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失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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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暮把一菜一汤端上桌，翻开书本开始研究一星幻卡和一星能量卡的不同的地方，渐渐看的入迷，直到耳边传来开门的声音，他才慢合上书对气喘吁吁的阿沐道：“先吃饭。”
“哎？不先看那张卡片吗？我很好奇哎！”
“先吃饭。”陈暮加重了语气。
“好吧，”阿沐撇撇嘴，把三星能量卡递给陈暮：“呐，这个，就是花了我们两三个月的工资的卡片了。”
陈暮接过去，一脸痴迷的看着卡片上的构纹，正准备去工作台研究的时候，却被阿沐给叫住。
“先！吃！饭！”阿沐怒。
陈暮这是什么坏习惯，总是对他差别待遇啊有木有！为啥他就非得按时吃饭，陈暮自己就可以有豁免权啊！
于是阿沐看到陈暮一脸遗憾的把那张三星卡放在饭桌上，开始吃饭，时不时瞄一眼那张卡片。
阿沐得意了，满足了，两个人迅速吃完饭，阿沐催着陈暮洗碗盘，自己开始擦桌子，等一切打扫完毕，陈暮才在自己的度仪中插入了那张三星能量卡，按下激活按钮，发动了那张神秘的卡片。
于是阿沐看见周围忽然暗淡了下去，四周一片黯淡，连脚下也漆黑一片。
“好厉害的幻卡！”陈暮感叹着，听见周围忽然有声音传来，那是垂暮老人才有的苍老的声音，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就在耳边回荡。
“第一步，请完成以下十八个动作。”
话音刚落，在陈暮眼前突然出现十八个动作各异的真人人偶。这些人偶面目模糊不清，但是体形却为完美。他们不停重复地做着自己的动作，一遍又一遍。十八个人偶，每个人偶的动作都不相同，有些动作怪异无比。【原著截瓤
陈暮的目光每落在一个人偶身上，就会有一行字冒出来，上面都是些注意事项和各种的动作注释。
陈暮愣了愣，有点疑惑的道：“阿沐，难道那个大师级的制卡师制作这张神秘卡片，只是为了教导这套健体操吗？”
他等了一会，却没有等到阿沐的回答，这才意识到有些不对劲，连忙向后看去，却看见阿沐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如果不是陈暮看见阿沐的手指握成拳，浑身不停的颤抖，他险些以为阿沐只是在发呆而已。
“阿沐！？”
但此时的阿沐已经完全听不见了。
他原本以为，很久以前他被困在黑暗里的那段记忆，他已经完全忘却，结果只是一张幻卡就让他全部记起来。
不能动，不能听，不能看，没有嗅觉，没有味觉，没有触觉，触目所及只有黑暗……就像现在一样。
阿沐大口喘着气，完全没发觉冷汗已经浸湿他的发梢和后背，只觉得视线越来越恍惚，已经没有知觉，就好似……就好似……又回到了那个地方。
那个……暗无天日的地方。
陈暮看着阿沐茫然的模样，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怎么回事？！刚才还是好好的！是这个幻境的问题吗？！
于是陈暮直接采取了最暴力的方式关闭幻境——拔出能量卡。
没有了能量卡的一瞬间，陈暮就感觉身边就大亮，屋子里的日光灯还在摇晃，墙壁上的时钟还在转动秒针，但阿沐却仍然呆呆的站在原地，只是脸色惨白的仿佛下一秒就要昏过去。
陈暮连拖带抱的把阿沐放到床上，伸手摸阿沐的额头，感觉到冰冷一片。
他小声的呼唤阿沐的名字，得到的却只是阿沐毫无焦距的凝视。
不能再拖了。
陈暮这么想着，抓起床头的外套，正准备出门，却被使劲拽住了衣袖。
“别走！”阿沐低声说着，声音里带着他自己根本没察觉到的暴躁，但陈暮却听出来了。
“我去找医生。”
“我没关系，”阿沐摇头，有气无力的抬起手，指指自己：“我现在很好，头脑很清醒，刚才只是被吓到了，没关系的。”
“你的脸色很不好。”陈暮皱眉。
“不要紧，让我休息一下可以了。”阿沐笑，扯起一个比平常虚弱的笑容：“你继续研究你那张卡片吧——去厕所研究，别让我看见就行。”
“我明天再研究，”陈暮轻声说着，把外套脱下来：“我去给你倒水。”
“恩。”
温水被递到阿沐手心里，陈暮才开口问他：“刚才怎么了？”
“……只是一看见那种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黑色，就忽然想起来一点不好的事情，所以被打击到了而已，”阿沐苦着脸，吞下一口温水：“我是不是很没用，很脆弱？”
陈暮摇头，伸手抚摸阿沐的背脊，想让还在微微颤抖的阿沐平静下来：“你每个月赚的钱是我的两倍，我有用多了。”
“哈……”阿沐笑，觉得胸口的焦躁慢慢被抚平，也不知是温水滋润的缘故，还是陈暮的安慰的缘故。
“那张卡片似乎是在教我们做健体操。”陈暮有点疑惑的道：“为什么那个大师要花这么多的功夫来制作一张教健体操的卡片？”
“不知道，”阿沐揉揉太阳穴：“不过，如果对身体有好处，那你就练。”
“你要不要练习？”
“我？”阿沐考虑了一下，才摇头：“不用了，我又不是和你一样的宅男，平常也经常出门，不会跟你一样身体那么弱，不需要健体操。”
“哦。”
阿沐看着陈暮在灯光下显得有些瘦弱的身形，忽然轻轻的道：“陈暮……”
“谢谢。”
陈暮以为阿沐是在对刚才的事情说谢谢，有些奇怪的看他：“你今天真的很不对劲。”
阿沐却不答话，低下头。
陈暮，你永远不知道你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
从我来到这里，第一眼看到你开始，你就是我的救赎，是我的光，是我的——整个世界。
我感激你……感激你，把我从黑暗中拉出来。
所以，只要你开口，无论什么，我都可以为你做到。
阿沐想着，忽然觉得有些轻松起来。
其实根本没什么。
就算再次落入黑暗也不怕。
只要有陈暮，我就绝不会再迷失了。
陈暮干脆坐在床边继续书，阿沐看他看的认真，也就没打扰他，从床的内侧翻出一本小说，也慢悠悠的看起来。
第二天一大早起床，阿沐打着呵欠把身边的陈暮踹到床下：“今天不准睡懒觉，和我一起去上班。”
陈暮也打着呵欠，扶着被踹的很疼的大腿站起来，摇摇晃晃的去洗漱，阿沐则是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完全没有一点内疚和惭愧，跳下床也跟到厕所去洗漱。
自从日子越过越好，阿沐就果断的带着陈暮搬家，搬离了那个只有十平米大的救济房，来到了这个三十平米的小套间。
说是小套间，但其实就是多了一个厨房和厕所，陈暮的工作台和床之间就拉了一道帘子，阿沐想换房子的原因是想和陈暮分开睡，但是应陈暮的要求多了工作台，空间根本不够，最后还是只好换了张大点的二手双人床，节省一点位置。
厕所的空间也特别小，两个人一起洗漱就连转个身都困难。
阿沐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神清气爽，完全没有昨天晚上那么狼狈。
看来自己恢复能力不错。
阿沐高兴了，看了眼陈暮，却发现这家伙眼睛底下发青。
“你昨天晚上熬夜了？我不是说过最晚只能到十一点吗？！”
“……”陈暮迅速洗脸，当做没听到阿沐的问话，出了厕所。
陈暮这个混蛋！
阿沐觉得最近陈暮越来越不听话了，完全没有小时候可爱！
低咒两声，阿沐也迅速把脸擦干，随便套了件衣服，就拽着陈暮出门了。
阿沐一直觉得，这个世界最不方便的就是交通，虽然说也有像是摩托那样的单人用的车辆，公共汽车更是满大街的跑，但是他们全部都需要能量卡来支撑，在阿沐眼里，还不如一辆自行车来的舒服。
这个世界的人们，太依赖卡片了，就像原来的世界，人们太依赖电力一样。
阿沐也想过要不要把自行车造出来，但像这种纯人工动力的东西，做出来的话绝对会让所有人都好奇吧。
阿沐一点也不想引人注意，所以最终还是把这个念头忍住了。
其实阿沐还有一点奇怪的就是，这个世界的武器，似乎只有两种，冷兵器，还有卡片。
其实在阿沐看来，普通的卡片还不如一把普通的手枪，至少后者不需要感知，不需要长时间的训练，只要知道使用方法，就算是普通人可以扣动扳机射出子弹，最重要的是，枪不是卡械，不需要什么能量卡，也不需要幻卡，高级能量卡和幻卡不能量产，但是子弹却可以。
身为前‘现代军事博物馆’的管理人员，阿沐其实在某种意义上非常看不起卡片这种体系，但阿沐又不得不承认，卡片的确博大精深，足可以称作是一门‘战斗艺术’，至少在极小部分人的手里，卡片可以发挥出巨大的力量。
但是那小部分人实在是太少了。
阿沐想着，笑眯了眼。
其实当个军火贩子是多么有前途的职业啊……
但阿沐也不过是想想而已，最终，阿沐还是叹了口气：算了，还是别给这个本来就奇怪的世界再添加奇怪的武器了。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失态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