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花开若相依

24、坑爹的一章

　　汉水之畔，一叶扁舟停靠在岸边，好似在等客，又不似，因为有船客上前询问过不过江，都被船家拒绝了。过江的客人走了一拨又一拨，那一叶扁舟还是安安稳稳地停靠在那里，也不见船家着急，还是那么优闲地蹲在船头抽着水烟。
　　直到张翠山及殷素素带着张无忌远远地走近，才站起来迎了上去。跪拜下去：
　　“小人殷无禄叩见小姐、姑爷及小公子。老爷、夫人得知小姐要带姑爷及小公子回家探亲，特命小人在这里等候。”殷素素上前一步，扶起殷无禄，道：“禄管家无须多礼，素素只是回家看望父母，又怎能劳禄管家大架亲自前来迎接。”听到殷素素这样说，殷无禄接着说道：“小姐万万不可这样说，真真是折煞小人了。老爷、夫人甚是想念小姐，时候也不早了，请小姐、姑爷及小公子上船。”
　　殷素素带着张无忌上到船上，张翠山走在最后，经过殷无禄身边的时候，作揖道：
　　“有劳禄管家。”“不敢当，能够前来迎接小姐、姑父、小公子是小人的荣幸，姑爷请。”殷无禄还礼道。
　　“无忌哥哥。”就在张无忌他们快进到船舱的时候，远远地传来一声清翠的呼唤。听到这一声呼唤，张无忌他们都缓缓地转过头，看到一名少女骑着马儿往汉水河畔急赶过来。待到近了，才看清楚是一直跟在峨嵋派掌门人灭绝师太身边的那位叫周芷若的少女。
　　“无忌哥哥，能借一步说话吗？”周芷若赶到岸边，下得马来，急急说道。
　　“周姑娘，何事这样急？你慢慢说。”看到周芷若都快喘不过气来，殷素素安抚说道。
　　“张夫人，这件事我只能和无忌哥哥说，不知能否借用令公子一会？”
　　“既然周姑娘是找你的，那无忌你就下去看看吧。”看到周芷若坚持要和张无忌说话，殷素素也只好让张无忌下得船来，和周芷若说上话。
　　“周姑娘，你慢点。”张无忌一下船，就被周芷若急急得拉到一边去了。
　　“五哥，你看，无忌和芷若站在一起，真真是郎才女貌。无忌长大了，要是能给我找到一位像芷若姑娘这样的女孩作儿媳妇，我就心满意足了。”看着不远处说着悄悄话的两个人，殷素素对自己的丈夫说道。
　　“嗯，芷若是不错，不过现在无忌还小，等再过两年，我们再问问无忌和芷若他们两人是什么意思，再作打算。”张翠山看到殷素素的兴致这么好，也很高兴地附和道。
　　在不远处和周芷若说着话的张无忌，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有意让自己和周芷若成为一对。
　　“爹，娘，什么事情这么高兴？”和周芷若说完话的张无忌回到船上，就看到张翠山和殷素素一脸笑意的看着自己。
　　“没什么，无忌，周姑娘和你说了这么久，说了些什么事情呀。”
　　“娘，没什么事情，还不是青书那小子，我们走的时候他没来及来送行，知道周姑娘她要和灭绝师太回峨嵋，刚好也是要从这汉水路过，就拖周姑娘带了一封信给孩儿。周姑姑怕赶不上我们，就自己一个人骑着马先出发了。一路紧赶慢赶终是追上我们。”
　　“就这些吗？”
　　“娘亲，是的，就这些。”
　　“好了，这都一耽搁，都快响午了，我们还是赶紧出发吧，别让岳父岳母久等了。”看到殷素素还想再问下去，不想让儿子被逼得太急，张翠山就打圆场说道。
　　待三人进得船舱，殷无禄就抛锚开船，船到中流，汉水波浪滔滔，小小的渡船摇晃不已，张翠山与殷素素两人心中，也是思如这汉水中的浪涛。想起刚刚周芷若说得话，张无忌忽然道：“爹、娘，你们不用太难过，就算孩儿的寒毒治不好，孩儿也会用这余下生命一直陪在爹娘身边的。”
　　“无忌，你别这么说，娘亲无论如何也会求得明教的神医胡青牛为你医治身上的寒毒的。”殷素素说道。
　　“是啊，无忌，你也别想太多了，爹爹我一定会想办法医好你身上的寒毒的。”
　　本想再说些什么的张无忌，被远远传来的声音打断了。虽然因数字党们的介入，有些情节已经改变，周芷若也早已出现，但其他一些该遇到的人还是会遇到的。
　　只听得江上一个洪亮的声音远远传来：“快停船，把孩子乖乖交出来，佛爷便饶了你的性命，否则莫怪无情。”这声音从波浪中传来，入耳清晰，显然呼叫之人内力不弱。
　　张翠山及殷素素两人听得这句话，都以为是要自己把无忌留下，一起心下冷笑道：“谁敢如此大胆，要我留下孩子？”三人出得船舱来，只见两艘江船，如飞的划来，凝止瞧对，见前面的一艘小船的船梢上坐着一个虬髯大汉，双手操桨急划，舱中坐着一男一女两个孩子。后面一艘船身较大，舟中站着四名大汉，另有七八名江湖草宼打扮的人，众人拿起船板，一同划水。那虬髯大汉膂力奇大，双桨一扳，小船便急冲丈余，但后面船上毕竟人多，两船相距越来越近。过不多时，众大汉便弯弓搭箭，向那大汉射去。但听得羽箭破空，呜呜声响。
　　张翠山心想：“原来他们是要那虬髯大汉留下孩子。”但他素来爱打抱不平，刚想对殷素素说上前帮忙的时候，只见那大汉左手划船，右手举起木桨，将一箭一一挡开击落于这涛涛江水中，手法甚是迅捷。
　　“素素，这人武功不凡，英雄落难，我们又怎能坐视不救？”张翠山对殷素素说道。素来知道自己嫁的是怎样一个爱打抱不平的夫君的殷素素，知道反对也没用，所以并没有反对。便对划船的殷无禄说道：“禄管家，迎上前面那那艘小船便是。”
　　“小姐。”听到殷素素的吩咐，殷无禄就迎着前面的那个小船划了过去。
　　知道以张翠山如今的修为，再加殷素素和殷无禄两个人，要对付那些个江湖草莽是挫挫有余的，所以张无忌也没说什么反对的话。
　　殷无禄知道情势紧急，便用橹在水中扳了两下，渡船从里到外横过船头，向着来船迎了上去。
　　猛听得“啊”的一声惨呼，小船中男孩背心上中了一箭，鲜血直流，整个人就那样倒趴在船上。那虬髯大汉一个失惊，俯身去看时，肩头和背上接连中箭，手中木桨拿捏不住，掉入江心，小船立时不动。后面大船瞬即追上。七八名江湖草莽跳上小船。那虬髯大汉兀自不屈，拳打足踢，奋力抵御。
　　张翠山叫道：“众位，休得行凶伤人！”这时，殷无禄也已将渡船摇近，张翠山边叫道边纵身而起，跃上了对面的小船上。
　　看到张翠山纵身跃向小船，两名大汉嗖嗖两箭，向张翠山射来。张翠山袍袖挥动，两枝羽箭远远地飞了出去，双足一踏不船板，左掌挥出，离得近的两个大汉就被摔了出去。这时，殷无禄两跃到小船上，张翠山合殷无禄两人之力，不一会儿就把那些个大汉半数打入江中，随着涛涛翻滚的江水，不一会就不见了踪影，余下的几个大汉，知道今天讨不了便宜，争先恐后的跃回大船，急划而去。
　　殷无禄把小船划向殷素素她们所在的船之旁，张翠山待要扶那虬髯大汉过船，岂知那大汉甚是硬朗，一手抱着小男孩的尸身，一手抱着小女孩，轻轻一纵，便上了渡船。张翠山与殷无禄两人紧接着也回到了船上。张翠山替那大汉取下毒箭，问殷素素要来拔毒生肌之药给他敷上。
　　被那大汉带回来的小女孩只是坐在船头望着被浪涛漂走的小船哭泣，张翠山他们都不明所以。那虬髯大汉解释道：“这些人好不歹毒，一上来就放箭射死了船夫，若非这位兄弟相救，不只是我家少主人，只怕这小姑娘的性命也不保。”
　　“不知这位兄台怎么称呼，你们又是因什么事被追杀？”张翠山问道。那大汉说道：“兄台是小人的救命恩人，小人本不该隐瞒，但是。。。。？”
　　看到那虬髯大汉不肯说出自己的身份，殷素素道：“看这位兄弟的打扮，似是我们明教义军的着装。不知小兄弟是哪一旗的部属呢？”
　　“这位夫人既然从小人的着装就可以看出小人是属明教，不知夫人又是谁？”
　　“我爹是天鹰教教主白眉鹰王。”
　　“原来是天鹰教紫微堂堂主大架在此，请恕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未能认出来。小人袁州明教义军周子旺的部属，小人名叫常遇春。”
　　“原来是周将军的部属。虽然我们天鹰教现在脱离了明教，但我们天鹰教向来与明教交好，与周将军向来也是熟知的，一向都有书信来往，不知周将军这几年来一向可好？以后有时间定要去拜访。”得知常遇春是明教中人，又是自家爹爹好友的部属，殷素素微笑道。
　　听得殷素素问起自家将军的事情，常遇春不禁悲从心中来，虎目含泪，说道：“不瞒殷小姐，周将军给那些人射死了。”
　　殷素素心下一惊，紧接着说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手上抱着的小男孩又是谁？难道是周将军的公子？”
　　常遇春语带哭音回道：“因小公子患病，请遍了袁州城内外的所有大夫，都不见好，周将军就决定带小公子去蝴蝶谷，希望能求得素有“蝶谷医仙”之称的胡师伯给小公子医治，不知为何了走漏了风声，在半路上就遇上埋伏，将军为了让小人把小公子安全护送到蝴蝶谷，将军就为我们掩护，被他们那些人射死了。我带着小公子日夜不停的赶路，还是在这里被他们追上。今日虽有小组你们的相助，小人还是没能护好小公子，让小公子命丧这汉水之上，如今，我有负将军嘱咐，这条性命不要也罢。只求小姐待小人去后，能好生安葬小公子，小人来生定当牛作马来报答小姐与张王侠的救命之恩。”说罢，轻轻放下那小男孩的尸身，站起来便要自刎于此。好在自常遇春他们上得船后，张无忌就时刻关注着，看到常遇春提剑自刎时，就用尽全身的力量把宋青书送给他的一把匕首射了出去，打掉了常遇春手中的长剑。
　　“常大哥，如若换成是我的话，就绝对不会做出自刎谢罪的愚蠢的事情来。”因为用内力射出了那把匕首后，有点脱力的张无忌虚若地说道。同时心里想道：有一个这么忠心下人，爷我又怎么会让你就这样的死了呢，定会让你以后只忠于爷一个人。
　　“是啊，常兄弟，我想你家将军也不希望看到你就这样的结束了自己的一生，你现在还年轻，住后的路还长着呢。眼下首要的事情是把你家小公子厚葬了，把身上的伤养好，再作打算。”张翠山劝说道。
　　“刚好我拜见过爹爹和娘亲后，要带无忌去蝴蝶谷求医，你先和我们回天鹰教，再和我们一起去蝴蝶谷找你师伯给你看看伤势。”
　　在殷素素和张翠山他们的劝说下，常遇春不再像刚才那样的激动，虽然还是一脸伤心，但不会再想着有负嘱托自刎谢罪了。让张翠山和殷素素两人都松了一口气。
　　“不知这位姑娘是常大哥的什么人呢？”看到自上船后就一直对着那艘被涛涛江水漂走的小船的方向直哭泣，张无忌问道。
　　那女孩约摸十岁左右，衣衫敝旧，赤着双足，虽是船家贫女，但容颜秀丽，十足是个绝色的美人胚子，当然这只是和一般的大家闺秀相比，若是与美名远播远的第一美人之称的绍敏郡主相比的话，那就是天与地的差别了。
　　听到张无忌问，常遇春解释道：“那些个人真是好不歹毒，一上来就放箭射死了船夫，若非张五侠相救，只怕这小小的船家女孩多半也是性命不保。”
　　张翠山走到殷素素身边说道：“眼下无忌因身上有寒毒，而常遇春身受重伤，若是被那些人追上又是一件麻烦事，看来是要尽快的离开这里才行。”听得张翠山这么说，殷素素想了想，就要殷无禄加快速度尽早上得岸来，与等候在汉水那边的天鹰教教众接应，早日回到天鹰教的总坛。
　　船又行了三四日，才靠得岸，船一靠岸，就有人迎了过来。殷素素携着张无忌刚出船舱就看到阔别多年的兄长亲自前来迎接自己，甚是激动。
　　“大哥。”
　　“素素。”看到那个被自己思念了几年的妹妹如今就站在自己面前，殷野王也很激动。不等殷素素她们下得船来，直接用轻功上了殷素素他们所在船，抓着殷素素的素上下打量到，想知道自己最疼爱的妹妹离了自己的照顾有没有受到伤害。
　　“大哥。这些年可好？”
　　“好，好。大哥一切都好。素素过的可好，张翠山有没有欺负你，若是他敢欺负，一定要和大哥说，大哥替你教训他。”不管就站在一旁的张翠山心中是如何作想的，殷野王就那样直直的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大哥，素素是我的妻子，我疼她都来不及了又怎敢伤她呢。”知道殷野王这是爱妹心切，张翠山听了也不恼。
　　“大哥，这是我的儿子无忌。无忌，这是你舅舅，快叫舅舅。”
　　“无忌见过舅舅。”听得殷素素说道，张无忌放开了被殷素素牵着的手，上前一步对殷野王行礼道。
　　“好好，无忌快起来，都是自家哪用得着那些个虚礼。无忌年纪轻轻就如此不凡，待再过个几年，长大了更是非同凡响。”看到张无忌很到位的礼节，殷野王赞赏道。
　　“大哥，爹娘可好？”
　　“好，都好着呢，就是很想念你。我们先回家，等回家了再说个够。免得爹和娘久等。”
　　“大哥，妹妹这次带了一个人同去。是周子旺将军的部属常遇春。”
　　“这种事情，素素你喜欢就好。”
　　“那我们回家吧。”
　　殷野王先下得船来，殷素素他们跟随在后，就在殷素素她们快要下船的时候，小昭从船舱里追了出来。跪在殷素素面前说道：
　　“夫人，如今我爹也离我而去，只剩下我一个人，无家可归，小昭肯请夫人能让小昭留在夫人身边作个丫环。”
　　通过这几天的相处，殷素素他们都知道那船家女名唤小昭。
　　“小昭，不是我们不带着你，实在是我们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人家，家里不需要那么多的丫环，这样，我让人给你一些银子，再让人帮你安排一户好人家收留你。”
　　“夫人，小昭不要银子，只求夫人能答应小昭的请求，让小昭留在夫人身边。”说着，小昭对着殷素素猛磕头，不一会额头就红了。看到这样的小昭，殷素素不得不答应。
　　“小昭，你先起来吧，我答应你就是了。以后你留在无忌身边照顾吧。”
　　“多谢夫人。小昭一定不负夫人所拖。”
　　一行了又赶了几天的路程才到达天鹰教的总坛。得知殷素素她们会在今天到达，殷天正和其夫人一大早就起来了，两人在正厅里等，时不时的派人去门外打探殷素素他们到了哪里。快接近响午，殷素素他们还是没到，殷夫人急得要殷天正亲自出去看看是不是路上发什么事情。
　　“老头子，这都快响午了，素素怎么还没到？你亲自带人去迎接，我怕他们路上出什么事情给耽搁了。”
　　“老婆子，你就是瞎操心了，有野王在，更何况这次张翠山也跟着一起来了，又能有什么事？”
　　“好呀，你说我瞎操心，我就不信你心里不急。不知道是谁天天念叨着女儿都已经回到中原，外孙都这么大了也不回家来看看老头子。”
　　“好了好好，我听你的就是了，我去看看。”就在殷野天正要叫人的时候，殷无寿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
　　“老爷，夫人，小姐她。。。。”由于跑得在急，导致殷无寿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的，让殷天正与夫人都误以是殷素素她们出事情了，两人立刻站了起来。
　　“无寿，你说小姐她怎么了？是不是小姐她们遇到什么事了？”
　　“老爷，夫人，你们别着急，我是说小姐已经到了山下，就快到门口了。”
　　听到殷素素他们并无事，而是快到门口了，殷天正两夫妇都齐齐走到门口迎接。
　　“爹，娘，女儿好想你们。”看到站关门口等候的二老，殷素素快步跑进，抱着自己家娘亲哭着说道。
　　“乖女儿，别哭了，爹娘也很想你。”看到阔多年的女儿终于又回到自个身边，殷夫人眼眶也红了。
　　“无忌见过外公、外婆。”在张翠山的示意下，张无忌上前道。
　　果然，一看到张无忌，殷天正他们的注意力就被转移了。
　　“这就是我那素未谋面的外孙，长得真是俊。长大了肯定是万人迷。”看到遗传了殷素素与张翠山两人的优秀容貌的张无忌，殷夫人打趣道。
　　“外婆，你就别取笑孩儿了。”
　　在场的众人都被张无忌这卖萌的话给逗笑了。刚好这时殷无寿前来说午饭已准备好，众人就全部去膳厅用餐了。
　　由于殷野王的女儿殷离因种种原因离开了天鹰教，现今就只张无忌一个人，自是众人关心疼爱的对象。不提天鹰教中人是如何对他的关爱。
　　这日，在天鹰教中静心养伤的常遇春提出要去蝴蝶谷。殷素素和殷天正说出了张无忌是如何中寒毒的，希望自家父亲能帮忙解去张无忌身上的寒毒。寒毒并不是一般的伤病，以张三丰如今的修为都没办法化去张无忌身上的寒毒，只能以内力封住；那么殷天正也就不可能能化去张无忌身上的寒毒。
　　“素素，要想化去无忌身上的寒毒，必须要至阳的内力方可，若是用药物的话，我想这世上也就只有胡青牛有这个本事了。”
　　“女儿这次回来，也是希望爹爹帮女儿说说情，能让胡青牛解开无忌身上的寒毒。
　　女儿打算带无忌和常遇春一起去蝴蝶谷。”
　　“好吧，为父这就写信给你带着。胡青牛是常遇春的师伯，有常遇春帮你们说情，再加上为父的书信，要胡青牛答应帮无忌要容易些。”
　　“多谢爹爹。”
　　第二早上，殷夫人一脸的不舍站在门口和殷素素他们告别。
　　“无忌，有时间一定要常回来看外婆。”
　　“外婆，无忌会的。外面风大，外婆您进去吧。”对这位慈爱的老人，张无忌也是很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