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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给力二十回 ...
江德昭值五百万两银子吗?
穆承林下意识的就想说‘谁敢言自己值五百万两?’
别说是江德昭了,连穆承林都得承认自己顶多值那么个一百万两?!他一个做官的,特别是做过地方官的,太了解五百万两银子的分量了。
西衡一年国库税收是三千万两,这五百万两还真是一个不大不小的窟窿。
问题是这五百万两银子不好填。
穆承林不知道皇帝为什么要找他,这是试探他的能力,预备以后将他安在户部的一着棋,还是另有打算。
领差事,特别是在皇帝面前领差事,这里面有很大的学问,一个不小心就容易被人算计。明面上有笔吏记录的差事赏罚就有根有据;暗面下的差事那就不同了,那领差事的人相当于是皇帝的亲信,赏罚也不会落在人前。做好了是臣子该做的,做不好,皇帝可不会再给你第二次机会,这官也就做到头了。
更多的是,如今皇帝老了,几位皇子都虎视眈眈的盯着皇位,皇帝安排下来的差事说不定就挡了哪位皇子的路,让穆承林折在半路上那也是司空见惯的事情。
这五百万两银子说得好是补国家的窟窿,可这个窟窿到底是谁捅的?是哪位皇子挖的坑?里面又坑了多少重臣?会给朝局引起多少动荡?重要的是,如果穆承林去填补这个坑,被那挖坑之人知晓后,他还会不会有命在?
跟皇子、朝廷重臣相比,指婚江德昭这份奖赏就显得太轻如鸿毛了。
偏偏,这又是对目前的穆承林来说,最适合最重要的赏赐。
皇帝老奸巨滑,穆承林不想应也得应,只是为了今后的活路计,穆承林也少不得步步维艰,给皇帝留个‘有所求’的好印象。
等从御书房出来后,穆承林已经汗湿后背,面色颇为苍白了。
*
三皇子段瑞盺正在看信。
说是信,其实也只有筷子那么宽的一张纸条,上面简单的写了几个字。一只精瘦的黑色鸽子在窗口咕咕的吃着谷子,不时抬头往院子里比武的两人撇去一眼。
“没想到父皇选来选去选了穆承林,太子与二皇兄这一场较量最后便宜了他。”
武器房里幽幽静静的,只有冰冷的各种兵器默默的散发着寒光。
“二皇子一心找太子的漏洞,户部的亏空只是第一步棋。这事没有捅到明面上,太子依然是端方无瑕的太子。意外的是,此次二皇子居然没有听从四皇子的建议,让人在朝堂上参奏太子殿下,闹得人尽皆知。”
段瑞盺叹口气,又微微笑道:“相比五年前,二皇兄更为稳重了。”已经有了毒蛇的耐心,在吃掉太子这只猎物之前,二皇子会毫不犹豫的吞噬掉一切障碍物。
静谧中,没有人说话。
段瑞盺将那卷纸条揉在掌心,一袭微风飘过,那些个尘埃也就散尽了。
陈礼昌随手把长剑丢给身后的侍童,侍女们立即快手快脚的奉上茶水巾帕。他抹干净了颈脖间的汗水,看着季傅珣四仰八叉的倒在躺椅上一动不动,就笑道:“北雍的皇子们武艺也不见得高多少啊,只这么会儿你就瘫了。”
季傅珣躺着让侍女们给他喂葡萄,含糊道:“我是最弱的皇子,所以我才来了西衡。”
陈礼昌听他说过选他来为质子的经过,据说是十多位皇子一起比武,谁输了谁为质。原本以为季傅珣说笑,现在看来是真的。
北雍人善武,没想到连这种大事也会用武力解决。陈礼昌觉得匪夷所思。
段瑞盺从远处走来,笑说:“你们最近比武很频繁,谁的赢面大些?”
季傅珣指了指陈礼昌:“也不知道世子怎么了,平日里喜欢拉着我到处东游西逛感受你们西衡的繁华,还没感受完,他就开始嫌麻烦,变成一天到晚的扯着我比武射箭。”
段瑞盺静静的看了陈礼昌一眼:“来年春闱世子要参加武试?”
陈礼昌咳嗽:“不。我倒是想要去考,父亲不同意,说我已经承了恩荫,就不要去与人争荣华了,平白的阻拦了有志之士的青云路。”
季傅珣哈哈大笑:“其实是怕你输的太难看吧?”
“反正我没输给你。”
季傅珣跳起来:“再来比一场!”
段瑞盺赶紧拦住了他,笑问:“世子最近没去找江姑娘?”
陈礼昌更加尴尬了:“一个大男人,谁会有事没事找个姑娘家玩耍。”顿了顿,“她去庙里了。”
“哦?”
“每年十月到十一月之间,她们姐妹都要去庙里住一个多月。”
段瑞盺似乎想到了什么,轻声问:“是给江周夫人办法事?”
“嗯,十月底是她们母亲的忌日。”
段瑞盺莫名想到那一场秋雨中,孤寂的跪在山林坟头的身影,沉默了。
*
富贵人家给族人做法事一般不止七天,有的会长达百日,最少也会半月。焚香、唱经、磕头一路下来,都有最老实的家仆出面替代,一场法事下来,磕头磕得人都虚脱了。
江德昭姐妹不用日日去参拜,只在法事最重要的部分磕头吟唱就可以了。只是这样,两个身娇体弱的姑娘家也磕得头昏脑胀,膝盖更是直不起来,小腿肚子一天到晚的打颤。
段瑞盺来到庙里的时候,江德昭她们正好午歇。
秋日的阳光正好,不太照人,也不会太寒凉。
江德昭让人在小院的旁边置了一张美人榻,人闭目倒在榻上,院中的竹叶被阳光浸透,斑斑驳驳的阴影洒在她的身上,摇曳生姿般的动人。
她似乎很累,眼下一片青色的影子,衬托得面目憔悴,唇瓣也不如往日那般润泽。
段瑞盺站在小院的门口站了好一会儿,只觉得岁月静好,一切阴暗的隐晦的无垢之物都被洗涤干净,檀香渺渺中,连那苦痛的往日都显得虚无缥缈了。
小小的庭院,几株紧紧靠立的竹子,还有那平铺的卵石上那深褐色榻中安睡的美人,构成了一副淡雅清隽的画卷,印在了人的心底,不敢去碰触。
江德昭醒来时,梦中那若有似无的目光也消散了。她伸手遮了遮头顶的日光,到处张望了一会儿,见着没人,这才趿着鞋子入了禅房。
晌午后的法事只有一个时辰,她看江德茗累得起不来,索性一个人去了。再出来时,就看到了千年槐树下的段瑞盺。
“殿下,您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段瑞盺很自然的说。
江德昭觉得奇怪。当然,她也不会傻得去问‘我有什么好看的’。
段瑞盺看着丫鬟搀扶着她的半边身子,问:“你每年都来?”
“嗯。”江德昭不想跟外人说自己的家事,笑道,“我懒,老是在书院呆着也烦闷,索性来庙里住住,偷点闲懒,也不会被人笑话。”
段瑞盺倒是笑了起来,将这古朴得庄重的庙宇扫视了一遍:“这古刹也有些年头了,亏你住得惯。”
江德昭偏生很爱古刹的宁静,在这里一切的烦恼都成了天边浮云,眼中近处都是菩萨跟和尚,都是泥巴雕成的,省心。
两人像是认识了很久的老友,从住行说到吃食,又讨论了一些佛典禅语,越发的轻松适意。
江德昭笑道:“没想到殿下也精通佛典。”
段瑞盺脚步在莲花砖上停了停,轻笑:“在北雍时,无所事事的时候看的,看得多了也抄写了些,自然而然记住了。”
在北雍为质的日子,他很少与人说道,但凡有人拿这事挑他刺头,他也大多是一笑置之,久而久之别人也找不到乐趣,提起得也少了。可他今日今时说出来,乍然觉得那些日子似乎遥远了,淡得像是一缕轻烟。
江德昭窥他没有不愉,心放下了些:“我早年在庙里住过一些时日,听方丈说禅,居士们也爱跟我说一些佛家典故,想着法子逗我去看经书,与他们争论。”
“争论?”
“嗯,和尚们也有好胜之心的。”
段瑞盺笑:“你输得多还是赢得多?”
“大多时候都是输。”皱着眉头,“他们太牙尖嘴利了。”
段瑞盺笑得更加厉害。他本来就是青松般的人物,尊贵非凡又历过风雨,举手投足中笑看天下的气质让人敬重又忍不住想要亲近,在古刹的厚重天然浑为一体,让人折服侧目。
庙里有晚课,晚饭用得着,江德昭来住自然也是跟着和尚们一起吃斋。她喜欢清茶淡饭,和尚们自己栽种的黄瓜青椒都十分的可口,米饭饱满圆润,只是,吃多了也会觉得寡淡无味,今晚也就沾了沾,余下的都给丫鬟们去了。
段瑞盺在晚课即将结束的时候过来,瞧见她没去,很是意外。
江德昭也没想到对方居然还没走,小丫鬟拿着红木裹着绣缎棉絮的小锤子捶打着小腿。
段瑞盺身后侍从的手上提着个食盒:“用了晚膳没?”也不管她到底吃了没有,让人张罗了矮几,放在了火榻上,侍从麻利的从里面端出斋菜来,瞧着五花八门香气四溢。
西汁素鸡腿、炸素黄雀、卷筒素蟹膏、青松豆沙球,两个清炒的野菜,再加红莲山药汤,看着是荤菜多,其实都是素食。
江德昭已经半月没吃这么精致的食物,就着红枣薏米饭,吃得肚子滚圆。
段瑞盺看她吃得多,忍不住笑道:“山庙清苦,你怎么不自己带个厨子来?”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嘛。”
段瑞盺摇了摇头,没说什么,喝了茶,又说了几句闲话,终于走了。
等到院门紧闭,江德昭这才爬起身入了小厨房,揭开了灶上一直煨着的罐子。将甘草百合的漏兜拿出来,再沥干了剁成块的穿山甲,把汁水装碗。小丫鬟烧开了水,她亲自下了面条,再摆上下午早就凉拌脆的莲藕银耳,送去了江德茗的屋子。
段瑞盺记挂着江德昭,江德昭更是记挂着江德茗。
看着妹妹吃得欢快的脸,江德昭忍不住的想,要是穆承林,他会不会邀妹妹一起用饭呢?
答案,是肯定的。
这两天家里宝宝感冒生病了,陪着去了医院,叹气
他好了点我就跑来更新鸟,让大家久等,抱歉抱歉,晚上还有一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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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给力二十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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