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小时魔王》虹梓辰

5、子时一刻

　　我在Reborn的陪同下，在附近的商场里面买了一套新衣服。还给他重新弄了一套西装，毕竟R爷是很适合穿这样的黑西装的，何况是我弄脏了他的衣服。自认为买给他是理所应当的。
　　时间耽搁有点久，回到我那个宅子的时候已经十一点一刻都超过了，周围都是静悄悄的，这种时候最是干坏事了。
　　虽然我不会干那些所谓的坏事…
　　一路走回来（我也不知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闲情雅致，竟然选择走回来的Orz），感觉有些饿了，正好冰箱里面还有些提拉米苏蛋糕，拿出来垫垫饥。给Reborn冲了杯蓝山，自己弄了杯大吉岭。
　　我轻轻叹了口气，一叉子戳在了蛋糕上面，肚子饿和有食欲果然是两码事情。从听完我说的故事开始，Reborn就沉默了起来，不知道是在考虑我说的这个故事，还是在想些其他的东西。在我喝了第二口茶，放下茶杯的时候，Reborn终于开口了。“你说你知道我们的事情。”
　　嗯？他说这个干吗？“那你应该知道，我有一个学生，”嗯嗯，你不是有两个吗，一个是种马一个是兔子（咦不对！）。“泽田纲吉，”他优雅地拿起了镶金边的咖啡杯，淡淡地说道，“那是一个胆小善良的少年。”嗯，然后呢？我有些不明所以。“就算他被人称为‘废柴纲’，也并没有其他类似‘为什么我要活在这个世界上’、‘为什么会有我这种人’这类的想法。”
　　我看着自己的那杯茶…其实有时候，人类不就是这样么…活着的时候，会因为一间小小的事情，想到要死。
　　人类吗？我也…算是人类吗？
　　“你是人类。”Reborn对我这样的疑问，说出了十分肯定的答案。“你有感情，会受伤，不是人类是什么。”听见他这么说，我的确很诧异。“从我遇见你到现在，有七个小时，这点时间里面，我仔细观察过你。你的生活并没有那么糟糕，有一份稳定的工作先不说，有充实的物质生活。只是…在害怕孤独，害怕几十年后你依旧是这样，别人把你当做怪物。”
　　我吃了一惊，才那么点时间，Reborn就把我看了个透彻。
　　你不是真正的快乐
　　你的笑只是你穿的保护色
　　你决定不恨了
　　也决定不爱了
　　把你的灵魂关在永远锁上的躯壳
　　（五月天《你不是真正的快乐》）
　　闭上眼睛，就能想到那么几句歌词。我…真的有那么明显么…我不懂人世间的忧愁，它为什么要缠着我？这到底是谁的错，还是…我不放手？
　　“活在当下，不要去想你以前是什么，以前是怎么样的，只要活在你觉得的幸福里面。也不要去在意人家怎么看你，你和普通人，没有什么区别。”我只要不去在意那些…就和普通人没什么差别吗。
　　时间若可以重来…
　　一切若能重新来过…
　　我曾经无数次地想过这样不切实际的可能性，但是那些都是虚幻的。什么过去，曾经，那都已经过去了，再怎么想，也是没用的了。然而未来明天，还没到来之前，都是未知的，不能确定的。
　　不能确定的事情，再多想也没什么用，因为我们不能控制。只有当下，我们紧握在手的，只有现在…
　　我想…也许，我应该想通了吧。现在，就是现在。我可以不用去在乎我这样的身份，这样的过去，只要去在乎握在手里的当下就行了。
　　“我该说什么？谢谢你吗，杀手先生？”我轻轻地笑了，然后用叉子切下了一块蛋糕，状似不在意地问道。“哼，没那个必要。”他的嘴角，也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这时候我看的是一愣。
　　虽然我一直有看《家庭教师》这部漫画，但是比较注重里面的剧情和那些武器绝招什么的；也不再怎么会研究哪个长得好看，哪个很帅，只要知道他们的相貌，能认出谁是谁就OK了。现在仔细打量Reborn，说实话，他很有那个相貌上的本钱。就像我看的小说里面那些杀手那样，容貌出众，很容易就勾引一个男性或者女性上钩。
　　啊呸，我到底在想什么！
　　Reborn这种，可是可望而不可及的人。
　　果然是我很久没和一个人长谈了吧，竟然会想到写别的有的没有的东西。唉…我站起来，对Reborn说：“这样吧，我给你打扫间房间，现在也已经十二点多了，还是早点休息。”我在整理了客房后走下来，撇到楼梯边那个装饰柜里面，江诗丹顿限量版的怀表。
　　怀表啊…不知道为什么，我脑海竟然浮现出的是Reborn西装革履，西装口袋里面还有一直怀表的样子…
　　好像…很帅的样子…
　　向来都是行动派的我下了楼梯，打开那个装饰柜，拿出镶金的怀表。就算是限量版的，这只怀表，还是很普通…如果可以让它特别一点，有什么办法？
　　对了，在怀表里，弄些什么好了。我打开表盖，想到在怀表的盖子里面，刻上那种哥特式的的字体：Grazie per il vostro arrivo，ricorderò sempre。（意大利语：感谢你的到来，我会永远铭记。）仅仅那么一句话，也许，是最好的吧。
　　我手里我着这块怀表，忍不住嘴角上扬。
　　谢谢你…
　　我想到遥远遥远的以后会不会有人知道我
　　在这个寂寞的星球曾这样的活过
　　遥远遥远的以后天长和地久的尽头
　　应该没有人能抢走我永远的感动
　　总要有一首我的歌大声唱过再看天地辽阔…
　　（五月天《一颗苹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