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的梦想》星海缘尘

5、第四章·意外

　　我的世界变得奇妙更难以言喻
　　还以为是从天而降的梦境
　　直到确定手的温度来自你心里
　　这一刻也终于勇敢说爱你
　　——蔡依林《说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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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晨，有空吗？”直接杀到他家，揪起了还在午睡的杨耀晨。他一脸的惺忪分外的可爱。

　　“怎么了？有什么事情吗？你不是最近都不理我吗？”他的声音里有着浓浓的委屈。

　　“对不起！前一阵子我心情很乱！但是现在理清了。我，我，我有些话要对你说！”

　　眼神突然开始有些闪烁了，我不知道我真的是确定好了要讲出一些话了吗？难道，我已经做好了要承担这一切的后果了吗？在这一刻，我竟然又开始徘徊了。

　　“哼！都这么长时间了，你才想到要理我啊？真是的，我还当我这一阵子有传染病呢，你一见我就躲掉了。你想清楚了？你想清楚什么了？有什么事情好让你躲着我？害得我最近心情一直不爽，我妈还以为我失恋了呢，每天跟我开讲早恋的危害性。我呸！不都是你这家伙害的，还失恋呢，我的恋都不知道在哪呢！你害我无缘无故的背了个黑锅。你可好，哼！”他嘟起了嘴，一脸的孩子气。表情有几分可爱，几分纯真，有着与他外型不相符的稚气。突然发现，这样的表情我是经常看到的，而他似乎也只在我的面前有这样的可爱表情。看着他，我有些呆了，这样的人是我能拒绝的吗？

　　恩？什么？失恋？这，这，听到这样的词，我的心跳难免有些加速？难道他？突然暗笑自己无聊，竟做一些无谓的揣测。

　　“喂！老大，你怎么傻掉了，不是说有话要跟我说吗？”不耐烦的口气明显的从空气中传来，唉，这个小家伙，一点也不具备“耐心”这项美德呀。

　　“是是是，我的小祖宗。我这不就要说了吗？”突然间感到有些好笑，本来沉重的心情被他这么一搅和，竟然让本来告白的沉重场面变的有点卡通了。

　　“那你说呀！”他的眸子透露着几许的晶莹，分外的迷人。

　　“恩。小晨，你听我说，听到我接下来的话你不要惊讶呀。也不要立刻做出判断。”顺顺气，我开口说到，看着他一脸的迷惑，我决定直接说出来：“小晨，我要说的是，我喜欢你。”说完我就暗叫后悔：他妈的！什么玩意，明明说要告白，最后的一句话竟然声音小到连蚊子都比这个大！

　　“啊？你说什么？最后的一句我没有听清！老大！男人嘛，干脆一点，不要吞吞吐吐的，说话利索一点！快说！最后说的是什么？”明显的，小晨没有听到，而且一脸的好奇以为我说的是什么惊天动地的秘密。

　　唉！心里叹了一口气。抹了把脸，继续开口，决定这次一定不能再这样了：“我是说，我……”

　　“晨晨、小村，出来吃荔枝了！今天早上刚买的，吃完了就要去上学了，已经快3点了。”我的话被推门而入的杨妈妈打断了。心里有些懊恼，但是却也只能这样了。今天的告白算是失败了。

　　“我们这就来了！”小晨边说边拉起我朝外跑，要知道荔枝可是他的最爱。这个时候谁敢拦着他，那是不要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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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聊的躺在床上。距离上次打算跟小晨告白已经过去了一个礼拜了。一直再没有合适的机会跟他说。我们两个还处于暧昧不明的状况。照沈建的话，“这小子已经提前进入更年期了”。听的我吐血，却没有力气反驳，心里那叫一个呕啊。可是，小晨最近也怪怪的，难得的没有粘着我，反而老拿一种探索的目光看着我，象是研究什么。难道他知道了？不可能呀！有些纳闷，到也没有放在心上。

　　熟悉的贝多芬命运交响曲把我的神志从遨游的太空拉回现实，一看，是沈建的电话。慢吞吞的接起来，就听见他的抱怨声：“我说，不会真更年期了吧？这么慢接电话？”没等我回话，他的声音又传来了：“我说，都几点了？你在哪儿呢？你怎么还不到老地方来？不会你把我昨天跟你说的话忘了吧？”

　　一边听着他的聒噪，一边想，他昨天跟我说什么了？“啊！！！今天是你生日！你说要到KTV去唱歌的？啊！！我忘了！等我哦！我马上到！”

　　边说边挂上电话，耳边隐隐还听到电话切断前他的抱怨：“哇噻！还被我猜准了。这小子真的忘了。”

　　急冲冲的拿了钱包就冲向了省政府旁的那家KTV。也就是沈建话里的“老地方”。因为我们平时几个朋友的聚会都在这里，所以我们总是称这个地方为“老地方”。一个月最起码来个五六次的，搞的服务员都对我们快要了若指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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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推开包厢的门，就听见沈建鬼哭狼嚎的歌声。你说这还真奇怪，他这家伙明明五音不全，还偏爱唱歌，每次都当“麦霸”，简直弃广大人民群众的耳朵于不顾嘛。

　　“老大，你终于来了？沈哥说你再不来就要你买单了。哈哈！”一回过神就听见那个熟悉的声音在我耳边聒噪起来了。转头看他，今夜的他分外的迷人。在觥筹交错间，他的笑脸犹如阳光般的灿烂。一席紧身的黑T恤，也让他变的有型有款，脑海里闯如了一句话：男生，还是穿黑色好看。

　　笑笑的捶了他一拳：“你小子，走的时候竟然有不叫我？害我迟到了？你想我被沈建K死呀？他的拳头我可不想尝。”

　　“老大，不是我的错呀！我今天没回家嘛！我直接和沈哥一起来的。”不知道为什么，这小子就是叫我“老大”，叫沈建“沈哥”，但是我们两个明明都比他小。虽然，看起来都比他老成。这，是不是也是我和沈建的悲哀？

　　和包厢里的朋友们打了声招呼之后就坐了下了，继续听着沈建狼嚎似的《情人》。真是要多难听有多难听。今天来的人不多，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几个朋友，所以我也难得的轻松和舒适了起来。其实我想我是挺奇怪的人，永远学不会小晨那样“自来熟”的交友能力，而我只能在熟悉的人面前展现比较真实的一面。

　　“小村！快，你赶快去抢下沈建那小子的麦！我的天，我们已经被他荼毒了一个小时了！我们就等你呢，除了你，没有人能抢下。拜托了！”朋友之一的鲁清开口了。我二话不说的上前抢下沈建手中的麦克风，转手递给了有点迫不及待的鲁清。

　　老实说，鲁清的歌声并没有比沈建强到那里去，但是还在大伙能忍受的范围之内。我继续做在沙发上装深沉，其实是有些心不在焉的，目光总是随着身旁的小晨走。今夜的他也有些奇怪的，除了进门之后和我打过招呼，现在竟然没有一句话。而且，今夜的他竟然一反常态的安静。我有些不知所措了。

　　“喝水！今天不许喝酒！”正想着，小晨开口了。递上一杯水，我有些感动。
　　“干吗不让喝酒呀？”我故意和他嚷嚷着。
　　“不许就不许呗！哪那么多为什么？”他调皮的回答着。嘴边噙着微微的笑意。总觉得他今天是不同的，但是那里不一样我也说不清楚。就象他现在的笑容，有些暧昧、有些深意，但是我却看不透。这，在我们相处的这两年来是很少见的。
　　看着我的闪神，他给我一个别有深意的微笑。然后继续沉默。我有些纳闷，难道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发生了吗？

　　电视的屏幕上出现了莫文蔚的那首《爱情》，正在纳闷，难道沈建又要开唱了？他不是才休息吗？可是回头一看，他正在和鲁清拼酒呢？哇，那我们中间还有谁喜欢这首歌呀？这不是沈建每次必唱的，我们听的每次必吐的歌吗？

　　很快，疑惑解开了。因为小晨接过了麦克风。然后低低柔柔的唱了起来：

　　“（若不是因为爱着你）怎么会夜深还没睡意
　　每个念头都关於你我想你想你好想你
　　（若不是因为爱着你）怎会有不安的情绪
　　每个莫名的日子里我想你想你好想你
　　爱是折磨人的东西却又舍不得这样放弃
　　不停揣测你的心理可有我姓名
　　爱是我唯一的祕密让人心碎却又着迷
　　无论是用什么言语只会（只会）思念你
　　（若不是因为爱着你）怎会不经意就叹息
　　有种不完整的心情爱你爱你（爱着你） ”

　　那种怪异的感觉又来了。他的眸子是那么的清亮，而且是直直的看着我，似乎诉说着什么。我无法去理解这怪异情景背后的意义，只能傻傻的跟着他的目光转动。心也在歌声里醉了。

　　还没有回过神，就看见小晨冲我冲了过来，拉起我的手就往外冲。我一时没有了反应，只能跟着他的脚步。在冲出包厢门的时候，我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沈建的脸上有些诡异、有些了若指掌的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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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口气就冲到了电梯里面。安静的角落里，可以分明看到他脸上的兴奋。我纳闷的开口：“小晨？怎么了？干吗拉我跑出来？”

　　“陪我看电影呀！今天借了《OFFIC有鬼》哦！你知道，我不敢一个人看嘛。所以，当然要拉你和我一起了！” 他露齿一笑，粲然的让我又失了心神。只能傻傻的跟着他。

　　走到室外，空气中有着北方夏季黑夜特有的凉爽。过马路的时候我习惯性的牵起他的手，突然又觉得有些怪，准备放开的时候，我感觉到了手上的压力——他回手紧紧的握住我的手，十指紧扣，有一种疼痛但是幸福的感觉。我有些傻了，手上感受到他的指间传来的温度，有些濡湿的汗水的感觉，有一种暧昧的幸福。我也紧紧的回握住他。

　　“走呀！快点哦！”他催促着我。看着他的脸庞，我扬起笑容：“走！”

　　拉起他的手，快步奔跑在黑暗的大街里。只有昏黄的街灯给我们光亮，我们携手跑着，奔向家的方向。

　　“老大，你慢点！我跟不上了！”
　　“小鬼，你力气不行嘛！”
　　“谁说的？看我的！”

　　不管未来如何，我想，只要我和他能有时这样的笑闹，我们有时能这样的双手紧握，对我来说就够了。这一刻，我这样告诉自己。但是，没有想到，接下来的事情是那么样的出乎我的预料，象是从天而降的惊喜，幸福来的是那么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