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新的任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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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啊——！”
痛苦的喊叫声从这座古老的城堡中传出，惊动了黑湖边上的魔法生物。他们警觉地往城堡的方向看去，半晌才放松下来。
从这学期开学开始，霍格沃兹便笼罩在一片消沉的阴影之中。
邓布利多死了，新的校长是个食死徒——不，应该说，现在掌管了这个学校的，是食死徒。
那些变态的家伙以施虐为乐，每天都会从不同的地方传来惨叫声，让人毛骨悚然。‘或许下一个就是我了。’每个人都是抱着这样的想法在这早已不能称之为“学校”了的学校里生活着。
已然成为霍格沃兹校长的斯内普并没有搬到位于八楼的校长室，而是仍旧住在地窖的魔药办公室内。这些日子他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烦躁与疲惫，他比以前更加不爱离开地窖了。霍格沃兹变得乌烟瘴气，但元凶们大多是黑魔王的心腹。他没有办法彻底改变现状，只能尽量眼不见为净，躲在地窖里熬制魔药。
魔药课还在继续上，但课堂的内容已经越加危险。黑魔法防御术课同样还在上，但它已经变成了黑魔法课。
斯内普皱着眉，往刚才发出喊叫声的方向走去。墙边的画像老远见到他便缩起脖子，躲在墙壁桌子树木或者其他画中能躲人的东西后面，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这段日子里它们见到黑魔王的手下们都会这么做，因为他们太残忍了。在和平安宁了上千年的霍格沃兹，这些画像们实在无法眼睁睁地，看着那些黑巫师对学校里的孩子施以暴行却无动于衷。但他们毕竟安宁惯了，没胆子做什么，而身为画像，他们也的确什么都做不了。
斯内普刚刚结束一节魔药课，他想尽办法让这些愚蠢的小巨怪们学会更多一些能够在战争中起到作用的魔药。这些魔药当然不可能仅限于止血或者镇痛之类的疗伤魔药。战争中，一些看起来非常危险的魔药往往能够救命。
他迈着大步赶往传出喊叫声的一楼餐厅。人还没到，便听见前面贝拉特里克斯尖利的笑声，以及一些破碎压抑的呻吟声。
贝拉特里克斯和多洛霍夫正在“教训”一个学生。他们总是把这样的施虐说成是为了教育。
餐厅门口围了一群学生，他们在“教训”某个学生的时候，通常还会逼迫其他学生留在旁边观看，让他们“长长记性”，不要犯了同样的“错误”。
当然，他们总能找到学生们犯错的时候，只要他们稍微看某个人的某个动作不顺眼，就会举起他们的魔杖。
斯内普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他分出一缕视线看了看站在旁边角落，抱着洛里斯夫人的费尔奇。这个男人现在的表情看起来十分扭曲。他抱着洛里斯夫人身体有些微微颤抖，似乎很兴奋，双腿踌躇着，嘴角裂开露出了黄得发黑的牙齿。
“莱斯特兰奇，多洛霍夫。怎么回事？”平静无波的声音，并没有暴露斯内普内心的半点波动。
“哦，斯内普。”贝拉特里克斯挥动魔杖，停下了魔咒，有些责怪地看着斯内普：“你没看到吗？我在教育这些肮脏的泥巴种，让他们懂得，魔法界究竟是谁在做主！”
“没错！”多洛霍夫赞同道：“这些泥巴种，我们不常常提醒的话，他们是不会记得主人有多么伟大的！”
“主人的伟大毋庸置疑，”斯内普的声音完全听不出情绪波动，仿佛他不是在“说”，而是在“念”，“但你们的做法打扰到我的工作了。”
贝拉特里克斯闻言皱起眉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啧，你不会是……斯内普，你给我记住了，我们，现在是在为主人办事！霍格沃兹你是校长，但是说话的人不是你，是主人！侮辱主人、对主人不敬的人必须死！而且必须死得很痛苦，很痛苦！”
“贝拉姨妈，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么多人？”
斯内普正准备开口，突然，一个铂金色头发的少年从人群后面走出来，打破了人群中的沉静。
人群一阵细微的骚动，隐约传来几个“马尔福”“怎么”“霍格沃兹”之类的单词。
“哦，我的小德拉克，是主人叫你来跟我们说什么吗？”贝拉特里克斯一看到德拉克，立马收回了自己的魔杖，两步跨过地上躺着的学生，往德拉克那边走过去。见状，多洛霍夫也收起了魔杖，站到一边。
“没什么，”德拉克摇摇头，注意到人群的模样，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主人给了我一个新任务，但我没什么把握。主人叫我来找斯内普，让他协助我。”
“斯内普！又是斯内普！”贝拉特里克斯瞬间恨得咬牙切齿：“凭什么主人这么宠幸这个叛徒！他背叛了我们！他是凤凰社的人！可是主人却还是这么相信他，凭什么？来霍格沃兹，是他当校长，现在有了任务，还是找他——”
贝拉特里克斯情绪十分激动，几乎要口不择言了。这时候，多洛霍夫拉了她一把，小声劝道：“贝拉，不要质疑主人的决定。主人做出的选择永远是最正确的，而我们，只需要服从就行了。”
被多洛霍夫这么一拉，贝拉特里克斯平静了下来。斜眼带着警告意味地看了一眼斯内普：“要是让我发现你背叛主人，你就准备承受死咒吧！西弗勒斯斯内普！”说完，还恨恨地瞪了一眼趴在地上已经奄奄一息了的学生，转身离开：“多洛霍夫，我们走！”
斯内普垂眼看了看那个被折磨得离死不远了的学生，又看了看已经站在人群里随时准备出来抢救的庞弗雷夫人。用眼神示意德拉克跟上，自己率先抬脚走向地窖。
他现在什么都不能做，他必须时刻提醒自己，自己现在的身份是一个食死徒，是伏地魔的心腹，绝对不能做出任何会引起别人怀疑的事情。
地窖魔药办公室，是属于斯内普的地盘。就算不是正常继承的校长，但现在霍格沃兹也已经没有地位更高的活人了。不过斯内普还是对周围用了几个防窃听的魔咒，才开口：“说吧，怎么回事？主人又让你做什么？”
德拉克今天的脸色一直都不太好，他对来这里的目的有些羞于启齿，但却又不得不说：“如果只是比较困难的任务，我不会来找您。对黑魔王来说，这次的任务应该是毫无难度的，甚至可以说是奖励。”
“……”斯内普并没有开口说话，用眼神示意自己正在等德拉克继续下去。
“主人只是让我杀一个人，但是实际上，我不愿意杀那个人……”德拉克前世并不是没杀过人的，当初为了活命，为了过得更好，死在他魔杖下的人还并不只有一两个而已。但这辈子不同，他现在手上还并没有沾上血腥，在这种敏感的时候，如果他能够保证自己没杀过人，那么在战争之后，就比较容易恢复清白的身份，也能够为马尔福留下更多的生存空间。
如果他杀了人，那么每一个死在他手上的人，都会成为他身上洗不掉的污点。就算最后证实他是凤凰社的人。民众也不一定能够接受，一个杀了己方战友或者己方需要保护的人的间谍。
他已经做好在战争之后走上威森加摩法庭的准备了，他必须要完好的进去，清白的出来！为了马尔福，为了自己，也为了……哈利……
但是让他来找斯内普的原因，并不仅仅只是不想“杀人”而已。如果只是普通的哪个陌生人，只要做得干净些，他还是有自信能够在杀人后不让任何人知道的。但偏偏他的目标并不是一个“陌生人”。
“黑魔王的任务，是让我去杀死西里斯布莱克。之前布莱克受了伤，现在我如果趁他落单的时候杀他，应该不难。西里斯布莱克脑袋只有一根筋，我想，把他引诱出凤凰社的保护圈，并没有多大难度。”德拉克抿了抿有些干了的嘴唇，“但是，我不想杀他。伏地魔说这是对我的奖赏，让我去杀了母亲家族里的叛逆者，他说我一定会乐意这么做。但是，我并不愿意。”
“所以你——德拉克马尔福——现在来找我，是想要从我这里得到帮助？”斯内普的声音冰冷，显然他原本就不好的心情现在变得更差了，“为了什么，因为他是你的‘哈利’的教父？”
“是的，”德拉克憋着气，硬生生将浮上脸颊的代表羞耻的红晕压下去——尽管他并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成功了，“如果继续用当时‘杀’邓布利多的方法，布莱克不可能做到像邓布利多那样滴水不漏，所以肯定不能故技重施。如果用同样的方法，被黑魔王发现了的话，他很容易就会对邓布利多的死产生怀疑。但是如果可以，我不愿意杀死布莱克，并不仅仅是为了哈利波特，还有其他原因。布莱克虽然不能说是凤凰社的决策者，但也算得上是决策组的人。如果我杀死了邓布利多，等到战争结束以后，我完全脱罪的可能性就会变小很多。”
“教父，帮帮我。”德拉克知道在这个时候来求斯内普，只会给斯内普带来麻烦。但是他现在已经没有办法了，他需要有一个人能够帮他一把。
作者有话说
第49章 新的任务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