有的死死紧闭，有的却已经张开。它的大小是果子的两倍，形状令人想起了植物大战僵尸里的豌豆射手。

　　笑笑怀疑这就是让白鸟死亡大片的原因，她从没听说过这种具有攻击性的树木，有些忌惮，不敢乱动，就轻轻地把它收好，决定明天好好地研究一下飞鸟的尸体。

　　如果自己能找到控制这种枝桠的方法，不就有了新武器吗？

　　除了两个塑料瓶，自己没有任何盛水的容器，沿途也没发现大片的叶子，这只能放在日后解决了……

　　趁着尸体还没有烂，可以多捡几只白鸟拿来练练手，晒些肉干出来……

　　那只小白鸟，就养着吧，可以用来试毒，必要的时候还可以当食物……

　　笑笑东想西想一阵，终于觉得困倦得不行，她把小白鸟放到帐篷外面，收拾干净，躺倒几秒之后就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依旧感到酸痛，可疲惫感却减轻不少。

　　笑笑发现小白鸟适应能力出奇得好，没有在拉肚子了，就喂了它另一种果实，然后和往常一样做好准备出发。

　　山猫的胃口比成年人大很多，笑笑大致估算了一下，它一天应该能吃掉七八只，照这个速度，两天之内就会把这些掉落的鸟尸吃完了。

　　笑笑捡了两只，到溪边清理。她只凭着模糊的印象模仿杀鸡的过程，先把肚子破开，一直切到喉咙，将里面的内脏统统取出。笑笑发现被打破的内脏里有几颗带血的圆形颗粒，洗干净之后像是黑色的种子，这些不起眼却异常坚硬的黑粒，正是鸟群的死因。

　　一切还算顺利，但在去毛上就出现了问题，在没有烫水的情况下很难一根一根拔干净，笑笑试着将皮连着羽毛一同剥去，但对于一个新手，力道和技巧很难把握，将第一只分尸了才勉强处理干净，还差点把自己的手指切着。

　　埋首处理第二只的笑笑没有发觉时间的流逝，忽然，她被一种从脊背爬上的阴冷惊醒，猛地抬头，只见离自己前方不远的树上趴着什么。

　　笑笑一手抵住地面，扶稳蹲跪已久的身体，一手握紧了刀，举到胸前，半蹲的双腿蓄力，同时瞪视那只阴魂不散的山猫，它伏在树枝上，身体向后压，攻击的意思相当明显。笑笑知道此时不能露怯，屏住呼吸，用尽所有的力气和那双幽绿的眼睛对视。

　　时间仿佛已经凝滞，连溪水流动的声音听不到了。

　　几秒，或者几分钟之后，大概意识到偷袭不成，山猫低吼几声，摸不清奇怪生物的实力，忌惮地退走了。

　　笑笑不敢大意，又维持了两分钟的警惕姿势，才感到自己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湿透。

　　山猫有着极强的弹跳能力，它所在的树离自己不到五米，如果占据着地利从上至下俯冲，就可以一口气咬中自己的脖子，到那时就是彻底离开这片丛林、这个世界的时候了。

　　笑笑不敢再耽搁，匆匆把第二只鸟的内脏去除就回去了。

　　不知不觉地，她已经把帐篷所在的地方当成了较为安全的小窝了，架起火堆之后紧绷的神经才松懈下来。

　　小白鸟好好地在帐篷里呆着，笑笑将那些无毒的果子挑出来，收好。

　　“逃跑就煎了你，懂么？”笑笑心情很好，解开它的鸟喙和翅膀作为奖励，又喂了它几颗无毒的果子。

　　目前为止，她已经有了大半袋野果、一斤多鸟肉和两瓶饮用水了，食物来源稳定，柴火也陆陆续续捡了不少，这几天基本上就不用发愁了。

　　真正的隐患应该是那只山猫。今天它的偷袭是试探性的，日后肯定还会有动作，只要自己稍有松懈就会变成食物。

　　笑笑体会到了芒刺在背的感觉，双臂抱肩，把眼睛下面哭丧的表情埋到手臂里，似乎这样害怕、沮丧的心情就会消失。

　　今天的任务还是要完成，她收敛心神，坚定了眼神，照例煮了开水，放凉。

　　最后才动手将除去羽毛的鸟肉扔到沸水里煮。

　　至于第二只鸟，她在回来的路上就想到了叫花鸡的处理办法，丛林里的泥土柔软湿润，笑笑就近挖了一些，包裹在羽毛上，估摸着厚度应该够了，就把它塞到火堆里烤。

　　煮好的鸟汤水面上泛着一层油花，笑笑再怎么舍不得，也因为没有容器而只能倒掉。

　　因为用开水滚了很久，肉和骨头都已经分离，笑笑在肉上撒上椒盐，准备腌制一晚上，第二天晒成肉干。

　　骨头她没有直接扔掉，而是在里面挑选细而坚硬的骨肉，希望能做枚针，她连线都已经准备好了，就用细长的藤条代替，毕竟帐篷后面现在还漏着风，万一有一天下起雨来呢？

　　她试着用瓷刀在上面钻孔，可惜，不是骨头太窄，就是不够坚硬，弄断几枚之后才钻打出一个小孔来。笑笑比划了两下，还是觉得不够细，就在石头上打磨，在心中默数，每数十下就换一个角度。

　　叫花鸟应该可以出土了，笑笑用木棍把椭圆形的泥球拨出来，用石头砸开，一股香气扑面而来，泥封内的温度很高，羽毛已经随着外层泥土脱落。

　　笑笑食指大动，享用了一顿美餐，吃完之后她和平时一样将垃圾收集在一起，用泥土和草叶盖住，不想这么简单的处理却出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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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依然是存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