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〇〇五 我们第一次（更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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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文琪雅告诉她的是，那天他们俩去了网吧，因为晚上几乎不能睡，第二天两个人都趴在网吧键盘上昏睡了。
文琪雅道歉很诚恳，而叶文钦却没有多说什么，有些欲言又止。
直到那年过年朋友聚会，有两个男的问文琪雅真心话：“第一次是什么时候？”
一群人围着篝火而坐，冯童童挤在一堆男生堆里，文琪雅乖巧的坐在叶文钦身边，静静依偎着高大的叶文钦。
被问到那个问题时，文琪雅红了脸，有些支吾。
一旁的叶文钦低声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与她紧紧交扣十指。
文琪雅似乎得到了某种信息，鼓足了勇气，柔声却坚定的说，“我第一次是和叶，在去年的十月二十二号。”
在一旁烤兔肉的楚源顿了顿，抬头来看了一眼冯童童。
冯童童和旁边几个男生吆喝着抢东西吃，似乎充耳未闻若无其事。发现楚源在看她，淡淡的丢了个“你看什么看”的眼神过去。
接下来就轮到了冯童童，叶文钦问了个同样的问题。
冯童童摇着骰子，道，“一样，十月二十二号，我十八岁生日那天。”
一群人尖叫起哄，文琪雅用一种惊讶的表情盯着冯童童，冯童童看都没有看她。
叶文钦旁边一个男生又问，“在哪里，和谁？”
旁边的楚源沉声道：“你几个问题？”
男的被军官强大低气压镇得说不出话，冯童童依旧轻飘飘的道了一句：“在酒店啊，和一个不认识的，四十岁的老男人。”
叶文钦哼笑一声，“你别开玩笑。”
冯童童静静盯着他，“我不开玩笑。”
一群人静了一下，随后“哗——”的吵开了。
叶文钦猛的站起来蹲到冯童童面前，钳住她摇骰子的手腕，冷冷盯着她的眼睛，“冯童童，你搞什么——你什么意思？”
冯童童也用和他一样的目光回应他的逼视，嘴角拉开有点玩世不恭，眼里却没有一点笑意。
两人就这么对峙了几十秒，楚源走过来，轻轻挡开叶文钦，把冯童童揽了过来，随后对众人说，“她第一次是和我，在她父亲的酒店，她十八岁生日那天早晨。”
一群人都哑了一阵。
楚源把骰子和骰钟塞回冯童童手里，回头冷冷道，“还有什么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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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文琪雅给她打了电话，向她解释那晚的事。
电话里，文琪雅说那一晚是她先提出来的，因为她信任叶文钦。文琪雅还说，她没有告诉冯童童，是因为怕她觉得自己做事不经大脑，以后会后悔。
文琪雅说，“那晚都是我和叶文钦的第一次，两个人都很笨拙……我信得过他，如果以后分开了没有能在一起，我也不会后悔。童童姐你会原谅我那天骗了你……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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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童童冷眼旁观了学校女生打文琪雅。
学校有个女混混，不是很看得惯文琪雅的做派，但又碍于冯童童和文琪雅是朋友，不敢动文琪雅。
有一天冯童童经过她们教室，听到几个女生在议论文琪雅。冯童童听了一会儿，然后从她们旁边走过去。当下一个女生就吓得脸色发白，忙追上来跟冯童童解释道歉。
冯童童轻描淡写看她一眼，说，“要打就打啊，关我什么事，我又不会吃了你。”
那天冯童童在空教室外面，靠着墙一支接一支抽烟，旁听文琪雅的哭泣与尖叫。
一直到有人提议让她脱了衣服跪在地上唱歌时，冯童童心里某个地方一动，踩了烟头快步走到教室门口。
这个好像和许久以前的某个场景重合了，不同的是文琪雅一见冯童童，以为是天降神人，大声哭喊，“童童姐——”
不同的是，她这次没有动，靠在空教室打开的门上淡漠的看着，不作任何表示。
吵闹与打骂声湮没了童童的一切感官，文琪雅不可置信的看着冯童童，再没有作任何挣扎。
当文琪雅被推到墙上，脸上和肌肤被抹上了巧克力冰激淋，她与冯童童一直远远对视，却始终倔强着的眼神，突然支撑不住的涌出泪来。
冯童童大步走过去，拉开那几个正在兴头上的女生，轻手上去卡住文琪雅的脖子，“你有什么好哭的？”
文琪雅静静盯着她，不则声，似乎在等待冯童童做出点什么。
“琪雅……你记不记得我曾经说过，我讨厌你的性格？”冯童童微笑，声音温柔。
文琪雅别开脸，又被冯童童狠狠掐回来，正对着自己的眼睛。
“说实话，如果你有什么不好，那就是你不论性格人格都很完美，完美到我甚至没有办法在你身上找出一丝破绽，”冯童童苦笑了一下，“如果放在别人身上，与我没有关系。但是很不幸的正好是你，正好叶文钦喜欢你……你知不知道这对我而言，是一件多么绝望的事？”
文琪雅深褐色瞳孔微微放大，不再顶撞她。
“琪雅，我时常告诉你我嫉妒你。我厌恶你……恨不得你去死，你总是装不懂，总是用叶文钦来刺激我，”冯童童说这话时鼻子里也没有来的一酸，最后一句话都有些哑了，“我喜欢叶文钦，喜欢了他五年……你现在懂了吗？”
冯童童丢下这番话，放开文琪雅转身就走，大步走开几步，文琪雅在后面瓮声瓮气的说了一声，“童童姐……你是我唯一信任的人。”
冯童童终于没有忍住，那股酸劲从从眼眶里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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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琪雅没有跟叶文钦讲过这件事，而是默默的和叶文钦分手，没有跟他说是什么理由。
两人分开的时间，都是冯童童陪叶文钦度过的。叶文钦静静跟在她身边，话不多，却学会了吸烟，一支接一支，抽完了还会抢冯童童的薄荷味女士烟。
冯童童目睹了他一天天憔悴下来，却不能向他提供任何帮助——或者说她可以，但是不愿意。
她好几次都几乎忍不住，想要给叶文钦提个卑微而下贱的主意，“如果她不回来，和我在一起好吗？”
终于没有能说出口，叶文钦去找文琪雅了。
夏天的暴雨夜里，她陪叶文钦散步到文琪雅家楼下，在公路对面的报亭避雨时，叶文钦突然间冲进暴雨里，像一只暴怒的兽，直接冲到文琪雅家里。
叶文钦把文琪雅摁在老旧楼房的院墙上，发疯了一样狠狠吻她。
冯童童站在文琪雅家大院的铁栅栏外，大雨把她淋得浑身湿漉漉，避无可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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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童童常常想，我怎么就这么可悲呢，制造一起又一起的事故，让这一对分分合合生离死别，最后被虐到最惨的，还是她自己。
她自己变得既疯又傻，而每一次叶文钦笑嘻嘻的揽过她的肩头，说童童有美女请喝可乐，我把你当家属捎上时，她又一次次败下阵来。
她一直想方设法躲着他，一直到那一晚事情发生后，她不知道自己是得到了想要的全部，还是失去了所有的一切。
大三的五一，楚源难得从特种部队请到两周的假回来，四人去爬雪山。
那一晚四个人和一群游客在金顶狂欢，啤酒开了一扎又一扎。因为没有坐缆车，到最后文琪雅爬不动了，是叶文钦一阶一阶将她背上山顶。
到订好的旅馆后，叶文钦因为太累先回去睡觉了。
订了两间标间，叶文钦与文琪雅一间，她与楚源一间。
那夜她玩到挺晚，喝得高了，酒店走廊上的灯又没有开。她一间间的摸回去，摸进房间里洗了澡，裹着浴巾坐在床边擦头发。
当她听到身后被子下传来温暖的气息，浅浅的呼吸近在耳边时，她顿时已经明白了大半。
楚源去排第二天一早通往万佛顶的小火车票，不会这么快回来。文琪雅难得出来旅游一次，今晚遇上篝火特别开心，喊了她几次都没有说要回来。
童童是醉了，但是她意识却异常清醒。
她悄悄搁下毛巾，静静看着月色下叶文钦熟睡的侧脸。
五官都像是雕塑一般，在月光里呈现出汉白玉一般的质地，让人忍不住用手想要去捋上一捋。睫毛不长，却很密，闭上时也像是睁开着的，在微微眯起眼睛一般。
她用手指去轻轻去碰他的睫毛，每碰一下他都会侧一侧头，安静的样子非常可爱。叶文钦缩一下她就会咯咯笑一声，但又不敢笑太大声，像恶作剧成功的小孩。
碰了几次，叶文钦突然从被子里伸出手，将她的手轻轻扣住。
她之前是半跪在他床边，此时叶文钦突然将她整个人往被子里一拉，压在自己身下，手窸窸窣窣的探进她浴袍里，把她的浴袍整个解开。
冯童童吓了一大跳，抬头却见叶文钦是闭紧双眼的，应该只是他与文琪雅之间的习惯性动作，所以不至于惊醒他。
叶文钦碰她身体时，她挣扎了一下，又被他重新圈了回来。
“不想要……？”
叶文钦自言自语的梦呓了一声，随后所有动作都停了下来，轻轻在她额顶上印上一吻。
冯童童被他箍紧，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她很害怕，因为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她很怕惊醒他梦就散了，更怕他一不小心吐露心声，在吻他时嘴里却叫出另外一个名字。
不知不觉眼泪忍不住的往下淌，静静的流着，沾湿了两个人的脸。叶文钦顿了顿，吻她的眼睛、睫毛和脸颊……亲吻眼泪流过的痕迹。可是冯童童的眼泪就是怎么都止不住。
叶文钦突然拿起她的手，放在自己心口上，哑着嗓子说了句，“童……不要哭，有我。”
冯童童愣住了，自习回想，才发现他其实只是再说，不要哭，你哭我会心痛，也许仅仅只是，“痛”。
黑暗里她点了点头，太过委屈……几乎要抑制不住哭腔，只好紧闭双眼，把所有声音都压制在咽喉中，任由叶文钦抱着她入睡。
多么希望这一刻能够永远下去。
在他身边躺了一会儿，冯童童费了好大劲才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扯出浴袍裹在自己身上，拿起衣服出门。
推开门出去，走过黑漆漆的走廊时，突然一个女子带着哭腔轻轻喊了声，“童童姐。”
门打开又合上，冯童童过了一会儿才适应过来这黑暗。黑暗里那个女子靠着墙，脸上挂着两行泪：“童童姐，你能给我和楚源哥解释一下么。”
楚源靠着墙面无表情，一脸等待她讲明真相的眼神。
她说，“走错了房间。”
“走错了房间，要在他房里呆两个多钟头吗？”楚源的声音骤然极冷，“是你，还是他？”
“我，”她也面无表情，“他什么都不知道，是我勾引他的。”
她看到文琪雅微微惊愕委屈的表情，突然觉得大爽。也许叶文钦与她到底有没有发生过什么，只有她自己知道了，文琪雅就信了，也一定会瞒着叶文钦。
那个夜晚文琪雅求她不要来打扰她与叶文钦的生活，她答应了。
那晚楚源颤抖着声音问她到底有没有与叶文钦发生什么，她回答他说，有。
她知道叶文钦可能不会记得。那一夜似乎成了她一个人的秘密，
有那么一瞬就足够了，她可以假装自己是女主角，男主角是她爱了六年的叶文钦。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〇〇五 我们第一次（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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