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注视你（卡卡西BG）》兔太白

4、第四章

　　我拿着食盒，一脚踹开居酒屋的大门，环视一圈屋里酒气熏天的上忍，很轻易的找到了正和卡卡西喝酒的鹿久。

　　“鹿久叔叔，你在干什么？”我双手插兜，不爽的走到他面前。

　　“啊、小墨，你怎么会在这？”鹿久放下酒杯，疑惑的看了我一眼，从吧台下面拿出一个凳子示意我坐。

　　我乖乖的爬上去，要了杯果汁。

　　“哟～小墨。”卡卡西笑眯眯的对我打了个招呼。

　　“哟，”我犹豫了一会，还是问道，“吃饭了吗，卡卡西？”

　　“啊…还没有。”卡卡西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我看了眼手里的食盒，然后把头转向还在自顾自喝酒的鹿久，“对了，鹿久叔叔，你再不回去的话，会难过的哦～阿姨她。”

　　鹿久愣了一下，然后笑着拜拜手，“不用担心，我最了解她，没事的。”

　　我摸摸下巴思考了一会，“是吗，阿姨她说你五分钟内不回去的话就…不过既然鹿久叔叔这么说了，那应该是没关系吧。”

　　鹿久握着酒杯的手僵住，然后迅速从兜里掏出钱扔在柜台上，连招呼都没打就瞬身离开了居酒屋。

　　我淡定的喝了口果汁，然后把食盒放在吧台上，推给卡卡西，“呐。”

　　卡卡西惊讶的指了指自己，“给我？”

　　我有些害羞的别过头，“这是上次的人情。”

　　卡卡西拿过食盒，打开盖子，眼睛里金星闪烁，“哦～盐烧秋刀鱼和味噌汁茄子，看来很好吃的样子～”

　　我松了口气，喝完最后一口果汁，跳下座位，“那么，我走了。”

　　“嘛，这一阵很少看见小墨，就多陪我一下吧～”卡卡西将食盒重新盖好，瞬身到我身后抓住我的衣领消失在原地。

　　卡卡西迫不及待的在树下坐好，开始吃了起来。

　　我撇过头站在他身边，对卡卡西的真颜并没有兴趣，不满的说，“为什么我也要来啊？”

　　“嘛～这种事不要计较，反正你也是逃课。”卡卡西夹起一块秋刀鱼放进嘴里，脸颊两边幸福的开了几朵小花，“小墨的手艺真是一流，吃过一次就再也忘不掉了吧。”

　　“没什么，”我沉默了一会，想保持距离的话噎到嘴边，果然，经过上次不能再表现的疏离了，轻轻叹了口气，“想吃的时候…告诉我也无所谓。”

　　卡卡西的筷子顿了一下，并没有答话。

　　“卡卡西，”我看着街上的人来人往，装作不经意的问道，“那天，为什么会给我那个面包？”

　　“嗯？”卡卡西抬起头，然后恍然大悟，“那天啊…因为听见你肚子叫了，没想到你还记得。”

　　我撇撇嘴，“这么想起来，卡卡西一直对我都不错…”

　　“啊拉，小墨终于知道我的好了？”卡卡西笑眯眯的说道。

　　“是啊，”我叹了口气，“是个十足十的烂好人，呐，卡卡西。”

　　卡卡西手一顿，傻笑打着哈哈，嘴角不可察觉的有一丝苦涩。

　　卡卡西吃完，用纸巾擦了擦嘴，戴上面罩，勾勾手示意我坐下。

　　我打了个哈欠坐在他旁边，想到那些同人里有关于卡卡西的文，心情有些抑郁，“对于卡卡西来说，不是我也可以吗？因为不是我也可以，所以才会自以为是的给我面包，约我散步，给我伤药，抓我来这里陪你吃饭…就算不是这张脸、不是这个灵魂接近了你老师的徒弟，你都会这样肆无忌惮的做自己认为对的事，接近她，然后对她好，是吗？无论我最后怎样都无所谓，是吗？”

　　卡卡西听到我带有质问的话，身体明显一僵，他慢慢的站起来，面无表情的看着我，“为什么…”

　　“我向三代打听了一下，关于你。”我眼睛有些干涩，心里的怨愤就像是洪水，一个细小的缺口打开了就一发不可收拾，深呼了一口气，指了指自己的心脏，“我只想说，不要打扰我的生活，其他的随便你，哪怕你哪天觉得我是个危险的因素，就用你的千鸟刺穿这里吧。”

　　卡卡西低下眼眉，沉默了片刻，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有些尴尬的对卡卡西说，“忘了，雷属性的东西可能对我没用，你还是用苦无吧。”

　　卡卡西无奈的摸摸我的头，蹲下身系好食盒，站起来一手插进兜里，歪了歪着头，“我送你回去。”

　　我打开家门，拿过食盒，“谢了。”

　　我不等卡卡西回答就关上门，突然一只手把住门边，我眼眉一挑，不明白卡卡西要做什么。

　　“不是的。”卡卡西深深的看着我，“我一直都…所以，不是小墨不行，与鸣人无关…”

　　我微微一愣，这算是表白吗？但是那个停顿后面的话是什么？‘一直’？我和卡卡西才见过几次面吧…

　　不过，因为我其实并没有怪他，只是自己要钻牛角尖而已，一路上的沉默我原来的怨愤已经消失了，所以这时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卡卡西，直到他放弃原有认真的表情，无奈的叹气，有些尴尬的挠挠头，“那个，之后有一场不错的电影，要去吗？”

　　我将食盒放在玄关的鞋架上，走到门外随手将门关上，“可以啊。”

　　电影不出所料的是爱情片，卡卡西果然对这一类有所执着吗？
　　从黑漆漆的电影院出来，我不适应外界突然的光亮，有些恍惚。

　　卡卡西搂住我的肩膀，低头轻身问道，“没事吧？”

　　我敲敲头，随意的嗯了声。

　　“啊～卡卡西，我永远的对手，你居然在跟漂亮的小姐约会！”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凯指着我和卡卡西，痛哭流涕。

　　卡卡西无奈的叹口气，很想将这个老友忽略，“啊，是凯啊。”

　　凯憋了很长时间的气，大声吼道，“啊～我绝对不能输给你，有哪位小姐想要跟木叶的苍兰野兽，我迈特凯一起来一次青春的约会啊～～”

　　我看了一眼一副‘我不认识他’的卡卡西，对正四处邀请女性的凯说，“不如你们决斗吧，如果凯上忍赢了的话，我可以考虑和你约会一次，这样你和卡卡西就平了。”

　　卡卡西眼眉一挑，看向凯，不知道在想什么。

　　凯惊喜的握住我的手，“这位小姐真是善解人意啊～”

　　“那么，”卡卡西把住凯的手腕，迫使他松开握住我的手，然后举起拳头。

　　“哦～”凯会意的和卡卡西拉开一段距离，“喂…不准用写轮眼哦！”

　　“剪刀石头…”卡卡西和凯扭着屁股准备较量。

　　“NO～！”凯猛的反应过来，“猜拳…猜拳什么的我不会同意的！”

　　卡卡西看了看自己的的拳头，今天糊弄不过去吗？

　　凯拇指抹过下巴，指着火影岩，“我在那上面设置了终点，我们赛跑看谁先到那里，怎么样？”

　　“就算你这么说…”卡卡西斜过眼看着凯。

　　“你愿意接受吧，我永远的对手哟～”凯不等卡卡西说完，就拉着他向村口跑去。

　　我挠挠头，貌似就剩我自己了，嘛，其实跟凯约会也没什么的，先不说自己现在只是个十多岁的小孩，而且有人请客无论做什么都无所谓吧。

　　我慢悠悠的走回家，过了一会突然听到一阵响声，我诧异的抬头，卡卡西和凯从上面越过，好快，而且，卡卡西还卑鄙的拿着不知道从哪里捡到的饭勺铁锅砸向凯，呃，连亲热天堂都扔出来了？

　　我向前迈了一步，然后转身向火影岩走去。

　　是卡卡西上忍赢了。”小李抹着眼泪对凯说道。

　　“嘛，真是一场精彩的比赛呢。”卡卡西笑眯眯的看着郁闷中的凯。

　　“卡卡西，虽然这次被你超前一步，但是下次我一定会扳回一局的！”凯过了几秒就恢复到以往，“李！我们还需要青春的修行啊！”

　　“是，凯老师！”李立正回答凯的话，然后两人便冲着太阳跑步去了。

　　“恭喜。”我拍着手走到卡卡西身边。

　　卡卡西将手插进兜里，歪着头想了想，“嗯，现在你欠我一次约会。”

　　我黑线的看着眼前这个已经有耍赖趋势的不良上忍，他这是故意的，叹了口气，算了，随他便吧，“过来。”

　　卡卡西疑惑的走过来。

　　“矮点。”我点点脚。

　　卡卡西听话的蹲下，我拿出手绢轻轻的擦他脸上的灰尘，应该是刚才和凯护扔东西的时候被什么打到了吧，不过因为卡卡西带着面罩，所以就露出来的那一小块有些脏。

　　“好了。”我将手帕收起来，轻轻点了下卡卡西的护额。

　　卡卡西微微一愣，眼神柔和了许多。

　　“是吗。”卡卡西站起身，笑着说，“一起回去吧。”

　　“嗯。”

　　我吃着雪糕坐在学校对面的秋千上，鸣人在一旁的树下睡觉，还流着口水。

　　“小墨！”

　　我懒洋洋的回过头，帕克哈赤哈赤的跑过来，衣服上还有淡淡的血迹。

　　我有些诧异的蹲下身，我和帕克说起来是第一次正式见面，它怎么知道我的名字，还主动来找我。

　　“不要叫我可爱的小狗，我是帕克。”帕克两只前爪一跳，趴在我膝盖上。

　　我黑线的看着它，我什么都没说好不好，还有，你那脏兮兮的小爪子在我雪白的腿上印上了两只爪印！

　　“帕克。”我抱起它，仔细观察这只小狗。

　　“不要叫我可爱的帕克！嗯，我好像忘记什么…”帕克一只爪子拍在脸上，片刻恍然大悟，从我手上跳下来，扭过头对我说，“小墨，我是卡卡西的通灵兽，卡卡西他受重伤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我微微一愣，卡卡西重伤？但是，这种事应该是阿斯玛或者鹿久来跟我说啊。

　　帕克看出我疑惑，沉默了一会，“我希望你能去照顾卡卡西。”

　　我手一颤，面无表情的站在原地，静静的看着帕克，“我，和卡卡西的交情，似乎还没到…”

　　“卡卡西他！”帕克打断我的话，“也许最开始接近你是因为鸣人没错，他最开始有监视你没错，你有怨恨我也能理解，但是，卡卡西现在真的没有再试探你的意思，我不相信你没有发觉，如果只是单纯的监视，没必要每天都在暗处看着你发呆，也没必要大老远跑到学校看亲热天堂，卡卡西那家伙…还把香波换成…咳…”

　　“为什么？”

　　“一直陪他看着你的我是唯一能够明白他的吧，”帕克抬起头，“却说不清这种感觉，但是，请不要怀疑，小墨，你，是无可替代的。”

　　看了一眼还在熟睡的鸣人，我叹了口气，“走吧。”

　　在医院里转了几个弯就到了卡卡西的重症病房，阿斯玛似乎在等着我。

　　我什么都没问，走到病房前，阿斯玛拍拍我的肩膀，我皱着眉跟护士走了进去。

　　“我得先回去了。”帕克有些疲惫的跳上卡卡西的病床，然后一阵烟雾后消失了。

　　我走到卡卡西旁边，卡卡西脸色苍白喘着粗气，额角还冒着冷汗，我有些无措的坐在一旁，不知道要做什么好。

　　“…”

　　隐约听到卡卡西在说什么，我趴在卡卡西旁边，仔细听着。

　　“…墨…”卡卡西痛苦的呻吟一声。

　　我俯身的动作僵住，苦笑一声，想起帕克的话，我没敢说出口，我真没发现卡卡西一直…说起来他上次说的那个‘一直’指的就是在暗处看着我吧。

　　“卡卡西。”我迟疑了一下，握住卡卡西的手，冰凉的指尖有些薄茧，宽大的手掌上几道伤口还结着痂。

　　卡卡西手指微动，我惊喜的看向他的脸，不确定的又叫了一次，“卡卡西？”

　　卡卡西的呼吸恢复平稳，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我无奈的又坐回座位，把鸣人忘在一边，我带着猥琐的笑容沉浸在亲热天堂里。

　　隔天以为没有自己事的我晃晃悠悠的走去学校，半路却被阿斯玛拎着领子扔进医院。

　　“能给我个解释吗？”我和阿斯玛在病房外的走廊里大眼瞪小眼，昨天我明明照顾过了，虽然自己只是在看小说而已。

　　“不能！”阿斯玛咬咬烟，撇过头。

　　我说，你也不是正太，能不要傲娇吗？

　　“要不是打不过你们！”我不再理他，转身走进病房，看了一眼病床上虚弱的卡卡西，认命的坐在一旁看亲热天堂。

　　就这样持续了几天，卡卡西终于肯醒过来，我刷的站起来，然后有些窘迫的挠挠脸，“嘛，我也不知道这时候该说什么。”

　　卡卡西笑得很开心，让我怀疑他其实很喜欢躺在病床上，不过我应该是最开心的了吧，这几天亲热天堂的书页都被我翻烂了，我双手环胸和他对视了一会，越来越不明白他笑容越来越大是为了什么，“你等等，我去叫医生。”

　　“小墨…”卡卡西拉住我的手，我疑惑的看着他。

　　“渴了。”卡卡西撒娇般的说道。

　　我恶寒的打了个激灵，然后环视了下病房，“好像没有呢…”我转身要去寻找。

　　“不用了。”卡卡西抬手拉下自己的面罩，我还没来得及看清就被他拽着压在他身上。

　　触碰到卡卡西有些干裂的唇，我下意识的伸出舌头去舔，卡卡西也伸出微凉的舌跟我纠缠，他一只手扣住我头，加深了这个吻，不断的吮吸。

　　卡卡西放开我的时候，我清晰的看到他眼里的炙热，慌张的跑出病房，跑出来的一瞬间，我突然想起，卡卡西的真面目我没看清…

　　我甩甩头让自己忘记刚才的事，然后佯装无奈的对路过的护士耸耸肩，“醒了。”

　　不久，主治医生带着两个护士也陆续进了病房，在给卡卡西反复检查了之后，确认已经脱离危险。

　　听说卡卡西醒了飞奔而来的凯和阿斯玛等人围住卡卡西絮絮叨叨个不停，我笑了一下，转身离开。

　　“小墨，这几天你去哪了？”几天不见，鸣人怎么有黑眼圈了，他看见走过来的我，抓住我的肩膀，眼里充满着慌张。

　　“有个…朋友…生病了，我去看望他，对不起，没跟你说。”我揉乱鸣人的头发，毫无诚意的道歉。

　　“原来是这样啊，不过太好了，我以为小墨讨厌我了。”鸣人有些害羞的挠挠脸。

　　“那种事永远不可能。”我拉过鸣人的手，一起走进学校，“今天是伊鲁卡老师的课吧，这次翘的时间有点长，会不会训斥我，话说你是不是也一直没去上课啊。”

　　“切，谁要去上他的课，真是麻烦。”鸣人不情不愿的撅着嘴。

　　我轻轻敲了下鸣人的头，“不要学鹿丸。”

　　鸣人闭上眼睛受了我那一拳，感觉没什么力道便又粘上来，“小墨，今天晚上吃拉面吧～”

　　“好啊。”

　　“太好了～我最喜欢小墨了～嗯…鹿丸会去吗？”

　　“当然，我们是一起的啊。”

　　“诶？不要，就我们去好不好，小墨～”

　　“让鹿丸听到，会伤心的。”

　　“…小墨，不要恶心我，好吧，本大爷勉为其难让他坐我旁边好了。”

　　“没看出来，你这么喜欢鹿丸。”

　　“诶？谁会喜欢那个冲天辫啊，再说我们都是男人好不好，我只是不想让他坐小墨旁边！”

　　“是，是，我知道了，你很喜欢鹿丸。”

　　“小墨！”

　　“啊，天气不错。”

　　“不要转移话题！”

　　走到校门，我不经意的望了一眼医院的方向。

　　“怎么了，小墨？”

　　“没什么…那个，鸣人，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