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之浔梦寻梦（2）》梦断魂

24、番外：银之纯粹，墨之渲染（3）

　　也许是因为力量不稳却还是强行制止小梦出来，所产生的后果就是我这样半梦半醒的迷糊过了十多年。
　　本来以为再次到冥界我会很激动，会想要立马杀了他们。可是，在面对在小梦面前装疯卖傻的流冰的时候，我居然是那么平静，甚至觉得他很可怜。
　　流冰……从什么时候起，我不会再叫他们“爸爸妈妈”了？
　　看，这就是你们选择放弃我的后果。即使不要我，我依旧有办法让你们三个无法团圆！
　　最后，在他们的装疯卖傻中，小梦同意了到平行世界去。而我，在到达那个世界的第一刻，用了所有的力量，冲破了封印，从小梦身体里面逃了出来。
　　逃？不……不是的！我这才不是逃！我只是，要在这个世界里，完完全全的把她打败！完完全全的拿回我的身体！我要那个身体只属于我一个人！呐，既然你已经抢了我那么多的东西了，那么……也该是我回报你的时候了！
　　不过……我似乎高估了自己的实力。
　　我没想到强行冲出封印会有那么强的危险。
　　刚从小梦身体里出来的时候，我的力量竟然全部消失了！而且，自己的体质居然比一个普通人还不如，也或许也有不适应的情况，所以才没走几步就已经晕倒在了路边，失去了知觉。
　　等我醒来，是在一间在山腰搭建的小屋子里，旁边，还有一个可能只有五六岁的小男孩，就那么直直的盯着我。
　　后来，从他那里知道了，这里是火之国，而他，是火之国国主的儿子，可惜还在更小一点的时候遭人迫害，母亲拼了性命才把他从宫殿里求了出来，本来还有一个仆人照顾他的，可是前不久也已经死了，他的身世还是那仆人临终前仔细告诉他的，还说什么让他不要报仇。他说他本来就对以前的事没什么印象，那么也就没有什么报仇不报仇的。现在就只剩他一个人在这间小屋子里靠着这附近村庄里路过的好心人给予食物生活。我问他名字，他却告诉我说，不知道……
　　呵，看来我好像还比他要好一点，我有名字，可惜……那名字也不属于我了……
　　他有一双很漂亮的眼睛，所以，我给他取了个名字——墨夜。
　　原本偶尔会有村庄里的人来给他送许食物，虽然不多，还是勉强能够让我和他生活下去。可是某天，有个来送食物的村人看到了我，害怕的扔下了食物，大呼着“妖怪妖怪”逃下了山去，我才注意到自己有多么异于常人。
　　银色的头发，银色的眼睛，惨白的皮肤……呵，看来不管在哪，不管我是否愿意，我始终逃不出“怪物”这个称呼。
　　他听到声音，从屋里出来，有些迷惑的看着我。我这才注意到，原本五六岁的男孩，现在竟然已经快有我高了，而我……从那个时候出来起，就一点变化没有。
　　恩，看来……我真的是怪物。
　　那天没多久，那个逃下山的村人就带领了许多人拿着武器上山来，把小屋团团围住了。
　　他还是没有什么表情，只是静静坐在我旁边拉了拉我的手，轻声说：“别怕。”
　　手上传来轻微的颤抖还是出卖了他的心。呵，自己都已经那么害怕了，还想趁英雄？我不屑的拍开他的手，站起来，一点也没有造成这种后果的人是我的自觉，
　　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如果你从此以后当我的仆人，我就帮你赶走那些人，带你离开这里，怎么样？”
　　他不吱声，只是睁着墨色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我。而在那样的视线下，我居然有种想要逃跑的感觉……
　　所以，还没有得到他的回答，就走出了门。
　　虽然还没有恢复力量，可是，要杀这些人，还是足够的。
　　当墨夜站在门口时，我一身白衣早就已经沾满了鲜血而显得刺眼。
　　似乎听到了他一声轻轻的叹息，然后，他走过来，拉着我的手进屋：“衣服脏了。”
　　我顺从的让他拉着，不发一言看着他。
　　“我们走吧。”相对沉默半晌后，他淡淡的开口。
　　我还是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
　　他却很意外的勾了一下嘴角：“你帮我赶走了他们，所以，从现在起我是你的仆人，你说了要带我走的。”
　　虽说好像一起生活了好多年……我对时间一向没什么概念，可是，我好像还没有听他说过那么长的一句话。
　　见我不说话，他皱了皱眉，带着小孩子的赌气一般：“怎么？你想反悔？晚了，我告诉你，以后你想赶我走也是不可能的。”
　　看着那样的表情，我竟然莫名的心情好了起来。然后，就着这会的好心情，带他从小屋里走了出去，穿过满是尸体的小路，我竟发现，他看着那些尸体，居然没有一丝的表情，好像那些只是他经过了无数次的小路上的花花草草。这个孩子，或许，还挺有趣的。
　　虽然是我说在带他离开，可是，从到这里之后，我就没有离开过这小屋一百米之外，所以，理所当然的由他带着路，而他也没有什么怨言。
　　我想，或许我们这样四处远走，把小梦、冥界、墨晴什么的，全都忘得干干净净，那或许也不错。
　　可是，老天好像真的要和我作对一样……每一次以为自己可以幸福下去，哪怕是一点点的幸福，都会马上将这幸福的火苗给熄灭。
　　不知道我和墨夜在四处游走了多久……说过了，我没有什么时候概念。如果你出生时间比普通人不知道长多久，从出生没多久就被封印个几十年……我想，你可不会有时间概念了吧。
　　在火之国国都，我和墨夜看到了一个人，一个对我来说陌生，可是，对墨夜来说，是个不应该存在的人——据说是以性命保护他周全的母亲，也就是火之国的国妃大人。
　　在偶然的情况下见到了她，墨夜毫无表情的脸上始终有了破绽。
　　我笑得十分灿烂，我说，要不要我帮你报仇？这个女人可是骗了你那么久，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只能说明一件事，她不要你了。要不要我帮你杀了她？
　　墨夜不发一言的看着我，然后，扔下一句话后，甩袖离开了。
　　他说，你真可怜。
　　笑容僵在了脸上，我有些回不过神，就那样一直站在那里不动了。站了多久我也不知道，只知道墨夜离开时，太阳正好在正中，然后偏西，然后世界暗了下来，再然后，又亮了……
　　我就那样面无表情的一直站在。好在站的位置几乎没有什么人经过，要不然，不知道会被多少我扔石头叫“怪物”了……
　　大概太阳起起落落了三次之后，墨夜回来了，他就那样安静的站在我面前，不说话，也不动。我抬头看他，他脸上有些我不明白的情绪。
　　墨夜，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比我高了呢。
　　然后，他伸出了手，说：“我带你走。”
　　看着那只手，我突然笑了，静静的微笑，然后，伸手拉住了他，很温暖。我以为，这就是幸福……
　　呵，我这个人，果然学不会教训，越是温暖的东西，越不属于我。幸福，根本就不属于我。
　　先是墨紫颜的温暖怀抱，后是墨晴的温柔陪伴……可是，得到的，都是什么呢？
　　墨夜说带我走，可是，他却将我带到国妃的宫殿来了。
　　原来，他消失的这段时间，国妃找到了他，具体说了什么我就不知道了，也不关心。他带我这里，只是因为国妃病了，命不久矣，而他，因为和我相处了那么久，自然知道我不老不死的体质……所以，将我带来做药引，让国妃延命……
　　呵，知道的那一刻，我居然很平静，除了心里很痛之外，连表情都很平静。然后，看着他我笑了，笑得极其妩媚，我说，你是不是也想得到永生？
　　他移了目光，不看我。
　　我不在意，只是勾着他的下巴，让他转过脸来，然后吻了下去。
　　他似乎很惊讶，瞪大了眼睛，然后，下一瞬，我离开他已经被我咬出血的唇，将国妃在他面前杀了。
　　她刚断气，我就后悔了：“哎哎，怎么这么不小心，本来还打算好好折磨一下才杀的，怎么会就这样死了呢。难道真要永生呢，真是脆弱的生命。”
　　他不言不动，只是静静的看着我。
　　呐，你说，我要怎么对待你呢？要直接杀了你，还是慢慢折磨让你生不如死呢？唔，还是算了……既然你想要永生，那我成全你好了。
　　我对他笑道，他还是那副风吹不动的表情，让人看了就气！
　　我说，我成全你，从今天起，我不老不死，你也同样。只要我活着，你就一起活着好了。其实，当怪物也没什么不好，不是吗？至少，怪物不会伤心不会难过呢……看来，我真的很失败，想当人，不成，想当怪物，却还是失败……不会，那只是以前，现在，我已经不知道心到底是什么了……你也一样，陪我一起当怪物可好？
　　不管魔力恢没恢复，我强行将他的命运和我连在了一起，刚结束，就伤了心脉剧烈的咳出血来。
　　墨夜见状，连忙走了过来想要扶我，我却挥开了他伸出的手，踉跄了两步，倚着墙站稳。
　　我说，那个时候，我说过你当我仆人的话我就带你走。现在，我不要你这个仆人了。
　　他上前两步，又却顿住了，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我。
　　现在，请你滚！滚出我的视线。别逼我杀了你。
　　不要！不要赶我走……他立马开口，眉着紧皱，眼中，似乎有哀求？
　　随即，我又自嘲的笑了笑，哀求？别说笑了，怎么可能？不再看他，扶着墙，慢慢的向外面走去。
　　而墨夜，顿了顿，紧跟了上来。
　　不理他，走出了门，却发现屋外已经围满了宫殿的人，可是现在却不敢上前，只远远的观望着。
　　我笑，回头看着紧跟着我的墨夜，问，你还想跟着我？
　　他点头。
　　那么，你把这些人给杀了我就不赶你走了，怎么样？当然，你也可以选择马上离开。我如是说着。
　　说话算数！他看着我道。
　　我淡笑点头，然后倚在墙上看着他上前后的那一场杀戮，心里却早已有了另一个想法。
　　我亲爱的妹妹，我放任了你那么久，你得到了那么多的幸福，是不是，也该让你不幸一下呢？会不会因为你太幸福的原因，所以……我的痛苦总是在继续，总是在加倍呢？那么，如果把你的幸福夺走了，我会不会开心一点呢？
　　我，真的不想……不想再这么苦涩的生活下去……不想再被你的幸福反衬着我的不幸……那么……小梦，请你不幸吧……

作者有话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