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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一章 ...

  •   第一章
      下车后她要做的第一件事是什么?应该是先找住处吧?任秋桃仔细地思考着,一直生活安稳的她,如今又再要面临两年前的状况了,那时……那时是初出茅庐,据说虎都是不怕的。
      车快要进站的那一瞬,她后悔了起来,她舍不得那个有六年友情的楼容,舍不得那十八个天使般的孩子,舍不得她与楼容的小房子,里面的所有都是她俩一件一件地置办起来的。或者是自己太冲动了?为什么刚刚还是好好的,现在却后悔了起来?
      不要怕!任秋桃你可以的,不是一直想要到这里来的么?如今也算是实现梦想了,怕什么!先找住处休息一下,明天去找工作,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身边带着的积蓄应该可以让自己半年衣食无忧吧?
      一边给自己打气,一边拖着大大的行李袋走进了这个城市的入口――火车站。身边涌动着很多人,都是如她一样带着梦想和希望的吧?随着人群走了出来,吸一下充满了汽车尾气的空气,忍不住又想,自己的决定真的是对的么?摇头,她除了向前还能再后退么?不,当然不,勇敢的任秋桃当然不可以做一个儒夫!义无反顾地走进了这个城市,开始了她新一段的生活。
      驾轻就熟,原本她以为会很难,但是没有,她轻意的在路边的小广告上找到了出租房屋的消息――小小的房子,有家具,交通也很方便,重要的是那上面写着价格低廉,任秋桃抬手撕了下来,她要了。为什么这样的笃定?,因为那上面的红红绿绿的可爱字迹,一个有着童心的人应该不会骗人吧?
      抹着汗,任秋桃做几个深呼吸,七楼,她现在还有没有那个体力拿着眼前的这个大袋子爬到七楼?泄气地坐在袋子上,她上不去的,这袋子里可是她除了钱之外的全部家当,决不能把它丢在楼下自己一个人上去。已经下午五点半了,虽然太阳还灼热地挂在半空中,可是她不能再耽搁了,如果这里不合适,她还要去找家旅馆,毕竟是个陌生的城市,她实在不想在天黑了之后还在街上游荡。
      当她使了吃奶的劲走到五楼的时候便后悔了,不如先去找家旅馆住下,她太累了,坐了七个小时的火车,饭也没好好地吃,这几天都在计划着这次私自出走的事,所以睡眠也不好,这样的自己怎么能拖着这样大的袋子走上七楼?不能,可是,现在是再上两层还是下五层?抬头看看,再低头看看,倚着扶栏喘着气,上吧,上吧,她认命地要再拖起行李时,听到一阵悦耳的口哨声和轻快地上楼声,羡慕啊,曾经她也是这样的唱着歌跳楼梯阶的,不过,那时没有这个大袋子,也没有这样的吃不好睡不好。
      江凡修来到四楼向五楼的转角时看到了一个可爱的小姑娘,她穿着一件宽大的男式T恤和一条格子的八分裤,她那娇小的身体几乎被套了起来。这个小姑娘怎么提了这样大的袋子?是来走亲戚的吧?看着她大口地喘着气,他微微地笑了起来,怎么她的亲戚没有来接她?还是……她偷偷地跑来的?这个城市里每天都有很多带着希望赶来的人,也有带着失望离开的人。
      终于看到哨声的主人,任秋桃皱下眉,好黑的一个人男人啊!黑黑的胳膊黑黑的脸再加上黑黑的短发,真怀疑他是不是在赤道生活。然后看到他咧开嘴笑了一下,她的心里一动,好开心好阳光的笑,尤其那排白净的牙齿,让人觉得……很清新。
      “小妹妹,你上几楼啊?走亲戚啊?你找哪家?”
      咦?她现在还像个小妹妹?对哦,今天的穿着很休闲,难怪给人看着小了,唉,小个子就是这样了。他怎么像个警察查户口一样?不过,看起来不像有恶意的样子,若是能帮自己一下就好了。
      “呃,我上七楼。”
      “七楼啊!你走不动了吧?我帮你拿啊?”
      不由分说地提起她面前的袋子,热情地说,
      “走吧,以后出门让人来接你啊,你怎么能提动这样大的袋子呢?对了,你找谁家?我也住七楼的。”
      那对自己来讲很重的袋竟丝毫没有影响他的脚步,他三步两步地跨上台阶走了上去。
      “呃,我不是找亲戚,我是……”
      要不要说实话?容容说不要轻易地相信陌生的人,可是,他似乎很好的样子,他在帮助自己啊,应该没事的吧?
      “我是想要找房子住,在街外的小广告上我看到七楼有房子要出租的。”
      江凡修回过头,确认般地问,
      “你要租房子?你……多大?可以……”
      她看起来真的很小,齐耳的学生发被汗水浸湿,白晰的娃娃脸上透着的健康的红润,圆圆的眼睛一闪一闪的,小小的鼻子微微地向上翘起,重要的是那直白的目光,让人觉得一眼便看透了她,看穿了她。
      任秋桃看着他不信任的眼神知道是这个装束惹的祸,不过这样的误会她已经习惯了,呵,不把她当成中学生就好了。
      “我可以的,我已经二十有三了!千真万确的成年人哦!”
      二十三了?不像,不像,怎么看都和老张家的小妹差不多的样子,张小妹现在还是个高中生,嘿,所谓人不可貌相啊。
      “呃,是么?你……你看起来很年轻啊!你要租房子是吧?你的要求高么?……房子很小,大概三十多平吧,老房子了,所以格式不很好……”
      他好像很了解的样子,天,不会就是他的房子吧?不会……不会这样巧吧?而她的命不会这样的好吧?嘿,老天还真是眷顾她,这个房东看起来很好相处,呵,只要房子过得去,就住这里了。
      “是你的房子啊?嘿,我的要求不高,能住就好了,最重要的是……”
      “租金是么?好商量的……”
      “啊?”

      真是不错,任秋桃躺在床上把自己的身体展成个大字,一个人独霸一张双人床,舒服,真舒服。刚走进这个房子的时候就被这张大床吸引了目光,对睡眠至上的她来说,舒服的床占了她要求的百分之八十。
      “房子是前年粉刷的,上一个住户很精心保持得也很好,如果你觉得还需要再粉刷的话……”
      “不需要,不需要!”
      开玩笑,前年刚粉刷的还要粉刷做什么?很好,很好啦,这张特大号的床已经足以让她忽略其他的了,更何况这里真的很好。床上是机器猫的床单,窗上是淡绿色的窗帘,还有一套老式的木制沙发,一台老式的电视。
      “那个……你姓什么?”
      “哦,忘记了自我介绍了,”
      江凡修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我姓江,叫江凡修,是这个房子的主人,你还要知道什么么?”
      “不用啦不用啦,我叫任秋桃!……你的这个房子真不错,那个……那个电视是彩色的吧?”
      “哦,是彩色的,不过是老制式,收到的频道没有新的那样多,还有是手动的调台,有些麻烦。”
      “不麻烦,不麻烦,彩色的就成了,现在看黑白了已经不能适应了。……这儿还有冰箱啊?”
      “是啊,不过也是很多年了的,用着还可以就是声音大些……这里大部分的东西都是我在这时住的时候用的……”
      “你在这里住过?那你现在住哪里?”
      “在隔壁,和这里是一样的格式,从前是我父母住的,后来我的父母过世的,我想别人总是不愿租住过世人的房子所以我就换了过去。”
      “对不起啊,提起你的……”
      “没关系,我父母过世五年了,所以没什么了!”
      任秋桃看向江凡修,房子她真的很满意,可是为什么他一直不提价格的事?容容说后说的人比较有主动权,所以她应该等他先说的是么?
      江凡修看着她简单的装束和那个帆布的行李袋,他猜她的经济状况可能不是很好,不知道她可以承担什么样的价格。其实,自己倒不是很在意租房子的收入,只是房子空着,有个人住至少物尽其用了,所以他核计着什么样的租金会合适。
      任秋桃左转转右看看终于忍不住地发问,
      “江……凡修,你这里很好很好,啊……租金得要多少?”
      广告上只写着低廉倒没有具体的注明是多少,现在都是这样子的,谁会真的明码标价呢?
      “哦,你喜欢就好了,租金你看着给吧。”
      觉得她似乎很需要帮助,而且一看到她就觉得很投缘的感觉,他平时是很热情啦,不过倒很少像刚才那样子主动地和一个女孩子搭讪。嘿,总之是事情有些失控有些反常。
      啊?这个还有住客说得算的么?最好是不收,要不意思意思每个月一元钱怎么样?任秋桃在心里打着玩笑,
      “啊,这个……我也不是很了解行情啦,你上一个住客是多少钱啊?或者我也用那个价格啊?”
      说完这话她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都不知道上个人是多少钱就这样的说定了,若是容容知道了还不骂死自己。
      “哦,上次是两个女孩子住的,每个月四百。要不你就每个月三百?你若是不同意……”
      “同意,同意!”
      当然同意,这样的房子啊,在这样的城市里应该租上个六七百是没问题的了吧?或者八九百也是能租上的,嘿,就说自己的运气好哦。
      “江……凡修,你写个协议吧,我们先签了,我先交你多少好呢?”
      “你看着办吧,一个月一个月的给也行。”
      他还不是一般的好说话啊,不过,自己已经在他这里占了大便宜了,就不要欲求不满啦,
      “我租一年,先交半年,等我找到了工作就把另一半再交给你。”
      就这样,她住进了这个具有基本生活设备的房子,然后她才发现这里的卫生一直有人打扫着,所以她不用费力地做全面的清洁。把自己的衣服、用品各自归位后,她跳到了大床上,真是不错,这张床她横着睡也没有问题的,嘴边带着笑进入了来这个城市后的第一个梦乡。

      “太阳光晶亮亮,雄鸡唱三唱,花儿醒来了,鸟儿忙梳妆,小喜鹊造新房,小蜜蜂采蜜忙,幸福的生活从哪里来……”
      任秋桃哼着儿歌走出房门,她要去找工作,最好还是做幼儿教育,她喜欢啦,和小孩子在一起真的很快乐。只是不知道哪里有幼儿园,也不知道哪里需要人,要是有个朋友在这边就好了,至少有个人可以问一问,不像现在这样要盲目地到处乱撞。
      江凡修打开门听到久违的儿歌,多久前他也唱过?二十几年前吧?那时的他也还是个孩子呢?现在,他张嘴唱着的就是什么《单身情歌》什么《男人比较烦》,这儿歌就像久已远去的记忆,被她唤醒了一般,忍不住跟着她哼了起来。
      “早啊!”
      听到了他的声音,她转头同他打个招呼,他不会笑自己幼稚吧?朋友说过自己很多次了,可是唱儿歌成了一种习惯,或者可以叫作职业病?
      “早……你不休息休息么?……哦,要用早餐是么?楼下左转有家小店里的早餐很干净也很便宜,我们这里的住户大多到那里去吃的。”
      “哦,谢啦,不过我已经吃过饭了。”
      “那你……真的好早啊!”
      “我要去找工作啊!总不能无所事事吧?”
      “你想找什么样的工作?这里找工作一定要带齐身份证、学历证、个人简介什么的,而且我听说面试的时候一定要很有信心的,就算是自己不会的也要说会!”
      “啊?不会吧?那以后露馅了不是很难堪?”
      “小妹妹,找到工作是最重要的,哪里还管得了这样多?不过,我也只是听说的,倒没有经历过,所以……也许是歪主意。对了,你想找什么样的工作?开始的时候不要希望太高了,先安顿下来,以后可以再换的。”
      他还真不是一般的热情哦,任秋桃摸摸鼻子坦白地说,
      “我想最好到幼儿园里工作,不过不知道哪里需要用人。”
      “你是幼儿园里的阿姨啊?……怪不得,现在很少有人唱儿歌的!”
      “我不是阿姨,我是老师,阿姨是照顾孩子日常生活的,而我是教孩子学习的。”
      “呃,不一样么?我以为幼儿园里都是阿姨啊!”
      忍不住丢给他一个卫生眼,最恨别人分不清这个了,哼,她可是经过了正规的四年幼教学习得到了学士学位的,当然不是阿姨啦。
      江凡修不好意思地挠头,他是真的这样以为的,哪里知道还有分别。
      “幼儿园……我就不知道了,好像每个区里都有两三家比较大的、公立的,至于那样比较小的私立的倒是很多,可能你真的得一家一家地走。”
      “嗯,谢谢你啊,我知道一定是个浩大的工程。对了,去哪里坐公车啊?”
      “往前走到那棵树那儿左转你就能看到了。”
      下午,坐在树荫下的小石凳上,任秋桃呻吟着捶打酸痛的小腿,真的很难啊,这些幼儿园都很分散,私立的她是不想去啦,虽然工资是不少,可是那里太松散了,对孩子也不能有什么要求,基本上孩子高兴就好,不出问题就好了。所以,她喜欢公立的幼儿园,很正式,要有教案、教学目标什么的,以前朋友都有劝过她,待遇好才是重要的,可是她是有自己的原则。
      皱着眉看着街上的人来人往,不知道有多少人同她一样,带着梦想和希望来到这里,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同她一样,有了些挫败感,又有些后悔。看到不远处有几个年轻人在踢毽球,小小的毽球在他们的脚下腿边轻盈翻飞,好看极了。目光过处打了个停顿,那背影好像……是她的房东啊,他怎么大白天地在这边玩毽球?不用工作的么?看到了他的正脸,任秋桃直起身来想走过去和他打个招呼,却看到了他很严厉的目光,那目光止住了她向前的脚步,也让她有些不解,他不是很热情的么,怎么会有这样不友善的目光?算了,反正也不是很熟,一转身就近找了个地方重又坐下,翻开手里的报纸,仔细地看着招聘栏。
      忽然一个人从她的面前疾驰而过,她下意识地抬起着,却看见刚刚踢毽子的那几个人追了过来,江凡修跑过她身边时看了她一眼却没有说什么。
      怎么回事?看着那个被追的人不要命般地穿过疾驶的车流跑到了路对面,而江凡修他们也跟着跑了过去,好危险,其中的一个人差点给车撞到,还有一个人没有冲过去,丧气地挥挥手走了回来,推着一辆后面带着个箱子的自行车走了。这是怎么回事?他们在做什么?拍戏么?不像,拍戏不用这样的拼命吧?然后听到周围的人纷纷地议论着,好像说是警察在追一个贩毒的人,原来他是一个警察么?倒是挺像的,她的印象中警察是应该高高大大的,很结实,很有力量的感觉。有一个警察做房东,呵,是一件很有趣的事吧?应该也很安全。
      拍拍裤子上的灰尘,再走一家去试运气,若还是不行就明天再说吧,今天她累坏了,真的走不动了。

      拖着疲惫的身体终于爬回了自己的家,把买来的米菜扔到门边,顾不得脱去满是汗味的衣服,便睡去了。
      看到江凡修在踢毽球,忍不住跑过去,
      “一起玩好么?”
      他露出阳光的笑容,像个开心的孩子一样的点头,本来不会踢的她竟然也控制得住这红红绿绿的小东西,左踢右踢这样的自如,昂起头呵呵地傻笑,尽兴的玩是一种享受。突然一个陌生人闯了进来,然后,江凡修拉着她在跑,很快很快地跑着,他似乎看不到身边呼啸而过的汽车,突然一辆奔驰直直的驶过来,她惊恐的大叫,
      “啊――”
      粗粗地喘着气,睁开眼睛四下里看看,哪里有毽球,哪里有江凡修,哪里在跑,哪里驶来的汽车,原来是在做梦,抹去额头上的汗,不知是热的还是吓出来的,心跳那样的不规则,似乎没有从方才的惊恐中回复。一定是下午的事给了自己很大的冲击,长这么大第一次看到真的警追匪,别说和电视里演的还挺像的。肚子里传来的咕咕声,提醒她午餐没好好的吃,晚饭还没做,呻吟一声,
      “我想你啊容容,想你做的菜,想你收拾干净的家,想你……嘿……”
      奸笑几声,好像想的都不是她楼容本人啊,若是让她知道了,还不骂自己么?
      跳下床,翻出一件特大号的T恤套上,小个子这样好,一件大T恤便可以做睡裙、家居服、围裙,反正你想得到的在家里穿的衣服它都可以当了,重要的是很舒服,也很便宜,身上的这件纯白的,是上个月和楼容在一家专卖店里抢来的。那时拿了这件最大的去付款时,人家一直在说这件不适合自己,没办法只好说是买给别人的。
      一边犯着职业病-唱儿歌,一边剁肉切葱包蒜,睡了一觉果然有精神了,她是一个不会亏待了自己的人,所以自十八岁出门求学到独自在外求职打拼,父母也只是稍作担心,未曾过多的干涉。吃得好睡得香是她做人的第一要则,任秋桃的理论是人首先爱了自己才会爱别人,她为自己所爱的人好好地爱自己,朋友曾笑说这是自私的借口,那又如何,她可以坦诚自己的自私,这世上又真有几个是不自私的?她的心中敬佩着孙中山先生,一生全为了革命为了涣涣中国为了多苦多难的人民,无私,他是当得上,不过敬佩归敬佩,让她做这样的人她做不得,让她做这样人的朋友她怕也是做不得,也没有资格做。
      闻闻碗里搅上劲的馅发出肉类特有的香味,再用筷子试下油锅的温度,刚刚好,听着肉丸子下锅时的滋滋声,她几乎能看到一盘子的焦熘肉丸了。
      一脸倦意的江凡修靠在门上掏钥匙,突然想起了自己的邻居,下午执行任务的时候竟见着了她,好在她看懂了自己的眼神。拨出钥匙来到她的门前一边按门铃,一边动动酸痛的胳膊。不知道她回来了没有,一定要提醒她这段时间治安不太好,一个女孩子最好不要太晚回家。
      任秋桃一脸不高兴地跑了出来,这是谁啊!怎么偏挑了这个时间来她家?她高高地举起粘着肉馅的左手,把右手在小围裙上擦擦,想也没想就拉开了房门。
      “谁……是你?”
      看着的眼前这个慵懒、疲倦的江凡修,她一愣,这和她印象中的他有很大的不同,他应该是……生龙活虎的。
      “先进来,我的炉子上有东西,你等一下啊。”
      扔下有点没回神的江凡修,她又跑回了厨房。
      江凡修回手关上门,好香啊!虽然他已经在食堂里吃过了,可是还是流出了口水。尾随着她来到小厨房,看到小厨房里有油盐酱醋,地上还有一小袋米,还有些青菜,她过得满像回事的么。
      “你会做菜啊?不得了哦!现在会做饭菜的女孩子不多啊。”
      回过头丢给他一个笑,
      “这算什么,我的朋友楼容做得更好呢!我这都是和她学的,唉,好怀念饭来张口的时光啊!”
      “真的啊!你朋友在哪里?介绍给我吧!”
      “你啊,靠边儿站吧,人家可是名花有主啦!”
      “怎么好女孩我阿姨一个也不认识?”
      关上火不解地回过头,
      “好女孩和你阿姨有什么关系?”
      “嘿……关系可大,我阿姨以为我介绍女朋友为己任,而且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什么目的?”
      “小妹妹一看就是小,当然是结婚生子啦!...你做的是什么?真香啊!”
      “焦熘丸子,你……吃饭了没?要不在我这儿吃得了,做了半斤肉的丸子还有凉拌菜,我一个人铁定吃不了。”
      暗地里骂自己一句,什么时候改了这直口的毛病?明明是请人家吃吧,搞得像吃不了才找人家似的,就算本是这样的,也不能直说啊!楼容啊楼容要你知道你耳提面命的我的一套,都给我忘记了的话会不会被气翻?
      江凡修挠挠头,这样好么?可是那刚刚出锅的亮晶晶的丸子似在向他招手一样的吸引了他的目光,咽下口水,管不得那样多了,她也邀请自己了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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