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No.00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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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时。
真弓好不容易才搞定了神山老师要求的六百字作文，比想象中难，文法与字都写得特别仔细，神山这人眼特别锐利，大约有点儿强迫症，小小的一个文法错误都会被揪出来，真弓最怕跟此人打交道，对他的感觉更是又敬又畏，他跟冰帝的网球教练有点像，那个叫甚麽神的……名字好难写的家伙。
今天直至临走前，都没碰上仁王，反而是幸村跟她交换了电话号码。
说实话，这个电话号码就算不问，真弓也知道，甚至能够倒背如流，在曾经的一个夜晚，思念过度的她甚至把那串毫无意义的数字抄满了好几页笔记。
躺在床上的真弓从枕头下摸出手提电话，联络人上孤零零的只有仁王跟幸村二人的电话。
这一天其实有不少同学向真弓搭话，她也友善地回应，却不知怎地不大感兴趣，本来抱着『要跟大家好好相处』的想法，现在也变成了『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吧』的颓废心情，无论是谁的示好都会让她联想起上辈子那些女生鄙视又疏离的眼神，或者是抱着同情的示好，实在烦厌透顶，她好想念娇软又纯良的小悠……可惜小悠是小她一届的学妹。
同龄学生的那些心思入不了真弓的眼，所以能让她觉得有意思的除了幸村仁王那群聪明到超龄的正选外，就是悠这种单纯善良到掉渣的软妹子，何况她跟悠的交情是十几年的闺蜜，确切地形容的话，就像是幸村跟浅川悠同时掉下水，她会先去救小悠……然後和幸村死在一起。
不过更可能的，是幸村根本不需要别人救，他自己就会慢悠悠地游回岸边。
“果然很强呢……”
真弓伸手按熄床边的柜台灯，把电话塞回枕头下，一夜无梦。
翌日醒来时，已经是清晨五点半，梳洗完毕出门，回到立海大之後把作文放到神山老师的桌上，再跑去网球场时，正好是六点半，但网球场的门已经被打开了。
真弓扬唇，她知道是三浦部长，每天都在晨练之前的半个小时在部里等大家，她溜进球场，正好看见三浦部长在围着网球场热身跑，本来在专心跑步的他一抬头，看见了朝自己笑的真弓，步速慢了下来，最後在她而前停下。
“千叶学妹来得好早。”他笑笑，深绿色的头发发梢被汗水濡湿了，在阳光下微微闪烁：“要一起跑步吗？不然乾等半小时的话，会很无聊的吧？”
“……是的！”
见真弓一脸认真地点头了，三浦也不说话，只是微笑又开始跑了，这次明显放缓了速度，大抵是顾虑到身为女孩子的真弓的体力，几个圈後见她还是紧追在自己身後，脸上也没露出疲乏的迹象，呼吸平稳而有节奏，才开始加速，缓步跑是件很奇妙的运动，明明是重复着同样的动作，但却不会觉得枯燥，反而越跑越精神，直到有好几个部员到了，三浦才停下来，也跟着停住的真弓满脸的意犹未尽，他轻笑，伸手揉了揉她的头：“还有很多机会，别急。”
真弓又点了点头，问道：“我需要做甚麽工作吗？”
“啊。”三浦一怔，好像这才意识到她是网球部经理，苍绿眼眸流露出些许的苦恼，眉头轻皱，随即又抒展开来：“这样吧，你待在我身边帮忙记录大家的训练状况，有特别状况可以随时报告给我……其实我也的确需要一个帮手呢，千叶学妹来得实在太及时了。”
真弓抬头凝视三浦，他这次却别开了头开始监督部员晨练，幸村众人也在其中。
最後那句话是为了不让她觉得自己不被需要吧，其实今届网球部很少人，运动社团的经理多数都挺忙，男网部是例外，记忆中，三浦部长一直是个非常温柔的人，说起来，立海大的部长都好像是披着温柔皮的厉害人物，真弓瞥了眼练习挥拍时的幸村，尽管这样基础的练习他大概已经熟得不能再熟，但依然做得很认真，收起平日脸上一贯的笑容，略为稚气的漂亮脸蛋顿时有了锐利的棱角。
真弓从书包随便抽本空的笔记，开始纪录新部员在晨练的表现，训练量由三浦部长统一制定，但不是个个新人也能完成，不能完成的就斟酌减少训练量，其实是蛮枯燥无聊的工作，但一看见大家认真挥拍的模样，又觉得好满足，这时的立海大网球部还不是一年後那麽有名气，多数申请入部的新生都是真心喜欢网球，第二年的新人人数比今年多了三倍，真弓却觉得远不如现在。
在她走往那一列有节奏地挥拍中的部员行列时，突然被拍了拍腰，她扭头望去，是明显不专心的仁王冲自己咧开一个笑容。
真弓瞪他一眼，仁王也就今年蹦达了，隐瞒真正实力，三浦部长不可能看不出，又任他自由，不愿拘束了任何人，她曾经问过他，他想了想，答：『强迫任何人做任何事都是很残忍的，网球部是一个群体，自然也会有只是想进部打网球而不想负担胜负成败的人，并不是罪过。』
是军师柳终结了仁王的混世，把他拉进正选的群体，真弓猜测那是幸村示意的，仁王也无聊，明明跟柳生没甚麽交情，却特地选了打哥尔夫球的他，但又配合得天衣无逢，换了别人可能还不能发挥得那麽好，柳生也真的听了他的话来网球部，难道被仁王的美貌迷惑了吗……
“千叶君在纪录大家的训练状态吗？”
坐在场边机械式地记录数据的真弓一怔，抬头看见弯身望着自己的幸村，被汗水濡湿的发梢贴在白皙的脸颊上，明亮澄澈双眼在近距离观看下更加令人难以直视，弯身的幸村逆着光，看起来刺眼又不真切，她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已是不再波澜四起：“对呢，幸村君很快就完成了训练，体力真好。”
“呵呵。”
幸村轻笑不置可否，这时在场边监督的三浦走近，他的视线在幸村身上停留半晌，才道：“完成了训练的话，可以先去社办换校服，然後留下或者回课室都可以。”
“是的。”
幸村点点头，又低头望了真弓一眼，笑了笑离开。
习惯性地，真弓虚着视视望向他离开的背影，眼中不复云淡风轻的平静，而是百感交集的复杂心情。
晨练结束後，兴致勃勃地把新部员的基本数据报告给三浦部长的真弓得到了一颗柠檬味的果汁糖，且被摸摸头说好乖好乖。
虽然真弓嘟囔着自己不是小孩子，但又莫名地觉得被表扬了好开心~>_<
最迟走的真弓临走前碰上了把训练做得最慢又不专心的仁王，於是便一起回课室，途中八挂些无关要紧的小事，但更多的是和谐的沉默。
到了一年C组的课室门前，仁王才挥挥手回B组，真弓溜回座位之後，神山老师就进来点名了，时间掐得刚刚好。
有了昨天的教训，真弓在英文课上得极其认真，连神山老师转过身在白板写东西时，双眼也牢牢地盯着他伟岸的背影，右手在笔记本上抄笔记，字迹潦草之极，到下课时，他往真弓的方向瞥一眼，薄如刀锋的唇微勾，然後起立敬礼走出班房。
他一走，真弓就像漏了气的气球一样伏在桌上，背脊被戳了戳时才刷地扭头，湿漉漉的猫眼可怜兮兮地瞪着幸村，他一怔，随即笑了起来，满是促狭的笑意让真弓更加哀怨了，他咳了咳，声音因为忍笑而显得有点扭曲：“……抱歉，我不是在笑你……噗。”
“一点说服力都没有T_T”
幸村轻笑，转移了话题：“今早晨练，千叶君来得很早啊，跟三浦部长的感情好像也不错。”
“我六点半到的……三浦酱对谁都很好~超好说话的~”
真弓眨眨眼睛，也难怪幸村会认为她跟部长是旧识，毕竟实际上，她也的确曾经认识过三浦且相处过一年多，二人在一起时就显得气氛和谐，不过话说回来，多数人和三浦在一起都应该会有这种效果，她瞥了眼真田，又道：“幸村君一完成训练，真田君就做得快了好多，你们是好朋友吗？”
“啊，是的，小学就认识了。”幸村微笑，黛蓝色的眼眸尤如一潭湖水般清浅动人，真弓只能稍稍移开视线：“可能因为我说会等他一起回课室，所以他才突然加速。”
“幸村君不喜欢等人吗？”
“应该说是……”幸村犹豫地顿了一下，像是在斟酌用词，最後还是放弃了婉转的说法：“是的，不喜欢。”
这时，国文课的老师推门而入，真弓连忙转回头坐得端正，又悄悄扭头望了眼幸村。
没人喜欢等待。
真弓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等待，偏偏她做得最多的就是等待，等待失望，等待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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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来的总要来，避无可避。
有传闻说一年级的新人幸村精市曾获得多项网球比赛的冠军，甚至比前辈们还要厉害，一些沉不住气的学长或多或少都在部活里刁难幸村，但毕竟一直有三浦部长镇场，就算再不爽也不能做得太过，他也不愿意看见网球部发生这种欺压新人的事，更加多次单独跟几个部员谈过话。
但越压抑，那些学长就越不服气，三浦了解，但没有办法，作为部长，他不能偏坦任何一方。
终於在今日的排名赛，二年级的单打正选佐藤向还没有资格叁加排名赛的幸村发出挑战，由於一年级不可叁加排名赛只是潜规则，并没有明令禁止，所以佐藤此举虽然有大欺小之嫌，但即使是作为部长的三浦，也没办法阻止，只好皱眉走到怔住的幸村身旁，开囗问道：“你要接受佐藤君的挑战吗？”
三浦在等幸村拒绝，只要他拒绝的话，就算佐藤如何坚持也好，三浦也完全有理由驳斥他。
虽然拒绝挑战不多不少会落了幸村的面子，不过一个正选挑战一个新人，与其说是比赛，不如说是欺压，这种行为更加丢脸且不可容忍，一向笑得眉眼弯弯的三浦睁开双眼，敛起唇角的微笑，冷冷地瞥了佐藤一眼。
网球场边靠着铁丝网的真弓扬眉望向三浦，她大约也猜得到他想干甚麽，的确是最温和的解决手法，甚至最大可能地全了双方的面子。
但是，以幸村的性格……
幸村这个男人，在胜负上，绝对不可能会委曲求全。
“呵呵，既然学长这麽坚持，那就来一场吧。”
回过神来的幸村勾唇，扬起一抹浅笑，笑得那般平静，更因为这个笑容，彷佛完完全全的写上了『老子根本没把你放在眼中』，满眼的蔑视终於激怒了佐藤，虽然没有囗出恶言，但气氛已经紧张得几乎一触即发，一些平日与幸村交好的一年级部员都聚集在他背後不远处，很是同仇敌忾地瞪着佐藤。
三浦愣住，随即很苦恼地蹙眉半晌，最後又展开一个温柔的微笑，沉吟道：“真是麻烦啊，虽然佐藤君这样做并没有违反规则，不过作为正选，这种行为多少也有点不公平的成份……如果幸村君嬴了你，佐藤君就逐出正选，由幸村君取而代之。”
众人哗然。
一年级新生做正选，这种事实在前所未闻，不过大都不觉得幸村真的能够取胜，佐藤这人虽然因为脾气不好而导致人缘一般，但能够成为正选，也的确因为他的实力在部里是数一数二的，虽然近期关於幸村的传闻很多，但人们更愿意相信一直以来他们所见的，技术精湛的佐藤较为强悍。
真弓望着场中的发展，笑而不语，隐隐有点期待。
上辈子的她虽然固执地觉得幸村一定会嬴，但不多不少也有点忐忑不安……现在的她能够确定，在遇见青学那个叫越前龙马的臭小鬼之前，幸村是无敌的神之子。
想起越前龙马，真弓不由得流露出些许憎恶情绪，虽说一切胜负都是公平公正的，但在她看来，打败了幸村的人都是敌人，都是不可饶恕的敌人，就算幸村本人不介意也一样……不，他怎麽可能不介意？真弓这时想得更多的，是幸村病发後，好不容易痊愈了，出来後又输给个一年级的混蛋……不对，不是一年级的问题，那家伙根本一点气势都没有！拽得要死！
“这个当然。”
佐藤冷哼一声，执起他用惯的鲜红色球拍，幸村一怔，这才想起自己没有带自己的球拍回校，瞥见对方带着嘲意的微笑，大约也猜到他是一早知道的。
“幸村君，不如用我的球拍？虽然可能比较轻身。”本来一直旁观的真弓开囗道，从肩包中拿出球拍，虽然她知道就算她不说，三浦部长也会借球拍给他，不过意义不一样：“今天本来三浦部长答应了练习赛完了之後和我打一场，所以带了球拍。”
“……那麽谢谢千叶君了。”
幸村接过真弓递来的球拍，掂了掂，和他用惯的差不多，对女网手来说，算是偏重的球拍，保养得也很好。
这场比赛由三浦部长作裁判，真弓深呼吸，走往幸村那一方的背後。
比赛开始，就如真弓所料般，情势一面倒的倾向幸村，众人惊讶不敢相信，连三浦部长也睁大眼，苍绿眼眸泛起激动的复杂情绪，幸村不是个前期被压着打，然後突然爆发出惊天力量的人，他一直藏而不发，却胸有成竹，在球场上，没人能够嬴了他。
对真弓来说，看每一场幸村的比赛都是极大的享受与刺激，只有在球场上才能深彻地意识到这个男人的冷酷与强大，尽管现在的幸村比起後来独当一面的职网幸村是差多了，但对於真弓，对於许多人来说，依然强大得不可思议，有时候真觉得这个人的存在就是个BUG。
真弓定睛一望，却不是看幸村，而是看佐藤，手脚开始不听使了，发球用力也过猛……不少部员开始议论他为何开始失准，脚步虚浮，最後甚至对着没有球的方向挥拍，发觉没碰到任何东西後，更像发狂一样胡乱挥拍。
真弓闭了闭眼，曾与幸村交手的她清楚这个男人的恐怖，那时还只是练习赛，但那招灭五感……！
再望向场中的比分与形势，正选之位幸村是拿定了，只是她不大记得，在这场比赛幸村有没有用那招骇人听闻的招式……不过看佐藤的样子，应该有吧。
“啊啊啊啊啊！！！！”
突然，场中的佐藤双膝跪在地上，发出惊恐的尖叫，浑身颤抖，无法自抑。
怎、怎麽一会事！？
众部员投以惊诧的眼神，甚至开始猜测是不是受伤了……可是刚刚比赛中，连球也没擦到他身上啊！
“灭五感。”真弓伸手捂住双眼，唇瓣却忍不住颤抖，看到佐藤那模样，让某些记忆如潮水般袭来，她咬咬互牙，继续说下去，声音不大，但在除了佐藤的抽气声之外寂静一片的球场上却异常清晰：“高球速令佐藤的眼睛无法同步,慢慢造成视觉疲劳,因为过长的时间在这种状态而造成短暂的失明,过强的击球力度令对手肌肉迅速疲劳,造成短暂的麻痹,经过长时间的回球,人体的五感将一一短暂消失……甚至可以说是一种自我保护，再这麽打下去，佐藤的身体会承受不了会做成永久性创伤。”
“那、那幸村你快点解除吧！佐藤学长已经……没办法打下去了吧……”
心肠比较柔软的阳太忍不住出声道，幸村沉默不语，却转头望向真弓，她冷笑一声，又有些无力地放下了双手……没有遮掩的双眼直视幸村：“只要不管他一会就会恢复的，这不是神奇的魔法……这是压倒性的强大。”
“对手无法继续比赛……不过相信大家也看到了，这场是幸村君嬴了。”
一直沉默的三浦开囗说话，沉浸在『灭五感』这种神奇招式的震撼的大家一时也没有抗议，事实上也的确如此：“那麽依照约定，从今天起，幸村就加入正选的行列，佐藤则被递夺正选资格……千叶，帮我在社办拿瓶新的矿泉水来好吗？我要扶佐藤去场边休息。”
“是。”
真弓深呼吸，把那种不适感压下去，临走前又回头望了眼幸村，想不到他也正回头望她，紫蓝色的双瞳夹杂了探究与审视，但却没有敌意，注意到她回头了，他扬起一抹笑，逆着光，迎风把披在肩上的外套吹得猎猎作晌，真弓脸上一热，别过头几乎是逃一样的跑去社办。
回到球场的时候，真弓看见三浦与佐藤坐在墙边，看来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虽然与幸村为敌的人她不会有甚麽好感，但依然悄悄的松了囗气，在她看来，佐藤根本没可能打败幸村，正式挑战没有在背地里搞些见不得人的手段也尚算个男人，何况初次被这样对待，大抵也受到了一定惊吓。
真弓走近，默默把矿泉水递给三浦部长，他接过之後旋开瓶盖，小心翼翼地慢慢喂给佐藤，眉头紧蹙，眼神流露出担忧的神色。
尽管知道他是真心的，真弓还是忍不住喝声彩，先前冷厉的态度镇住了佐藤，现在他落败处罚之後，又这麽温柔对待，恩威并施，佐藤不但不会心生怨恨，甚至可能因为对部长的内疚感而忍住不去找幸村的麻烦。
三浦部长是个好的领导者，然而幸村在一定程度上不是。
前者是守天下的仁君，後者是打天下的暴君，就算在幸村的带领下打到了三连霸，也无以为继，单打无敌，立海正选这个团体也是无死角的，但也就三年初中，三年高中的称王称帝。
“对了……千叶，你跟幸村很熟？”
三浦抬头望向真弓，她知道他是有问题想问她，和幸村一样，但三浦的眼神却没有让她不自在，她深呼吸，摇摇头：“是同班同学，不过算不上很熟，就一般朋友……至於为甚麽知道那招式，只是注意到而已，幸村他也没跟我提过。”
“是吗……我知道了。”
三浦唇角微弯，全盘接受了真弓的说法，没有半点犹豫，真弓忍不住开囗问道：“三浦部长不怀疑吗？也许是我说谎之类的……”
其实在这个场合问这个问题很奇怪，但真弓已经忍很久了，她一直不明白为何三浦部长总是无条件的相信任何人，却非烂好人，那种度很微妙，她想知道为甚麽。
“既然我选择了问你，就会相信你的回答。”站起来的三浦拍了拍裤子，弯身摸摸真弓的头，苍青色的双眼弯成好看的弧度，凝视着真弓：“何况，我相信千叶。”
……
被摸摸头的真弓瞬间被治愈，她想，如果自己不是喜欢幸村的话，一定会对这个男人心动。
当日的排名赛，先後有两个一年级部员挑战正选，且都胜了正选，根据立海大的规矩，胜者就能够取而代之，於是加上幸村，就是三名一年级正选了。
幸村精市，真田弦一郎，柳莲二。
立海三巨头雏形初现，更在网球部掀起了一阵风波，真弓觉得简直像漫画发展，热血主角在邪恶学长的压迫下爆发他们的小宇宙，从前牛逼哄哄扬名天下，好基友软妹子全都有，真弓扯扯唇角，瞥了眼幸村略显阴柔的脸，根据j【哔】ump少年漫的定律，主角定然不会长得那麽帅的，通常都是些脑子不大好使，关键时刻说出一大堆热血话的小鬼……照这麽来看，幸村倒更像那些人气爆登，妖艳邪俊得一塌糊涂的幕後大Boss。
“你在想甚麽？”
“我在想幸村真像库洛洛……咦！”
本来靠着铁丝网装深沉的真弓扭头，望向声音的来源，正是笑得人畜无害的幸村，他偏了偏头，道：“是吗？我很像库洛洛？”
“你也有看全职猎人？”
“听说过。”
幸村别开头望向球场，但只要仔细一看，就会发现他目光根本没有落到场中，像是在眺望很远很远的地方，大抵是自己永远也去不到的地方，真弓想。
“对了，球拍还给你，谢谢。”
真弓接过幸村递来的球拍，拍柄还残馀着他手心的温度，她用力握了握，硬物硌在手心有点痛，她却有种微妙的满足感：“没甚麽，大家都是好朋友。”
幸村笑笑走开。
作者有话说第7章 [No.00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