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上相逢双眼碧》末罄

14、第 14 章

　　书繁被书成说了一顿，一脸的痛心疾首和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书成把人洗干净之后直接带回自个儿房间，对自家四弟进行教育再改造。
　　反正他也没有娶媳妇，晚上也没人打扰他俩。

　　他深知这是一个必要的时刻，因为这是书繁自打出生以来头一次翘家行为，并且，这次的行为深深的打击到了一直以为书繁虽然有心思逃家却觉不会付之行动的他。
　　虽然这次事件的主要责任全在寒攸，完全是他自个儿莫名其妙发了病，又莫名其妙的的不自知天上人间一日隔年，害得他这么久都见不到小书繁，担心的连事儿都不想做。

　　“这白狐裘是寒攸给你的？”书成摸着那柔软的裘皮，觉得手感很不赖，这么大块的完整料子，又白净，很是稀罕。
　　“嗯。”书繁点头，当时见他要还给他，寒攸一句给了你就是你的塞了回去。
　　书成哼了一声，“这就想把人收买了……没事儿，反正他们这点人儿好东西多给你就拿着吧。”
　　书繁本不想说，还是忍不住开了口，“墨白乱七八糟的东西才多呢，寒攸他……”
　　书成扫他一眼，“很穷是吧？我也这么觉得……他好比个清官似地。”
　　又吩咐说，“书繁啊，你要缺什么就跟我说，我给你买。”哪怕是要天上的星星，他都有能耐死磨着寒烟给他弄来。

　　书繁想了半天也想不出自个儿缺什么，最终还是在书成期待的目光下摇了摇头。
　　然后书成又新开启一个话题给他说不知为什么最近老有小妖怪往他房间跑，明明寒攸和墨白都没来过之类云云。
　　书繁和他闲扯了大半夜才睡下去。
　　结果第二日凌晨书成死也睡不醒硬是称病没有去早朝。
　　书繁也不觉得是自个儿造成的，还乐呵呵的幸灾乐祸，并且还觉得大哥的行为做得很不错。
　　书成也只笑着摸他头然后继续睡，他自打寅时挣扎着起来过一次起了一份病条让小厮给寒烟送去，之后倒下就睡，踏踏实实的又睡了3个时辰直到人喊他们吃不知是早饭还是中饭的时候才起了身。途中还有书华偷偷过来探访，他实在很担心小弟安危。在他眼里，书成不但唠叨，而且鸡婆。
　　下午喝着茶的时候，被寒烟拜访了。
　　寒烟满脸的怨念看着他，“我今儿个也想翘早朝的，居然被你登先了。”
　　书成得意一笑，笑得寒烟顿感消受不起。
　　“我确实是病了。”他看着他，懒懒散散的开口，“话说太多，嗓子发炎了，疼。”他摇摇手指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所以呢，喝茶就喝茶，别和我说话。”
　　寒烟嘴角一抽，相当的对此人的厚脸皮无语。

　　书成休息了两日，也终于开始正常的工作了。
　　正如寒烟之前所说，汉中果然又旱了。
　　寒烟之前给他说起这事儿，书成便吩咐书华趁着低价把米都收进来，今年秋天该是粮食的小年。
　　好在市场上并没有跟风的把粮价吵起来，书华也不急着收，抱着能收多少收多少的心态慢悠悠的去做这件事。
　　也亏得他不热心于收粮食，这点动作也没给其他商铺紧盯着，事后居然还被书成称赞他干得不错。
　　而且最重要的是粮食最终还是归国家管辖的，他们所能动的也仅是一小部分。
　　书成算着日子，大概来年春天新米该上市的日子，这些米大概就供不应求了。
　　他不会把价格订太高的，发这种财是要遭人唾弃的。
　　嗯，有个寒烟在那里给他这消息，还真不赖。

　　日子逐渐过去，寒攸再发症状的时日是三月后，身上起了皮刷刷的往下掉。
　　他蜷在自个儿床上睡得天昏地暗，不知日月朝夕。
　　墨白看他翻滚来去都浑身哆嗦。他也有经历蜕皮的时候，深知那痛楚。
　　寒攸再迟钝也知晓这便是那鸣蛇死前发的咒，可它现如今已死，自己也不知何处去解。
　　他本以为那次便已是全部了。
　　不过还是挨过这回便好了吧，怎么都该是不会有性命之忧。

　　墨白和青纹在寒攸的宫里守了一夜，施灵力来减缓寒攸的疼痛。

　　气氛也不算紧张，青纹还有闲给墨白开玩笑说幸好是蛇，不然像他们还得长角，长角更不比蜕皮，几乎每一条龙都在长角的时候疼得死去活来活来死去。吓得还没有长角的墨白摸摸自己的额头，不知所措。
　　“那什么时候会长呢？”墨白问他。
　　“早些的话，一百来岁便会长角了，若要使力量弱些的小龙，大概要等到近两百岁。”他摸摸墨白的头，“墨白还早着呢。”

　　墨白一听倒是安心了不少。不过他也挺期待着快些成年。
　　他听青纹说他长角时候的事，青纹笑称自己太弱小，是早换了角的常思日夜守着他才陪了过去。
　　墨白坐在一边定定看他，“青纹哥，不用想那么多。”
　　大家好好过日子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