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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一棵白杨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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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见小勇的时候,他理着个平头,微笑着说:“我姓杨,‘白杨’的‘杨’。”
因为这句话,我马上记住了他。高个的他很像一棵白杨,一棵北方的树。
2000年的秋天缠绵而又阴湿,当时我和小渔都还是眼睛晶亮的大三女生,在学校的舞厅里我们认识了沈童,他说:“我请你们去吃火锅吧。” 火锅的吸引力并不大,可沈童说这话的时候眯着一双桃花眼,挟烟的手势看起来很酷,我们跟他走了,结账的时候,他却说没有带够钱。小渔像条真正的鱼一样从座位里弹了起来,大骂“骗子”。但她错了,沈童不是骗子,他打个电话,叫来了杨小勇。
沈童说小勇是他的同事,也是他的哥儿们,小勇笑笑,他跟沈童一点也不像,他不像沈童那么口若悬河、舌灿莲花,我看着他的时候,他的红了脸。整个晚上,他只说了三次话:一次是付帐,一次是自我介绍,再一次,他要去了我的电话号码。
回寝室的路上,小渔把沈童从脚趾尖到头发稍、从言谈举止到思想本质,彻彻底底批了个够,末了恶狠狠地警告我:“这种男人不能要。”我打哈欠:“放心,我不跟你抢。”她白我,再加一句:“还有,姓杨的是个烂好人,做朋友不错,做男朋友委屈死你。喂,听到了没有?”
回首往事,我不得不承认,小渔是个远见卓识的人精,可再精明,我们也只是二十出头的小女生,有芍药般的双颊,草莓似的嘴唇,做着开满玫瑰的梦,明白如她、糊涂如我,总沿着手心里蜿蜒莫测的感情线,一路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