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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全文大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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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年那会儿的脑洞,就算现在手边有大纲也已经一点都没有手感了,想随意撑到完结也没办法,就把大纲全部贴上来,当初设定的是清明祭文,本来就是小短篇,这样看看也不影响。也许以后忽然有感觉了会回来补完,反正现在是不更了不更了……【被打】
下接:
《云烟深处水茫茫》全文大纲
现代姑娘苏绣因为一个家传的挂件穿越回了北宋仁宗时期,又因对历史不了解而不知自己身处何方,幸好在那里遇见了自己的爷爷苏海。由苏海的讲述中知道,他原先就是北宋人,也是因为这个挂件穿越到了千年后,在后世死去后又莫名回到了原来的时间。
经历过了后世的种种,现在的繁华即成了过眼云烟,由此便从江湖中隐退,在汴梁城中开了个名为“声声慢”的小戏班。苏绣被苏海带回了小戏班,整天无所事事就开始研究那些戏曲,同时开封府中的南侠展昭因花蝴蝶的案子上门求助。
原来是汴梁城中这段时间出了个采花大盗,上采皇亲国戚下至平民,甚至还在圣上即将宠幸的美人身上也刻下了他的印子。案情之多另圣上震怒,下令开封府在一月内捉拿归案,但因着花冲太过狡猾,开封府众人总是失手,无奈之下展昭想起了隐于市的苏海老前辈。
苏海自是应下,却不料在行动过程中花蝴蝶挟持了苏绣,不但借她脱身还在她身上引下了自己的蝴蝶烙印。为了保护苏绣的清白,展昭带着开封府的多个衙役乔装打扮在声声慢住了下来。
期间大约一个月,苏绣便与展昭朝夕相处。她本就没有同年代少女们的扭捏,大方开朗的态度让她很快和展昭成了不错的聊天好友,钻研戏曲方面得了他的许多帮助,通过日常的相处也从展昭那里得知了不少江湖趣事。
一月后,苏绣出门采购物品,彼时的展昭走不开,便让两个衙役跟着,谁料花蝴蝶居然在白日里出手,趁人不备将苏绣迷晕掳了去,开封府立马上报仁宗,全城戒备搜索。苏绣再次醒来已经是深夜,旁边只有花冲一人。很快明白过来经历了什么的苏绣一阵恐慌,面对即将到来的危险她拼死挣扎。
正在她心灰意冷准备放弃的时候,紧闭的房门被人从外破开。逆着月光看去,展昭一袭红衣猎猎宛如战神临世,救她于最深的苦难。一番苦斗后花蝴蝶终于被抓捕归案,惊动东京的采花事件也就此落下帷幕。
苏绣手上的蝴蝶是消不去了,再加上结案那天阵势极大,几乎半个汴梁的人都知道这个姑娘曾落在花冲手里。展昭怕她想不开做傻事,便在公务之余三番两次前往声声慢拜访。有他来聊天苏绣自然是很开心的,但意识到背后的原因后便与他大方坦白,这并不是什么令人头疼的事,让他不要太过牵挂,自此展昭对她的赞赏又上了一个台阶,也不再杞人忧天,每日与她谈天都能更愉快上几分。苏绣经此一事本就看开了很多,也在与展昭的交谈中获得了不少灵感,于是便更愿与他交好。
不日后,向来晚归的苏海被人发现倒在城郊,送回声声慢时已是奄奄一息。苏海临终前抓着展昭的手腕,告诉他苏绣的来历有些与众不同,只求他好好照顾苏绣。一代江湖传说去世后,所有人都为之不解,但那一日苏海所遭遇的事都随着他的离去被深埋。
老前辈去世后,展昭又陷入了深深的担忧,又因有其临终嘱托。他干脆提出了迎娶苏绣的说法,但苏绣深明他的意思,干脆果断地拒绝了。后世鼓励的是“逝者安息,生者坚强”,她向展昭保证自己不会活不下去,也不会做傻事,只求他和开封府能查明苏海去世的真相,展昭语气晦涩地告诫她不要再碰这件事,但也对她承诺一定会为苏海报仇。
数月后,开封府破获狸猫换太子一案。太后回宫那日,仁宗为其举办宫宴,其间经臣子举荐有声声慢的戏曲,苏绣的花旦由此名动汴梁。与此同时,展昭在回乡扫墓的过程中结识了丁氏双侠,却在对方提出与丁家独女丁月华结亲时,莫名地想起苏绣,便婉拒了。丁家又素来与隔壁陷空岛交好,展昭拒亲一事很快便传入了五鼠的耳中。五鼠本就不服他的御猫之名,又为了给被他们视作亲妹妹的丁月华出气,便借着由头大闹了一番。
锦毛鼠白玉堂在汴梁打探消息之时,打听到展昭与最近风头大盛的戏子交往过密,好奇之下隐瞒了身份去见苏绣。彼时的苏绣已经走出了亲人离世的悲痛,也因为有皇帝亲口夸奖过得名号在身,日子过得充实又忙碌,见到上门拜访的白衣贵公子也没有怠慢。接触多次后,苏绣大大方方的仪态和博学的见识让白玉堂心生兴趣的同时刮目相看——以后也就没来找过她的麻烦。
展昭那头经历了一番波折也终于是平定了五鼠闹东京一事,五鼠被开封府收入麾下的同时,展昭也与白玉堂成为生死之交。也是在那时候,苏绣才知道了白衣公子的真正身份,不禁大为恼怒觉得他之前一直都在耍着自己玩,猫鼠二人认识她以来第一次见她发火,展昭抱着手臂优哉游哉地看戏,白玉堂抓耳挠腮地说尽了好话才换来了她的原谅。
因为五鼠被收入开封府,白玉堂停留在汴梁的时间就更多了。公务之余他便会与展昭一道去苏绣的声声慢里头坐坐,苏绣自然也是备好了酒水饭菜等他们,从此三人间的关系便更甚密友。苏绣的心思他们不知道,只是对猫鼠二人来说,声声慢后院是他们最能放松的地方了。
又过了段时日,丁家姑娘丁月华因咽不下一口气,瞒着家人们上了汴梁,却被白玉堂在城门口堵住。丁月华从小便与白玉堂在一处玩闹长大,见他这样便红了眼,以为他也不帮自己了。一路过来在有意的打听下,她也听到了很多风言风语,一心闹着要见见苏绣是个什么人物,怎么展昭为她拒婚,白玉堂也被她收作了自己人。
白玉堂一转折扇,干脆就把丁月华塞给了苏绣,让她借住在声声慢里。苏绣这时才知道展昭拒绝过一门亲事,但她久处谣言中心,对那些风言风语早就免疫,也不信展昭是为了她。
而另一头,一方面丁月华在多日相处试探下搞清了展昭与苏绣二人间是清白的关系,一方面展昭得了音信知道丁月华如今在苏绣那里,为了避嫌他便也不去了。丁月华本是堵着气来的汴梁,只是想问问展昭的说法,也不一定非他不嫁,如今他不肯见她,她的气就更大,干脆求了苏绣帮忙。
多日相处下来,苏绣也很喜欢这个豪爽的女孩子,她自己对展昭也没有那个意思,若能看见朋友娶上这么好的姑娘,她也会很开心,便爽快地应下了。苏绣和白玉堂两个人一合计,干脆设了个宴下了个圈套,把展昭蒙了过来。丁月华与展昭见面后交谈甚多,也明白了展昭不适合在这个时候谈婚论嫁。知道他并非嫌弃自己,丁月华就安了心,不提亲事,也不提回家,只在声声慢赖着不肯走。
苏绣自然也很高兴与她作伴,于是四人便常常聚在一块喝酒了。丁月华本就是行走江湖的女侠,在开封府有些疑难办不了时,她也会很爽快地利用自己女子的身份去给他们取证。又过了数月,自狸猫换太子一案后,宫里又出了件关于皇储的大事。
皇帝的后妃被人污蔑与侍卫有染,皇子也并非皇帝的亲生血脉。后妃自尽以求清白,却仍抵不住仁宗一怒之下的追杀令,后妃的妹妹抱了小皇子一路奔逃并求开封府查明真相还姐姐清白。汴梁又是一番腥风血雨,为了保护小皇子,开封府众人并着许多江湖侠客纷纷展开行动,丁月华和苏绣也曾利用女性身份多次为小皇子的藏匿打掩护。
历时半年,事件终于水落石出,后妃被还了清白,小皇子也被接回宫中,只是展昭却在与追杀皇子的涂善交手时受了重伤。在展昭昏迷期间,苏绣看着丁月华焦急又悲伤的表情忽然就懂了她的心意——原来在这么久的朝夕相处里,道是无情也有情。
又在白玉堂有意无意地提点下,她终于明白展昭拒婚的原因。她素来知道展昭婆婆妈妈的性子和胡乱担忧的毛病,不禁一阵头疼。丁月华一直等到展昭醒来才从开封府出来,见到苏绣便红了眼睛,说要回家,不想在这里了。苏绣又哪里不知道她的心思,只能趁着展昭精神头好些的时候,与他坦白,她不需要人的庇佑也可以活的很好,她也不希望苏海的临终嘱托会害了一个姑娘的一辈子,她觉得展昭和丁月华二人非常般配。
早在苏绣去找展昭的时候,白玉堂便偷偷知会了丁氏双侠,此刻便看准了时机跳出来,再拿以前那番话问展昭愿不愿意提亲。皇子的事件刚完结没多久,开封府里头还借住着许多侠客,见到热闹自然是都凑了上去。一片起哄声中,展昭看着丁月华尴尬又期待的表情,最后还是点了头。
欢呼声立马响彻天际,侠客们将丁月华推到了展昭身边,所有人在道喜祝贺的声音里都笑开了,苏绣也跟着笑,只是笑完才感觉心里有点空落落的。
丁月华是从声声慢出嫁的,苏绣看着本来面容惨淡的姑娘一天天变得幸福无比,最终披上了嫁衣走向她向往的未来。
二人成婚后便不怎么再去声声慢,苏绣有时候会按照习惯摆上四个酒杯,等到最后只等来了白玉堂一人。白玉堂看她那若无其事的样子,到底还是有些心疼,还借着酒劲开玩笑问,要不干脆我俩也凑一对好了,天天黏一块儿,气死猫儿夫妇。苏绣笑着打他一下,说别闹。白玉堂浅醉的目光在苏绣身上划来划去,最后还是低叹一声。到底有些情谊不再如从前了,苏绣笑了笑,转身埋头进了新戏曲的研究。
时间一晃就是两年,汴梁城里的氛围越来越紧张,连白玉堂都很少再去声声慢,一心扑在公务上东奔西走。虽然谁都没提过,但苏绣敏感地察觉到可能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丁月华给展昭生了个儿子,取名“骥”,但新生儿出生的喜悦并没有冲淡布在开封府上空的愁云。
圣旨是在夜间悄悄地进了开封府的,展昭与白玉堂两人奉命前去襄阳,取回襄阳王谋反的罪证。两人临行前去见了苏绣,明明都是好久不见,却好像并没有什么隔阂感。苏绣沉默地为二人上了酒,三个人就像多年前一样又聚集在小院里。
猫鼠二人都没有提公务,但苏绣一将流言蜚语与二人的神色结合起来便明白了,她也知道此一行也许真的就凶多吉少。分别的时候,她低头沉默只道千万保重,白玉堂挂在展昭肩膀上呵呵一笑明显已经醉了,展昭却仍立在她面前,目光清澈,语气坚定,“苏绣,我会为苏海前辈报仇。我承诺过你的,从来没有忘记过。”
两人连夜出了城,自是一夜风雪不提。
三天后入了襄阳,彼时的襄阳早已戒备森严,襄阳王是已经准备和朝廷撕破脸了。二人隐瞒身份多方打探之下,探出了所有的证物都被襄阳王藏匿于王府中一座名为“冲霄楼”的高楼中。
二人决心闯一闯冲霄楼,将证物带出,二度探过冲霄楼后,终于摸清了内部结构和证物藏匿的地点,稍一整顿休息后决定于夜间三探,直奔证物而去。但熟知内部机关的两个人都明白,这一趟是真的有去无回的,必须做一个选择,一人成就大业,一人带回证物奔往汴梁。
展昭沉默了很久,倒是白玉堂依旧没心没肺地笑,插诨打科地讲着各种不着边际的事,讲着讲着最后也沉默下来。少顷,锦毛鼠瞧瞧扇子,又咧嘴笑了,眼神却是无比地认真,“展昭,你娶了苏绣罢?”
嗯,娶了她罢,多好。当初没看出你两人也许互相有情是我眼瞎,也是我太过狂妄,以为你娶了月华,苏绣没了指望就肯点头跟我。谁知道,呵呵。
白玉堂絮絮叨叨地说着,明明未曾饮酒倒像是醉了,又像是临行前那夜明明喝了酒却未有醉意一样。他又道,你看,你是不能拼死去拿证物的,你有妻有子还有苏绣,但五爷我不一样,五爷坦坦荡荡毫无牵挂。你就当欠五爷的,让五爷我做了这个人情,你去升官发财吧。
展昭开始还是耐着性子听他在说,听到后头就觉得这人病得不清,夺了他手里的折扇给他后脑来了一下,白玉堂这才慢慢安静了。展昭舔舔唇,把扇子扔回给他,问道,“泽琰,你知道苏海老前辈吗?”
嗯,江湖的老前辈也是苏绣的爷爷啊,五爷知道的。
那你知道他老人家为何会突然离世吗?
白玉堂晃了晃脑袋,刚想说洗耳恭听啊,话音刚出口目光却渐渐犀利起来。他想起了那一夜展昭对苏绣提起的承诺,稍许顿了顿,晦涩地开口,“和襄阳王有关。”
展昭点点头,唇边浮现了个笑意这才慢慢讲起来。
原来苏海年少轻狂时曾与人结过怨,虽说后来收敛了心思,什么都不管了,但耐不住仇人的后人前来寻仇。因为苏绣身处声声慢,苏海怕牵扯到她,那段时间都是晚归,等着外头的事解决了才回去。他本是想劝回的小辈,却在苏海有意放他条生路的时候自尽,临死前也告诉他个了不得的事——襄阳王要谋反。那孩子本就在襄阳王手下做事,得了底气才刚来寻仇,也自知不敌对方,便将这事告诉了他,襄阳王若知道了定会杀苏海灭口。
被仇恨蒙蔽了目光的孩子死去了,苏海找人葬了他后略一思量去了开封府。襄阳王要谋反的消息也是在那时候上报了朝廷,皇帝和臣子们在几年前拔去了不少襄阳王的眼线、多方搜集人证物证自是后话。只说苏海也明白自己活不下去,干脆坦坦荡荡地拼了口气与襄阳王的人相斗。
苏海倒下的时候,展昭就带着人在旁边候命,但因为没有命令,为了不打草惊蛇,他没有出手相助。老前辈也明白他的苦衷,非但不怪他,反而在临终前费尽心力将一甲子的醇厚内力传了给他,只求让他照顾好苏绣。后来展昭面对苏绣时心里总是有许多愧疚,浓浓的负罪感渐渐也掩盖过了初露苗头的情意。
白玉堂听着听着就明白了展昭的意思,他哦了一声后就再没说话。展昭等不来他的回应,干脆坦白地提出,“泽琰,我功夫本就比你好——你别瞪我,再加上我身上有老前辈的内力,我若前去,生还的可能比你大。”
“何况我给过苏绣承诺,展某从未食言过,你也别让展某做那食言之人好吗?”
一骑快马踏碎了一地的星辰,直冲汴梁而去。
一日后,皇帝降旨宣告天下襄阳王谋反并正式对襄阳宣战,一时间,江湖庙堂各路英雄豪杰纷纷奔赴襄阳。
白玉堂走进展府的时候还能听见展骥的哭声,丁月华忙着抱他哄就没回头。周围侍奉的婆子和丫头都面露悲色,白玉堂讷讷地站在丁月华身后,从胸前掏出了一封信轻轻地放在了桌子上。他顿了顿,刚想开口就被丁月华打断,“小五哥。”她还是没回头,“我不怪你的,这也是熊飞的选择,但我现在不想见到你。”
以前刚结识的时候,白玉堂就觉得展昭有些数奇,什么倒霉的事都能轮上他。结果真跟他那时候猜的一样,这个倒霉蛋真没能从冲霄楼站着出来。
丁月华说不想见他,他也就没了待在展府的理由,他看了看展昭托他送来的遗书,又对着她深深一揖,转身离去。
白玉堂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了半天,一抬眼就瞧见了声声慢的匾额。他扯了个笑,刚想离开,大门却被人从里头打开——苏绣正站在门后等他。
那会儿正是局势紧张的时候,声声慢里头冷冷清清,所有人都被她赶回了家。苏绣扫视一圈,不禁一晒,这还真应了李清照那首声声慢词。但到底也是苦笑,她给白玉堂倒了杯茶,两人静静地互对而坐,结果最后还是一句话都没说。
他是一个人回来的,悲报早就已经传遍了整个汴梁,几乎所有百姓都知道他们爱戴的展大人为了取证而丧命,她自然也是知道的,所以她没问。她也没说,几天前的晚上,那个带她来这里的吊坠猛然间发出了幽幽的蓝光,让她一阵心惊胆战,恍然而来的失落让她意识到自己大概失去了什么。白玉堂也自然不可能跟她讲展昭被冲霄楼里的箭戳成了血窟窿,姑娘们都喜欢的那张俊脸也花得看不出往日的影子。
沉默过后还是一地的沉默。
声声慢就此在汴梁销声匿迹,再无传奇戏班的踪影可寻。
半年后,战事平定。
有功的在论功行赏时收了无数赏赐,得了无数道贺;沦为败寇的一夜间失去所有,负上整个天下的骂名。不计损失的惨重,抵抗住了叛军守护了江山,自然是一件让人欢欣的事,在百姓们都载歌载舞欢呼不已的夜晚,白玉堂推掉了宫里赏赐的宴会,辞官挂印,孤身一人离开了汴梁。
匆匆一晃又是三年。
没了展昭的汴梁依旧运转,四季轮转从不凭着一人死活改变,花儿开了又败了,叶子绿了又在眨眼间变为金黄簌簌落地。百姓们朝出夜归,该做生意的还做着小本生意,游手好闲地依旧到处闲逛。那一场足以让天下倾覆的灾难似乎从未发生过,没什么的,只是整个汴梁都失去了那一抹暖心又炙热的红色罢了。
在展骥已经能拿着木剑到处跑着玩的那个春天,丁月华带他回了趟常州——展家的祖坟就在这里,展昭自然也在这里,只是可惜那倒霉蛋只有个衣冠冢。谢过常年帮着清扫的仆妇后,她牵着展骥的小手来到展昭的墓前。三四岁的小家伙明白里面是什么人,也不捣蛋,恭恭敬敬地叩了头后乖乖地在旁边等娘亲。
丁月华摆出了一排贡品,又仔细地清理着墓碑周围的杂草,却在不经意间触到一块光滑的石头。她的心头顿时开始狂跳,握着展骥的小手,她拾起那块石头,细细地打量着,上面刻了不知是文字还是图案,她看不懂,但她也知道这是苏绣留下的。
苏绣、苏绣……
这么古典雅致的名字似乎念两遍就让人感到了时间的沉淀,又仿佛回溯到了什么都没发生的那几年时光,多好的时光。
一瞬间她泪如雨下。
她想去找找苏绣,想抱着这个与她情同姐妹的姑娘大哭一场,可她找不到她。连哭也无力了,若非还有展骥在,这世间的千般种种于她而言便早已变成巨大的坟场。
丁月华又在常州留了几日才带着儿子回了汴梁,她还固执地留在展府,虽然哥哥们和母亲都劝她回淞沪,但她嫁给展昭还没几年,这块地方她还没住够。
她是怀揣着沉重地心思上路的,自然也没发现,身后有两人目送着她的身影消失在了常州城门外。
——“难得遇到一次,真的不见见吗?”
——“不了。见了不过又徒添感伤,还是不见比较好……倒是你,五爷早就想问了,那块石头上你刻的那字是什么意思?”
——“是……”
I Love You So Much.
“……还是别问了,反正没什么。”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