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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我的坚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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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马放下手中的笔,伸了个懒腰。转头看了看明明也在写论文却不知道走神走到哪里去的平次。
于是打算小憩一会,换了衣服,还顺带偷了平次。
“你干嘛啊?!”
“休息啊。”
“休息就休息,干嘛拖上我?”
“我想要你陪我休息啊……”
“可问题是为什么要在床上--?!”
“在床上舒服嘛~”
“不要,我不累”危险危险,此地不宜久留。
“是么,那我们来运动一下让你累点如何?”
“……不要我累了。”
平次立刻应声,然后转身只把后背露给白马。
后背就后背吧,白马长臂搂上平次,吻了吻他的头发,闭眼休息。窗外的阳光顺着未拉严的窗帘照进屋内,调皮的跳跃在两人相拥的身上,一圈一点光芒闪烁,温馨甜蜜,宛若天堂。
午睡结束后白马照例先醒来,刚才还嚷着“不累”的平次现在睡的比他还熟。反正要叫醒他,不如用其他方法好了。白马侧过身对平次上下其手,前戏启动。
终于,在平次顽强抵抗,宁死不屈的挣扎下,白马所设想的“美好三天”,惨痛的缩水为一天半。当然,剩下的一天半,平次也是在床上度过的。
光顾着这种事,平次觉着他忘了什么事?第四天早上,白马依旧保持良好的作息早起,平次因为躺了三天,休息够了,于是跟着起来。
“平次,报纸还没拿,去门口看一下。”白马忙着做早餐,摆餐具。
虽然对白马吃早餐时看报纸这种老头子的习惯嗤之以鼻,不过平次还是乖乖的去门口拿回报纸。
早餐都摆好了,还不见平次过来,是送报纸的没到?那也不用在门口等吧?疑惑的白马走到客厅,看到的是如石像般定格的平次。
“平次,喂,怎么了?”白马吓了一跳,不会短路了吧?(喂-_-)
“出事了……”平次僵直着脖子转过身,喃喃念着“坏事了,完蛋了……”一边颤颤递出手中的报纸。
“什么乱七八糟的,”白马一把抓过报纸,封面上的字赫然跳入眼中。
『工藤新一恋情曝光——高中生侦探与魔术师的同性之爱』
还配有大幅照片,看起来像是某个机场,快斗抱着很是虚弱的新一。
真出事了。
* * *
从医院出来,探平两人近乎虚脱。
蓝岛的组织者,就是黑衣组织的现任Boss琴酒,他居然喜欢工藤并且打算强上他,幸而黑羽救下,但工藤受伤了。而照片,大概是他们冲出机场时被拍的。
探平两人多方打听才找到这家医院,一进门就见两人苦情鸳鸯状……死性不改。
“你……你回大阪做什么?”白马难得问的这么没底气。
“你不是也要回横滨?”头也不抬的反问。
“我是见你说要回大阪我才说要回横滨的……”怨念颇重。
“神经啊你……”又甩了一个白眼,平次觉得最近眼睛有点抽抽了。
说实在,那份报纸的出现,加上快新两人坚定不渝抵死相依的样子给了平次不大不小的冲击。
诶……他们又何尝不是呢?这样瞒,又能撑的了多久?——不过这是白马大少爷所烦恼的,平次知道事态,却又不愿去面对,说他单纯也好,懒惰也罢,总之他宁可过一天算一天,也不想把这件事搬上日程提议。
“你,还是打算回去?”白马决定回去探探口风,转头问一脸沉思状的平次。
“走啊!”平次不知下定了什么决心,率先抬头迈开两步,又蓦地回头:“那个,28号回小屋去吗?”
白马玩味的瞄了两眼,嗯嗯,一脸绯红。
“是要给我过生日么?”他记得家里今年似乎准备了一个Party的,本来想带平次过去来着。
“谁啊?想多了你,行李什么的还在那呢,对了,还有乌龟。”帽子越压越低,企图掩饰蔓延到耳根的红色。
[挡箭乌龟,回去我就煮了它们。]白马笑着上前拉走口是心非的某人,“要走赶快哦,还能赶上末班机。”
平次回去当然另有目的。据悉八月中旬举办在大阪附近的某某杯剑道冠军赛上,某个连胜十人,抱着两个奖杯,一个奖牌,一身金灿灿的黑皮肤少年笑得好不得意。其母服部静华泪眼盈盈:“都是我教导有方啊~”
而优胜者仅是抱着奖杯,毫不避讳的点着手中一大把的奖金。[嘿,没想到临时回家突击训练的效果还不错,有了这些,加上自己平时仅剩的一点零花钱,再向母亲大人蹭一点,买下那表不成问题了吧?]
算算日子,26日,不早不晚,约好是28日了,现在先过去还能做些准备。打定主意的某人刚下赛场却上机场。他老妈在背后一个劲的抱怨:“不孝子,回来还不到十天,双亲的面还没见全就又跑了……”
到达后平次直奔商场,顺利的买下怀表,才回到小屋。看着屋里无人,时间又尚早,难得准备扫除一番,其余的,也没什么了吧。依平次这个不浪漫的脑袋来看,两个人的话,在29日那天,他做一席日式晚餐就算仁至义尽了。(众:是你没有浪漫细胞吧喂--)
27日,平次居然睡到七点就醒,平时赖床的劲不知怎得就没了,连平次自己也奇怪[难道几天没睡,床变硬了?]
然后下楼,吃饭,逗一会乌龟,发一会儿呆,看一会儿电视,午睡。接下来的时光包括28日他都这么一模式:吃、睡、逗乌龟,吃、睡、逗乌龟……
28日中还多了一个流程……打电话。
“该死的,又占线,短信又不回我,人也不见踪影……”平次摊在沙发上嘀嘀咕咕,眼看约好的时间都过了不知多久,该死的白马探居然连个影子都没有。[不会是被什么事缠上了吧?]愤恨之余,平次还是为那个逾期不归的家伙找了个借口,因为其他的理由,他不想想,也不敢想。
[那么大个人了,应该不会出事的啦……国内航班……不是向来安全第一的么……别自己吓自己……]絮絮叨叨的,平次在床上合眼入睡。
29日,平次照样起了个大早,心想这下要回来了吧,再不见人他真生气了,可是电话打过去依然是“嘟嘟”声。
两只懒乌龟陪着他等啊等,等到下午,平次再也受不了了,跳起来冲出门去……傍晚时,抱着一个大蛋糕回来了。然后继续发呆,逗乌龟,听手机的“嘟嘟”声。
七点半,日式晚餐已备齐,虽然卖相不怎么样,不过好在味道还不错,平次满意点头,接着继续窝沙发。
八点,在迷迷糊糊之时听到手机乍响,白马略带愧疚的声音传来“抱歉啊平次,我很努力的推托了,可是就是推托不开,他们开完生日宴还要连上舞会……我被拉得脱不开身,你在小屋的话就先休息,我不回去了啊……”
没等平次回答就急忙挂了电话,只剩平次一个傻了般的坐在那里,手中还拿着已经挂断的手机。
“白、马、探,你、完、蛋、了!”仰天长啸,壮怀激烈。
放他鸽子还放的这么明目张胆,他手里的剑可不是只能砍木头桩子的!平次生气了,愤怒了,抓狂了,头上长角双眼发红恶魔化了,就差把那只名叫“小探”的乌龟捏死了。
“哼,谁稀罕为他过生日,我又不是闲的没事干……”拿起彩色的蜡烛,把蛋糕当白马一般狠狠扎下去,然后丢下茶几上挂着东倒西歪的17根蜡烛的精美生日蛋糕,跑到餐厅对着一桌食物狼吞虎咽风卷残云。
吃饱喝足,平次抹抹嘴,不屑的看了两只被折磨到软趴趴的乌龟一眼,准备上楼休息。手肘一抬,碰到什么东西,硬硬的。
“哇,这么精美的礼物盒,这么好看的表,我绝对是想买来自己用,根本就没想送给哪个混蛋,切……”怀表装回盒里,收入囊中,平次咬着下唇,打定主意明天就回去。
洗了澡,换了睡衣。爬上床,平次翻来覆去也睡不着。一伸手又拿过那个怀表,左看右看。为什么啊!自己那么辛苦才买下这个表,准备了这么久的晚餐,那个家伙说不来就不来?他不重视我?还是也被父母留下了?[唉呀,我又烦什么?都说不管他了,这表不是拿着我自己用么……啧啧,那家伙什么品味啊,喜欢怀表,老古董,……嗯,无聊…]
于是,夜深人静中,平次伴着怀表的“嘀嗒嘀嗒”睡着了。
白马进门是11点半,他边摸索的打开电灯边心想他可爱的恋人会不会傻坐在沙发上睡着了。
很幸运的,沙发上没人,不过白马也看到了自己的生日大礼,一餐桌的杯盘狼藉加上个横七竖八的插着蜡烛的蛋糕。
[你是真打定我会回来啊……]白马无奈笑,挽起袖子快速又轻声的收拾了一下,掐着时间,11:50上楼。
床上的少年呼呼大睡,貌似雷打不醒。他就知道,什么幽怨的抿着唇,眼角还有未干的泪痕,一脸梨花带雨惹人怜爱这些形容永远放不到平次身上,虽然某些时候也会很惹人疼爱啦(拍)。平次的世界里只有阳光,快乐,这是他需要的,也是白马努力为他营造的。
亲亲唇角,你还欠我一句生日快乐哦……
* * *
“喂!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平次从意外的好眠中醒来,第一眼就看到那个躺在床上,一脸闲适的家伙。
“早啊!”闲适的家伙眯眼问了声好。
“早什么啊,什么时候回来的?”不说还好,一说又想起昨晚一肚子没处发的火气。
“11点27分35.47秒。”白马干脆的答道,然后贴近平次,用低沉性感的声音说:“生日还没过去,可你都不等我就睡了,怎么办?”
“有什么好怎么办?你不是说不回来了吗?”平次恨恨的撇过眼,不去看白马。
“本来想让你惊喜的,连宴会都推了,被婆婆唠叨了半天,连忙赶过来,谁知道你这么没良心,不等我就算了,还留下一桌子残羹剩菜给我收拾?”
[诶,这么说昨晚是习惯性的想着白马会收拾,就没去整理餐厅了来着……什么烂习惯啊= =]平次貌似也想起,有点理亏的小了声音:“这种惊喜谁要啊?再说是你生日好不好,说不回来我干嘛等你啊?”
白马呵呵一笑,一手抱过,翻身压上平次:“那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今天补吧,我想听。”酒红色的眼中似漾着光华,直直映在平次心头,心跳不由自主的加快。
“……嗯,生日快乐……”说的极快,大有立马就要逃跑的趋势。
白马故作失望的叹气:“只有这样吗?没有生日礼物?”
“我干嘛要送你?”平次想起了那个被自己据为己有的「没品位」怀表。
“真无情啊……还是你打算把你自己送给我?我只要这个礼物就好了,很简单吧?”白马一副「我很好养」的样子,轻吻上平次眼睑,开始攻城掠池。
“唔,不行……”平次摇头躲避。
“……为什么?”这么好的气氛,他还以为平次一定不会拒绝呢。
“啊?……都……你……”平次埋在白马胸口小声嘟囔了一句,不过白马听清楚了,而且得到了意料之外的震撼与狂喜。
“平次,”白马把平次的脑袋从怀中拉出来,双手紧搂住他的腰,将头埋在平次颈间,深吸口气,声音竟有些颤抖“你再说一遍,好不好?这是我,我收到的,最好的生日礼物。”
平次呆愣几秒,随即反应过来,赫红了双颊却很坚定的说:“AHO,都是你的了还怎么送?我早就属于你了。”伸手回抱白马,感觉到他温暖的气息在自己敏感的耳边,他颀长的身躯覆在自己身子之上,他宽厚的手掌摩挲着自己的脊背,腰侧,炙热的唇吻在自己嘴角。
很美好,是不是他们以后都能这样下去?此生有你,夫复何求?他愿意用一生中所有的记忆来换取此刻的一瞬回想,一瞬、永恒。所以,他这么眷恋他,不想忘掉他,有关白马的,所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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