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侠之心乱》绯村如霜

5、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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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也没有想到陆小凤第一次毒发会是这样的不可收拾。
　　厉南星也没想过“心乱”会是这样的厉害，连自己也差点死在对方的手上。
　　手上握着的是从厉南星手上抢过来的玄铁剑，剑带着的不断滑下的鲜血。陆小凤的脸上带着从来没有过的噬血、凶残、无情，这不是他们认识的那个陆小凤。
　　玄铁剑每一次的起落都让一个生命消失，仿佛要把这世界所有的生命都杀死他才会停下来。
　　厉南星想去阻止，但是他阻止不了。
　　不久前，拜月神教的人来袭。他们就是要逼陆小凤出手，让“心乱”发作。而他们成功地逼到“心乱”发作，却全都死在陆小凤手下。
　　在山林里活着的除了满身鲜血的陆小凤，还有躲在树后的银顺郎，吓坏的沙曼与反应不过来的厉南星。
　　噬血的兴奋还没从陆小凤的眼里降下来，带血的玄铁剑开始把目的挥向在场的人。
　　“小……小凤……”沙曼已经被这样的陆小凤吓得连话也说不出来。她爱的是那个风流得可恶却偏偏把她迷得死死的陆小凤，而不是眼前这个好像地狱来的恶鬼。
　　银顺郎不知是吓蒙了还是怎么的，居然面对逼近自己的陆小凤没有去逃，也没有害怕的表情，只是定定地看着对方。
　　“小顺，快点走啊！”沙曼紧张地叫着。
　　“小顺！”厉南星急忙赶着过去，希望在玄铁剑挥下之前可以救得到这孩子。
　　陆小凤来到银顺郎面前，脸上有着邪肆得可怕的笑容，剑慢慢地挥下仿佛要看看一个生命是怎样的垂死挣扎。
　　陆小凤想的，没有达成。在玄铁剑落下之前，厉南星的掌风已经过来了。
　　银顺郎没有死，陆小凤的杀意便落在厉南星身上，丢下玄铁剑对着厉南星发动攻势。
　　沙曼趁厉南星引开陆小凤的注意，立刻把银顺郎拉着跑离。她的身手连厉南星都不如，怎么可能是陆小凤的对手，更何况是发了疯的陆小凤？
　　她恨的是厉南星而这孩子是无辜的，就算她再心黑手辣也不会去害一个单纯的孩子。
　　见沙曼已经把银顺郎带走，厉南星才稍稍放心。担心陆小凤会跑去追他们，他一个转身便施展轻功离开。
　　见此，陆小凤也施展轻功去追。

　　从来没想过一个人的性情可以如此癫覆，厉南星知道陆小凤跟在身后。曾经与自己经历过生死、与自己嘻笑的人现在要杀自己，厉南星突然觉得很不甘心。
　　才来到山林里的湖边时，陆小凤已经来到厉南星面前，也对厉南星发动攻击。
　　一个转身厉南星虽然险险地逼开陆小凤的灵犀一指，却狼狈地落入湖中。
　　湖水不深只到腰间，但已经让厉南星全身湿透。湿漉漉的布料紧紧地贴在厉南星修长的身体，水珠一滴滴地从头发落入，滑在肌肤上消失在同样湿透的布料里。
　　在朦胧的月色之下，活像出现在湖里的妖精。当然，这个比喻只有唯一的目击者才能知道。
　　看着在湖里对自己露出戒备表情的厉南星，陆小凤眼底的杀气降下来，却出现让厉南星慌乱的欲望。
　　把厉南星用力地扯出湖里，陆小凤毫无怜惜地扔在地上。
　　“陆小凤……呃！”正在挣扎却被无情地向腹部挥打一拳，厉南星顿时有种五脏六腑都吐出来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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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来原地之后，沙曼着急地想去寻找陆小凤。
　　“还是在这里等他们吧，要不就等天明之后再找。”银顺郎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点起了火堆，抱膝坐下来。
　　“但是，说不定厉南星已经死在小凤手上……”这句话里有着沙曼掩饰不了的担心。
　　“也许他们不会有事呢？南星哥哥这么厉害，绝对不会有问题的。”银顺郎乐观地说着，从一直都挂在身上的小布袋里取出花生剥来吃。
　　沙曼可没有银顺郎的乐观，“不行！我一定要去找他们，要是厉南星死了，小凤他一定会很伤心的。”
　　“知道是陆大哥会伤心，那为什么你还要害南星哥哥？”银顺郎一向纯洁的语调里居然出现前所未有的犀利。
　　“你……你说什么……”
　　“要不是当时情况特殊，也不便宜到陆小凤！南星哥哥早就知道是你做的，你知道他为什么不说出来吗？”
　　突然间，沙曼觉得眼前的少年太可怕了，比刚才失去心志只会杀戮的陆小凤更可怕。明明还是那张纯真的笑容，为什么会让她胆战心寒？
　　“刚才陆小凤要杀我，是因为他的潜意识里希望我消失在厉南星身边。作为女人，你应该更清楚这是什么感情？”
　　“不，这样的感情是不容于世！”
　　“是吗？”
　　银顺郎依然是以纯真的笑容面对沙曼，沙曼居然怕得全身都在发抖。不知是火光的关系还是什么，她看到银顺郎的眼睛是金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