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身奶爸》飞镖阿大

6、第6章 生长之谜

　　顾华森看着体重秤上显示的数据，不由蹙起眉头，距小远从蛋壳里出生已经过去了七天。这七天里，他的身高和体重都发生了很明显的变化。
　　虽然初生婴儿在生长期也会有很大变化，可小远的这些变化已经远远超过了正常婴儿的生长速度。他不清楚接下来他还会有怎样的改变，如果是一般小孩还好处理，他还可以跟偶遇的邻居说这是朋友的小孩。可按着他这样的速度，万一才过不到几天，邻居再次看到大了不止一倍的小孩子，他会怎么想？
　　很明显的，小远的存在是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了。不管是朋友，同学还是邻居。而且他也不能一直住在这个有着太多同学朋友的城市，更不能一辈子把小远囚在家里不让他出门，他只能找一个合适的陌生的地方，找一个没有任何人认识他们的地方，以便能让小远更好地成长。
　　在顾华森沉思的时候，顾自远翻了翻身，很快从体重秤上坐了起来，然后面对顾华森伸出了一双小手，虽然现在他还不会说话，但他的意思已经表达得很明显了。
　　顾华森回过神，看着小远歪着头眨巴着大眼睛的可爱模样，他不由微微一笑，把他抱了起来。这个小家伙，显然是很聪明的。虽然住在这儿并不是长久之计，可他现在还不能带他离开。小远还太小，才出生一周的时间，他不敢轻易冒险带他长途跋涉，搬家的计划必须要从长计议。
　　而在这个时间，他只能随时守候在他身边，还必须杜绝朋友的探视，特别是那个知道他有一枚巨蛋的师兄菲迪斯。幸亏师兄并没有相信他的说辞。而这几天来，他也很奇怪地不再跟他联络了。也许师兄很忙，根本顾及不了他。
　　想到这，顾华森不由松了一口气。他拍了拍顾自远的小屁屁，“小远，爸爸去做饭，你在床上自己玩吧。”

　　这几天菲迪斯有些烦躁，虽然每天的工作都游刃有余，也没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可他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堵在心口，挠的他干什么都觉得没劲。特别是偶尔休闲时分，或者晚上准备入睡之前，他只要一闭上眼，脑子里就不自觉冒出那个让他难忘惊艳的画面。
　　沐浴过后伴着迷人香味的华森披着白色睡衣站在他跟前，他衣衫半开，欲语含羞，敞露的胸部上两个红色的果实是那么娇艳，让他……
　　呼！不能再想了！菲迪斯摇摇头，看着下半身已然有了反应的部位，菲迪斯懊恼地摇了摇头，他一直以为自己喜欢的是女人，可是对华森，他怎么会？
　　想到这，菲迪斯立马站了起来，拿出手机拨出了一个号码，“阿坤，今晚陪我去红月。”
　　“嘿！大哥你也想找点乐子吗？”
　　“你不是说过红月里的女子品味都不俗？”
　　“有兴趣了？”
　　“废话少说，今晚你去不去？”
　　“去！我当然去！”

　　“啊！小远！你居然会爬了！”顾华森一脸惊喜地看着顾自远从床头爬到床位，然后还想进一步继续往前爬，在他的手扑了个空差点要掉下床时，顾华森及时接住了他。
　　“小远，爬到这里，你得拐弯，明白不？”距离顾自远出生才过去一个多月，小家伙居然都会爬行了，这令顾华森万般惊喜。可想而知，顾自远的成长真是惊人的！
　　在训练了他几天之后，顾华森一大早便趁着买菜的时候高高兴兴地把他带出了门。

　　“宝宝爬行大赛！第一名可获五罐金装奶粉！”
　　“啊咧？”正打算去买菜的顾华森抬头看着超市门口上迎风招展的红色标副，不由顿了顿，低下头对怀中小家伙说：“小远，我们去把那五瓶奶粉赢回来吧，怎么样？”
　　顾自远却是扭过了头，没理他。
　　顾华森把他的脸摆正，盯着他的眼睛说：“喂！奶粉钱可是一笔大开销啊！你爸爸我现在都没有工作，整天在家里当全职奶爸照顾你，吃的喝的都只能用以前的积蓄，那些积蓄现在可是没多少了。”
　　顾自远眨了眨眼。顾华森也不管他听没听懂，继续卖力鼓动，“小远，给爸爸拿第一，挣点奶粉回来好不好？”
　　顾自远盯着老爸看了小半响，忽然笑了起来。
　　顾华森高兴地亲了他一口，“好儿子！”于是赶紧去报了名。
　　“你们把宝宝放在起点平台上，家长可以在终点等，也可以全程在身边跟着，记住，不能带着宝宝爬，只能用玩具作吸引！”裁判员大声宣布着规则。
　　顾华森把顾自远放下平台，对他说，“小远，等一下哨子一响，你就往前面爬，知道吗？”说着，顾华森还伸出手指了指前方的终点。可顾自远的注意力却明显不在这里，他一直盯着身边的小朋友看着，眼里还充满了好奇。
　　顾华森还想说什么，却听裁判员一声令下，很快地，发出了一声哨响。
　　顾华森赶紧放开顾自远，却见顾自远根本没往前爬，而是往身边小朋友的地方爬了过去。
　　顾华森急了，赶紧喊开，“小远！这边！”
　　顾自远听到喊声，便扭过头朝顾华森看了一眼，迟疑了小半会，才慢慢朝华森这边爬过来。
　　顾华森心里一喜，便抬起脚往终点方向走，一边走一边盯着顾自远，见顾自远不急不缓地朝着他这边爬来。他心里一动，加快了脚步。他这一快，也很快拉开了与顾自远的距离。
　　看着老爸步步离开，顾自远本来一脸兴奋好奇的脸色很快便发生了变化，也不管身边什么小朋友了，直直朝着顾华森爬过去。
　　而顾华森也发现了这一点。
　　只见顾自远渐渐皱起了眉头，脸上神色也变得焦急起来，爬行速度跟着越来越快。
　　顾自远速度一起来，顾华森也跟着加快脚步，三两下便到了终点线上等着。顾自远见老爸离自己越来越远，纠结的眉头更加拧紧，一双小手小脚拼力往前，扑腾扑腾着加速爬行，一心想着赶紧追上去，他手脚一卖力，速度也跟着提快了许多，不过多久就爬到了终点线。
　　顾华森站在终点一脸得意地看着自家儿子，还没等他伸手，小脸扭做一团的顾自远就已经爬到顾华森脚下，伸出手哇哇大哭起来。
　　顾华森笑着将他抱起，“小远！爸爸在这呢，爸爸又不是要走。”
　　顾自远却是哭个不停，一边哭着一边发出“巴巴！巴巴！”的声音。
　　“哎？！”顾华森明显一愣，小远会叫爸爸了？！
　　惊喜之下顾华森也顾不得别人，在顾自远脸上狠狠亲了一口，“小远，你再叫一次‘爸爸’！”
　　得到老爸的亲吻，顾自远虽然眼睛还含着泪，却很奇异地立马停止了哭声。酝酿几下，他再叫了一声，“巴巴！”
　　“哎！哈哈！”

　　抱着赢来的五罐奶粉，顾华森从进超市买菜到买菜回来，一直是笑眯了眼。
　　而顾自远则却是从去买菜到回家都乖乖地窝在顾华森怀里，不时用怯怯的眼神看着顾华森，十分乖巧安静。

　　那个抱着小孩的人是华森吗？菲迪斯揉了揉眼睛，还没等他再次看清，前面绿灯亮起，后面的车子已经开催了，菲迪斯只能启动车子，驶出停止线。
　　一个多月过去了，他的心绪难道还放不开，怎么会把一个抱着小孩的男人都看成他了？！菲迪斯懊恼地甩了甩头。

　　三个月后
　　顾华森看着在房间里缓缓走动的小家伙，心里溢满了无比的成就感。
　　不过几分钟，小远便走近了他，一把抱住了他的腿。“爸爸！”
　　顾华森蹲下身来，点了点他的小鼻头，“小远，我们离开这里吧。爸爸带你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城市，好吗？”现在顾自远会走动了，身体发育跟一岁的小朋友差不多，顾华森才放下心，准备着带他离开。
　　顾自远定定看着顾华森，也不知道他听懂了没有，只是点了点头，又叫了一声，“爸爸！要！爸爸！”

　　三个月了，菲迪斯终于按捺不住自己的心，装作一脸平静地拨出了那个号码。
　　“喂？”
　　听到这个声音，菲迪斯只觉自己的心明显急急跳了几下，“咳，华森，我……你……最近好吗？”
　　“师兄，我很好。哦，我已经在L市找到了工作。”
　　“L市？”
　　“是的，我现在正在去L市的火车上。师兄，这些年，谢谢你的照顾。”
　　“不，我也没做什么。”也就是为他介绍一下工作而已，不过可惜他没有接受。不知怎么的，菲迪斯觉得有些无力，也有些失落。
　　“啊！火车准备开了，师兄，等我安顿好了再给你电话啊！”
　　“好。一路顺风！”放下手机，菲迪斯低着头盯着屏幕好半响，才幽幽叹了一口气。三个月了，当他终于想明白时，他却悄悄地走了。L市，那是一个遥远的城市。也许，他们真的不可能了……
　　“华森……”嘴里轻轻念着这两个字，菲迪斯忽然觉得胸口有一阵隐隐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