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葬礼 ...
-
不一会，小希就被清洗干净放入尤利安订的干净结实的棺材里，真不愧是认真严谨的D国人，纸箱和铝合金条都能订出这么结实的棺材，目睹一时抽风跳到棺材上跳兔子舞的邹明义在跳完全场兔子舞后棺材仍旧完好如初，擦掉灰尘就能使用的秦峰想到。
竟然真的没塌，这才是真正的D国人啊啊，凤歌闪耀着星星眼看着尤利安，相比较起来艾利克斯果然只是挂了个路国国籍真实身份是查国贵族性格却像意呆利的山寨货。
收敛好尸体后，几个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后是出于癫狂中的邹明义将于欣弄醒。
醒来后的于欣明显镇静了许多，面对打晕她的秦峰和一直敌视的尤利安的安慰都很平静，就是始终泪流不止。
在看过棺材里安详美丽的妹妹后，于欣也很平静的亲吻她的双颊，然后退离棺材，以免泪水沾湿纸板做的棺材。
“谢谢……秦，秦大哥……只是……只是我想……我想火葬小希。”于欣微微抽噎着，喘息了一会，平复好情绪，才提出请求道：“我不想让她一个人孤零零的呆在底下，她虽然总是什么都不怕的样子，但她其实最怕黑暗和虫蚁，那时候……”说着，又忍不住呜咽了起来。
尤利安伸手递上一块手帕，于欣腾出一只手，接过手帕，擦了擦满脸的狼狈，梗咽着面向尤利安道：“谢，谢谢。”道完谢，她抬头直视秦峰，平静了下气息，坚定的说：“很快，很快就会到那个聚集区，有两个方向的车辙，那个聚集区或者是附近会有可以交换物资的地方，到时候可以换到汽油，现在，可不可以借我点汽油给她火葬，算是，”低头抚摸怀中小希干净的脸颊，梳理她的头发：“让她走的干干净净。”
这些女性在绑在柱子上慢慢虐杀之前收到过怎样的对待，在场的人都不是纯洁之辈，也都看得出那些女性身上的青紫和干涸的□□来自哪里。
“好了，别难过了。”有些为难的秦峰扶起于欣，温声劝解道：“只是汽油储存确实有限，到时候要是脱离或者迁移那个生存基地都要……”
“是啊，烧了多可惜。”邹明义趁机插嘴道：“给我吧，我一定会好好保存的，还能为人类呜呜呜呜呜……”
凤歌熟练的抽出手巾包住手，捂上邹明义的嘴，脚下‘轻轻’踢了他一脚，恶狠狠的说：“少把那些尸体往我这放，还有那些用途不明的奇怪液体奇怪仪器奇怪标本！我的空间不是给你当福尔马林池用的！！”被邹明义时常爆发的研究狂热而被迫保管那些诡异东西的凤歌早就对他乱捡东西不满了，两人多次的争执让凤歌可以很熟练的用暴力解决他。
“没事，一点汽油而已，我这先给你出了，等碰上那帮人再抢他们的。”凤歌利落的将邹明义踢倒在地，按住，伸手丢出一桶食用油。
“……”想感激而被食用油囧住的于欣。
“……”看到食用油而突然对路上的伙食很有意见的尤利安。
“……”对凤歌经常性脱线行为已经习惯性无语的秦峰。
“有带食用油为什么一路上都没拿出来过，我们这一路上可是淡的嘴里都要冒出鸟了。”躺在地上的邹明义慢了半拍才看到落地上的油，不满的嚷嚷道。
“安分点。”凤歌直接动脚踩了邹明义两脚，抬头又拿一桶灌有汽油的食用油桶淡定的说：“不好意思，拿错了，换一下好了。”
“不用了，”秦峰觉得有些头疼，按着太阳穴问凤歌道：“你那里还有多少食用油？”
“不多，”凤歌分神看了看储物空间回复道：“就刚见面那时候收藏的五箱。”
“……”再度被无语了一下的秦峰无奈道：“用食用油就可以了，不用汽油。”
用有很多储备的食用油+附近弄来的易燃物代替重要资源汽油烧掉少女于希的尸体，尤利安不知从哪摸出一本圣经，用优雅的语调朗诵着最终的告解。众人围着火堆，默默的看着在熊熊火光中渐渐变黑，枯萎，粉碎的尸体。
凤歌心中总忍不住冒出不合时宜的叹息：这么好的火竟然不能用来做篝火，好浪费呢。
小希已经和爸爸妈妈团聚了，真让人羡慕呢。于欣擦干泪水，除了依然通红的眼眶，就没有一丝原本悲痛的痕迹，她撑起一个大大的笑脸，像在场的人深深地鞠躬：“谢谢大家。”
我的妹妹，我活泼坚强勇敢的妹妹，她已经永远的离开这个世界，不管之后怎样，多谢你们，愿意为小希举行这样一个葬礼，让她走的干干净净，不用再为了在现世沾染的肮脏而受罪。
悲伤，难过，失去亲人战友的痛苦，在艰难也要习惯，这是末世的生存法则。
第二天，秦峰一行人默默的收拾好行李，今天是秦峰和尤利安轮流开车，让双眼下染着浓浓的青黑色的于欣坐在车后座休息，凤歌照例坐在车顶警戒，遇到小部分碍事的丧尸时直接将之干掉。
为失去一具研究素材而一宿难眠的邹明义也难得安静的睡在车后座。
少了经常说话的两人，凤歌，秦峰，尤利安三人就这么一路沉默的走在荒废的公路上，周围是饥饿而枯瘦的丧尸们，大概是因为身体水分少了，重量轻了，这里的丧尸行动格外的敏捷，一路上“嗷嗷”嚎叫着不知疲倦的跟着汽车赛跑。赢了，自然是一顿美餐，路边残存的车辆，骸骨自然就是输家的下场。
周围这么多的丧尸，车上只有两个可行动力量，自然不能像以往那样停车清空附近丧尸休整，所以这天的午餐是在车上吃的，秦峰通知了凤歌一声就换上吃过了的尤利安，递给后座两人一份压缩饼干和矿泉水后自己也开始吃起来。
午餐之后不久，于欣有些难受的动了动。因为之前车队行动力强大，每逢午餐晚餐下午茶都会停车休整，车上人有什么内部需求就正好找地方解决，所以这次没有按时停车，养成习惯定时解决问题的于欣就开始难受起来。
这时候，车队里有一个水属性异能者的好处就体现出来了。除了日常的生活用水以外，在这尴尬时刻，她发挥出了巨大的作用。
将碍事的邹明义赶到第二排座位那，挂上帘子，一个隐私小空间形成了。打开两边车窗，通知凤歌自己这准备好了，只见淙淙一道小溪从窗中钻入，离地五厘米划过车内，流向另一边车窗。
“快点，这样集中精神很辛苦哎。”等了半天没反应，分外心疼无故失去的纯水的凤歌催促道。
“催什么催，不知道越催越出不来么。”于欣艰难的咬着抱枕，手中掐着纸卷：“呼……终于好了，真舒服。”
终于到晚上了，跟着信号捕捉器的指引，一路向西，不断清理丧尸无数后，秦峰车队终于离开公路停下来休息。
“车辙印！！”探索营地附近丧尸生物顺便拾捡干柴的于欣惊喜的尖叫着跑回来道：“是昨天的车辙印！快点的话，我们还可以追上他们！！”
“那和我们无关。”秦峰看了看于欣跑来的方向，残忍地说：“我们要去的方向不是那边。”
“怎么会……”于欣张了张嘴，有些无措的环视着四周，其他人都沉默不语，无声的反驳着她。她眼圈渐渐的红了，双手不自觉得抓紧衣摆，一跺脚，冲到秦峰身前，昂首大声道：“怎么会与我们无关！秦大哥，你不是政府，政府官员么？为什么不去阻止，不去阻止这样的事情！！”
我的形象肯定糟透了，于欣微微的喘着气，感觉自己的双颊热辣辣的。
“但这却实与我们无关。”秦峰低头直视于欣双眼，眼神平静，带着一丝残酷：“这些都是合法行为。”
“是的，这是2013年3月新推出的法案，在政府控制区以外的地方可以自由狩猎。”尤利安拨弄着篝火，在风的吹拂下忽明忽暗火光照耀在他脸上，配上夕阳暖红的光辉，明明应该是温暖的场景，却带出种冰冷的诡异感。
“嘿，快过来！”探查不远处一个人工小山坡情况顺便寻找丧尸踪迹的凤歌也欣喜的叫着秦峰等人：“看我发现了什么？”
“哇哈哈哈哈……”被沉重的氛围弄得很不自在的邹明义突然颤抖这身体，然后猛然抬头，发出一阵夸张的长笑，左手叉腰，右手一挥，指向前方身周光辉万丈道：“本天才要去看‘什么’了，哇哈哈哈哈，本天才要做第一个看到‘什么’的人！”
“……”对邹明义习惯性抽风而无语的秦峰。
“……”已经习惯邹明义抽风而无动于衷的尤利安。
“……没人告诉他他跑的方向错了么？”回到营地的凤歌望着远去的背影，轻声问道。
“这附近已经被清理干净，依他的体能，跑不出安全区的。”秦峰转身面对凤歌，接着他走到凤歌身前，拍了拍凤歌的肩膀，微笑着说：“不用管他了，我们一起去看你的发现。”
“那一会邹明义回来……”凤歌偏头看了看跑了这么半天仍在视线范围内的背影，犹豫道。
“没事，会有人愿意在这等他的。尤利安，你要一起去吗？”说着，秦峰转身看向尤利安，亲切的问道。
“好，一起。”尤利安动了动篝火底部的木柴，燃烧旺盛的火焰遮挡了他的表情。
“那于欣你就在这里等下邹明义，等他跑不动了就把他拖回来就是了。”秦峰略微偏头，头顶黑色刘海自然地落下，洒下片片阴影。
“我知道了。”低着头的于欣闷闷的回答道。
等所有人都离开了，于欣这才颤抖着抬起手臂，双手互相帮忙将紧握的拳头打开，‘咯’‘咯’轻微的骨节响动声中，她望着手心那一片鲜红，鼻子一酸，掉下两滴泪来。在晕红的阳光中，于欣缓缓蹲下，将自己蜷成一团，颤抖不已。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葬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