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十八章 重逢·这时候的高杉还是能吵架的高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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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灯抿起嘴，漆黑的右眼眯着，盯着高杉苍绿的眸子一言不发。
“哼，别想着反抗逃跑之类的事，”高杉面对神灯沉默的表情不以为意地冷笑道，“就算是夜兔，以你现在的身体，也不可能从我这里逃走。”
“我的左眼，”神灯冷淡的开口，“不是写轮眼不是轮回眼也不是火红眼，有什么好看的？”
“嗯？”高杉玩味地笑了笑，“火红眼啊……作者那货最近开始看猎人了吗？银魂停播就这么让她饥渴吗？”
神灯无奈的点头：“这也不能怪她，银魂第二季那货可是巴巴等了一点多，好不容易欣喜若狂的盼来了，结果还没尝出味呢就停播了，这么大的落差能不让她【哔】求不满么。”
“说的也是呢。”高杉稍稍松开了捏着神灯下巴的手，目光转向树林深处黑暗的尽头，语气感慨，“不过就算这么短的动画里本大人也好好出场了一把，比起一年一次一集几秒的露面痛快多了呢。所以看在这点上今天就先放过你吧……”
神灯暗暗松了口气，然而高杉突然话锋一转，钳住神灯下巴的手力道猛地加重，把神灯痛得倒吸了口气。
“你以为我会这么说吗？别想转移话题，神灯。”突然斜回来的苍绿眼瞳死死瞪着神灯，嘴角勾起变态冷笑，那表情就好像杀了林俊的的马尼奥塔一样。
“转移话题的家伙明明是你吧喂！耍你妹的帅啊混蛋！” 神灯额角的青筋突突蹦跳地吼。
然而话音刚落，神灯突然感到一阵阴气附体，脊背一寒，虎躯（？）一震，菊花一紧，双眼一闭，两腿一蹬，就……打了个喷嚏。
“阿嚏！！！”
响亮的喷嚏声震飞了林间好眠的飞鸟，也喷了高杉帅气的长衣一大摊鼻涕口水。
高杉瞬间炸了：“我擦你是想把T病毒传染给我吗你太狠了你！”
“冷……”神灯搓了搓自己光，裸的手臂，再度打了个喷嚏。
揉着溢出泪水的眼睛，神灯吸着鼻涕说：“给我件衣服，我就睁开眼睛。”
高杉随手把身长红色的长衣扔给他，一脸嫌恶：“不用还我了。”
“谢谢。”神灯将衣服穿上，虽然是衣襟敞开的设计，但宽大的衣摆还是将赤裸上身浑身湿透的神灯包裹严实。于是神灯犹豫了一下，果断把腰上围着的湿透的破碎和服脱掉，叠了起来。
面对高杉散发出来的强烈鄙视收这种破烂的气场，神灯忍无可忍的解释：“神曲说要留下来，作纪念。”
将衣服叠好，放到一边，神灯抬起头来望向高杉的方向，然后睁开了左眼。
高杉觉得，那一霎那，这漆黑的夜，仿佛被一道金色的闪电生生撕裂。
在原本该是神灯左眼的地方，一只狭长的金色兽瞳正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中间细长竖直的漆黑瞳孔，散发着无机质的冰冷幽光。眼睛的其余部分，全部被晃人眼的灿金色充斥。那金色，浓稠而纯净，仿佛是融化的黄金在漆黑夜色的幕布上旋涡般缓缓流淌。
高杉感觉自己仿佛被这金色漩涡牢牢吸住了一般，明明只有几秒的时间，却仿若无限般漫长。
突然的，神灯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左眼。灿烂的金色一下子消失，黑暗回归，刚刚的一切仿若梦幻。
高杉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的额头布满冷汗。
高杉硬扯出一抹高傲的笑，问道：“你的眼睛……嗯，很漂亮。”
那带着撕裂世间万物的疯狂破坏欲，连作为修罗的自己都对其透射出来的冷酷和狷狂所畏惧的金色野兽之瞳，他高杉晋助，非常之欣赏。
“呵呵……漂亮？你说它漂亮？”
黑暗里高杉隐约感到自己身边的神灯似乎笑得浑身发抖。
“有什么好笑的？”高杉随意的问了一句。
“这是罪恶。”神灯带着略有些癫狂的笑意回答，也许是在忍笑声音，压抑而颤抖。“我的罪恶。”
“这里流淌着的恶心液体，全部都是我的罪恶。”
“罪恶，”高杉勾起嘴角，语气是理所当然的高傲和陶醉，就像是一个品尝自己最得意的珍藏美酒的王侯。
“罪恶，那不是很甘美吗。那简直让人欲罢不能的香甜，就是作为野兽最好的食料啊。”
“但是我不喜欢吃！我只喜欢吃咖喱饭！”神灯猛地抬头，刚隐没在长发下的左眼再度睁开，冰冷的金色将高杉笼罩其下，“我讨厌这种东西，厌恶的要死！但是，但是……我摆脱不了……我直到死，都摆脱不了……”
高杉沉默的看着神灯的方向，发现无论神灯的语气，身体，情绪，表现出怎样的愤怒，不甘，还是绝望，那金色兽瞳依旧冰冷如无机质的玻璃，令人触之发寒。
简直就像，单独存在于神灯身上的生命体。高杉想道。
“粘稠的，腐臭的，溃烂的，蠕动的血液，肉块，脏器……我全身铺满了这种东西。他们渗透进我的血液我的内脏，侵略我的思想……”神灯看着自己的手，停不下来的机器一般疯狂的喃喃自语，“肮脏，玷污，缺失……这就是，被罪恶喂养的我啊……”
“罪恶……”放任神灯自言自语好久的高杉，这时候突然开口打断了那诅咒般的呢喃。苍绿色的眼瞳冷漠的望着黑暗深处，他面无表情地说，“罪恶，那不是所有世间之人都无法逃避的本能吗。人生来就是肮脏，玷污，缺失的，你只不过是，回到人类最初的形态罢了。”
高杉话音落下，那边的神灯便不出声了。也许是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神灯沉默了很久，然后小声嘟哝了一句：“抱歉。”
高杉嘴角挂着浅笑，声音低沉：“为什么道歉？”
神灯沉吟不语。
黑暗的树林里，气氛一时间微妙的柔和起来。
结果神灯冷淡地回答：“不，没什么。只是口头禅而已，请你不要自作多情。”
高杉：“给我把敬语去掉，意外的令人火大啊礼貌用语！”
神灯从善如流：“那么，现在换老子问你丫的问题，给老子诚实严谨地回答啊你这个混蛋！”
高杉：“喂……不是……这种时候你又开始侮辱人了！？这是请求别人办事的态度吗？给本大人恭谨的下跪请求啊你这家伙！”
神灯（挖鼻）：“真是啰嗦啊你小子！哪来那么吹毛求疵的处事态度啊，你丫公主病么？小心嫁不出去啊170！”
高杉：“你连170都没到吧有什么资格说别人啊167！”
神灯：“就算167我也从没有费尽心机的计算摄像角度使自己显得高出那么一咪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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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吵架这种事，如果没有第三者调停，或者一方退步，一般都是会越吵越激烈。而大家看看，目前吵架的这两只，那个像是能首先让步的？
于是顺理成章的，两人吵嚷的声音越来越大，最终引起了村子里的两个看着今夜月朗星稀，流水空明，树影婆娑，空气清新，山清水秀，层峦耸翠，如诗如画，别有洞天……最后激情难抑，忍不住手牵手相约漫步于河滩之上，在基情浪漫之时，行那苟且之事的天人的注意……
只听滋滋的水声不绝，两只同时舒服的颤抖了一下，结束了漫长的战斗。
天人甲抖了抖裤子，说：“我说你，大晚上的小便非得跑到离村子这么远的地方，对着河面【哔】，你丫是不是脑子有病？”
天人乙羞涩的回答：“我是前【哔】腺有点问题，只有周围环境好气氛佳才能便得出来啊！再说对着河面嘘嘘，看着自己的【哔】混着河水流向远方，难道没有一种自己也和大自然融为一体的感动么？”
天人甲：“大自然会被你恶心死的绝对的！”
于是，就这样阴差阳错的，明明选了个距离天人聚集的村子很远的地方的高杉，还是让两个天人发觉了行踪。没办法，谁让夜太静，天人太温柔，他和神灯的动静太大呢。
高杉首先注意到接近过来的脚步声，一秒停止了与神灯的吵架，同时直接伸手捂住神灯刚张开的嘴，把他按在背后的树上。
“嘘！安静。”高杉压低声音语气严厉地道，苍绿色的眸子瞬间爆出冰寒的冷光，黑暗里像狼一般幽深而满是杀意的望向脚步声传来的方向。
“我记得是这个方向啊，怎么突然感觉不到任何气息了？”天人甲疑惑地说。
“是树林里的妖精，一定。”天人乙不以为意地说，“我记得这个国家的妖精都是智商低下的家伙，你听刚刚那两个声音吵架的内容有多幼稚就可以肯定了。”
“你在哪听到这个言论的？”
“嗯？我不记得了，但是我记得那个妖精应该是叫草泥马吧？”
“咦？可是我听到传闻说草泥马是神兽啊？”
神灯和高杉几乎一模一样的右眼里，同时爆发出一个同样的强烈欲念。
“卧勒个槽老子要是不弄死那俩丫的老子以后就改名叫高杉/神灯！”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第十八章 重逢·这时候的高杉还是能吵架的高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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