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那时年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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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回来，谦也你自从从德国回来就怪怪的哎。”
“死一边去。”谦也背过头，闷闷地，“要是千岁你真的实在太无聊了的话，还不如去不动峰呢。”
千岁千里翻了个白眼，拉拉衣领勾起一抹微笑，自恋地半眯起眼睛道，“谦也，我不是陪着你吗？”
“……”谦也伸手立刻朝着千岁千里的方向扇了扇，一脸嫌弃道，“怎么周围还冒心啊，恶心死了！”被嫌弃了千岁千里面不改色，伸手揉了揉谦也那头乱发，抿嘴一笑，“我们还不是关心你吗？”
千岁千里看着一下子沉默下去的少年撇撇嘴，张口道，“……”
“谦也，谦也，白石最近越来越恐怖了……”
“喂，小金。”千岁千里扶額，突然有种想一刀砍死这个三番五次毁他们形象的超有潜力的学弟，再差那么一点点，他想知道的就可以那么理所当然地问出来了，毕竟谦也也不是什么聪明的人。可是，现在好了吧，好不容易酝酿出来的情绪也没了……
“好了好了，下次再问也一样。”不知何时，白石出现了。
“白石，你就是太宠小金了。”
“就是。”财前光不顾自己是后辈，同意道，本来还真差那么一点点，他和那几个奇怪的家伙一起听墙角听了那么久那么久，那么久那么久。
“别把我说成这样啊，我也是很关心很关心谦也的啊，毕竟我和谦也的关系一直都很亲密，更何况我和谦也是同班。”
“假的吧，也太假了吧。”
“啊。”
“嗯嗯，谦也也同意呢~”
“你们到底在说些什么啊？”
“肯定不是什么好话吧，还要背着我讲。”谦也嘀咕着，狐疑地望着那凑在一起的一堆人。
“嗯，是关于U17的事情。”白石笑容不变，很镇定地回答。
“嗯？我听冰帝的人讲过哎，似乎是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呢。”谦也突然很感兴趣，一下子就活跃地蹦到白石面前，一个劲地询问着。
——唔，不愧是白石啊，一下子就能把谦也搞定。千岁千里笑容更深了。
“谦也，一起回家吧。”
“喂喂，不是说聚会的吗？”
“你们还没吃够吗？”白石突然笑得特别温柔。
“嗯？不走了吗？”
白石笑着伸手揽过谦也的肩膀，施力把谦也压低了，另一只手自然的揉上了那头看上去很柔软也相当飘逸的头发，微微眯起眼睛，似乎很满意那触感。
“别揉了，待会长不高了。”
“还想长高啊~”
“真是相当欠扁啊，白石！”
“到那边去吧。”朝着沙滩走了几步的白石转身朝着谦也伸出手，浅笑着定定地看着谦也。茶色的少年脸色微微一红，看着那眼里好不隐藏的温柔，用力拍掉面前俊秀白净的少年的手，嘴里似乎是为自己行为解释一样道，“怎么这么矫情……”
“哈哈……”白石突然大笑起来，伸手拉起离自己一米远的人的手朝着海边奔去。被拉着的谦也只是愣愣地看着前面的背影，想着，白石很久都没这样笑过了，现在看到的白石都很……很成熟很有领导人的风范。
“谦也，还记得你刚到学校的时候吗？”
坐在沙滩上的谦也脸色蓦地泛起了红晕，极不自然地转过头目光直直盯着远方，蚊蚊道，“那……那是多久之前的事情啊，我怎么可能会记得！”
“你的声音都在抖啊。”
“咳咳，我只不过上树了下不来而已。”谦也气呼呼地自爆了。
白石很无辜地抿嘴，眼神特特纯净，道，“我说得又不是这个。”
谦也睁大了眼睛，然后很迷茫地问，“难道是那次晚上我们在野外的时候我想上厕所，然后把你吵醒的那次？”
“啊，那次我也有记忆，谦也的胆子是很小呢，这么大了还不敢一个人，还差点憋不住了是吧？”
谦也瘪嘴，“怎么有种被耍了的感觉。”
耳边是海浪拍打而来的声音，望着那湛蓝的海水，呼吸着带着咸咸味道的空气，白石叹气道，“那时候见到的谦也头发特别乌黑的，特别漂亮，眼睛也特别亮。”
“是吗？”谦也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脑袋，却突然想起——
“现在的颜色不好看吗？”
白石往后一倒，双手垫在脑后，似乎回忆着什么，然后很轻柔道，“就感觉记忆力的谦也的脑袋很像什么，真的，黑色很漂亮，跟谦也的眼睛很配，都很漂亮。”
谦也朝着白石的方向蹭着屁股，白石抬头看了眼，笑着伸出手臂，谦也嘴角噙着笑往后倒着靠在了白石的手臂上，白石顺手揽过让谦也靠在他的胸膛上。
“谦也，谦也，你知道吗？”
谦也似乎能感受到白石呼出来的热气，哼了两声。
“那时候的你和小金真像，现在的你啊，长大了，成熟了，长高了，而且也重了。”
“喂，白石！”
“……”听着白石的闷笑，谦也鼓起了嘴。
“不过谦也真的长大了，不爱黏我了。”
“还不是你后来都把注意力放在小金身上。”
“你这是吃醋吗？”
“不过，后来谦也不也把注意力放在财前身上吗？”
“我想起来了，刚看见谦也的时候谦也的脸色很难看，很不开心。”
“是吗？”
“为什么呢？”
谦也突然侧过身，面朝白石，声线中带着些寂寞，“嗯，小时候没有玩伴就觉得寂寞，长大后才知道寂寞……”
“我记得那天才知道侑士原来去了东京，小时候就侑士一个玩伴，虽然后来有了弟弟但是还是觉得和侑士最亲近。后来侑士走了，祖父真的是个很可怕的人，再再后来嘛，白石……”
“为什么那天你没来？”谦也站了起来，背着白石用手背擦了擦红彤彤的眼睛，声音颤抖着，“我这才知道，长大了，寂寞就是没有爱了。”
“谦也！”白石猛地站了起来，嘴张了又张最后沉默地低下头。
“我以后不想爱了。”
风吹起了两人的衣角，谦也一直一直背对着白石，半响之后转身，前面一撮过长的挡住了眼睛。
“哥哥，能不能帮我拍照？”清脆的童声打破了两人的僵局。谦也低头，只见一个可爱的黑发女孩咧开嘴笑着问，那谦也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
“哥哥？”
“好啊。”谦也接过相机。
“哥哥，你笑得好难看啊！”听了小女孩的话，谦也立刻转头望向站在一边浅笑的白石，回忆回到了那个时候。
“你笑得好难看……”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那时年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