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十六章 多情生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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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凌波是瞒着李莫愁偷偷跑来终南山，想逼小龙女交出玉、女、心、经的。她的脾气性格跟李莫愁几乎是一脉相承，不讲理的很。可偏偏豆蔻少女，却也多情的很。
坐在客栈里，正在吃饭时，就瞧见个少年老是偷眼看她。若是个丑陋老汉瞧她，没准她要恼怒的挖出人家的眼睛来，偏偏对方虽衣衫破旧，却是个俊美少年，似乎还比她年幼几岁。洪凌波嗔怒的瞪回去，一般少年见她凶狠也就罢了，偏这个少年反而笑笑，还举了举手里的酒杯。
凌洪波脸红起来，干脆不再理那少年。
谁知那少年偏偏凑了过来，一揖到底，“这位姑娘，在下有礼了。”
那少年不管她叫道长而叫姑娘，凌洪波心里就挺美的，脸上却装出副冷冰冰的样子来，“有什么事？”
“敢问姑娘是不是全真派门下，在下兄弟三人也要去全真派，不知是否和姑娘同路，想拜托姑娘带个路。”
洪凌波知道对方把自己当作了全真派孙不二的门下，虽然他认错了，自己倒也是要上终南山的，算是同路。现在师父不在眼前，不如想干什么干什么，等自己把玉、女、心、经拿到手，练会了，倒连李莫愁都不用怕了。
“我虽不是全真门下，倒也和你们顺路。”洪凌波回道，又瞥了眼跟那少年同桌的两个少年，虽然容貌也不算差，可跟眼前这个比起来，可就差了太多，“不知阁下尊姓大名？去全真教又有何事？”
“在下是嘉兴人，和两位师兄来全真教送信。鄙姓莫，名炎。这是我的两位师兄，姓许。不知姑娘贵姓？”莫、许，莫须有的意思。
“免贵，姓洪。”
见她单身一人，听她不是全真门下，又姓洪，郭福已经断定她就是李莫愁的弟子凌洪波。倒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洪姑娘，”郭福装出一副担心的样子，“非是在下乌鸦嘴，只不过，如今天下不太平，姑娘若是全真教的还好，刚才已见有全真教的道长们上山去，姑娘赶上去，此路有个伴，安全许多。若是孤身一人，姑娘这么年轻，不恭敬的说一句，人又漂亮的很。万一遇到蒙古鞑子，可就不妙了！”
凌洪波心里那个舒坦啊，脸上的红云直要飞到天上去。
“在下师兄弟几个，不敢自诩武功高强，好在人多些，姑娘是否介意结伴上山？”
凌洪波点了点头，也就是这样跟李莫愁学出来的杀人不眨的小魔头才不会想，自己一个女人家跟三个素不相识的男子同路，难道就安全的过独自上路？
凌洪波就这么一路小鹿乱撞的带着郭福几人往终南山方向去了。
趁去茅厕的时候，郭福赶紧告诉了武氏兄弟，对方可能是李莫愁弟子的事：“我本来只是想找个人带路，见她穿了道袍，还以为的全真教的。可她说她不是全真教却又要上山我就怀疑了，那她不是李莫愁的弟子，就是小龙女的弟子。但是上次来，倒没听说小龙女收过弟子。所以，我们跟着她看看，是否能摸到她师父李莫愁的底子来。”
武氏兄弟差点以为郭福瞧上人家姑娘的美色了呢，还有点嫌弃这姑娘就是太骄横了一些，没想到他心里这么多弯弯绕绕，几句话就问出了人家的底细，还没准和李莫愁有什么关系，顿时紧张起来。
“可先别慌动手，”郭福又说，“免得打草惊蛇。李莫愁武功又高，又行踪不定，没弄清她师父在哪里之前，千万别暴漏了身份。”
武氏兄弟肃然点头。
“也别天天绷着脸，让她看出什么来！”
“知道了，”小武不耐烦，“你怎么这么啰嗦！”
郭福瞪眼，要不是你们俩那么没头脑，我至于这么费心吗？
“这招叫美人计，我们都懂。”大武调侃道。
打打闹闹的上了路，武氏兄弟不知道是不是这几年被郭福骂的，每天多动了点脑筋，积累到如今，倒也懂得把慌撒个圆乎，几个人口径一致，只说是江南小门派的末流弟子，又装出功夫一般的模样来，是奉师命去终南山恭贺马钰的生辰。没让凌洪波探出些什么。
倒是他们知道了洪凌波是要去古墓派，“拜会师叔”。
问起她师父来，洪凌波怕郭福听了她师父的名号，吓的躲掉，只说自己师父出家多年，住在山里，也没啥名声。如今也在山里没有出来。
大武没打听到她师父的住处，有点失望。转而趁郭福不在时，又试探起来，“洪姑娘，其实刚才我问尊师的住处，是刚才我小师弟想问。他想去问问尊师你是出家人，还是俗家弟子，有没有许人家。”
洪凌波心里早就喜欢郭福，听大武这么说，心里乐开了花，面上却装出恼怒的样子来，“我自然是出家人，不用问了！”洪凌波心里想好了，如果郭福真对她有意思，去找她师父求亲，必定死在她师父手里。不如以自己已经出家当借口，不让郭福去求亲，自己拿到玉、女、心、经后，就跟他回江南，再不见李莫愁就是了。等她练完功夫，就是遇到李莫愁也不用怕了。师父总说男人没有一个好的，可不试上一次又怎么能知道情之滋味？她师父倒霉，遇人不淑，难道她就不能遇到个好人？
郭福净手回来，发现气氛不对，倒没想到自己被大武给卖了……只觉得，怎么自己还没对洪凌波献什么殷勤呢，对方就对他好一阵的抛媚眼了？
没两日，上了终南山，洪凌波就和他约好，“莫公子，我去拜会师叔，两三日后也要回江南的，不如到时在山下汇合，搭伴一起回去？”
郭福点点头，“我送你到古墓门前再去全真教。”
洪凌波羞赧的说，“其实这段路我也不识得了，我以前跟师父在江南生活，倒没来过这里。不如问下路。那边有个农汉。”
郭福跟了过去，然后就发现，其实，那是杨过。
郭福知道杨过聪明，只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杨过就几乎全明白了。
洪凌波瞪了杨过一眼，“直着眼睛看什么！”
杨过装傻，“那小公子真好看！”话里有话的说，“不知道会不会被恶人抓去当童养女婿。”当年第一次来终南山，杨过就说过这种话，如今他跟个凶狠女人在一起，莫不是真被人当童养女婿了？
洪凌波见这傻小子不夸自己好看，却夸个男人好看，先是生气，又骄傲，觉得自己有眼光。有意修理这傻子一通，又不想给郭福看见。
转身对郭福说，“莫公子，不如你们先去重阳宫，我让这位小兄弟带路去我师叔那里。反正也很近了。我师叔不喜男人靠近她那里，你还是不要去了。”
刚才故意落后的武氏兄弟也赶上来了，倒没能一眼认出杨过来，郭福又趁洪凌波不注意，对他俩挤眉弄眼一通，俩人虽然摸不着头脑，倒都没吭声。
杨过却是认出来他俩了，翻个白眼，没理他们。心里却在奇怪，郭福干嘛要化名成什么莫公子。这个凶狠女人既然不是全真教的，又是什么人？
郭福说，“我总得看着洪姑娘到了古墓那里，才能放心，令师叔如果不喜，我不出声，远远躲着就是了。只要看到洪姑娘平安就好。”
洪凌波心里美滋滋的，差点找不到北。
杨过心里酸丢溜的，心想你小子几年不见，变成了个花花公子？
“傻小子，你可认得去古墓派的路？就是有许多大坟的地方？”洪凌波不好意思看郭福了，转头去问杨过。
“呀！”杨过顿时明白，这人搞不好是李莫愁的弟子！来古墓派，又能安什么好心？他听孙婆婆说，她师父李莫愁每次来，都是来抢玉、女、心、经。郭福跟着她，是想替武氏兄弟摸出李莫愁的下落，帮他们报仇？若是如此，这么多人，还怕收拾不了一个小道姑？“那地方可不是好地方，我上次去那里玩，看见那大坟堆里还爬出来个白衣服女鬼来，吓死个人啊！”
“就是那里，快带我们去！”洪凌波威逼利诱着，押着装傻充愣的杨过去了。
郭福和武氏兄弟跟在后面。一路注意着后面的情况。郭福指指杨过，在大武手里写了个杨字，大武这才认了出来，伏在郭福耳边，“怎么几年不见，杨过变傻了？”
郭福扑哧笑出来，小声说，“装的。你去后面看看，如果李莫愁没跟来，我们就先把这丫头收拾了。”
林子深了，荆棘也多了起来，一路难行。大武借口净手，往后退了不少，没见到半个人影。
“快到了吗？”洪凌波不耐烦的问。
杨过敷衍，“快了快了！”
“洪姑娘，等等，你头上掉了只蜘蛛！”郭福叫了一声。
洪凌波一介小魔头，哪里怕什么蜘蛛？可又想让郭福亲近自己，便装出一副害怕的样子，立在了那里，“什么？蜘蛛？天啊，好吓人，快帮我弄下来！”
郭福从怀里拿出来一包药粉，“你别动，我这里有硫磺粉，等我把它驱走。”
郭福凑近了，洪凌波还没来的及高兴，一把粉末铺头盖脸的洒了下来，她正想嗔怪郭福怎么这么不小心，弄破了硫磺粉包，就觉得浑身一软，瘫到了地上。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第十六章 多情生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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