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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八章 凡世 。繁世(一) ...

  •   繁花。锦衣。娃娃。路途。谈判。忧伤。小溪。梦境。贵族。冲突。大树。过家家。迷途。武装。可爱。棉花糖。云朵。别墅。穷人。衣服。食物。作战。王者。透明。凡世。拙劣。伪装。吓到。哭泣。孩子。玩耍。成长。游离。大火。焚烧。孤儿。丢弃。悲伤。恋歌。不灭的痛楚。哑。禁忌。逃离。

      在天快要亮起来的时候,我起身坐在床沿上,木偶一般。手机上显示的来电是一个叫童谣的孩子。我不知道这些日子是怎么了,依赖的程度越加的可怕,让我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明明是已经独立了的我,在面对们的时候,还是会呈现出不一样的状态。那种失态。悲伤。无助。小小幸福。难过。迷路。这些近乎白痴般的行为使我的行动力大大降低,也致使了我离我的大大的梦想愈加的遥远。所以,我害怕。

      害怕自己又回到那个时候。害怕自己从梦魇中再也醒不过来。也许。可能。只是。一厢情愿的回忆起。

      “喂。童谣。”

      “小纯啊,恩,对,是我,我想你啦,你现在在哪里呢?快点过来啊,我们大家都在这里。只给你半个小时的时间啊……”

      大概也就是这样毫无营养的话,现在竟然沾满了我大学生活的一半,每天都会有这样类似的对话,只是这样对话的主体之一有时会换做夏多多,有时是三顺。

      这样,就能够让自己的心被生活的琐事沾满,不再去想那个梦魇。

      在很久很久以前,我的世界里严格说来是没有他们的存在的。因为……某些意外,避免不了的意外。他们出现了。很像狗血的剧情。什么出现了以后改变了我的世界什么的,其实也都没有出现,只是在某种程度上,改变了我的生活方式。仅此。而已。

      因为一次爬山而相遇。因为一次日食而再见。的确,我想,在以后再见苏摩的日子里,和他说起这些远在云南的伙伴来。他是会原谅这样的剧情的。那只略带腥味嘴角宛如帝王一般的猫,也会伸出自己短短的猫爪,露出粉红色的舌头,表示快乐的吧。

      生活依然继续。彷佛我就是天生适合于这样的生活一般。

      每天。起床。叠被。梳洗。浇花。思考。沉默。上课。进餐。自习。看书。听歌。静坐。独处。睡觉。

      偶尔来点小意外,但是这样的意外愈演愈烈,每周这样的来电都会让我小小的,安静的周末见了鬼去。但是,小小的这样不情愿的心情也是后来的俗世培养出来的,群居,喧闹的群居可以使我暂时的忘记很多。很多。

      一如往常。在我来到这个大学的第109天的这个时候。我又被一通莫名其妙的电话给召唤走了。挥挥手,告别了我的花。一株浅金色向日葵。淡色的花瓣在窗台愈显宁静。这株珍贵的花朵于我,有个特别的见证。还有那些生生不息的有着大脸圆盘的金灿灿的向日葵花海田,里面铺满了我和苏摩的记忆。拥有了我不曾拥有的生生不息的力量。

      转身。关门。一声很刺耳的声音之后,我是碎碎的脚步声。在黑黑悠长的走廊里映出回应。

      这样的日子里,如果没有那通电话,那么我,也是会和这里的一切都沉睡的吧。毕竟那么漫长达8天的假期已经开始了呢。

      国庆,中秋。是一个过于漫长的期待。于我。于那份失却了音信的契约。

      就是这样,继续我漫长的等待。下一个,下下一个,下下下一个这样的假期,是不是我就可以回到我原来的世界里,而不是现在没落的人生轨迹呢?

      我,可以等待。无论有多么漫长,时间总是会过去,一切也都是可以好起来的。就像在丽江的那些日子,我不都过来了么?那么,我亲爱的。请耐心的等待吧。和我一起。

      “小纯……”

      “小纯,你来啦。”夏多多甜的微微发腻的嗓音在耳畔及时的响起,还好。总算,找到了。

      “恩。”

      “既然人都到齐了,那么我们可以开始啦。”

      ……

      电影院。黑色的走廊。腐蚀发霉的腥味。幽暗的灯光。颓靡的氛围。还有。一群欢快的人。

      你不是我,你根本无法想象这是一个多么……滑稽的组合。

      “好兴奋啊,气氛好好哦。今天是看什么啊?三顺?”

      “恩,秘密。待会儿你就知道啦。”

      “干嘛啊,还装神秘哦。”

      这个电影院的海报上赫然写着“厉鬼将映”。泰国。恐怖片。这群闲的无聊发慌的组合。在这样的氛围里,塑造了完美的厉鬼现场,是一群不可多得的人才。

      ……

      “哇,三顺,你看你看,这是什么啊??”惊叫般的声响,有着和片子里那个长相异常美丽但是凭空扭曲了灵魂的鬼美女有着极为相似桑音的张希熙是用那样无辜的语调问坐在身旁的三顺。三顺无辜的看了她一眼。

      “你不会看么?那是在演技不错但是道具很烂的情况下才衍生出来的,扭曲的脸!”

      “哇,这什么啊?你们看你们看,这个女演员好漂亮哦!”夏多多用手指着荧幕上被火烧伤的女主角的脸。

      “什么啊,她的烟熏妆画的好浓好难看的啊……”坐在他身边的童谣不禁的指责她。

      有一句话叫什么来着?哦,物以类聚。若干年以后,我才渐渐的知道,原来和一大群这样的怪胎在这样颓靡的小剧院里包场看恐怖片是我仅生来之不易的幸福之一。

      原来,幸福还是来临过的。只是当时的我没有怀着这样神圣的心情去观赏罢了。

      “那接下来,我们去哪里呢?”电影散场以后的众闲人依旧面不改色的坐在剧院里悠闲的吃着爆米花和可乐。

      “不是说好了要去唱歌的吗?”三顺说。

      “什么啊?现在还早啊?”童谣毫不留情的回答了他。

      “要不去哪里坐着聊聊好了。”夏多多意味深长的看了三顺一眼,但是余光是在我的身上。我知道,该来的还是要来的。

      “那就去找点喝的好了。”我眼睛微眯,寻觅的搜索着我即将说出的,那些沉睡了很久,埋藏了很久,即将呼之欲出的,那些颓靡的过往。

      繁花。锦衣。娃娃。路途。谈判。忧伤。小溪。梦境。贵族。冲突。大树。过家家。迷途。武装。可爱。棉花糖。云朵。别墅。穷人。衣服。食物。作战。王者。透明。凡世。拙劣。伪装。吓到。哭泣。孩子。玩耍。成长。游离。大火。焚烧。孤儿。丢弃。悲伤。恋歌。不灭的痛楚。哑。禁忌。逃离。

      一家不大不小的店铺。由于是秋季,顾客不算太多,能够顶着还算冷的天气进入的,三三两两。吧台被主人用心的装饰成为了宫殿的模样,很豪华的错觉。这里的服务生不多。总共是三个人。穿着统一的制服,还算是优雅的模样。

      “对了,小纯,这家店叫什么啊?”张希熙贼眉鼠眼的目光盯上了站在一旁待命的服务生。

      “宫。”

      “什么啊,我还以为会有多特别呢……原来就是一个宫字啊。”

      的确。这里是很像宫殿的布局。吧台。以及我们坐着的服务区里。这。是一个棋局的模式。我们所坐的地位是骑士。而吧台以及吧台上的老板,是国王。

      这家小小的,很有趣味的冷饮店。是会突兀的以另一种方式来揭开深藏的秘密的。老板宁静而慈祥的笑容,尽管他看上去也就25左右的年龄。还有温和的服务生。都是很温暖很柔和的地域。

      “那么,我们开始吧。”三顺最先开的口。

      “一杯卡布奇诺。”

      “抹茶星冰乐。”

      ……

      “那么,您呢?”优雅的服务生静静的等待坐在最里面的我。一种错觉。貌似回到了那座深深地塔楼里。被禁锢的欲望。展翅而飞的意念。以及多年前来之不易的温暖。

      “我要冰柠檬汁。谢谢。”

      ……

      在生活过于宁静的舒适的状态下能够默默依然存活下去的人,这样的几率是几乎为零的。所以,这样舒适安逸的生活了那么久的我,也是会被上帝所嫉妒的,于是,他给我降临了这场深深的灾难。

      安静的。灾难。

      这样突如其来的插入的片段,让我是那么的措手不及。于是安静的等待时光的继续。没有离奇的剧情,没有完美无缺的主角,没有雍容华贵的插叙,没有无所谓的结局,只有安静等待我的故事的继续。朋友。好朋友。最最要好的朋友。等待的耐心。

      是和张小舒一样温良的孩子。

      是和童谣一样细腻的孩子。

      是和夏多多一样温柔的孩子。

      是和张希熙一样妖娆的孩子。
      。

      是这样的4个小孩,在等待着我的故事。

      就像是安静等待一个炸弹般宁静的脆弱和虚无的重量。在这样重量的压榨下是会虚脱的。那么请让我开始吧。

      那么请让我现在就开始,好么?

      繁花。锦衣。娃娃。路途。谈判。忧伤。小溪。梦境。贵族。冲突。大树。过家家。迷途。武装。可爱。棉花糖。云朵。别墅。穷人。衣服。食物。作战。王者。透明。凡世。拙劣。伪装。吓到。哭泣。孩子。玩耍。成长。游离。大火。焚烧。孤儿。丢弃。悲伤。恋歌。不灭的痛楚。哑。禁忌。逃离。

      我是单小纯。

      在很久很久以前,我和你们一样。有很多很要好的朋友,可以做着自己喜欢做的任何的事。喜欢阳光,喜欢阳光下不断舞蹈然后消失殆尽的灰尘或者是尘埃,喜欢向日葵,喜欢你们喜欢的一切,当然也包括了你们喜欢一起去看的恐怖片,那样的快乐的氛围。喜欢和自己小心翼翼喜欢的人一起逃离课堂,只是为了去看希望了很久的火焰一般美艳绝伦的夕阳下熠熠生辉的灿烂云朵。

      只是几岁的样子。便有了小小的信仰。

      我只是这样在几岁的样子。喜欢所有美好的事物。

      我的家,在离着很遥远的上海。1965公里。就在我的母亲和父亲私奔以后不久,我便诞生在那个妖娆华贵的城市。钢筋水泥,到处充斥着颓靡和奢华的气息。那是我早以厌倦了的味道。在我还是很小的时候,我到过外婆的家。

      丽江。那个安静而略带忧伤的小镇。有着我最最喜爱的棉花糖糯糯,甜甜的味道。有着腻腻的味道。是我喜欢的那种安详。外婆总是把我放在她的膝盖上,用粗糙的双手抚摸着我的头。头发。略微发亮的微黄色的头发,和母亲的温润亮丽的色泽是截然不同的。额头。有个小小疤痕的额头。然后是抚摸我微小的脸庞,那时候的外婆和我都不知道,长大后有着还算平庸的面容的我,会缠绕着那些不公的命运。

      我喜欢丽江那样淡薄的小镇。那里,有亲人的味道。

      那是我最快乐的日子,和外婆在一起。

      农家小筑。田园的风色。潺潺的溪流。和苍老的面容的老人。是我,最淡薄的生活。

      可以肆无忌惮的用自己脏兮兮的手把一手的泥土蹭到外婆天蓝色的围裙上。可以没心没肺的把自己吃不了的小虾悄悄的送给门外等了很久的猫咪作为它美味的晚餐。可以爬上高高的皂角树把自己小小的红鞋脱下挂在树上。可以站在树梢看着紧张兮兮的外公小心翼翼的保护固执着要上树摘果子的我。

      “可是,小纯,你不是说你还很小很小吗?那你怎么还会记忆得那么清楚呢?”童谣不解的问道。

      “童谣,你知道吗?在一生中那些来之不易的幸福中,有很多是你永远也无法忘记的。我能够记忆的还很多。只是,在我忘记的时候,我的母亲是会提醒我,告诉我的。”

      请让我继续。

      在那些日子里,天空是宁静得没有一丝杂色的蓝。悠远。绵长。有琐碎的云朵,大团大团的绽放。那年的天空,是会有棉花糖暖暖的味道的。

      再后来,我要开始上学的时候,又回到了上海。那个疯狂的城市。

      我们家是在郊区。那里大都是新开发区里住着的金融世家。有着金银般的气味常常从他们的庄园里飘出来。那股令人作呕的味道。

      父亲经常出席一些活动,带着母亲一起。当时的母亲有着最姣好的身段。庄严肃穆的深紫色的旗袍是和父亲出席活动的最爱。他们扔给我昂贵的有着美丽华服锦衣装扮的芭比娃娃。然后玩着父亲的手肘,傲慢的离去。

      每一次的这样的活动都使我感到深深的恐惧,它使我失去了父亲和母亲。离我远去。然后留给我一个深深走廊的家。幽暗或者灯火通明。家里有很多的佣人。繁芜嘈杂,我从来不愿意和他们说话。他们在父亲面前深深的弯着腰,嘴角留有笑的谄媚的弧度。当我的父亲和母亲出门前往的时候。他们转过头来就躺在原本是属于我的偌大的床上,休息。喝着昂贵的咖啡。看着肮脏的电影。偶尔在以为我听不见的角落讨论着母亲傲人的身材。那些人多多少少是萎缩的。下流的。肮脏的。令我的胃抽搐。

      还好他们畏惧我的父亲。父亲是威严高大的绅士,戴着金丝边的镜框,温文尔雅。还有慈祥的微笑。那一抹只对邻家孩子才有的慈祥的微笑。对于我,我的父亲从来就只有威严,除了他要和母亲外出时才会温柔的让我等待。于是,我就真的等了。很久。很久。

      直到,我的孤立的城堡旁,又树立起了一座类似的碉堡。一个和我一样大的孩子。他。降临到了我的小小的世界里。有着最最优雅的笑容,和小小狡黠的双眸。

      保姆说。那就是付家公子。小姐。低顺的眉眼让我觉的很不舒服。当然,这样的他们是我屡见不鲜的,在外人面前低头顺目的装做是一个纯良的人。只因为,那座宅子的主人是离异了的。硕大豪华的城堡里没有了女主人。这,是多么,多么的诱人啊。

      可是我曾经亲眼看到过她把我母亲一件昂贵奢华的晚礼服披在自己臃肿的身上,然后我听见了,撕裂的声音。犹如廉价的地摊货一般的碎裂的声音。然后,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让那些破布灰飞烟灭了。无所谓,那是母亲已经穿过了的衣物。她反正是不会穿第二次,也不会过问。因为,根本就不会记起还曾有过这样的一件衣物。这样的感觉,就像是她可能也不会记起我一样。她也许根本就不会知道,自己还有一个女儿睡在冷冰冰的真皮的德国沙发上,在等待他们回来。没有任何人会劝阻她。亦没有人会记起她。

      莫大的。不在乎的。无所谓的。消极的。昏暗的。那些记忆。

      然后的某一天,父母带我去拜访了我们的新邻居。付家。

      只有一个优雅的男子在,就是那天才搬进来的时候的模样。是这间欧洲风格建筑的主人。这间房屋,哦,不。是这间豪宅至少是我们家的两倍。母亲素雅的面容敛去了浓妆艳抹的浮华。显的有些别样的光华。父亲和那个谜一样的男子攀谈。谈政治,谈金融,谈合作,谈一些我并不感兴趣也不懂的东西。

      他们说了很久之后,男子才注意到我的存在。他说,“这是令千金啊,是个小美女啊。长得很像她的母亲。”说完,不经意的瞟了一眼我的母亲。

      “对了,我也有个儿子,差不多和你一样大哦。”他用修长的手指点了点我的鼻子。宠溺的。“现在也该回来了,他去学习棋艺了。”

      接下来又去和父亲说话。母亲则在房屋里喝着考比.努瓦克咖啡。那是来之不易的极其珍贵的品种。

      我是极其不耐烦了的,可是那么长时间以来的规范教育。让我只能坐在室内和母亲一起看着精致的咖啡杯里冒起的袅袅的烟尘。是会被蒸发的旅途。孜孜不倦。升起,消失殆尽。然后后来的又尾随其后。信仰般。生生不息的执着。

      碰!在所有的人还沉浸在温馨而又微带浪漫的氛围中。毫无礼教的破门而入的身影不觉的让母亲的眉角皱起。甚至是我,都不曾被她原谅任何人性自私的行为。更何况是那个陌生的男孩。

      可是,事实不是证明了,当时还很柔小的我,是有多么的愚蠢。一个人的教养不是别人喜欢他的理由,亦不是让人厌恶的标准。

      只是。我的母亲,那越发光亮的脸,是不是就诉说了什么?

      “凉帝。你回来了。”是那么自然的诉说。不是长辈对晚辈的关怀,就像是两个多年未见的好友,突兀的,突然的,拜访一般。不,也不是那样的感觉,是某种注定的,自然而然。那种从来不会,永远不会出现在我身上的,自然而然。

      “爸。”不羁的面容。漫不经心的语调。略带讥讽的嘴角。玩世不恭的欢愉。

      “爸,这位是……”少年认真的看着我的父亲。宛如大人一般。

      “这是隔壁的单伯伯。”

      “哦,就是单宅的主人啊。单伯伯好,你们的房子很有格调的啊。是我很喜欢的那种类型。”你们应该很难想象吧,一个不到六岁的孩子,说出了那些在我眼里是多么莫名其妙的话,我的母亲父亲是多么的惊骇了吧。

      “呵呵,这还真是后生可畏啊,付兄,我们都老了啊……”然后是三个大人长久不息的笑声。可是那时的我怎么觉得那么的毛骨悚然呢?

      少年很有礼貌的朝着母亲弯了弯腰。算是礼节。母亲脸庞越发的精致。素雅。我是很喜欢母亲这个样子的。可是,在我的记忆中怎么就从来没有母亲这般光华的微笑呢?是我做的不够好吗?

      “我叫凉帝,夫人。”大人一般的问候。是彻底的惊骇了我,以及身旁的母亲。

      “哈哈。付先生,你家的公子很有意思啊。”母亲极其温柔的嗓音是我从未听到过的。

      时光就是这样流失的。宁静。琐碎。

      那个少年只是礼节性的向我点了点头。连正眼都没有瞧我一眼。就转身离开了。

      对,没错,这就是我和那个少年的首次见面。有着我最深切的想念的孩子。在那个繁花壮烈的世界里从小就要伪装自己。从未在外人面前暴露过真实的自己。哪怕是自己的亲生父亲,那个优雅从容的付先生。也是要防备的。

      在那样生存绝望的孩子,是从小怎样过来的。住在深沉偌大的房子里,独自守护着自己的小小信仰。小小的希望。

      “啊,你们第一次见面,他就这样啊?那你们后来是怎么成为朋友的呢?”

      “大概是因为那棵树吧。”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八章 凡世 。繁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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