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破冰晚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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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费尽所有心思
只为对你说句
我爱你
坐在台阶上，高洁一手撑着膝盖握着电话，一手捏着石头在地上随意画着，所有的轻松愉快是自己从来不曾见过的。
“持之……”终于，陆凌枫这么叫着，不轻不重，恰好能打断高洁的电话，恰好能让电话那头的人听到。
高洁转头，匆匆说了声“再见”就挂了电话。
“怎么了？”
“刚收到面试结果的通知，我进了，你呢？”还是那样灿烂炫目的笑脸，陆凌枫做到了。
一时没反应过来，高洁挠挠头，“啊？哦，恩。”
“那后天的破冰晚会你想表演什么节目。”
“节目……”高洁再一次想捶死自己，怎么就说自己进了呢，笨！“啊，节目……观众算不算。”
“……”
“再议再议，我们进去吧。”高洁拍拍屁股起身，往餐厅走去。
“你进去吧，我先走了，帮我和你朋友说声再见。”陆凌枫手插裤袋帅气地离场。
长舒一口气，高洁又回头看了看陆凌枫的背影，分明是正太，怎么就让人觉得那么……忧郁。好吧，正太也有忧郁的权利。突然想起餐盘里等待自己归去的几块牛腩，高洁才不想去管人家的忧郁还是什么的。
“电话讲的很欢乐？”早已吃好玩着手机的艾优看着对面大嚼牛腩的吃货，冷不丁地冒出一句。
“恩……还行……”嘴里的牛腩还没咽下，高洁含糊地回答着。
“……”这丫头果真没心没肺。艾优突然失去了调戏高洁的兴趣，回到手机上等着高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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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子……兔子……最后一次，最后一次就好！”许诺拽着高洁的手尽显其可怜之态，“真的是最后一次了，我请你吃一个月的大鸡腿！”
大鸡腿……高洁咽了咽口水，还是拒绝了美食的诱惑。
“No way！No door！No window！”高洁狠着心拒绝着许诺，“上次那个奇葩已经破灭了我对相亲的所有美好幻想，谁知道你娘这次又给你找了什么奇葩，我心脏不好，受不了惊吓！”
从吃晚饭开始，许诺就开始求高洁，各种威逼利诱，奈何高洁软硬不吃。也不怪高洁，上次的相亲事件已经让高洁对“相亲”这个名词极其敏感，甚至有很长一段时间，一听到林俊杰的歌就会条件反射地想到那朵奇葩，饱受精神折磨。
“兔子……兔子……”几乎把整个人都贴到了高洁身上，许诺锲而不舍地缠着。
“不行不行不行！！！万一你这次又来一个周杰伦什么的，我还要不要听歌的啊！！！你娘怎么就不歇歇呢，瞎折腾。”高洁甩开许诺，抱着海绵宝宝躲到宿舍另一侧。
“我也不想啊，可是我娘说我不去就拿不到生活费，没有生活费我怎么请你吃大鸡腿，怎么陪你逛街，怎么买礼物送你。”
“得了吧你，每次逛街都是我陪你！不去不去，再说我那天还要参加我们社团的破冰晚会，没空没空！”
本来还在犹豫要不要去参加所谓的破冰晚会，许诺的相亲顿时让自己做出了决定，任何事都要比陪她去那什么坑爹的相亲来得好。
“破冰？正太也去？”不得不佩服许诺的联想能力，不管什么事，总能转几个弯联想到……男人……
“恩，据说会表演节目，吉他弹唱什么的。”
“真的吗？真的吗？”两眼放光的许诺立马掏出电话拨出。
“妈……我明天晚上有事呢……恩……恩……好……对，不能缺席的……知道了……好……”挂了电话，许诺再次缠上高洁。
“兔子……兔子……”许诺帮高洁揉着肩，“你带我去吧……”
“额……这个……”自己去破冰也就算了，还带个人，这个真是……
“没问题的，兔子，你都是骨灰级老人了！带个人去他们能有什么意见！兔子……”不依不饶，向来是许诺的作风。
“好啦好啦，带你去就是了。”晚会人越多越好，只要不出岔子，应该没事。
“兔子！你最好啦！”许诺尖叫着扑向高洁，却被早有准备的高洁避开。
“你再过来我就不带你去了！”高洁惊恐地看着许诺，紧抱海绵宝宝护着自己。
得到承诺的许诺倒也作罢，滚回床上捧着《百年孤独》继续看着。
正太杀伤力太大，高洁不得不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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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州其实也就两个季节，春秋两季被冬夏瓜分，忽冷忽热，唯一能让人觉得秋天真的来了便是越来越短的白天。
路灯一盏盏点亮，夜色渐浓，如此安静美好的画面被飙着车的女生打破。
“来不及了，来不及了……”
“你好意思说，是谁衣服换来换去，发夹一个接一个地试，我们才会这么晚出门！”
“……”
等高洁和许诺到教室的时候，破冰还没开始，两人悄悄从后门溜进去，找了个靠近门的位子坐下。
不一会儿，主持人滑着太空步出现，以一首自编歌曲宣布破冰晚会正式开始。
“下面我们工作人员会让大家随机抽取小纸条，请大家保管好自己的纸条。”
盒子递到高洁和许诺面前，两人分别抽了一张。
“兔子，我是虞姬……竟然是虞姬……”许诺并不喜欢虞姬，说不上原因，单纯的不喜欢。
“飞鸟二世，要和我换吗？”摊开手上的纸条，高洁知道许诺对虞姬的讨厌程度，反正自己也无所谓。
换号纸条，等待第一个节目的上演。
“持之！”背后传来陆凌枫的声音，高洁头疼了。
“呦~还持之呢……”许诺一遍嘲笑着高洁，一遍回头准备一探传说中的正太的真面目。
高洁懊恼地拍许诺的胳膊，“不要瞎说！”
只是高洁不知道许诺已经吞回了原来会蹦出的话，眼神黯淡，另一只手拽着衣角，越拽越紧……
破冰晚会以节目穿插游戏的形式进行着，最后一个游戏叫“心有灵犀”，众所周知的游戏，第一个人看题板，然后通过肢体动作将题板上的内容传给下一个人，最后一个人要猜出前面同学表演的内容。
主持人拿出放着各种纸条的盒子开始抽签。
“第一位是，黑猫警长……第二位，五阿哥……”主持人报出一个个名字，大家核对者自己的纸条，兴奋的激动的紧张的。
“最后两位……工藤新一……飞鸟二世……”
陆凌枫挪开椅子上台，工藤新一。
高洁兴奋地用手肘顶顶许诺，“飞鸟二世哎！飞鸟二世哎！快上去！”
许诺咬着唇，不动。
“飞鸟二世？最后一位，飞鸟二世。我们的飞鸟二世在哪儿呢？”许诺迟迟不登场，主持人重复着最后一个名字。
“在这呢！在这呢！”高洁喊着，引来全场注目。
许诺被推着上台，挨着陆凌枫站着，只是刻意远离，很疏远。
题板上的内容是“猴子爬树”，第一位同学抓腮挠头，上下翻腾着很好地演绎了这一题目。由于女生的不能放开，动作幅度越来越小，动作也被带入诡异的方向，底下观众鼓着掌开始期待最后一个同学的答案。
陆凌枫转过身，面对着许诺，就只是直直地看着她，不做任何动作。
“这位同学大概是在想前面同学表演的意思吧，我们给他点时间。”主持人站在一旁和大家一起看着他们。
拽着衣角的手似是用尽了一生的力气，许诺微颤着看向陆凌枫，紧咬嘴唇的牙丝毫未松。
终于，陆凌枫抬起手。右手的食指指向自己，伸出左手大拇指，其余手指握拳。右手五指并拢，缓缓滑过左手大拇指。最后，用指过自己的那只手指向对面僵化的女生。
陆凌枫直视许诺，一个动作一个动作认真地做着，因为中途转了身，观众并没看见他的动作，只有主持人和许诺看清看懂。
“我们的工藤新一已经把自己理解的内容传给了飞鸟二世，接下来就请我们的飞鸟二世揭晓答案吧。”
掌声雷动，大家好奇着“新一”到底是如何传达信息的，好奇着最终的答案。
许诺走到黑板前，执起粉笔，写下“不知道”，向主持人抱歉一笑，归位。
不知道，她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主持人站出解围，“看来难度比较大，我们请第一位同学再表演一遍，好不好？”
众人的起哄之下，第一位同学再次传神地演绎了“猴子爬树”，大家的注意力被成功吸引，终是没人发现许诺的异常。
“小正太怎么表演的？我们都看不见呢。”高洁好奇地问着许诺，扳过她的身子，去看见一张惨白的脸，以及，强忍在眼眶的泪。“你怎么了？”
“没事，我先回去了。”不等高洁回答，许诺起身，匆匆离开。
高洁不解地看着许诺离去的背影，再回头看陆凌枫走下台，冷色包围。有问题，高洁的直觉。
启真湖畔，许诺抱膝看着湖水，眼泪不自主地流着，凉风拂过脸颊，很冷，很冷，拽紧衣袖，身旁的自行车安静陪着。
夜色包围，路灯零星，许诺一个人……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破冰晚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