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eigh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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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威震天曾躲避的山洞，他留下几只霸天虎给我。
“你知道该怎么做。”这是他的留言。
现在起要做个傻子。有路则走，无路则停。威震天要我带着擎天柱一起跳悬崖，我跳。至于擎天柱跳不跳，那是他的造化，不是计划。
我在任何地方随意放置威震天给的霸天虎，再在远处看汽车人粉墨登场，七砍八炸的把它们变成一堆废铁。简直像给孩子看的木偶戏。
擎天柱定然也知道这是鸿门宴，却不知道主菜是什么。我只是侍者，只能将他们带进会场。
“邦贾加拉。”我坐在树上看刚派出的霸天虎苦战于汽车人，对树下的几只说。
他们很年轻，大概因有相同火种，他们对我还算友善，命令服从的很好，从无怨言。从这一点上，比起汽车人霸天虎更让我有好感。
到达邦贾加拉悬崖时，偶然撞见一轮绝美的夕阳。陡峭的山体和零落的树木湮没在落霞通红的光晕中，如同一场谢幕--帷幕落下后便再不撩起的谢幕。
我施施然坐到悬崖边，这是颇为熟悉的场景。那几只霸天虎不明个中原因，老实的在身后呆着。
“你们为什么要加入霸天虎？”
“他们养了我们。”
因为没有目标，所以将别人的目标当做自己的生存目的。我笑笑：“只是这样？”
“他说会让我们回家。”
“回赛博坦？”
“是的。”
我冷笑道：“回不去的。”
“我们知道。但只能服从。”
如果是汽车人来说这话，措辞会是“相信”吧，且会说的充满希望，简直就如看到曙光。没有人会质疑擎天柱。只要有他，哪里都是家。
然而霸天虎里没有这一说。地球人对流浪在家乡外的人有个文艺的说法，叫游子。在这群人面前，想回家的心意不会有分歧。哪怕是害群之马霸天虎。
我实在不忍心破坏邦贾加拉悬崖上的燕雀般的村落，鸟巢般的房子看上去让人嫉妒--鸟倦知还，我们这群筋疲力竭的鸟却不知道还去哪里。
“去人多的地方。”我站起来，准备离开，“让汽车人苦于鏖战，伸不开手脚，逼人类对他们群起而攻之，乱他们的阵脚。你们也说不定能活久点。”
他们面面相觑，似乎没听懂。我正想重复，一只道：“我们知道此行是送死来的，所以都没想过能活着。”
我哑口，自嘲的微笑：“我想过而已。”
北美东部，东亚，西欧。人口众多和经济发达的地方。时间越久，我们的行动越招摇，人类给的舆论压力越大。
因而一年后在南亚的行动里，他们的部队更显得寒酸汽车人只派了两人，人类部队也不如之前嚣张。
陌生的汽车人给了霸天虎致命的一击。我就站在不远的屋顶，那只霸天虎倒下，便可清楚地看到他们不耐烦地厌恶的表情。
过了九月太阳直射点继续向南移动，非洲草原上的动物们也随之向南迁徙。南半球进入春季。
我试着接近正在进食的斑马，然而没走几步它们就发现有入侵者，群起而逃。
“不好好做事，到这里来干什么。”不满又自大的声音随着听起来并不流畅的变形声响起。
我拍掉手上的泥土，回头微笑：“能量找得顺利么？”
威震天看了看几个生锈的油桶里的小霸天虎们，坐到我对面的“椅子”上：“红蜘蛛说你废话变多了，果然没错。”
我耸耸肩：“人手不够。”
他大爪挥向那几个油桶：“我也不够。”
“你知道又有新的汽车人来到地球。”我低头笑笑，“同时在几个地方挑事，分散他们的力量，再堵死他们的能源补给不是更好。”
他抓起小霸天虎把玩思量着，半晌，意义不明的含糊其辞：“提议不错。”
激光鸟恰时飞来，落在我身旁，毕恭毕敬的给他行礼：“威震天陛下，消息放出去了。”
很明显他的计划并没有包括我在内。威震天略微点头，将手上的小家伙放回油桶站起来，激光鸟飞到随后到来的声波肩上。
“西尔芙，你掩护得很好。”他笑得人不寒而栗，“多亏了你，我们的准备才如此顺利。”
“这么说你要过河拆桥？”
“西尔芙，你老实的继续做你该做的事情，我怎么舍得拆掉这么实用的桥？”他哈哈笑起来，“我会备份大礼给你的。”
这种话谁信谁是呆子。余光扫过身后连头不敢抬的几只霸天虎，我皮笑肉不笑的附和。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eigh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