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天子的清穿之旅》长辰

20、西湖相撞

　　一名是尔康，另一名却是小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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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乾隆怒斥：“你们两个跑来干什么？特别是你，小燕子，你这次又是偷跑出宫的？皇后在干些什么？朕让她好好督促你学规矩，结果朕前脚刚走，她后脚就放你出宫！！！”

　　小燕子满脸委屈，她心中也知道，自从乾隆知道自己的假格格之后，对自己的态度就是一日千里，从赤道跑到了北极。
　　她这次偷跑出来，纯粹是找朱厚照有大事商量的，结果夜探朱厚照没有探到，反而被当做刺客抓了起来。
　　小燕子脑袋里面有点弄不明白了，为什么往常的夜探，自己都能化险为夷，这一次，却偏偏难度高了很多呢？

　　两人看着震怒的乾隆，小燕子情急之下努力卖萌，做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无奈乾隆自从在西湖边上巧遇陈家洛之后，一颗心已经完全从后宫争斗的言情套路转变到了剿灭红花会江湖纷争的武侠套路上来了，显然对于小燕子卖萌无视。
　　福尔康跪下请罪：“皇上，请听我们解释……”
　　乾隆道：“我们？谁跟你是我们？你一个奴才竟然敢同朕讲我们？”
　　一语未了，忽有乾隆身边的一个叫做白振的贴身保镖来报：“皇上，臣等追那两名刺客到西湖边上，原来那两个贼人，竟是红花会的叛党首领，其中一名是红花会的新人头领，叫做陈家洛！奴才无能，让他们两个跑了！”

　　朱厚照和乾隆两人一齐虎躯一震。

　　乾隆皱眉道：“那陈家洛说什么没有？”
　　白振道：“匪首说，请皇上前去西湖边……饮酒赏月……”

　　乾隆沉吟片刻，道：“他们恐怕多半已经知道了朕的身份！”
　　朱厚照道：“皇阿玛不用前去，让儿臣代劳，前去将这些红花会的叛党捉拿归案！”

　　乾隆心中对陈家洛一直有亲近之感，从白天的接触中，他已经知道陈家洛恐怕不是反清份子，也绝对不会效力朝廷，但不知道为什么，却并不讨厌他，对于此事，心中也只是觉得遗憾，听说陈家洛相邀，竟然有种强烈的想要见一见对方的愿望，便摇头道：“西湖边上，正是旗营驻防之地，他居然敢邀朕西湖饮酒，难道朕就会输给他，不敢赴约么？白振，李可秀，你等前去调派兵马，围住西湖，朕亲自赴约！”
　　说毕，乾隆就要往外走。

　　尔康和小燕子跪在地上，小燕子大喊：“皇阿玛！那我们呢？你准备让我和尔康，在这里跪一整夜吗？”

　　乾隆哪里有心思理会小燕子和尔康？一转头看见朱厚照，便道：“永琪，尔康和小燕子就交给你看管，等朕回来，再好好收拾这两个没规矩的家伙！”

　　说完，乾隆就带着随身的保镖和当地巡抚李可秀走了，只剩下小燕子，朱厚照，尔康，紫薇留在巡抚衙门。

　　小燕子一看见乾隆走了，立刻跳起来，对朱厚照道：“五哥！我终于跑出那个可怕的皇宫了！”
　　朱厚照抚额：“燕姐，你知道你的出现，让我错过了多么好的大戏么？”

　　小燕子眨巴眨巴她的那双大眼睛，显然不知道朱厚照在说什么，但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她大声道：“五阿哥，你知不知道，皇宫里面，出了一件天大的事情呀！”

　　朱厚照现在亦在积极准备，想要去西湖会陈家洛，顺便抢他小弟，抢他秘籍，抢他女人，根本不想理会皇宫出的什么大事情，还没走出两步，就被小燕子一把拉住：“永琪！不得了了，令妃娘娘她小产了！是被皇后……”

　　朱厚照赶紧捂住小燕子的嘴巴，把她拖到了僻静角落。
　　正在和紫薇卿卿我我的尔康，亦吓了一大跳，和紫薇一起围到了朱厚照的身边。

　　只听得小燕子说：“令妃娘娘小产了，大家都说这恐怕是皇后干的，我一不小心撞到了容嬷嬷和皇后两人说悄悄话，结果被皇后发现，幸亏我跑的快，不然我就再也见不到你们啦！”

　　尔康大吃一惊，令妃是他姨妈，令妃小产=和皇后斗法失败=他好日子到头（本来他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紫薇见小燕子吵吵嚷嚷的，道：“小燕子，你先别激动，我们一定要想个办法，让皇上给令妃娘娘做主！”

　　那两人点头称是，朱厚照怒：“都给我闭嘴！现在的大事，是赶快去西湖边上，围观红花会！”

　　小燕子瘪着嘴：“红花会是什么？不要去西湖边上，五阿哥你赶快想想办法，帮帮令妃娘娘吧！”
　　紫薇道：“皇上在西湖边上，说不定有危险，我们要去救他！”
　　尔康点头道：“紫薇说的对，如果这次能够帮到皇上，说不定我们的事情会有转机！”

　　四个人怀着不同的目的，以朱厚照为首脑，走出厅房。

　　武艺高超的保镖和精锐部队都被乾隆带走了，朱厚照带着三个人，骑马朝着西湖边上赶去。

　　还没到西湖边上，朱厚照就已经看到各处的旗营，以及以汉人为主的绿营兵，都纷纷埋伏在西湖边的树林草地中，真正的把西湖里三层外三层围得水泄不通。

　　因朱厚照身份特殊，领头的兵将认得这是荣亲王五阿哥，朱厚照带着小燕子、尔康和紫薇一路畅通无阻，来到西湖岸边。
　　只见西湖中游船无数，丝竹管弦之声顺着湖面的微风隐隐传来，湖面上被湖中游船的灯光照的波光粼粼，朱厚照一到，便即刻有御林军侍卫上前，问道：“五阿哥怎么来了？”

　　朱厚照道：“给我一艘小船！一个靠谱点的船夫！”

　　即刻便有一艘画舫从湖面上平滑过来，那艘画舫甚大，里面也布置的十分精美，轻纱为窗，白玉为栏，画舫有两层，船舱中尽是御林军中的好手。

　　朱厚照一干人上了那船，在船头掌舵的船夫问道：“五阿哥要去何处？”
　　朱厚照道：“这还用问？当然是去皇上在的地方！”

　　船夫撑杆点开岸边，那艘画舫离开湖岸，朝着湖心划去。
　　紫薇和尔康站在船头，小燕子跟在朱厚照身边，朱厚照则是兴奋的手心冒汗，紫薇道：“五阿哥，我看这西湖的样子，好像有些不同！”
　　朱厚照道：“那是当然，你没看见四处都是兵丁吗？看来皇上今天晚上，是准备活捉陈家洛的！”

　　小燕子呀的一声，叫道：“皇阿玛不是说微服出巡的么？”

　　三人鄙视的看着小燕子，正说话间，已经路过另一艘灯火通明的画舫，那画舫中隐隐传出歌声，唱的正是一曲《水龙吟》：
　　回首妖氛未扫，问人间英雄何处？
　　奇谋复国，可怜无用，尘昏白扇。
　　铁锁横江，锦帆冲浪，孙郎良苦。
　　但愁敲桂棹，悲吟梁父，泪流如雨。

　　朱厚照听见这首曲子，吃了一惊，道：“这人好大的胆子啊！居然敢在旗营驻扎的地方，唱这种曲子！”

　　小燕子不解道：“这首曲子有什么问题吗？说的是些什么啊？”
　　尔康也表示茫然，道：“是啊，五阿哥，这曲子我听着挺好听的！”
　　紫薇看了两人一眼，道：“这曲子不知道是什么人写的，但是其中唱的什么‘奇谋复国，可怜无用，尘昏白扇。’说的是三国时期的诸葛亮想要恢复汉室， ‘铁锁横江，锦帆冲浪，孙郎良苦。’说的是孙权周瑜抗击曹操的赤壁之战，‘但愁敲桂棹，悲吟梁父，泪流如雨。’这个还是说的诸葛亮，复国无望，泪流如雨。”

　　小燕子不解道：“这都是说的什么孙什么亮的，为什么不能唱？”

　　紫薇缄默不语，尔康看了朱厚照一眼，亦不语，小燕子还在不停的问：“为什么呀，这是为什么呀？”

　　朱厚照道：“这是……总之，这曲子说的是……算了，不说这个了，这里面的人竟然敢在这种地方唱这种故事，依我看，恐怕整个西湖，都已经是红花会的势力了！”

　　尔康道：“何止整个西湖？我看这整个杭州城都脱不了干系！这些奴才们是怎么办事的？贼匪已经如此势力，当地官员竟然还坐视不理！简直可恶！”

　　朱厚照有点后悔带着尔康一起出来了，他眼珠一转，对紫薇和小燕子道：“这曲子太差了！整天悲痛伤心的，简直就是绿帽加文青！我教你们唱个好的，把这些人都压下去！”

　　小燕子拍手称好，紫薇咬手帕，尔康犹豫片刻，道：“听五阿哥的，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乾隆出了巡抚衙门，径直入西湖边上，早有一艘小舟前来接他，他上了小舟，不多时便到了湖心。只见湖中灯火辉煌，满湖游船上都点了灯，有如满天繁星。再划近时，丝竹箫管之声，不住在水面上飘来。一艘小艇如飞般划到，在前头引路，对面大队船只也缓缓靠近。乾隆见陈家洛如此大的派头，忍不住暗暗吃惊，陈家洛站在一艘大花艇上，将乾隆请入自己的船上。

　　乾隆坐下，陈家洛早已摆好了各色果子宵夜，并请了杭州城中一个叫做玉如意的名妓前来助兴。
　　乾隆见那玉如意姿态风流，妍媚无双，心中暗自感叹：要是皇后和令妃也能有这样风骚就好了！就算是不能，好歹容嬷嬷要是能如这个妓-女身旁的丫鬟一样不那么凶残也好啊！

　　玉如意怀抱琵琶，坐下清唱一曲《一半儿》小曲：
　　碧纱窗外静无人，跪在床前忙要亲，骂了个负心回转身。
　　虽是我话儿嗔，一半儿推辞一半儿肯！
　　乾隆听她吐音清脆，俊语连翩，风俏飞荡，不由得胸中暖洋洋地。玉如意转眸一笑，纤指拨动琵琶。回头过来望着乾隆，又唱道：“几番的要打你，莫当是戏。咬咬牙，我真个打，不敢欺！才待打，不由我，又沉吟了一会，打轻了你，你又不怕我；打重了，我又舍不得你。罢，冤家也，不如不打你。”

　　乾隆见了玉如意，魂早就被勾跑了，心中暗暗比较自己所认识的女人，恐怕唯有大明湖畔的夏雨荷能够稍稍比肩一二。
　　听得玉如意唱这个曲子，唱到“打轻了你，你又不怕我，打重了，我又舍不得”时，不绝忘形，叫道：“你要打就打吧！”

　　乾隆话音未曾落地，众人尚未大笑，就猛然听得湖面上传来一曲音调诡异的歌：“快使用双节棍，哼哼哈哈，一个马步向前,一记左钩拳右钩拳!一句惹毛我的人有危险!干什么干什么东亚病夫的招牌，已被我一脚踢开……”

　　众人一个寒噤，朝歌声来的地方看去，只看见一艘两层的画舫上，一位贵公子依栏而立，身旁两名女子，一个温婉，一个调皮，一个弹琴，一个打鼓，正在唱歌。那两名女子身后，还有一个哭丧着脸的青年男人，正一脸不情愿的跟着和：“快使用双节棍哼哼哈兮，习武之人切记仁者无敌！！是谁在练太极风生水起，为人耿直不屈一身正气哼……”

　　乾隆一口酒吞在喉咙里差点呛住，陈家洛不觉起身，他身旁的红花会诸人，都朝那艘画舫看去。

　　乾隆自觉地丢人，涨红了一张老脸：“那是……那是犬子……”
　　陈家洛道：“词倒是不错，咱们江湖中人可不就要牢记‘仁者无敌’么？要是能唱慢点就好了！”

　　说话间，朱厚照所乘的那艘画舫已经到了跟前，乾隆看见小燕子、紫薇、尔康居然跟来了，狠狠的瞪了朱厚照一眼，表示回去再跟你算账！

　　朱厚照大步走下画舫，纵身一跳跳到了陈家洛所在的这艘，小燕子看了乾隆一眼，又看了朱厚照一眼，畏畏缩缩的躲过乾隆，义无反顾的站到了朱厚照身旁。

　　紫薇上前，对乾隆行了个礼，道：“五哥也是担心黄老爷，所以才来的……”

　　乾隆转头，已经看见朱厚照十分自来熟的去跟陈家洛拉关系去了。

　　朱厚照十分亲热的握住陈家洛的手，又拍了拍对方的肩膀，道：“你们红花会势力发展的不错啊！居然敢公然要挟皇帝？看来好运不长了！”

　　陈家洛听了这话，心中一个寒噤，他只想到今天晚上摆一摆排场邀请乾隆，却根本没有想到，这样做简直就是暴露我军实力，会引来清军的疯狂剿杀。

　　乾隆显然只认为朱厚照是在威胁陈家洛，皱了皱眉，道：“永琪，你退一边去！”

　　朱厚照不清不愿的松开陈家洛的手，站到了乾隆身后。

　　乾隆，陈家洛，赵半山等一干人重新坐下，乾隆看着坐在陈家洛身旁的妓-女玉如意，生怕唐突了美人，赔笑道：“犬子无知，还请不要见怪！”

　　玉如意掩口轻笑，抛了个媚眼给乾隆：“东方老爷说哪里话来着，奴家看着令公子，倒是风神俊秀，人中豪杰呢~！”

　　乾隆听了玉如意的声音中带着江南女子特有的温婉，只觉得浑身都酥到骨头里去了，色迷迷的看着玉如意，正准备开口调戏两句，冷不丁在一旁的小燕子跳出来义愤填膺，主持公道：“皇阿玛……黄老爷，你怎么能够这样见一个爱一个，你对得起令妃娘娘，对得起紫薇的娘吗？”

　　乾隆一张脸猛然变黑，陈家洛微笑，但陈家洛身边的红花会众人却不给乾隆半点面子，都轰然大笑。

　　乾隆身后的李可秀，白振等一干朝廷官员，想笑又不敢笑，只得维持奇怪的表情不停的嘴角抽搐。

　　乾隆在这种时刻，决不敢跟小燕子搭话，只得喝令朱厚照：“永琪！”
　　朱厚照深深的明白，今天的主要目的是来抢小弟占山头的，不是来给乾隆找不痛快的，遂拉了小燕子一下，小燕子嘟着嘴，不高兴的站回朱厚照身后，去跟紫薇咬耳朵。

　　陈家洛上下打量了朱厚照一翻，已经认出了就是今天下午的时候在山上撞见的那个人，他对朱厚照心中亦颇有好感，便对朱厚照道：“这位兄弟仪表堂堂，想必是人中龙凤了！”
　　乾隆在所有儿子中，对于朱厚照还是比较满意的，虽然此人一向不着调，但是还不至于关键时刻掉链子，为了找回一点自己的面子，便点头道：“犬子还算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出息！”

　　陈家洛对朱厚照微笑，但他身边的那些红花会的人，显然是要让乾隆出丑，眼看着朱厚照受乾隆重视，又是个阿哥，说不定会是储君，未等陈家洛开口，饱读诗书的金笛秀才余鱼同便从另一条小船划过来，道：“我才不信，那个什么……阿哥，你都有些什么本事？”

　　乾隆尚未说话，小燕子又跳出来大肆吹捧：“五阿哥天纵奇才，什么都会！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弓马娴熟，能够赤手擒猛虎……”

　　紫薇和尔康汗，乾隆亦汗，陈家洛微笑道：“五阿哥有这些本事？”

　　朱厚照深感带着小燕子，一切都崩坏，应该让她去站到陈家洛那一边。
　　但被逼到此处，见所有人都看着自己，不得不硬着头皮，散发王霸之气：“请赐教！”

　　陈家洛笑道：“今日不过是请诸位饮酒赏月，别伤了和气，不如以文会友如何？”

　　红花会众豪杰心中郁闷，感叹自己的总舵主不能出手教训这个满清鞑子。
　　乾隆心中打鼓：完了，永琪从来不读书！

　　小燕子雀跃：五哥，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紫薇半靠在尔康怀里：天啊，好危险！
　　尔康：别怕，我就是死了，也要保护你！

　　陈家洛微微抬头，道：“如今明月当空，不如就以明月为题，作首诗如何？”

　　朱厚照心中叫苦：你这是坑爹呢？还是坑爹呢？

　　赶来围观的金笛秀才余鱼同首先开口：天上一轮才捧出，人间万户仰头看！

　　听见这话，乾隆脸色一变，乾隆身后的官员保镖亦是脸色微变。
　　明月明月，暗指“明”。
　　这是首要说平常也平常，说不寻常，那可是说——万户百姓都仰望大明。

　　朱厚照撇撇嘴，毫无压力，张口就来：“当年明月今何在？红袖添香看起-点！”

　　乾隆大声叫好！乾隆身后一众官员亦叫好，乾隆心中暗想，这一句，既暗示了明朝已经挂了，也表示了如今风流天子的牛叉水平，妙就妙在，红袖添香，美人在怀还能踏上伟大征途的起-点，实在是，好！
　　小燕子问紫薇：紫薇，这有什么好的？
　　紫薇摇头：我也不懂……

　　余鱼同又道：江湖泛舟望天涯，铁血丹心终不悔。

　　朱厚照道：书剑恩仇何时休，当看星空我吞噬！

　　乾隆心中大赞：霸气，好有霸气！

　　朱厚照心想：尼玛开篇搞个配角晃半本书已经不流行了，现在最红的乃是一脚踢碎钢筋水泥楼的《吞噬星空》啊兄弟！把握时代潮流很重要！

　　陈家洛一看对方虽然对的不太押韵，遣词造句也有待斟酌，但霸气外露，自己人占了下风，便给金笛秀才余鱼同使了个眼色，让余鱼同退下。

　　秀才退下，陈家洛这个比秀才高一级的进士亲自上阵，对着朱厚照笑道：“但使龙城飞将在，……”
　　朱厚照没等陈家洛念完，赶紧接下半句：“从此君王不早朝。”

　　乾隆开始琢磨：把五阿哥培养成储君不要紧么？真的不要紧么？

　　红花会豪杰被朱厚照这一句一羞辱，登时群情激奋，陈家洛也怒了，搬出名人名词：
　　“为子死孝，为臣死忠，死又何妨？
　　自光岳气分，士无全节，君臣义缺，谁负刚肠？
　　骂贼张巡，爱君许远，留得声名万古香。
　　后来者，无二公之操，百炼之钢。
　　嗟哉人生，翕欻云亡，好轰轰烈烈做一场！”

　　陈家洛吟的是当年抗金英雄辛弃疾的《沁园春》，最后一句“好轰轰烈烈做一场”，已经摆明了就是要谋反。乾隆脸色大变，一脸青黑。朱厚照仰天长啸，想到自己这一十九年为反清复明大业所作出的牺牲，又想到将来还要走的统一宇宙建立银河帝国改国号为“明”的坎坷路程，不由壮怀激烈，王霸之气大散，手中折扇一张，接了下半阙：
　　“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
　　惜秦皇汉武，略输文采；
　　唐宗宋祖，稍逊风骚。
　　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只识弯弓射大雕。
　　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众人都被这如此有王霸之气的下半阙镇住了，朱厚照心中暗叹：穿越必备，果然是穿越必备啊！

　　乾隆心中暗喜，清庭的一众官员顿时仰望，陈家洛所率领的红花会豪杰显然更加愤怒，但愤怒之余，也不得不承认，这个鞑子阿哥，的确有文化，有霸气，而且这下半阙词作的，比自家总舵主的上半阙通俗易懂多了，听一遍就能朗朗上口立马传诵还没生僻字……
　　在另一船观看做保安工作的“千臂如来”赵半山心想，如何能让乾隆占了上风，便隔着船喊道：“那鞑子皇子，光说不练有什么本事？你敢不敢与我较量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