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第34章 求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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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当顾华森清醒过来时，就见顾自远已经在客厅里忙碌着了。
看了一眼墙上时钟，此时已经指到了差不多九点，顾华森立马从床上爬起来，“小远！你怎么没早点叫我？都要迟到了！”
“别急，先吃早餐。反正你都要辞职，还管什么迟不迟到。”
顾华森想想也是，于是定了定心神，在餐桌上坐下来。
“约会取消。”
“对！我今天不去，你负责处理。”
“合同那边让他们自己来找我！”
顾自远手中电话一直闹个不停。
见顾自远好不容易结束了一段通话放下手机，顾华森不由说：“看来你很忙，一大早电话不断。”
“还好。”顾自远显得心情很好，还给顾华森夹了一块小点心，“你尝尝。”
“这是什么？”顾华森一脸好奇。
“御制莲藕糕。”
“哦！”顾华森尝了一口，“嗯，做得很好！”他赶紧又夹了几块，乐滋滋地说：“还是小远好，知道我最爱吃莲藕。嗯，等我们走的时候再多带一点。”
“好。”
“我在L市这么久，都不知道这家宾馆还有这么好吃的点心。”
顾自远唇角微勾，“这是秋婵食府做的。知道你喜欢，所以叫他们早上送过来。”
“秋蝉食府？就是那个要提前两周预定才能订到餐位的饭店？”
“对。”
顾华森喉头一哽，认真地看他一眼，“小远，谢谢你。”如果不是他随口询问，顾自远也许不会让他知道这个。顾自远为他做了很多，只是他一直不知道而已。就像这次的遇见，或许是小远早已有预谋。
扩展到L市的业务计划，地产酒店的布置，并非他的空穴来风。顾自远所做的一切，都暗暗指向一个源头。一个又一个线索联系起来，使得顾华森脑子里的答案渐渐清晰起来。
一年多了，他其实根本逃不开顾自远的范围圈。只是这个事实，他一直没有去承认而已。
顾华森低下眉头，继续有一口没一口地吃起来。
顾自远却是说，“只要你喜欢就好。”
这句话，很明确地表示了他对他的情意。
顾华森点点头，给他夹了一块，“小远，你也多吃点。”
“好！”
吃完早餐，顾华森便说要去农庄。
顾自远却说道：“我跟你一起去。”
“你今天不用工作？”
“我有分寸。”
不一会，顾华森便在农庄经理办公室见到了吴建宏。他刚提出辞职，却没想吴建宏连一点意外的反应都没有，只是挥了挥手，“嗯。我知道了。虽然我舍不得你，不过，你的幸福才是最重要。”
“幸福？”
“是啊！”吴建宏拍拍他的肩，“真想不到你的保密工作做得这么好！连快结婚了都不告诉我一声。”
“啊？！结婚？！”
“得了吧！看你这熊样！啧啧！你那边的人都已经给我打电话了。嘿，可是催得紧呀！”
“我那边的……”
“嗯！到时记得请我喝喜酒。”
“……”
顾华森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地走出办公门，看到正站在草地中举目瞭望的顾自远，他不由奔过去：“小远，是你给吴经理打的电话？”
“是。”
“你说了我要结婚的事情？”
“是。”
“为什么？我跟谁结婚？”
顾自远挑挑眉，“当然跟我。”
“啊？！”
“你昨晚答应的。”
“什么？！”
“我有录音。”
“……”
“华森，我们结婚吧。”
“华森，好不好？”
“唔……好。”
坐在副驾驶座上，听着自己的声音从录音器里发出，顾华森第一次明白了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这就是所谓的求婚？！顾华森懊恼了，烦躁了，“小远！你这是趁人之危！”
“你当时还没睡着。”顾自远一脸肯定。
“我当时很迷糊，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难道你不想跟我在一起？”
顾华森一愣，“没，没有啊。”
顾自远给了他一个“那不就得了”的眼神。
顾华森却是纠结了，“小远，我们只要在一起就好，不一定非得结婚。以前不也是这样？”
“我想告诉别人：你是我的。结婚是最好方式。”
顾华森怔了怔，没想到顾自远会有这样的想法。原来顾自远也有顾虑，害怕别人把他抢走。如果是因为这个，他确实不知道该如何反对了。
车子在L市里穿梭着，因为结婚的事情顾华森一直沉默，并没有注意顾自远要开到哪里。当车子停下来，车门打开时，顾华森才回过神。
迈出车门，看到映入眼帘的大楼。顾华森盯着楼上“民政大楼”四个字看了半响，“我们……来这里干嘛？”
顾自远瞥他一眼，忽然拽住了他的手臂，冷冷丢出一句，“登记结婚。”
“啊？！”顾华森觉得今天吃惊的次数比这一年都还多。
“怎么这么快就登记了？”
“我今天正好有空，所以顺便。”
登记结婚也能顺便？顾华森郁闷了。“我没带相关证件。而且，L市好像不允许同性登记结婚的吧？”
“证件我替你带了。L市一个月前刚刚通过允许同性结婚登记的法令。”
“……”
就这样，顾华森被拖着走进了民政大厅，然后在某人威逼利诱的情况下在一张结婚同意书前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坐上了副驾驶座，顾华森盯着手中枣红色的结婚证书，左左右右上上下下定定看了N分钟。
“我就这么结婚了……”
“不是说结婚都很浪漫幸福，我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顾华森瞅瞅顾自远，“小远，我们就这么……结婚了？”
“我们会有婚礼。”
“咦？”
“我有安排。你安心当新娘就好了。”
“哦。啊？！新娘？！为什么我是新娘？！”
“难道我是？”
顾华森扶了扶额头，“新娘这名字不好听。换一个吧，叫‘新人’。”
“好。”
“小远，婚礼你怎么准备的？办喜酒吗？”
“有。”
“在哪里办？”
“你想在哪里？”
“算了，我看还是别办了，麻烦。”
“又不用你操心，你只要安心当新人，其他不用管。”
“那怎么行？结婚是人生中非常重要的一次经历。”
“你喜欢哪个城市？”
“嗯，云蓝市挺好的。”
“那就在云蓝办。”
“啊？！还是别办了！让人家都知道咱们两的事不太好吧。”
顾自远丢给他一个冷刀。
顾华森赶紧缩了缩脑袋。“其实，让别人知道也挺好。”
“我打算按M国礼节办酒宴，这样自由。”
“哎？不行，我们是C国人，干嘛要学外国礼仪？如果是我，我就喜欢用传统礼俗。把亲朋好友们请来，就当一次聚会，大家热热闹闹地喝一杯，挺好！”
“那就这么办。”
“哎？！真要办喜酒？！”
顾自远直接忽略了他的疑问，继续问：“想要什么结婚礼服？黑色？白色？银色？”
顾华森想也没想就回答：“我喜欢白色西装。穿上去会感觉像白马王子，风度翩翩啊！”
“那就给你订一套白色的。”
顾华森一顿，“干嘛用的？”
“结婚时穿。”
“我……”顾华森刚想说什么，车子却停了下来。
顾自远打开车门，将顾华森带出来。
看到不远处一辆载人飞机，顾华森不由一愣，“我们怎么到机场来了？这是谁的机场？我们这是要去哪？”一边说着身体却被某人一步步拖着往前走。
前方某人瞥了他一眼，酷酷回答道：“跟我走。”
顾华森一脸纳闷，直到坐上飞机，看到里边空无一人的座位时，他才恍然大悟又略有吃惊地问：“小远，这是，你的飞机？”
顾自远点点头。
这时，一名空姐走到他们跟前，一脸恭敬地说道：“请系好安全带，飞机准备起飞了。我们这次航行的目的地是云蓝市，大约飞行三十分钟可以到达。”
顾华森盯着那名空姐看了半响。直到飞机飞离地面，他才转过脸，看向身边坐着的人。
眨了眨眼，脑子一转，他忽然问道：“小远，结婚之后，财产可是共同拥有的吧？”
顾自远勾唇：“华森，我的就是你的。”
顾华森眼睛一亮，摸摸下巴，不知小远到底有多少家底私藏着呢，看来这回他得好好跟他盘问盘问。想到那不可预计的家财将握在手中，他忽然有种幸福感油然而生。结婚，其实也挺好的嘛！
半个小时后，飞机安全降落在云蓝市某私人机场。
顾华森一脸好奇地跟着顾自远上了车，顾自远一路神神秘秘地也没跟他说要干嘛。只是，看着周围熟悉的路道，顾华森渐渐猜到了他们此行最终的目的地，原来是他跟小远曾经共同创建共同合作拥有的第一项事业——森远花场。
站在花场门口，顾华森不由感慨连连，这里曾经洒下了他的汗水和心血，他的第一次创业从这里开始，却也从这里结束，说不怀念那是骗人的。
一阵感怀间，顾自远牵起他的手说，“走！进去看看！”
“嗯。”
此时，已是日落时分，花场里的工作人员都下了班，只有看场的保卫们在里边巡逻着。花场变得一片宁静。
走进花场，看到一片片美丽的花海，顾华森不由连连赞叹，“这里比吴建宏的农庄要大很多，也更美，更有规模性。”
“这也是你的花场。”
“嗯。”顾华森忽然觉得面有愧色，自己虽然挂了个经理的名头，可当时只是出了一点力而已，后来就“离家”出走了。真正把这份事业做出成绩来的人，是站在他身边的这个人。
顾华森看着前方的鼠尾草，坚定地说：“小远，我要回来。”
“好。”
“这里是精油制造坊。”
“啊！你研制出多少种？”
“将近一百种。”
“嗯，很不错啊！”
“这里是花皂工房。它还可以让顾客手工制作花皂。”
“好！真好！手工制作，而且还有顾客参与，亏你想得出来啊！”
“这里是花茶生产基地，每天都有上千批次产量。”
“太好了！”
顾自远一边拉着他，一边介绍着。顾华森越看越是兴奋，“这里比吴建宏的农庄要专业多了！”他真恨不得马上回到花场工作。
“这是……”最后，顾自远带着顾华森走到了一片花海面前，指着花海，话到嘴边却停了下来。
顾华森看着眼前这一大片五彩斑斓的花朵，不由笑道：“哎！我知道，这是波斯菊嘛！”好像也没什么稀奇的吧。
“这些都是我种的。”
“咦？小远，你种的这些？”
“你第一次教我种的花，就是波斯菊。”
“唔。”顾华森想了想，点点头。嗯，好像是有这回事。以前他曾经教他种花，第一次种的确实是比较容易培植的波斯菊。
“你说，波斯菊是永远快乐的代名词，你希望我能永远快乐。所以，每当我不快乐的时候，看到这个，我就会想起你说的话，想起你。”
顾华森大受感动地连连点头，不由想起顾自远小时候的事情来。
顾自远继续说：“华森，我也希望你能永远快乐、幸福。我把这个当成我毕生努力的目标。所以，跟我在一起，你一定会永远快乐、幸福。”
“华森，你嫁给我，跟我一辈子生活在一起，好吗？”说着，顾自远单膝跪了下来，单手托着一个小方盒子，递到了顾华森面前。
看着他那双殷殷期盼的眼，顾华森心底忽然突突激烈跳动起来，喉头动了动，他的嘴里不由自主地低低说了一个字。
下一秒，顾自远立时激动地站起身。
他一把将他拥入怀里，吻住了他的唇。
眼前，是一片绚烂的波斯菊，在夕阳的映射下，显得格外动人美丽。靠在顾自远怀里，顾华森闭上眼，把这片美景深深刻在心底，感受着这一刻难得的温馨和甜蜜。
“小远，谢谢你。遇上你，是我的幸运。”牵着顾自远的手，顾华森跟着他一起走出了花场。
夕阳西下，两人的身影渐渐交织，最终融为了一体……
（正文完——2011年10月2日）
作者有话说
第34章 第34章 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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