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0、十一月卷·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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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冷的冬日，温暖的吐息被空气的低温雾化，女生摩擦着双手，伺机在弯腰为她的滑冰鞋系好鞋带的男生起身的一瞬间，去冻他的脖子……
被冻的绿发男生一时僵硬，黑框眼镜也无法掩饰他眼神的呆滞时刻。
“哈哈哈哈哈哈~”菖蒲朔月几乎笑弯了腰。
大冬天来滑冰，是菖蒲朔月和一青诗音无意中闲聊提到的：要在很冷很冷的时候，去滑冰。一定要去滑冰，就算他们抗议，也要去滑冰。
“他们”指的当然是倒霉的男朋友们，绿间真太郎和高尾和成。
她（他）的好朋友是他（她）的好朋友的女（男）朋友，这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约会可以2人变4人，要当电灯泡就要必须接受有电灯泡存在，想要二人世界就必须要保证另外两人也有二人世界。绿间真太郎和高尾和成的总结是：女朋友太会玩……
被那两只故意不戴手套冰凉冰凉的手掌冻过的绿发男生只能无奈地站直身，他一站直，女生就只能仰视他这个接近2米的男纸。眼看着女生又要伸手过来，男生的内心是崩溃的，好吧，冻就冻了，默默接受就是了……
然而，女生只是帮他整理了一下松松的围巾。
他们都戴了同款的围巾，苏格兰格纹，大三那年菖蒲朔月送给绿间真太郎的圣诞礼物。
恋人的指尖在整理围巾的时候无意中掠过颈部的皮肤，痒痒的，就跟心头痒痒的一样。
绿间真太郎微微一笑。
作为一个迟钝的直男，他不多的温情，都是属于眼前的这个人的。
“你们还慢吞吞的！”
“小狐狸，我们比一下吧！”
身后“咻咻”地滑过的人影伴随着话语远去。
美好的气氛顿时消失全无，果然，想要二人世界的时候，难以无视那两个电灯泡。
当然，绿间真太郎和菖蒲朔月也是电灯泡，对高尾和成和一青诗音的电灯泡。
“来啦！”披散着头发戴了毛茸茸护耳的菖蒲朔月应了一声，然后抬脚踩上冰面，熟练地滑起滑冰鞋的冰刀。
“……”绿间被女朋友丢在一边真太郎面无表情地看着滑冰的人们之中，他熟悉的三个背影。滑冰真的一点也不好玩。
尽管认为四人约会的滑冰不好玩，但绿间真太郎的运动细胞不是留来装好看的。脚下的冰刀在冰面流畅地滑动，在经过高尾和成的时候毫无留情地对他抛去一个鄙视的死鱼眼：死电灯泡。然后把手拉手滑着玩的两女分开，绕着菖蒲朔月转了一圈。
“啧啧啧，这霸占欲真是日益严重。”一青诗音说的人是绿间真太郎。
绿发男生没有反驳，反正他就是要这样。
“小真你们下周就要开始实习，都是在庆大附属医院？”高尾和成双手抱在脑后，单脚滑动了一下，滑到了一青诗音的身旁。
“对啊，实习要考核。”绿间真太郎双手抱在胸前。
“还没开始已经有些兴奋了！”菖蒲朔月可是一直都很期待实践性的学习，理论知识积累到一定程度，需要实践才有意义。
“就是不知道我们会不会分到一个组。”绿间真太郎也期待着实习。
“很大可能不会。”菖蒲朔月伸手去拉男朋友的手。
不能把所有鸡蛋放一个篮子的原理，作为这一届医学部最优秀的两个学生，一般情况下是不会划分到同一个组实习的。这既是考虑到不同小组之间的实力均衡以互相竞争，也是考虑到两个优秀者之间的竞争。如果他们两个都分到一个小组，其他小组就没辙了，尤其是这两人的实力是1+1＞2的水平。
“给你们两个一组，还不把人给气死。”一青诗音想起之前这两个医学生的光荣事迹，默默地拍了拍男朋友的肩膀安慰他。
这让其余三人都想起了，前不久，在高尾和成的公寓——
毕业在即，工作已经确定下来，高尾和成就从家里搬了出来，方便上班。两个医学生在超市买了两大袋鸡，生的，整只的那种。还美曰其名说是来祝贺搬家。
一开始普通人情侣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后来，高尾和成悔到肠子都青了……
非普通人学霸cp比赛用手术刀给鸡拆骨，三局两胜，最后比分2:1，绿间真太郎赢了。留下六只无骨鸡，和摊开还原形状的鸡骨铺了一桌……
“嘛，我们想起还有点事情就先走啦。”学霸cp赶紧遁逃。
留下高尾和成和一青诗音呆滞地看着那一桌子的鸡肉，和骨头。
“想起我把那些鸡肉带回家，我妈的咆哮，我现在都还怕怕的。”
高尾和成自己自然不可能解决那六只无骨鸡，只能拿回家，当时母亲大人的咆哮如雷贯耳，现在都还心有余悸。
“……”始作俑者的两人面面相觑。
还是好好滑冰吧╮(￣▽￣)╭
同样是大四，两个医学生才准备参加实习，高尾和成和一青诗音即将毕业，前者在之前实习的公司前辈推荐下进了一家不大不小的贸易公司，后者意向是进广告公司做文案企划，实习时候的公司因为氛围不太好的原因在实习期结束就被她pass掉，还在慢慢找工作。
两个医学生虽然还没毕业，也要开始更加难的实践学习。能好好玩一下，也就剩几天了。
滑冰场上年轻人较多，来回滑动穿梭的人影，冰刀在冰面上留下的轨迹纵横交错。
玩闹的四人，玩起了原地转10圈，然后比试谁能最先到达滑冰场的另一头。
10圈下来人都晕头转向，小狐狸一般的女生偷偷转少2圈，然而作弊很快被一旁的男朋友发现了。
“补两圈。”绿发男生扶住担心转圈会滑落的眼镜。
“补在你那里，你继续转两圈。”
“……”
“哈哈哈哈哈哈……”
一旁已经转晕的一青诗音借高尾和成当扶手，两人哈哈大笑。
因为这么一闹，转圈的晕眩感过去了，只好重新转圈。
这次菖蒲朔月秉持着公平公正公开的原则，转够十圈，真的是转完了都不知道自己停下来是向着哪个方向的，不知道往哪边滑。只看到一抹绿色就在自己的面前，恶作剧地一手推了过去。
原本转完十圈还站得稳的绿间真太郎毫无防备地被一推，趔趄了一下，扶了扶眼镜，晃了晃头看着罪魁祸首。
旁边的高尾和成已经抢先一步滑走，一青诗音在喊“高尾和成你敢丢下我”然后也跟着滑走。
“阿真，如果我是最后一个到，你就等着瞧。”菖蒲朔月也毫不犹豫地威胁男朋友。
“……”绿间真太郎只好认命地拉着女朋友赶紧追过去。
在起点上的滞缓，最终还是赶不上抢先的高尾和成和一青诗音.
为了不让小狐狸是最后一个到，这个包尾，只能由绿间真太郎来承包了。
在即将到达滑冰场边沿的时候，绿发男生使劲推了薄藤色长发的女生一把为她助力往前，因为力的反作用，自己后退了一小段，稍后才追了过去。
小比赛告一段落，四人有默契地分散两头，给对方和己方一点二人空间，各自腻歪去。
并不经常跳舞的两人此刻一边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一边在冰上跳舞，其实也就是简单的交谊舞动作，偶尔男生牵着女生在冰面转圈。大二升大三的时候，微生物观察社团组织了活动，为了那些大四即将毕业（非医学部）的学姐学长举办的。活动的时候有跳舞的环节，学霸cp就是那个时候一起学的跳舞。
交往将近3年的时间里，一起经历的事情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
双方家人都互相认识了，家长对这两个半大的小朋友谈恋爱的态度很开明。
菖蒲家的书房绿间真太郎很熟悉每一本书的摆放位置，绿间家的庭院不同时节有哪些植物菖蒲朔月都知道。绿间妈妈很喜欢每次尝试了新的菜式都要让自家儿子带女朋友回来试吃，菖蒲奶奶总是在小狐狸拉了绿间真太郎来家里当苦力搬运工的时候给他准备好吃的甜食。绿间梓的国中毕业典礼菖蒲朔月和绿间家的人一起去观礼，菖蒲朔月姐姐从国外出差回来带手信不会落下绿间真太郎……
匹配度100%的两个星座，在一天天累积的相处中默契渐渐增加，在学术上同龄人中只有彼此能跟得上彼此的思维跳跃和逻辑推断，在日常中性格互补，他的傲娇闷骚她总能一个眼神就懂，她的机灵黠慧尽管总是喜欢捉弄他，但是如果没有她，他的生活或许会比今日要平淡无趣。
小吵小闹的争执也有过，总要有一方退让的。有时候是绿间真太郎，也有时候是菖蒲朔月。其实有时候的争吵，学霸如两人也跟小学生一样无聊幼稚，幼稚完了，总该成熟点和好。傲娇闷骚如绿间真太郎也学会了，要让着点女朋友……
如今，一句带着任性也融合着撒娇“就要你推着我滑” 出自小狐狸的口，绿发男生也没有拒绝，就推着女生的双肩，推着她滑，由着她任性偷懒。
“医院里可是很多护士小姐姐呢，温柔漂亮的小姐姐。”菖蒲朔月头也没回地说着，迎面而来的风有点冷但是挺过瘾。
听到这话，绿间真太郎顿时警钟狂响。
他能说，温柔漂亮的小姐姐也好、活泼可爱的小妹妹也好他都害怕吗？
想起去年新学年开始没多久的时候，一个一年级的学妹平时不是在信浓町校区上课的，偶然来一次信浓町校区，对偶遇的医学部学长一见钟情。
小学妹心心念念地跑了几次信浓町校区来看他，终于鼓起勇气向他告白的时候，被告白的绿间真太郎原本就没打算理她。结果，一抬头，看到不远处和岸谷铃尾崎加奈走在一起的菖蒲朔月包里翻出了一本人体解剖学的课本对着他露出迷之微笑——顿时有种猫在饭桌偷吃了主人的晚饭，刚好被主人从远处看到的微妙……绝对不是慈祥老母亲的关爱微笑。
吓得绿间真太郎连忙拒绝就遁逃。
后来那个小学妹知道了自己爱慕的学长是有女朋友的，而且还是一个能在人体解剖学科拿医学部历史最高分的学姐，就再也不敢来信浓町校区了……
“如果护士小姐姐对你很亲近友好，应该怎么做呢？”
就算前方的人没有回头，绿间真太郎也可以想象得到她此时如同狐狸一般的笑，不，可能会有些阴森。女朋友吃醋的时候，真的不像漫画电视剧里形容的怄气也可爱，反而有些凶残。
学医的女生哪个不凶残？
对教授珍藏的小猪胚胎标本垂涎的尾崎加奈；
看到某则报道“女医学生刺出轨男友38刀只轻伤轻判”表示非常认同向往的岸谷铃。（PS：岸谷铃和木吉铁平早已经和平分手，木吉前辈，你安全了。）
女医学生的画风都和普通女学生的画风不一样……
“……看不见，只要不低头就看不见她们。”绿发男生按着前方女生的肩膀，一起停了下来，把她转过身来。
“……”小狐狸一时语塞，等反应过来，“这个回答挺有创意的。”
接近2米的高海拔，1米9的水平视野，有些东西还真的是不低头就看不见。
“……”
那你还想怎样……——BY可怜的男朋友
“你这样估计会被别人当做是目中无人骄傲自大的。”
菖蒲朔月抬起手去扯男生的脸颊，他没有反抗逃避，在面对她的时候，高个子的他总会习惯性的稍稍俯身倾向她，这也方便了她现在扯他的脸。
“还是不要这样了。但是，如果敢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我不会放过你的！”
说着，女生手把男生的脸颊往两边扯，使得他五官扭曲。
“那你呢？跟你同组的肯定有别的男生。”绿间真太郎知道，按照常理他们是不可能分到一个组的。医学部男多女少，每个组都肯定有男生而不一定都有女生。
这两人，都是宇宙无敌的大醋缸。——来自同样一青诗音和高尾和成的一致认证。
“其实我有个方法。”菖蒲朔月勾了勾食指，示意对方低头。
绿间真太郎倾身低头，女生凑近他的耳边，“实习第一天中午就一起吃午饭！”
对，就是要第一天就秀恩爱。
看到绿发男生一副“我也觉得这样可行”模样地点着头，菖蒲朔月又一次觉得这个接近2米海拔的汉纸甚是可爱，忍不住抬起手勾着他的脖子，亲了他的脸颊一下。亲完了还要把脸埋在他肩窝挂他身上，不让他亲回去。
低头看着双脚离地挂在自己脖子上的女朋友，绿间真太郎只能无奈地抬手抱着她，让她挂得没那么辛苦……
事实证明，不管多优秀的临床外科医学生，到了实习的一刻，他们已经经历过无数“实战”的医生眼中，都只是一群菜鸟，只是划分为机灵一点的菜鸟，和愚钝一点的菜鸟。
菜鸟就菜鸟，就算早就有这样的认知，也无法影响期待着实习的他们这份兴奋的心情。
空气中充斥着医用消毒水的味道，有些喧哗，医疗器械运转的机械音，滑轮滚动与地面摩擦的声音，关于病人情况沟通的声音，人来人往。
喧闹，却不混乱。
这也许会让有的人感到压迫，手足无措。
但不包括期待着成为一名医生，尤其是一名外科医生的医学生们。
新一批实习医生在平日里忙碌的外科主任今天抽空带领下参观庆应义塾大学附属医院。如同在课堂上一样，绿间真太郎的绿发和身高依然是人群中最瞩目的。
这是他们成为医生道路上的一个新的台阶。
在今天到达医院的时候，菖蒲朔月对绿间真太郎说，有种紧张而又抑制不住兴奋的感觉。
当时绿间真太郎可以感觉到小狐狸的手在微微颤抖，但绝对不是因为紧张而颤抖。
一番参观完毕后，外科主任谷村对这批新的实习生进行分配。
3-4名实习生分配到一个小组，然后开始在每个科室轮流实习，在不同的科室实习有该科室的指导医生，各个指导医生会针对实习期间实习生的表现作评价，对实习成绩有着重要影响。
绿间真太郎第一个实习的科室是普外科，指导医生是一个胖胖的男医生，同组的还有岸谷铃。他望向另一边，薄藤色头发的女生对他以嘴型说着“中午一起吃午饭”，她被分配到另一个小组，指导医生是儿科医生。
正如之前的猜测，他们两个不大可能会在一个小组。
接下来就是由指导医生把实习生带到所属科室，开始实习医生的实习学习。
普外科和儿科是不同方向的两个科室，前往普外科的他和前往儿科的她，在错身经过的时候，两人在别人不易擦觉下，轻轻击掌。
实习开始，一起加油。
在来往的人群中矗立的绿发男生，有些洁癖，从前很不喜欢医院的消毒水味道，可是，这将会是伴随他职业生涯的气味。现在，依然不喜欢，可是他会习惯的。
“那是刚做完肾脏移植手术的病人。”身穿白大褂有些严厉的普外科医生对着身旁的4名实习生说着，而他的目光所至是一个刚从手术室推出来的病人，几个医护人员护送着病人前往看护病房。
肾脏移植。
这可是普外科的重头戏之一，所有的移植手术，不，所有的外科手术不论大小，都对这群初来乍到的实习医生很大吸引力。一个个目光追随着那张移动担架。
“你们在普外学习的这个月，这一周表现最好的一人，可以得到观摩下周的第一个普外移植手术的机会。”指导医生知道这对于这几个菜鸟来说是如何有吸引力的一件事。
听到这里，除了绿间真太郎外的三人都死死盯着他。
“……”绿发男生表示他不想懂得他们的意思。
“我不会输给你的，绿间。”
“虽然绿间同学你很厉害，可是，我会全力以赴的。”
“呃，绿间啊，我是你女朋友的好朋友，你……”
绿间真太郎额角一连爆开三个十字路口，双手抱胸，“就算是这样，我也不会让你们的。”
与绿间真太郎同组的人全都是这医学部四年级的学生，其中包括老熟人岸谷铃。
他们这一组第一轮被安排在普外科实习，指导医生是一个相貌平平戴着眼镜的男人。
“咳咳，既然这样，那就开始积分制的比拼吧。”指导医生简单地说了一下规矩，他当年实习的时候，他的指导医生也是这样考验他们的。他很期待，这群新来的菜鸟，会带给他什么样的惊喜。
另一边，被分配到儿科的菖蒲朔月，白大褂的衣襟上别着一个小小的布艺柴犬胸针，和其他三个分别别着仓鼠、熊猫，小白兔胸针的实习生一同面面相觑。这三个都是男生，本来医学部就是男多女少，她是小组里唯一一个女生。
“对待小朋友的时候，记得要保持笑容。”
他们的指导医生是一个爱心爆棚的儿科医生，30岁出头的女医生，要求每个实习生都佩戴可爱的胸针。偏偏，派发胸针的时候，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把看起来没那么少女心的柴犬胸针给了唯一的女实习生，带着小白兔胸针的那个男实习生被shock到麻木的表情与可爱的小白兔反差有点大……
今天是实习的第一天，菖蒲朔月把头发梳成马尾，把人显得更有精神，口袋里的听诊器是和送给绿间真太郎的同款不同色的，他的是绿色，她的是紫色。
同组的三个男生，有2个不是本班的，但平时公共课有一起上，算不上很熟悉但也不陌生。
开始在儿科的实习，跟着指导医生北川智美巡查病房，小病人们的情况各不相同，有只是阑尾炎住院做小手术即将出院的，也有已经在医院常驻大半年等待器官移植救命的，有嘻嘻哈哈下一秒就要与打针的护士捉迷藏的，也有连大喜大悲都不行卧床静养的。
北川医生提及的小病人的情况，几个实习生都纷纷拿出记事本来记录。也有针对小病人的情况对实习生提问，考察他们的基础是否扎实。
而在这方面，学霸的优势得到体现。
而让其他三名男实习生更加妒忌的是，人家学霸女实习医生除了学习开挂，连人缘也开挂，那些小朋友都特别喜欢她……对着他们做鬼脸臭脸麻木脸，转头对着女实习医生就是萌萌哒小天使。真是扎心……
菖蒲朔月表示，原来对小动物的吸引力和增加好感值特技，还可以用在小朋友身上。
三名男实习生更加生无可恋……
原计划，实习第一天要一起吃午饭。
现实永远是计划赶不上变化。
菖蒲朔月在去医院员工餐厅的途中，看到衣服上晕染开一大片一大片殷红的绿发男生和几个医护人员推着病床从电梯出来冲向手术室。
看来秀恩爱要缓一缓了。
作者有话说
第250章 十一月卷·十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