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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家政课的分组 ...

  •   “原来,牧野桑喜欢真田。”

      “没,没有这样的事,幸村君你误会了,我不是……”

      “幸村君,不要走,请听我解释。幸村君!”

      眼看着那人带着微笑渐渐远去,我猛地从床上坐起,右臂平直抬起想要向前抓住什么。

      原来是个噩梦……
      睁开眼看到周围的布置是我所熟悉的卧房而不是网球部的社办和幸村精市,我大大地呼了口气,抬起的手弯起擦了擦额头冒出的冷汗。
      幸好只是个噩梦,如果梦里的画面变成事实的话,太可怕了。
      一想到到时候会面对的各种画面,我连连摇头甩去这个可怕的假设,一边掀开被子起床,完全无视了床边指针点在“6”上的闹钟。于是,一直等到吃完早饭走出家门口,我才留意到手机上显示的时间。

      看着已经锁上的门,我停顿了一会,然后转身往外走。因为离上课的时间还很充裕,所以我没有去搭早班车而是选择了步行。
      走在路上,我呼吸着晨间的清新空气,忽然有那么一瞬间,觉得来到这里也没什么不好,至少在空气这一面,似乎是被定格了,一直感觉不到污染。

      真田!!
      就在我过桥的时候,我看到了桥下面那抹熟悉到只是一个后脑勺就能认出的身影——真田弦一郎。然而,我看到他的第一个反应是转身、下蹲,再用书包遮脸。不过,在我做完这一系列动作之后,我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些过头就又立马站起身,一边背好书包,一边取出手机拨通美奈子的电话。

      “弥……香?”
      “美奈子~”我走到桥的另一边,伸手握住扶栏,双眼眺望着桥底下一步一步走得笔挺有型的真田,口中对美奈子兴奋地嚷道,“我发现了一个秘密。”
      “……我还没起床,能请你用正常一点的语气说话吗,弥香少女?或者,你先平静一下情绪再给我电话。”
      “等等,美奈子。”感觉到那边弥漫的起床气,我赶紧给美奈子赔不是。
      “好了,有什么话你可以说了。”
      “那个,”脚下磨着地面,我带着一种偷偷乐的小兴奋对美奈子低声道,“你还记得我家后面那条街上面的桥吗?我今天看到他在桥下了,你说他家是不是和我就隔了一条街?”
      “我以为你早就偷偷跟踪过他回家。”
      “我又不是跟踪狂!”
      “那么,是谁为了不让人家发现。把自己伪装成一个面瘫?”听到这话,我下意识地看了看桥下的真田,扶在桥栏上的手同时捂上手机,一边前后转头来回地看有没有路人走过。“是谁在部活的时候偷偷画人家的画?是谁在体育课的时候偷偷观察人家的小动作?又是谁每个星期都给人家送便当就怕人家吃不惯叫的外卖?”
      “美奈子!别说了。”
      “嗨嗨,这是爱的付出,不是什么偷窥狂也不是什么跟踪狂,我知道。”
      “我本来就不是。”
      “好吧,那你现在知道他上学走哪条路了,所以,是准备明天上学开始不搭公车改步行吗?”
      “我都说了我不是跟踪狂!”一吼完,我看也不看身后是不是有人,跑着下了桥。
      “我知道了,你继续偷偷看他的‘背影’,我继续睡我的觉,学校见。”

      我默然地盯着发出“嘟嘟嘟”声的手机,随即无奈地收起。抬起头,我看到真田已经走远很长一段路,因此,我没有愣着不走路,只是把脚步放慢再放慢。

      当我又走过一条街的时候,我看到了幸村和柳在路口与真田胜利会师。于是,我体会到了什么是生活的打击,原本因为一早看到真田而美好的心情也在这刻跌入了低谷。

      幸村精市——
      我恨恨地踢掉挡路的小石子。
      为什么有的人你不注意的时候,感觉一年到头都没有遇过这么一个人,可是一旦撞上,像是个影子一样,走到哪都能遇上,甩也甩不掉。

      十几分钟之后,我跟在真田他们三人后面走进了学校。来到教室,班级内只零零散散地坐了几个人。回到座位,前排的凉宫转过头对我进行日行一例的问安,只是声音带了一点少见的迟疑。

      “今天,牧野比平时到得要早呢。”

      “嗯。”我脱下书包,口中没什么精神地应了声,接着,将早上要上的课本一一取出放到桌上。看我没什么反应,凉宫没有追问什么又把头转了回去。

      摊开用来打草稿的笔记本,我单手支着下巴,另一只手快速地在纸上画了幸村和切原的Q版形象。而两人的动作分别是切原一只手叉着腰,一只手高举网球拍,仰天大笑,幸村则把球拍仍到地上,双手抱住切原的小腿,仰头看着切原一幅“我败了,从今天开始我要膜拜你的”表情。

      打量了一阵,我眯起双眼,满意地在幸村的旁边添上旁白完结这幅小图。画完一幅,我抬头看了看前头的凉宫,低头把纸撕下揉成一团,然后继续画第二幅。等到班上的同学陆陆续续地进了教室,我的课桌里面已经积了七八个纸团,而画中的主角无一例外都是幸村落败举白旗的囧样。

      合上笔记本,我一扫之前的低落,心情愉快地打开课本进行课前预习,课桌内的纸团则被我一股脑都收进了书包,以防意外发生。

      陆陆续续地上了一天的课,到了最后两节课的时候,班上的同学一个个似欢喜似忧愁地奔向了家政课的大教室。因为开学的第一天是星期二,所以,这是我们第一次上家政课。但是,我没有想到这一学期的家政老师会那么偷懒,安排搭档的时候,居然按教室的座位表左右两人一组。

      “那么,这一学期的家政课请多多指教,牧野桑。”走到我的左侧,幸村面带微笑地对我说道。
      “彼此彼此,幸村君。”客气地说完场面话,我立刻转过身,目不斜视地盯着讲台上的家政老师。
      “抱歉,”觉察到我不太喜欢和他打交道,幸村再次开口说的话不觉带上了细微的歉意,“家政这方面,我不太擅长,所以,可能会麻烦到你。”
      “没关系。”蓦然想到家政课有课上做的成品在结束后交换给搭档品尝的传统,我重新转向幸村,推了推眼镜慢声回道,“我对家政也不太擅长,幸村君。”
      “是吗。”应了一声,幸村低眸扫了一眼布置在桌上的材料,随即转过头看着我,眉梢染着笑意鼓励道,“那就一起努力吧,牧野桑。”
      我默默地点头。

      “同学们,今天我们的课程是曲奇饼干。”说着,家政老师举起一盒曲奇饼干,用手在上面比划了一下。“饼干的话,也许班上的某些女同学已经会了,但是,上课的时候还是要好好听课。接下来,我先示范一遍。”说完,家政老师一边示范,一边解说其中的要点。

      “好了,下面同学们开始自己做一遍吧。如果有什么问题,”顿了一下,家政老师笑得有些温柔,“等你们做完之后,我会给你们讲解的。”

      “怎么会这样……”

      抱怨归抱怨,同为男生一组的几个小队还是安安静静地按照家政老师说的步骤做了起来。我偏头看向幸村,他也正向我看来,我不自在地又别过头。

      “我们也开始吧,牧野桑。”

      “嗯。”

      “那个,牧野桑你的糖和盐是不是放得有点多了?”
      “是吗?”我停下手中的动作,拿勺子在他面前比划了一下深浅后,说,“我记得松本老师好像有放这么多。”
      幸村笑了笑,不紧不慢地从我手上拿走勺子往盘子里倒出一点细砂糖,抬起眼温和地解释:“我记得松本老师只有放这么多。”

      “是这么多吗?难道我真的记错了。”我疑惑地打量幸村手上的勺子,一阵喃喃自语。下一刻,我拿起另一个勺子舀了一点盐往盆子里面添去,然后抬头向幸村认真地请教道:“这样的话,应该可以了吧。”

      结果,幸村沉默地看了我一会,脸上仍旧微笑着,说:“一起努力吧,牧野桑。”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家政课的分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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