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十八章 ...
-
纲手的心情更加难以言语，本来小墨死亡的事应该在4天前就告诉卡卡西他们的。
可是佐助叛逃，虽然派人去追佐助的事根本没抱有多大希望，但是追去的人几乎全部重伤，都还在医院里，虽说现在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了，这种伙伴死掉的事还是没办法告诉这些还沉浸在没有追回佐助的伤感中的鹿丸他们。
鸣人那家伙更是麻烦，自来也都说过收他做徒弟了，但是见不到小墨就不肯走，卡卡西也来问过两次小墨的情况，不过都让我以出任务回避了。
纲手看着手中小墨的护额，自己何尝不是抱着一丝侥幸，虽然按照清水家的惯例，7天还没能回来的最后都变成了死尸，但还是有极小的可能还活着不是吗。以卡卡西的精明应该已经知道自己在骗他们了，今天怕是瞒不过了。
“纲手大人，卡卡西在外面。”静音是知道小墨的事情的，有些不忍的提醒了一下纲手。
“让他进来吧，顺便把阿斯玛也叫来，那家伙的徒弟与小墨似乎是挚友，一道告诉他们也省事，还有如果鸣人要来就将他拦在外面，佐助刚走，如果知道了…不知道要闹出什么事。”纲手头痛的用手拄着额头。
“五代目。”卡卡西就那么看着纲手，“小墨的事…”
纲手伸出手制止了卡卡西接下来的话，等了一会，阿斯玛也进来了，“五代目，您有事找我？”
纲手一挥手，房内只剩下卡卡西、阿斯玛和纲手三人。
纲手犹豫了一下，将手里的护额递给了卡卡西。
卡卡西疑惑的接过，熟悉的味道传来，手抑制不住的颤抖，平复了自己的心情，表面平静的问纲手，“小墨的护额怎么会在这里。”
纲手用手指点了点桌子，“任务…失败，牺牲了。”
卡卡西瞳孔猛的收缩，就那么站在那。
阿斯玛嘴里的烟掉在地上，忍不住问道，“怎么会这样？是什么样的任务？！”
纲手将事情的原委告诉了卡卡西和阿斯玛，“这件事先不要让鸣人知道，还有，现在交给你们两个这个任务——带回清水墨的尸体和那两把太刀。清水家的人身体太特别，任务等级为S。尸体不出意料的话应该是在那个悬崖的崖底。”
卡卡西将小墨的护额放进忍具包里，“那么我先去准备一下。”说完就离开了。
阿斯玛也有些悲伤，那个总是坐在旁边安静的看他和鹿丸下棋的小姑娘再也看不到了吗？
“嗯…听红豆说卡卡西貌似喜欢小墨，是真的吗？”纲手看卡卡西离开，问向阿斯玛。
“嗯…嘛…但是中忍考试以来卡卡西不知道为什么一直躲着小墨这点到是跟他熟悉的人都能看出来。”阿斯玛回想了一下。
“依你看卡卡西会不会…”纲手有些担忧的看着阿斯玛。
“不会。卡卡西是公事和私事分得很清的人，至少他再难过也会放在心里。”阿斯玛坚定的摇摇头。
“也是，毕竟当初让我调查清水家的人就是卡卡西自己，好了，你去吧。”纲手放心的继续批复公文。
阿斯玛愣了一下，看来纲手让自己去的目的不只是因为小墨是在那出事的，也是怕卡卡西将小墨的死归结为自己的责任让自己去劝导，真是麻烦啊。
卡卡西从火影办公室里出来后，径直来到了慰灵碑，和往常一样没什么干劲的身影散发出浓郁的悲伤，“呐，带土，还是失去了呢，…我亲手….”
阿斯玛和卡卡西的身影迅速的在树林中穿梭，不一会就到了悬崖边上。
阿斯玛探出头看了一下悬崖的深度，倒吸一口凉气，“能从这跳下去也需要勇气，怪不得五代目要我们两个上忍来回收尸体，但即使这样，还是很棘手。”
卡卡西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点了点头，“嗯，啊…虽说有突出的岩石，但旁边有巨大的瀑布，水汽将岩石的表面磨的光滑异常，要想下到崖底确实要费一番劲。”
卡卡西将帕克召唤出来。
帕克用爪子挠挠头，“哟，卡卡西，这么快就想我了吗？”
卡卡西拎起帕克，帕克一看脚下见不到底的悬崖，挣扎着大叫，“你要对我这么可爱的小狗做什么？！”
卡卡西斜了帕克一眼，将它放在地上，“小墨的…尸体在下面，任务是回收，找到具体的方位。”
帕克盯着卡卡西的眼睛看了一会，叹了口气，“…卡卡西，不是我说，从这里跳下去估计尸首也不会全，血肉模糊很恐怖的。”
卡卡西的眼神愈发晦暗，看了看四周的环境，“啊，这是任务。”沉默了一会他喃喃道，“而且，我想，至少要将她带回去。”
帕克沉默了，卡卡西有多喜欢那个小姑娘只有它最清楚了吧，想起那个总是发呆的小姑娘，帕克不禁也有些伤感。
阿斯玛叹了口气，“虽然早知道你喜欢她，但是，卡卡西，我们是忍者。”
卡卡西没说话，双手紧紧握着，一滴血从他的指缝滑落，他却毫无知觉，只是看着崖底。
“卡卡西，你，真的喜欢她吗？”阿斯玛还是忍不住问道。
卡卡西还是沉默了许久，就在阿斯玛认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卡卡西用手遮住眼睛。
“我…非常喜欢她..不，我爱她…”卡卡西的声音变得低沉，卡卡西自嘲的笑道“但是，你说的对..年龄、身份、流言…而且，我察觉到，她一直在回避自己的感情，果然，是在意吗？”
害怕她像自己的父亲一样…
阿斯玛叹了口气，他第一次察觉到这个好友可能喜欢上小墨的时候就郑重的跟他谈论过这方面的事，之后看到卡卡西还是一如既往他甚至觉得这个好友不可理喻。
当红豆跟自己说看到卡卡西亲吻小墨的时候，自己终于忍不住对他吼道‘难道你不顾忌小墨的看法吗？你这样过几天就会传出流言，小墨她一个女孩子你让她怎么办？小墨是个好女孩，她应该有更幸福的生活！’
但是，这样的结果，他也有责任吧，不，应该说全部是他的责任。
只是小墨已经…想到这，阿斯玛突然觉得非常的疲惫、烦躁，将烟扔在地上狠狠的碾碎，知道连飞沫都消失了才不由失笑，再出色的忍者也是有心的，也会难过，卡卡西是，他阿斯玛也是，只是干涩的眼眶早已流不出泪了。
“现在想想，小墨毫不犹豫的接受这个任务，是不是也对我很失望呢…”卡卡西悲伤的笑道，“她从这跳下去的心情，是什么样的…”
卡卡西想起那个瘦弱的身影，以往的一幕幕走马观花一样在脑海里浮现。
刚开始自己只是想怀疑这个小女孩接近鸣人的目的，但是她一次又一次挡在鸣人身前，那坚定的眼神让我们都感到羞愧。
但也只是羞愧而已。
真正让自己下决心想要接近的原因，是想知道，为什么那么瘦小的身体有那么温柔包容的力量，为什么那么倔犟固执的性子会不经意露出悲伤的感情。
所以在意，慢慢的这种在意成为了习惯，每天在暗处看着她傻傻的神情发呆，看着他用自己的方式保护着鸣人，看着她一边抱怨给他们做饭一边皱着眉头查看墙上的饮食平衡，看着她将他们上缴的钱一分不动的锁在衣柜。
不够，只是看着不够，所以他一点一点的接近，一点点的霸占她的时间…
这一年多来，一直看着她，单方面的注视着她一举一动，所以自以为是的认为他们之间是相处了很久的老友，而最后自然而然的会是恋人。
尤其是，当她的手指点在自己的额头上，所有的疲惫都被消融，心底的创伤被一点点填满，他觉得，那个能够站在自己身边的人被他找到了。
不知道自己究竟喜欢她什么，就是单纯觉得，我们就应该在一起。
越了解她，就越想保护她，想拥抱她，想亲吻她，想这样一直….和她…一起。
一滴水迹洇湿了地面，卡卡西睁大双眼，颤抖的手抚上眼角，自己有多久没有流泪了。
出色的忍者不是不会流泪，只是过于隐忍，只是，没有伤心到那个程度。
卡卡西拿出小墨的护额，递给帕克。
帕克会意的闻了闻，又四处嗅嗅，猛的一怔，然后不怀好意的笑道，“呐，卡卡西，如果我说出来的话你要给我买新的香波，小姑娘换牌子了。”
纲手头痛的看着眼前的鸣人和鹿丸，为什么这两人这么巧的同时出现在这向自己要人？鸣人要去修行倒是可以理解，鹿丸那个‘自家老妈很想小墨’也是借口？
纲手看了一眼身后的自来也，这件事也拖了好几天了，干脆公开吧，纲手表情阴沉的可怕，“虽然这会令你们难以接受，但小墨她在任务中，牺牲了。”
我骑在白洛身上顺着河流向着下游走，“呐，白洛…如果我们不回木叶的话去哪里好呢？”
白洛突然停住了脚步。
“小墨不回来是要去哪呢？”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身形一怔，慢慢的转过身，神情复杂的看向卡卡西，“卡卡西..老师。”
卡卡西也不说什么，径直的向我走过来，我有些慌张的跳下来，走近的卡卡西抓住我的胳膊。
“卡卡西老师…”我有些不敢看他。
突然卡卡西手往回一拽，紧紧的抱住我，“小墨。”
我有些手足无措，看向身边的白洛，谁知这个家伙竟然和卡卡西的帕克互摸上肉垫了！
我推了推卡卡西，卡卡西看着我，拽下面罩，一手勾住我的腰，趁着我楞神的时候吻了下来。
“唔..”我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为什么，为什么卡卡西会出现在这。
卡卡西的这个吻极尽霸道，他冰凉的唇在我的唇上辗转，右手紧扣着我的头，我微一张嘴，他的舌毫无征兆的伸进来，贪婪的吮吸着，惩罚似的轻咬让我吃痛，嘴唇被摩擦的有些火辣辣的疼。
我僵在那里，知道这时候自己该推开卡卡西，可是心里又生出一点不舍。
我的手抓住卡卡西的衣襟，最后不自觉的松开，搂住他的脖子。
卡卡西得到我的回应，才将动作稍放轻缓，扣住脖颈的手捧住我的脸庞，腰间的手一紧，我半吊在卡卡西身上，一直点着的脚尖得到放松。
直到帕克轻咳了一声，卡卡西才松开抱住我的手。
我脸色通红，不去看卡卡西的眼睛，“总是，这么会吻…”
卡卡西掏出亲热天堂，翻到一页递给我，“嘛～只能说明我学习能力很强，你看…”
我看着明显是限制级开场的吻戏，愤怒的一拳砸向卡卡西肚子。卡卡西一躲，讨好的笑笑，戴上面罩，宠溺的看着我，伸出手，“跟我回家吧。”
帕克不满的看着卡卡西目的得逞的姿态，跳到我肩膀上，在我耳边叨唠，“卡卡西那家伙偷窥过你洗….”
卡卡西一把抓住帕克，挠挠后脑勺，笑哈哈的撇开眼，“啊拉，天气真好哈..”
“啊，是吗？”我温柔的看向卡卡西，“卡卡西老师，死吧！”
“那次是误会！”卡卡西尴尬的一闪身。
我刚气呼呼的转身就被卡卡西拦腰抱起，“你在干什么？卡卡西老师！我才不要回去呢！我…”
卡卡西笑眯眯的对白洛说，“哟，你是小墨的通灵兽吧，不介意载我们一程吧。”
白洛哼了一声，扬扬头，示意我们上去，帕克跳进我怀里，白洛载着我们一跃而上。
卡卡西搂着我的手一紧，“正好阿斯玛在上面，让他回去告诉鹿丸放弃吧。”
“嗯？什么？”我不明所以的看向卡卡西。
白洛跳到崖顶，阿斯玛看见卡卡西怀里的我，哼了一声。
卡卡西将我放下，“哟，阿斯玛，这是我的女朋友，清水墨，请多关照。”
我不满的指着卡卡西，“谁是你女朋友啊！你个色鬼大叔！”
卡卡西委屈的看着我，“不要撒娇嘛，你刚才都答应了。”
“我什么时候答应了！还有谁在撒娇啊！”我无奈的看卡卡西无赖的举动。
“总之，任务完成，我们回去吧。”阿斯玛叹了口气，对我们说。
被白洛驮着走到半路我才猛然想起，自己纠结了那么长时间，结果只是自己虐自己，卡卡西一个吻我就妥协了吗？！岂可修！
白洛：不然，你想要更进一步的？
在火影办公室外就听到鸣人的声音，“纲手婆婆！不要开这种玩笑，一点都不好笑！我要见小墨！你告诉我小墨在哪！”
卡卡西打开门，我绕过卡卡西向里面看，“怎么了？”
纲手惊讶的看着出现的我，鹿丸也木然的转过头，眼里充满了不可置信和还没来得及褪去的悲伤。
鸣人看见我则大喊大叫的说，“真是的！我就说纲手婆婆在开玩笑，什么任务牺牲，太扯了！小墨，我好想你！”
鹿丸恢复了寻常的神情，手上攥着我之前送去的耳环盒子，“嘛～我觉得五代目不可能开这种玩笑，这其中应该有什么理由吧。”
“啊，你说那个…”我不好意思的挠挠脸，“我确实算是‘死’过一次了吧。”
纲手松了一口气，“总之，具体进来说吧。”
我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纲手，当然把卡卡西的无良举动隐瞒了。
阿斯玛想起卡卡西的话，有些怜悯的拍拍鹿丸的肩膀，鹿丸莫名其妙的看着阿斯玛摇头叹息的表情。
纲手微笑的看着活蹦乱跳的我，“嘛～没事就好，要是你出了什么事，我这边真是不好交代，光是鸣人就天天来磨我，卡卡西也…”说到这纲手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卡卡西，没有继续说下去。
鹿丸看到纲手的表情，撇了撇嘴，思考了一会，看了一眼趴在我脚边的白虎，对我说，“那么，为什么是12天？”
我犹豫了一下，“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
鹿丸看出我的不情愿，叹了口气，“算了，真是麻烦，没事就好。”
纲手也不再追问，“鸣人，你也见过小墨了，可以和自来也走了吧。”
鸣人刷的跳起来，“修行修行！小墨，我和好色仙人去修行了，三年后我再回来，要想我哦～”鸣人作势要跟我来个拥抱，被卡卡西一把抓住，扔给一直站在窗边的自来也。
“鸣人，你可要认真修行啊～”卡卡西笑眯眯的摆摆手。
自来也接住飞过来的鸣人，脚下一滑，一起滚了下去。
“啊～！我还没告别完呢！”鸣人大叫着被自来也拖向村外。
“老妈想让你晚上到我家吃饭，我先走了。”鹿丸走到门口拽着阿斯玛回去下棋。
走到门口鹿丸停下，颠了颠手上的耳环盒，“下次不要把礼物弄得像临终赠物一样，真是麻烦。”
我苦笑的看着鹿丸离去的背影，随即感受到身后一道哀怨的目光，我拉了下卡卡西的手，“晚上去鹿丸家接我，然后一起逛街吧，嗯…我买东西你付账。”
说完我自己囧了，我刚才说了神马？我刚才做了神马？
白洛：亲爱的，你已经进入恋爱模式了。
口胡！哪里来的恋爱模式，那我之前是神马？
白洛：之前受到子泉的影响是负面模式啊，不是跟你讲过了吗？果然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为负。
最囧的是我那撒娇般的最后一句啊，要是被拒绝了不久尴尬了吗？
卡卡西瞬间恢复精神，笑眯眯的说，“啊，可以啊。”
口胡！这丫不是卡卡西！居然对我刚才的非正常化语句产生了非正常化反应？
白洛：死心吧，这是清晰的感觉到你进入了恋爱模式的卡卡西君，以我旁观你的记忆得来的信息可以推断出即使你说‘我们结婚全部费用你掏，工资无条件上缴’他也是会同意的。
死吧。
纲手头上一个井字突显，一掌拍在桌子上，“你们也给我适可而止一点！”
我黑线的看着被拍裂的桌子，咽了口吐沫。
“小墨，从今天起你就正式升为中忍了，另外，鸣人跟自来也去修行了，我也要收你做我的弟子，不要让我失望。”纲手不容置疑的说。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第十八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