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柴到底》青丝无用

17、第十六章 聪明

　　这是穿越了么？

　　混身难受的像被时空隧道碾压过一样，看着陌生又熟悉的装璜有点懵，回来了，难道之前的日子都是做梦？

　　按亮手机屏，2016年6月26日19：28，不是做梦…生活果然没奇迹。

　　仰躺在枕头上，记忆像池塘流水慢慢淌进脑子里，和东哥喝酒，看到了袁林跟王钰，然后被送回家，刚才文烈好像回来，又走了？摸了摸耳朵，摘下来一看，是个红耳钉。

　　这是个新的。不同于送给李佳的那个，虽然长的差不多，但那个用过很久了，有细微的划痕，成色也不如这个亮，不是说买不到了么？文烈又从哪淘来的？

　　酒精麻痹神经，看了半天迟缓的罗磊才想起来喊，“文烈，文烈？”回应他的是空荡荡的屋子里时钟秒针的跳动声。真走了…就为了送个耳钉监听一下？

　　敲敲后脑勺，挣扎着爬起身往卫生间蹭去。

　　双手撑在洗面台的两边，抬起沉沉的脑袋看镜子里的自己，胡子都出来了。从李佳告白那天开始他的生活就偏离了既定的轨道，到现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看着跟老了几岁似的。

　　这帮人，一个比一个聪明，都有自己的目的，非跟他一个初出茅庐的大学生较什么劲呢。什么师父、复仇、李佳、李峰的，不奉陪了，过几天领完毕业证就离开唐溪。

　　胃吐空了，又一整天没吃饭，这会儿饥肠辘辘的，拿上手机钥匙出门觅食。边走边给文烈打电话。都回来了为什么又走了呢？

　　“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电话里边的女的这么告诉他。

　　关机什么意思？家属楼这边超市比较远，这么晚了也没什么吃的，在小区里的便利店买了几包泡面回来，边泡边把耳钉拿过来数落他，“给你打电话怎么关机呢？什么时候回来的扔下耳钉就走。你是没出国还是已经回来了？麻烦开机给个信，微信也行。”

　　一看手机20：10了，“你是不是气我把耳钉给李佳了？她把那个还给我了，寄到公司了，哪天我去拿回来。只能说不能听真是烦啊，跟和波了盖说话一样。你那么聪明发明一个能说又能听的好不好…那不就成手机了么，呵呵，我太笨了…”

　　面泡好了，吃了两口继续说：“别生气了，我可就剩你这个哥们了，前几天找了个工作…然后又没了。现在工作真的太难找了，我又啥都不会，你说我干点什么好呢？要不我去海南找个高尔夫球场捡球吧，也算圆了我儿时的梦想了。你得努力啊，咱俩一个专业的，还指望你混好了，我好去投靠你呢。”

　　又吃了两口，嘴里秃噜着泡面还不忘抱屈，“你说现在人都怎么了呢，拳头大点的心脏里面全是心眼。一个比一个心机深沉。甜言蜜语的几句话就把你忽悠了。都分不清哪句是真的，哪句是假的。你要在就好了，还能帮我分析分析。你肯定一眼就能看出来他们都是什么玩意变的。”李佳是骗子，袁林也是个骗子。罗磊没觉得什么特别严重的背叛和痛苦，只是觉得的心里空空的，对着不知道在没在听的文烈絮叨着。

　　念叨一会就很晚了，去洗了个澡。把从袁林那穿回来的衣服悉数扔到洗衣机里，套上自己的内裤，光着膀子躺回被里。

　　看了一下手机，晚上九点十分，该睡觉了，随手把手机调成静音…

　　翻了两个身睡不着，总觉得缺点什么，看了一下手机，九点二十…

　　这回时间长了一点，再看的时候九点四十三，想了一下又把手机调成振铃。

　　睡了一天，这会一点困意都没有。看着床头的耳钉，罗磊戴上它继续念叨：“你睡没？没睡再听我说一会吧。我要是不说话就老想着乱七八糟的人。”

　　如果文烈不在唐溪市，就超过了耳钉的监听范围，他就只是在自言自语了。这么一想又放松了许多，又看了一眼手机，还是安静的，望着白色的天花板，罗磊有小情绪了…“你说，都快十点了，为什么我一个电话都没有呢？…”

　　按理说这属于不告而别吧，袁林也不知道自己看到他和那个小0在一起，一晚上没看到人不知道打个电话问问么？

　　像是听到他的怨言一样，手机铃声欢快的响了起来，“大王叫我来巡山，抓个和尚做晚餐，这山涧的水无比的甜，不羡鸳鸯不羡仙…”是袁林…还没想好说什么的罗磊有点卡壳，音乐停止之前划到接听，手机那边超级响，好像是主持人报幕的声音，什么多少号选手。

　　“你干什么呢？”袁林好听的声音夹杂着噪音从手机那边传来，听到声音才发现，一天不见还怪想的。

　　“在‘自己家’睡觉呢。”罗磊忽然有点委屈，想给袁林个机会，让他解释解释怎么回事，强调着自己家几个字，想让袁林主动问，可那边根本没听出来。

　　“嗯，早点睡，我今天要很晚回去。”

　　“我在自己家呢。”罗磊又跟他重复了一遍。

　　“回家了？那我明天去接你。先不说了，你早点睡。”说完就挂了，没给罗磊再说话的机会。

　　我凸(艹皿艹)！这叫什么事啊！袁林那边很嘈杂，旁边还有人笑他跟谁请假呢，听着像王钰。合着郁闷了一晚上，人家男主人公跟没事人似的跟小0在一块嗨皮呢。自己这边啃泡面，那边歌舞升平一派祥和，还能打个电话给红旗请假。没捉奸在床就是底气不足，因为两人吃个饭就离家出走说出来跟胡闹似的。

　　昨天袁林承认喜欢自己，虽然因为称呼问题卡在自己没承认的环节，那也不耽误去宣布个主权什么的。

　　上网搜了一下，今天晚上唐溪市有一个健美的比赛宣传力度比较大，应该是那。行动派罗磊不到十五分钟就到了现场。比赛过半，连卖黄牛票的都找不到。在暗处站着想应该怎么进去，里面已经有人陆续的往外走了，瞄着人比较多的人流，逆着人群往里跑，到门口就被拦住了。

　　“你票呢？”称职的门卫问他。

　　“哥，我手机拉里边了。让我回去找一下呗。”手里捏着出来的人扔的宣传单，罗磊一脸焦急的央求门卫大哥。

　　比赛都快结束了，罗磊长的也不像来捣乱的，看他着急的样子也没多为难就痛快放行了。

　　声音对，电话那边传来的噪音就是这个主持人发出来的。台上只穿一个裤衩的肌肉男们排着队展示着夸张的肌肉，传统直男对这种秀完全无感。罗磊心里不屑的呸着，竟然有人组团来看这玩意，真tm骚包。围着场地转了一周，没看到袁林倒看到了李峰？好一阵子没看到，难道袁林是跟李峰一起来的？

　　找了个空位置坐下，让自己不那么显眼。李峰身边没有袁林的影子，循着他的视线看到了坐在前排的袁林和王钰。前排的两人并肩而坐，一边看还交头接耳互相探讨一番。袁林的态度跟昨天把名片拍自己手上流露出的厌恶完全不同，实在想象不到这两种状态都是因为同一个人而表现出来的。

　　罗磊心中一把无名火，真是演技超强的人，当初对着李峰的一番表演已经足够精彩。现在更胜一筹，完全分不清真假。袁林在王钰耳边说了几句什么，然后像车展里牵着自己一样牵着他的手要离开会场。

　　盯着两人的手没动，心里酸么？痛么？都没有，庆幸居多。早点认识这个人渣比什么都强。都怪自己又笨又瞎，是人是鬼分不清。还是回去好好睡一觉，绝不为这种渣男劳心费神。心里劝慰自己：也算没白来一趟，攒够失望彻底死心了，再也没什么留恋。站起来刚想离开，身边却过来一个人，压着他又坐了回去。

　　“李哥？”心脏像被敲了一记，光顾想袁林，怎么把坐在附近的李峰给忘了。看着李峰，罗磊心下疑惑，他不追那两个人去，坐在这找什么后账呢？

　　“小林子的男朋友，好久不见。”李峰揽着罗磊的肩膀，笑着打了个招呼。他笑起来不如东哥看着凶狠，却让人更有压力，笑的罗磊心里发毛。

　　不想在这个节骨眼多做纠缠，罗磊摇头纠正他，“相信你有这个眼光，男朋友前面应该再加个前字。”

　　“对于我来说都一样。”李峰依然在笑，表情没什么变化，眼睛里却隐约闪过一丝危险的意味。

　　“不能秋后算账啊，咱俩现在可是一条战线上的。”罗磊被看的心里一凛，强咽了口气，冷汗顺着脖子往下走，“你说怎么收拾那个小0吧，我举双手双脚赞成。”嬉皮笑脸的还配合着把手脚都举了起来。

　　“怎么不收拾小林子呢？”李峰没被耍宝的罗磊绕住，危险的眸子盯着他反问。

　　油盐不进的大佬真是难缠，从话里根本分辨不出他的想法，几句话就把罗磊逼得进退维谷，干笑了两声，只好随便一猜，“不是怕你舍不得么，呵呵。”

　　“哦？为什么这么说？”李峰皱眉反问，这句话确实说到李峰心里了，不管袁林如何，李峰对他都不太舍得。但回答正确并不意味着警报解除，猜中了李峰的心思不但没换来他的放松，反倒让李峰肝火更盛。

　　“上次在您面前那么得瑟，您看袁总的面子这么久都没来找我麻烦，还是您对袁总比较用心…”罗磊也不想表现的这么怂，但后面不远处那几张眼熟的脸，都在红顶别墅的水原居门口见过，一个挑一群的那是傻子，这时候拉硬没一点好处，脑袋飞快的转着，近半个月学的好话全用上了，审时度势也算是本能吧。

　　脖子上的胳膊没有收回的意思，而是搂的更紧，李峰贴着罗磊的耳朵，“艹，我tm以为你都忘了呢，前段时间去省里办了点事，没时间搭理你。”想着之前红顶别墅那晚的事，无法抑制的怒火全都窜了上来，伸手重重的扇了两下罗磊的脸蛋，“现在…我有时间了。”

　　“……”真是秋后算账的，罗磊被夹的呼吸不太顺畅，从李峰两肋的起伏都能感受到他的怒气，真是天堂有路我不走，地狱无门我非要来，心下知道躲是躲不开了，“想让我做什么就直说吧。”

　　“哼，”见罗磊不再陪小心，李峰哼笑，小林子眼光总是很独到，几个心腹哪个都不白给，还以为这回看走眼了呢，“线报有误啊，都说你就是小林子养的一个废物，没想到还挺聪明。”

　　不再跟他废话，把罗磊夹了起来，一把推给后面几个马仔，看着他被一人一拳的转圈推搡，李峰露出白牙阴森的笑道，“跟我走吧，咱们去给袁林出一道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