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狱·天堂》天圣

24、战斗机大赛的序幕

　　当百合将两张硬硬小小的卡片递给立夏的时候，立夏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这是参赛卡。”百合说道，“我已经帮你报名世界战斗机大赛日本赛区的初赛了，你带着这个卡片参加比赛就好了——把我妻草灯也带上。”
　　立夏看着不足巴掌大的卡片。LOVELESS——他的名字清楚地印在上面，卡片右下角写着“献祭者”，另一张写着“战斗机”。除此以外再无其它标志。
　　“别看这么简单，它是用战斗机协会特制的打印机打印上去的，无法仿冒的。”百合看出了立夏的疑虑，淡淡地解释着，“你不要想太多，尽管参赛去吧。如果你能够获得世界战斗机大赛的第一名，就有权利申请加入战斗机安全专任组，并可以依靠他们的帮助，调查你哥哥的死因……”
　　立夏的眼睛亮了。
　　“不过，你要全力以赴哟。因为参加比赛的都是有一定实力的战斗机组合，如果在初赛就失败的话，别说有可能会被对手杀死了，即使是保下了一条命，也会被剥夺参加第二次战斗机大赛的权利。——也就是说，你是没有退路的，只能赢，不能输。明白？”
　　立夏一愣，一向说起话来大大咧咧的百合居然也有如此严厉的时候。她茶色的眼睛冷若冰霜，似乎只要一眨眼，就会有无数锐利的冰柱直射出来。他意识到了战斗机大赛决非儿戏，也知道自己不可能视它如儿戏。郑重其事地点了一下头，立夏把卡片贴在胸口，缓缓地说道：“我一定不会输的。”
　　“这才像loveless。”百合忽然笑了起来，收敛了冰冷的目光。
　　“姬……”立夏忽然觉得，面前的女孩子是最神秘的人物，“你为什么……”
　　“叫我百合就好啦。‘姬’听上去好像叫公主噢。”百合俏皮地一笑。
　　“百合，”立夏决定问个明白，“你为什么一直帮我呢？”
　　“帮你？”百合低首，头发挡住了脸，表情被掩埋在一片暧昧的阴影中，“呵呵。这可不是我们的目的，我是在做我们要做的事情。帮你只不过是‘顺便’而已。”
　　立夏吃惊不小。在那一瞬间想起了清明的话：不要幻想着得到，要学会自己去争取。果然是没错，利益这种东西，怎么可能白给呢，自己不付出点什么，如何交换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既然已经答应了和他们合作，那么无论他们的动机和目的是什么，只要对自己有好处，只要能帮清明报仇，那么……是不是怎样都可以？
　　“别乱想，我没有利用你的意思。”百合歪头，眼睛里闪过一丝不可捉摸的狡黠光芒，“你们的敌人实在是太多了，如果能够在战斗机大赛中一枝独秀，也能够起到震慑他们的作用不是吗？更何况也有可能会在大赛中碰到真正的敌人，……比如七之月也说不定。”
　　百合的伶牙俐齿将立夏说服了。他问清楚了初赛的时间和地点，决定去找草灯，和自己一同参加大赛。

　　“战斗机大赛？！”看见立夏手中的卡片，还没等立夏开口草灯就低声叫道。
　　“你是知道的吧。”立夏看着草灯，“听说，清明曾经得过第三名……”
　　草灯的脸色变了变。他躲开了立夏的目光，神情很不好看。似乎那触动了他内心隐秘的弦，连接着他不为人知的过去。
　　“我想要去参加比赛……所以你也要去……作为我的战斗机。”立夏平静地说。
　　“这是命令吗……？”草灯的声音里居然有着淡淡的疲惫。
　　“……是的，……命令。”立夏看着草灯，为什么会有那么伤感的表情，草灯？你不是说愿意为我付出一切吗？为什么一有和清明有关系的事情，你就会如此的反常……还是因为，你心里更记挂着清明的吗……
　　“是，主人。”草灯在立夏面前单膝点地，拉住他的手，“无论多么厉害的对手，我都将誓死守护你，直到我自己生命终结的那一刻。”
　　立夏感到心里一阵酸涩。在和清明去比赛前，是不是也曾这么对清明说……呢。
　　——但是，但是……
　　草灯忽然感到自己的头被立夏轻轻抱在胸口。听到立夏小小的心跳，有点不均匀的，一下一下跳动着，轻轻叩击他的耳膜，碰，碰，碰。
　　“别担心了，草灯……，没事的，……没事的。”立夏低低的，柔软的声音。
　　草灯忽然轻松地笑了。
　　——这是，清明永远不会说的话，……清明永远不会做的事。
　　只是属于立夏的言语，只是属于立夏的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