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二十章 重逢·逃跑和追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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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时照例一出现就开始挑逗……不是，挑衅高杉，但是这次的效果似乎不那么理想。
高杉貌似被气急了，也不像以前每次那样努力压抑着怒气保持一脸中二而扭曲的冷笑回嘴，而是绷着脸，一言不发再度冲过去追着银时就砍。
“喂喂！”
银时没想到高杉还能动手，手忙脚乱地在地上滚了一圈才躲开高杉的连击，不得已拔出了腰间的武士刀“当”的一声接住了高杉的刀刃。
“高杉，你不会是来真的吧？”和高杉面对面互相用刀压制对方，银时一脸难以置信，“真生气了？”
“坂田银时，”高杉借着腰部的力量将手臂狠狠一甩，卸去了两人胶着在武士刀上面的力量，同时向后跳开拉开距离，这才冷冷地回答，“你这个人怎么废物讨人厌我都不管，但是请你对待任务态度有起码的严肃和尊重。我们一百多名伙伴的掩护就是为了我们两个顺利完成任务，可你居然将之视为儿戏。你把认真行动的伙伴们都当成什么了，凸显你潇洒的小丑吗？”
也许之前高杉从未对银时做出过如此严厉的指责，是以银时罕见地愣了一下，酒红色的死鱼眼甚至在一瞬间都稍稍睁大了一点。
“不……那个，”银时有些羞涩地辩解，“我没有你想得那么有深度啦。潇洒什么的，我也没有……啊，是有那么一点点，嗯，也许不止一点点……但是也不用这么夸我嘛，人家会不好意思的……”
“这是在夸你吗喂！！”高杉抓狂，“你给我看看气氛啊混蛋！”
“哎呀，银桑我一直都不知道，”银时伸手抓着后脑的乱毛，很有山本少年风范地啊哈哈起来，“原来高杉你一直这么仰慕银桑我啊！早说嘛，哟西，银桑现在可以免费指导你如何成为我这样魅力十足的男人哦，最多你每星期请我吃一次哈根达斯超豪华甜点套餐……”
“请你妹！”高杉抓着刀鞘就向银时的脑袋扔了过去，“吃死你个糖尿病！”
“呀嘞呀嘞，高杉你还是这么傲娇。个子矮就是要配温柔属性才好嫁出去嘛。”银时头一偏，同时左手一抬，扔过去的剑鞘便不偏不倚落到他的手心。
把剑鞘仍还给高杉，银时在他再度发飙前刷地换回一副严肃的面孔：“不开玩笑了，高杉，我沿着河找了很久没见到神灯，也许是半路错过了。你今晚不是直接跑去隐藏在河边的么，看到他了么？”
“啊，看到了。”高杉将刀还鞘，人也恢复了冷静。他没等银时多废话，直接伸手向身后的地上一指，“就是他。”
“什……”
银时闻言一惊，赶紧向地上看去。却正好看到刚还一动不动躺在地上的人影，此时正跪在地上，鬼鬼祟祟地橡树林深处悄悄爬走。
“呃……那什么，你带来幽会的家伙要跑了哦。”银时顶着死鱼眼面无表情地淡定指着那人影说，“话说高杉你是有多不给力啊，人家都不想和你……”
“什么！”背对着人影的高杉吃了一惊，转身一看，那人影撅着屁股一步步爬着马上就要消失在昏暗的树林里了。
“神灯你跑什么！？”高杉皱眉，一脸不耐地踏前一步向人影追去。
不料，这样并不算攻击的动作却引得人影反应激烈得一下蹦了起来。
“别过来！”属于神灯的声音猛地大喊，惊慌失措，却又压抑苦闷。
他背对着银时他们站立，一手扶着树，另一手貌似捂着脸，身体痛苦地蜷缩着。
“别过来。”第二次警告，神灯貌似冷静了些，嘶哑压抑的低沉声音却带着仿若被什么紧紧逼迫无法逃离的绝望。
“神灯？”银时完全收起了刚才懒散的态度，尽量小心翼翼地试探，“是你吗？我是坂田银时，你的主人大人，你难道忘了吗？”
“主你个头！”浑身痛苦地颤抖的神灯，脱口而出怒气冲冲的吐槽，却好像因为这一时的松懈而承受了更加巨大的痛苦，忍受不住地低吟了一声。
“总之，你们，别跟过来，之后我回去找你们”神灯弓着身开始向前迈步，头也不回地低吼着警告，“但若是现在追过来，绝对杀了你们！”
“欠了银桑我十年劳务的菲律宾女佣，你以为我会这么容易就放你跑掉吗！”银时睁大酒红色的死鱼眼，进入认真模式地大喊一声。
“不是……你为什么对占别人便宜这么认真啊喂！”感到银时追过来，转身撒腿就跑的神灯抓狂地喊道。
不过已经迟了。战场上令人闻风丧胆的白夜叉，锁定的猎物还从未有逃脱的先例。所以神灯刚跑出去三四米，就感到自己背后传来银时的气息，肩膀处更是将要被银时伸出的手抓住。
直逼而来的危机感令神灯心神一阵恍惚，脑海中一直以来苦苦压抑的的那根弦，“啪——”地一下，就断了。
猛地止住前冲的脚步，巨大的冲力将地面的叶片和尘土哗地冲击而起。手中的雨伞一转，神灯以右脚尖为轴，一个旋身便锁定了银时的喉咙狠狠划去，带起的杀气四溢的劲风激得地上树上的叶片都纷飞乱舞起来。
这突如其来的杀招逼得银时缩回手向后一跳躲开，然而饶是如此，那如剑气般冰寒刺骨的劲风也将银时的脖颈划出一道浅浅的伤痕，慢慢地，几丝鲜血渗了出来。
神灯不依不饶，右脚在地上用力一踏，整个人高高跃起，高举雨伞就向银时头上狠狠砸去。
神灯跃在半空的一瞬间，银时看到，消瘦的面孔上，被绷带密密缠绕的左半边脸颊上，有金色的纹路在昏暗中熠熠生辉。仿佛从绷带深处留下来的金色血液，流淌过半边面颊，流过单薄的下巴，向脖颈处蜿蜒而去。
被那夺目的金芒刺得眼睛一眯，银时凭着与生俱来野兽般的本能，侧身躲过神灯的这雷霆一击。刚刚银时脚下站立的地面，竟是被神灯的雨伞硬生生劈出来一道长达一米的裂缝。
“喂喂，开玩笑的吧，你来真的？！”银时瞪大眼睛，看着躬身站在自己面前，整个人都散发着冰寒杀气，随时都会再度扑上来的神灯难以置信地说。
“哼，杀了你而已，有什么值得开玩笑的。”神灯冷哼一声，漠然地说。仅余的漆黑右眼，如无机质的玻璃珠般暗淡而冷漠，从那里透出对世间万物，一切生命的蔑视……不，应该说无视比较好。
“拔剑，至少你在死之前，让我享受到乐趣。”神灯站直身体，伞尖遥指银时，嘴角勾起兴奋地弧度。
白色衣袍的青年脸色也严肃起来，他只是站在原地没有动，整个人的气势却仿佛一座山岳，沉稳毫无破绽。又如一匹猛兽，极具攻击性的危险气息扑面而来。
“高杉，神灯不对劲，这是怎么回事？”银时一边与神灯对峙，一边低声问赶来的高杉。
“我怎么知道。”高杉冷笑，“不过我却知道，这家伙马上就要流血流成人干了。”
随着高杉的示意，银时也看到，昏暗里在神灯脚下的地面上，貌似模模糊糊地暗下去了一块，仔细一闻，还有血腥味钻入鼻孔。
银时皱了皱眉：“神灯，别闹了，你流了很多……”
然而他话音还未落，刚刚还杀气腾腾的神灯突然猛地摇晃起脑袋，好像要把脑袋摇断甩飞般狠命。
“停下！”
银时吓了一跳，伸出手就要向前阻止神灯自虐的动作。与此同时，神灯却突然摇晃着，转身就跑。
“别跟过来！”神灯踉跄奔逃，语气却恢复了一贯的（= =）气急败坏，“别逼我，老子真控制不住了！”
“喂！你丫要跑倒是打声招呼啊！”银时被这一系列突发状况弄得有些愣怔，顿了一下才追过去。却因为这短短两秒，被神灯甩了一大截。
“伤了你，抱歉。”前方的树林深处传来神灯微弱的声音，接着几个起落声响之后，银时眼前失去了神灯的踪迹。
“嘁，不愧是兔子，跑得还真快。”银时有些懊恼地嘟哝。
“银时，现在准备怎么办？”高杉一副毫无压力的样子，嘴角挂着有些幸灾乐祸的浅笑问道，“这家伙可是迎着吱星人追来的方向跑的。不过现在也顾不上他了，因为我们要是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哼，还用得着说吗，当然是追了。”银时眼一眯，冷笑道，“欠了银桑我十年劳动力，别想骗走我的工资就跑掉！”
“……你这辈子有过发给手下工资的行为吗。”高杉忍了半天，才为了自己的形象没有变成一副= =的表情。
接着高杉伸手搭住银时的肩膀，阻止了他前冲的动作：“再说，那家伙不是说不让我们跟去。”
“你在说什么啊高杉，”银桑一副过来人的样子，微笑着循循善诱道，“女人啊，她说不要的时候，往往是希望你给哦~”
高杉顺手在银时后脑狠敲一记：“所以说那家伙不是女人啊喂！”
“不是女人？！”银时一秒换上震惊的神色，“不是女人你还把他……”
“把他？”高杉对银时的欲言又止一头雾水。
银时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像是想通了什么，又像是不想刺激到高杉一样，有些无奈有些哀伤却依旧微笑着拍了拍高杉的肩膀：“没事的，我们是伙伴不是么。所以啊，喜欢男人啊，还是自己弟弟啊，还趁人之危把他诱拐到茂密的树林深处啊……什么的，银桑我不会介意的。高杉，你就……按照你喜欢的方式活着就好了。不用考虑我们这些同伴的……真的。括号抽泣。”
那种强颜欢笑最后还是忍不住黯然神伤的表情是怎么回事啊括号抓狂！
完全被一系列无间断毁灭性打击而气爆了的高杉，面对摆在眼前的无数槽点，力不从心的勉强在心里吐槽出上面一句，然后大脑就被愤怒燃烧得完全无法运转了。
站在原地强逼着自己做了十多个深呼吸，高杉才恢复看似平静的面孔，但那紧咬的牙根还是显露了他内心的荡漾……不是，愤慨之情。
“你不是要追吗，走吧。”高杉生硬地留下这句话，就头也不回地一马当先跑向神灯消失的方向。
【灯酱，银时他们好像追过来了。】
【……神曲，我忍不住了……】
【前面是吱星人，你可以用他们发泄一下。】
【……】
【我知道灯酱不想杀人。可是，既然刚刚在银时旁边灯酱能比较容易的控制住自己为什么还要跑掉。】
【……这狼狈样子我……不想让他们看到……尤其是坂田……银毛那家伙……】
【为什……】
【啊啊啊啊啊！！！！】
【灯酱，冷静点。】
“啊啊啊啊啊啊！！！”
【开始了吗。啊啊，灯酱疯狂的样子，还是那么美丽啊。安心吧，我会一直陪伴在你身边的，灯酱……】
“高杉，我好像听到神灯惨叫的声音。”在树林中如白色猛兽般疾速穿行的银时皱起眉头，向旁边面无表情的高杉问道。
高杉抬起头，苍绿的眸子向幽深的树林深处望了一眼，回答：“嗯，我也听见了，在那边。”
说着，直接转了方向继续追过去。
“喂喂，要不要这么性急。”被甩下的银时不满嘀嘟哝，“难不成你其实是表面恶声恶气，心里其实担心的不得了的傲娇？”
老子只是想离你远点而已！
高杉发泄怒气般一刀将挡路的粗壮树枝砍成两节，却忍住了没有说话。
天知道他一开口，那个魂淡银毛还有多少句嘲讽在等着他。
两人之后闷着头急赶了很久之后，突然在一不注意间一头闯进了一片空地，地上横七竖八地堆着一节节断掉的树干。
高杉看着眼熟，果然，地上还摆着那行“西内！（╬￣皿￣）＝○＃（￣＃）３￣）”不知是厉害还是白痴的木头拼字，只不过现在凌乱非常。
“该说是白痴得厉害吗。”冷不丁银时看着这行字迹发出一声低叹。
咦？等等……高杉有些难以置信的看向银时。
这句感叹，这看向字迹目光……难不成……
卧勒个去这家伙刚才和自己想到一块去了？！！！
啊啊啊！！！这是怎样的悲剧啊！！！
高杉面无表情地抓狂。不过银时的下一句话就把他从悲愤中拉了回来。
“高杉，你不觉得，周围有些不对劲吗？”银时压低声音问。
被陡然切换成如临大敌模式的银时一问，沉浸在挫败感中的高杉也悚然一惊。
是啊，不对劲。周围太安静了……不，应该说是死寂。
对于高杉这种在无数战场上拼杀过来的修罗来说，如今这种感觉何其的熟悉。而越来越浓重的血腥味，也是他呼吸惯了的空气。
这里是，战场。
是在短短几分钟内结束的，残忍而安静的屠戮场。
遮住天空的那朵浓云慢悠悠飘走，露出虚弱惨白的月亮和惨淡的泛白天光。于是，原本被昏暗遮住的肮脏污秽，全暴露在了苍白黯淡的光线下。
碎块，断骨，污血。
那段肉块是什么？肌肉？心脏？肺叶？还是被撕成一截的肠子？
不知道，看不出来。人数，物种，模样，性别……全部看不出来。所有的一切都被绞肉机搅拌，切碎，飞甩得满地都是一样完全分辨不出来。
地上摊着，树上挂着，土里混着的东西，到底是属于谁的？
神灯的？还是……
“从肉量上看来，应该是那帮天人的。”突兀的，银时打破仿佛持续好久还想无限延长的死寂的静默，低声道。
就算是白夜叉，也被眼前恶寒恶心的场景刺激的扭曲了脸颊，眼里透出震惊和厌恶。
“谁干的？”高杉皱起眉头，苍绿的眸子眯起，莫名的有一种被挑衅了的愤怒。
这种破坏力……仿佛目的并不是杀人，也不是杀人后碎尸，而是在杀之前就已经将对方搅碎。目的就是为了充分享受那杀戮生命，毁灭□□的极度快.感一样。
多么令人愤怒的挑衅，多么令人厌恶的……残忍。
就算这个战场……不，这里不配被称为战场，只是一个满足丑陋欲.望的屠宰场而已。就算这个屠宰场已经沉寂，鲜血肉块已经冷却。但高杉站在其中，却依旧能嗅到那罪魁祸首杀戮时所享受到的甘美的血腥气息，感受到兵刃插.入对方身体翻搅时那颤栗的快.感和愉悦。
这是一个，完全抛弃人类的人格，感情，思想，只剩下对杀戮的饥渴追求的非人怪物，连恶鬼都自叹不如的家伙。
“是啊，到底是谁干的？”银时低喃着抬脚，每一步都会踏到不知名的肉块碎骨，每一脚都会将地上尚未干涸的血迹踩出一个粘稠的血洼，发出咕啾的黏腻声响。银时依旧目不斜视地，毫不犹豫地，没有一点顾忌地，一步一步穿过空地，踏过血肉铺成的场地。
“喂，你去哪。”高杉也抬脚跟上，习以为常地踩过曾经为生命的肉块，赶到银时身边。
“还用问吗？”银时头也不回地重新钻入树林，将那地狱般的空地抛在身后，“当然是继续找神灯那家伙了。不然他受了那么重的伤，再和那个杀人鬼碰上的话……那小身板搅成的碎末都不够包一顿饺子的。”
“……”
“当然你也好不到哪去，170。”银时补充道。
高杉不屑地瞥了一眼银时坏笑的脸，面色平静，什么也没说地很有潇洒气势地走开了。
我擦老子可以砍这家伙的腿吗？可以让他以后只能做铁臂死鱼眼吗？可以吗！！！
——当然内心想什么就不知道了耸肩。
两人又走了一段，银时突然被书上垂下来的什么东西碰到了头。感到那触感不像是枝叶，便抬起头察看。
是一只手。
一只人的手。
一直苍白的沾满献血的手。
“呜哇哇哇啊啊啊啊啊！！！！”银时大叫着猛地往旁边一跳，差点把高杉撞倒。
“你又怎么了？”稳住身型的高杉忍住额角的青筋，咬牙切齿地问道。
银时一秒缩到高杉身后，一只手死死抓着高杉的衣服。高大的身体弯腰弓背，妄图消失在高杉的身影后。一边胡乱向上指着，一边颤巍巍地说：“鬼……啊啊，有鬼啊……”
“嗯？”高杉顺着银时的手指看过去，也发现了不对劲。
但是他没有向银时那么没出息的一秒惊叫着逃走，而是顺着那只垂落的手仔细看了看，最后确认了。
“哪是什么鬼，那是你一直在找的神灯。”高杉用力掰开银时抓着自己衣服的手，把他推出让他看，“不过现在也许真的成了鬼也说不定。”
银时哇哇大叫着挣扎间无意中看到了那个俯卧在粗大树杈上的人的脸，猛地呆住：“唉？真是神灯。”
一动不动的身体俯卧在树枝上，四肢无力地垂落下来，宽大的长衣盖在那身体上就像是医院覆盖尸体的白布。苍白透明的皮肤被鲜血涂满，同样通红的绷带缠住半边脸颊，露出的一只眼睛紧紧闭着。眉头皱紧，毫无血色的双唇无意识地抿起，像是忍受着什么痛苦。
“怎么样，是把他的尸体搬回去埋掉，还是就这么留在这里等着野兽吃掉？”似乎看到银时纠结苦恼是一件很令人高兴的事，高杉颇有些心情愉悦地说。
“他不会就这么死掉的。”银时抿起嘴唇，看不出什么情绪地淡淡回道，“因为那家伙可是夜兔。”
“哦？夜兔要是不会死的话，也不会像现在人口凋零，简直堪比宇宙中的大熊猫一样了。”高杉继续心情很好地浅笑着。
这回银时一言不发，直接走过去，纵身越到树杈间，俯下，身小心翼翼地抱起毫无知觉的神灯，然后跳了下来。
“回营地。”丢下这句话，银时大步向前走开。
啊啊，这家伙正经起来还真有叫人不爽。虽然他不正经的时候更令人不爽。
高杉冷笑一声，默默地跟上。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第二十章 重逢·逃跑和追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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