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同人——今天是个好天气》summerbird

11、舞狂

　　过了很久东方惑才回过神来。她抬头，看见的是无数晃动的身影。怎么回事？
　　“啊！”她终于幡然领悟！
　　看着白色的身影在半空一滞落到她身前，刚才还惊魂未定的她突然像吃了一颗定心丸，紧绷的神经也松了下来。
　　“你……”她刚开口，正好迎上他蓝色的眼睛，马上吓得噤若寒蝉，闭上了嘴。
　　他是真的生气了！
　　好可怕……
　　他没有理她，又快速转过头去，冲入战阵中，留下东方洛愣愣站在原地，脚下一片纯粹的白色就好像她此刻的心情：迷茫困惑……

　　另一边。
　　寒轩神采奕奕的架着刀，脸上的狂喜溢于言表。她面前站着一个矮小男人，一头如棕毛的褐发，令他看上去更像是一头野兽。他裸露着上身，胸口处被掏空似的露出个大洞。
　　“哼，我还以为是谁追着我呢？原来只是几个毛丫头。”那人露出得意的神情，呵呵，遇见我算你们倒霉，我要好好折磨你们！
　　一边的寒轩，满脸的欣喜，好像刚从地上捡到一百块钱似的：“哇，铃音！你看你看是虚耶！是虚耶！”
　　“混蛋！”这家伙是怎么回事！那矮个子气成了个矮胖子，“我们是破面！破面！是与虚结合的人！”
　　一听他如此解释，寒轩一下就奄了，撅起小嘴，喃喃说道：“什么嘛！还以为是虚呢！原来只不过是半个。”
　　一边的铃音站在寒轩身后，长长的袖管遮住双手，看不清是两只手都抓着刀还是一只手抓着刀。她神色一脸淡定，仿佛只是在看戏。
　　这两个家伙怎么回事！以前那些看见我的死神都被吓得腿软，这两个家伙却好像没事人似的！看来要给她们点厉害看看，好让她们知道我……
　　“呼”地一声，还未等他想好，那边寒轩长刀已经砍来！他稍退一步，堪堪避过一刀，立即杀猪价地怪叫：“你居然不声不响的出刀！太卑鄙了！”
　　想着“什么嘛，又不是虚，打架还要和我谈条件，真没意思！”的寒轩，一轮猛攻，将对方逼到了死角。铃音倒在一棵树下坐好了，双手支着脑袋，想着待会怎么面对寒轩的埋怨。
　　“不要太小看我了！”那矮子大吼一声之后，“嗖”的一声突然不见了！
　　咦？寒轩奇到，到哪里去了？
　　突然，铃音“呼”地一声站起，闪到寒轩面前，向着虚空就是一刀，“当”的一声，电光火石间，她的刀已经出鞘！好快的瞬步！她心里暗暗吃惊，一退向后反手一刀，刀鸣声差点震得她长刀出手。糟了！刀法并非是她的长处！
　　“轩！始解！”刀尖泛出了火花，一阵“丁零当啷”，铃音的长袖被疾风吹开，露出她握刀的左手，原来她左手的四根手指上面竟然还缠绕着一串串小小的铃当。刚才她走动时四根手指上几百只铃当竟然没有发出一点声音，现在随着风，袖管被撩起，它们才显露出来。丁零当啷，丁零当啷……铃音突然松开左手，“啪”，她的左手向空中击出，却打实了，那人被打在地上，呻吟一声又一次消失在空气中。而铃音的嘴角却泛出一阵淡淡的笑意。
　　她看了一眼寒轩，对方冲她爽一朗笑：“交给我吧！始解！舞狂！”寒轩的长刀在一瞬间拉长，刀柄也变得又细又长。抓住刀柄向天空一挥，寒轩又变得精神百倍。倒不是她这次就能看清那矮个子男人的去向，只不过，被铃音左手打到过的人，无论走到哪里都会发出“丁零当啷”的铃声。这就是铃音最擅长的鬼道“静音”。而她自己的这把刀，她看了一眼，满意的笑了笑，用来追踪真是太好不过了！
　　“丁零当啷”声音出现在脑后。“去吧！舞狂！”
　　“嗖”的一声，与刚才划过天际的刀锋完全不同，这次的响声极轻极细。寒轩的斩魂刀已经“始解”，而始解后，她的斩魂刀就是——一条长度伸缩自如，尾部挂钩的“鱼杆”。
　　“哈哈，现在，开始钓乌龟了！”

　　眼前黑色与白色的身影，飞速交替得让她眩目不已。东方惑眯起眼，很想将一切看个仔细，却越看越模糊。好快！这就是他的实力？她还是第一次看见呢！果然他们四番的力量不能和其他番队同日而语啊！要是平日他真的和她较真，那她真是要死千次都不止啊！
　　还好他来了……还好他路过！
　　拍拍身上的雪花，东方惑打了个寒噤，恢复了精神。
　　我运气还真是好啊！
　　然后她开始非常不道德地进行心理斗争：我还是趁他不注意偷偷溜走吧。待会他打完了，我不是会被他骂得很惨？不好，不要走，万一这种东西不止一个怎么办？偷偷走更加危险……可是不走会被他骂死，看他神色不善，不要一激动挥一刀什么的哦……走了又好像不安全……啊哟，怎么办才好啊！（完全不考虑他人感受的人。）
　　时间在心理斗争中流逝。
　　东方惑开始摘起小花，扯起花瓣来：“走，不走，走，不走……”
　　最后一片了：“走！”东方惑愣愣望着花瓣：“果然还是偷偷走开比较好吗？”
　　只听见一个声音在她耳边问道：“走，你走到哪里去？”
　　“啊！”东方惑一跳惊起，“你什么时候坐到我身边的！不要一下子说话吓死我了！”
　　“你还好意思说我吗！我在那边拼命，你居然在考虑要不要逃走！”日番谷感觉自己开始升温。
　　为什么每次见到她都会失控！这个丫头难道是他的克星？
　　“你很强的！我不一样，风一吹就倒了！怎么能不为自己考虑！”
　　“你……”气死我了！这就是我一路辛辛苦苦赶来的结果！不谢我一声也算了，居然还说这种欠揍的话！
　　“你……”他实在气急，这家伙不知道什么叫感激的吗！
　　“你怎么这么容易发脾气的！就是因为你对我那么凶我才想逃的！你就不能和朽木队长学学吗，他对我姐姐就很好！”见对方语塞，东方惑继续一轮抢攻，说完后却马上大大后悔：啊哟，好像说严重了！
　　只看见他脸上阴云密布，刚才的无理取闹彻底惹恼了他，现在的这句话却狠狠刺到他心里，好啊！原来如此！在你们看来我就这么不济！比不上朽木白哉，比不上蓝染！
　　呃……现在怎么办？我好像惹他生气了。东方惑察言观色的能力一向最出色，又为刚才的话稍稍后悔，索性他像刚才那样冲他吼两声就算了。现在他却一言不发神色阴霾。果然是我说错话了？
　　只听见他平淡地说道：“不要拿我和其他人比。”一转身，朝别处走去。
　　“呃……我……那个……”惨了……别走啊！干什么那么小气啊！我又不是故意要这么说的！
　　要道歉又谈何容易。东方惑只能小心翼翼跟在他身后，闭上嘴巴。
　　感到她跟在自己身后，他原本想一走了之。
　　可是这里太不安全，又不能放下她不管。
　　还是放不下她啊……

　　另一头。
　　“哈哈哈哈哈！”舞狂在天际狂舞，石头，巨树满天飞。无论是多重的东西都被寒轩的长杆四两拨千斤轻轻巧巧地钓了起来，飞向半空。只是她准头太差，听铃辨位的能力她是有，就是每次都差那么一丁点，不是钩到灌木，就是钓到大石。那小矮个子那边跑得满头大汗，她寒轩这边原地挥手钓地起劲，还气死人不偿命地大喊大叫：“这只乌龟好狡猾！”
　　铃音在一边抿嘴轻笑，又在原地坐下了。
　　“可恶！”这样根本无法近她们的身！这家伙的鱼杆可长可短，可守可攻，还没用什么绝招就这么难对付！更何况身边还有个奇怪的家伙……不对！两个人都一样奇怪！还是以退为进不要和她们硬碰硬了。
　　又是一气的猛挥，寒轩停下了手头的工作：“咦？铃声不见了耶！”
　　“嗯，”铃音站起，“他走了。”
　　“什么嘛！太没劲了！”寒轩说道，刚想收起斩魂刀，突然说道，“铃音，你听见什么声音了吗？好像有人朝这边来了！”
　　铃音点了点头，不过似乎不是什么危险人物呢。
　　她最擅长的就是探察杀气，十五里内，要是有杀气就一定能被她探知。可现在朝她们这边走来的似乎却并不危险。
　　然而，她最不擅长的就是解释。
　　既然不擅长就不说算了。

　　那边。
　　“呃……刚才是我不对，嘿嘿……”东方惑小心翼翼地说着，悄悄跟进，“你别生气了。咦？你看，你看，那边有很多树都倒在地上耶，是不是很有趣？”
　　见对方仍然一语不发，东方惑继续说道：“别这样嘛，我不是故意的啦……其实你是个好人。”
　　还是没有回应。
　　唉……我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东方惑叹道。

　　这边。
　　“他们靠近了！”刚才就在抱怨不尽兴的寒轩眼中又闪烁起了狂喜之光，“是两个对不对？”
　　铃音点点头。
　　“不过……”要怎么对她说呢？铃音开始思考如果组织语言。
　　一边狂喜的寒轩已经将铃音完全忽略。
　　“哈哈，始解！”

　　那边。
　　“不要生气了，你看……”见日番谷还是闷声不语，东方惑暗暗叹了口气。
　　好吧，不说话就不说话。虽然还是有一点点想好好谢谢他，可是这样的气氛，这样的环境，她东方惑皮就是再厚也说不出口啊！

　　这边。
　　“很好，很好！两只小乌龟动作都不快！嘿嘿！”寒轩已经准备就绪，她的一只手高举，天空中长长的金属丝线漫天飞舞，越张越长，如闪烁银光，一圈又一圈的蚕丝，由上到下在她身边轻柔翩舞。叫它“舞狂”倒是一点也不为过。
　　估计着这次的距离会很远，寒轩退后一步，右手出力，一挥。
　　相当有自信的她高声叫道：“这次我绝对不会搞错了！”

　　另一头。
　　日番谷突然停止了脚步。
　　有一种不祥的感觉。
　　什么东西正在靠近？不可能！什么东西速度会这么快？刚才被他打败的家伙瞬步虽然出色但是还不至于会快到这种地步！还是他多心，刚才气过头了？
　　不对！一定是哪里错了！
　　穿梭在树林间，舞狂一路飞舞，由于它极轻极细，所以就算它是在人眼皮底下也不一定能被人察觉。
　　五百米……一百米……
　　杀气！很弱，可是的确是杀气！
　　五十米……二十米……
　　可是在哪里？究竟在哪里！
　　十、九、……
　　一！
　　日番谷突然转身！伸手一把抓住东方惑！
　　接着才是东方惑的一声尖叫：“啊！”
　　她只感到自己的腰部突然一紧，接着整个身子就腾空而起了！迷迷糊糊之间，只看见自己的身体“呼”地一声向天上急窜，若不是日番谷反应够快，判断准确，一把拉住她手臂，她真的不知现在在哪里了！
　　“怎……怎么回事啊？”东方惑声音微微颤抖，她原本胆子就小，现在突然身子悬在半空，怎么叫她承受得了！
　　“别动！”日番谷皱起眉，渐渐加大力气。

　　那一边。
　　“咦，怎么搞得？”寒轩皱起眉头，“这次我有钓住啊！怎么钓不过来？”
　　“……”仍在思考如果解释中的铃音。
　　“我就不信这个邪！还没有我钓不起来的东西呢！”
　　深呼一口气，寒轩将全身力量都放在了舞狂上。

　　这头。
　　“啊！！！！！它在拉我！！！！它力气好大！！你要抓住我啊！不要放手啊！！！”东方惑急得大喊，声音又颤了几分。
　　怎么搞得！究竟怎么回事！感到手中的人要渐渐挣脱他，日番谷又加上几成力。
　　“啊！！！好痛！你拉得我手要断了啦！”
　　“现在不是喊痛的时候！你给我忍一下！”

　　那边。
　　“奇怪！”寒轩惊呼，“奇怪！简直太奇怪了！怎么会拉不动？我的舞狂可是连屋顶都能掀啊！”
　　“轩……”
　　“你等等，铃音，我先把他钓过来再说！”

　　另一头。
　　东方洛停下脚步。
　　她的耳力远甚于寒轩与铃音。尽管她离得东方惑更加远，却毫无疑问地听见她语带哭音的惨叫：“拉住我，别放手啊！”
　　她突然乱了心神，刚才的缓步轻随瞬间变成了风驰电掣。
　　惑怎么可能在这里！
　　重重翠绿树影遮住了她的视线，情急之中她跳上一棵参天的古树，焦急四顾，接下来的一幕令她傻愣当场。
　　这个……天啊……

　　正对东方洛这面。
　　“怎么样，都清除了吗？”浮竹队长的工作态度一向最严谨，任何小细节都不忽略。
　　“是！有两个被我们解决了。还有两个被朽木队长和阿散井副队长消灭了。已经没有危险。”
　　“那个四番队的队员还没有找到吗？”
　　“我们派人去找了。”
　　“嗯。”既然现在危险解除了，那女孩子应该安全了吧。这么想着浮竹说道：“好，很好，我们……”
　　浮竹原本是打算收队回去的。
　　突然之间远处却传来了意想不到的尖叫。怎么？“待在这里别动！”他的话音被风带走，顷刻已经消失不见。
　　难道是有人掉队受袭了吗？快点，再快点，救人如救火！
　　半分钟后。
　　一棵高大的大树上，浮竹向下眺望：“这……”（惊骇，沉默，不知所措。）

　　循着东方洛的视线。
　　只见——
　　日番谷拉着东方惑的手，神情焦虑中夹杂迷茫，如果是平时不出十几秒他就能完全掌握状况，现在一手要拉着东方惑，一边还要安慰炫然欲泪的她，叫他怎么冷静思考。
　　他望着东方惑，焦躁中觉得她真是令他又好气，又好笑。在最初的几秒里他感到了杀气是没错，可是这杀气却并不像是要人命，但却要人命的顽强，就是不依不饶抓住东方惑不放。
　　最要人命的应该说是东方惑自己。
　　“喂！你冷静一点！我不会让你被抓去的！”这家伙是不是死神！难道上课的时候老师没跟她说过，作为死神，如果自己遇到危险就应该在不拖累同伴的情况下求生存吗！
　　现在这个家伙——
　　“我不管！我不管！被抓的人不是你，你当然轻巧了！总之你不能松手！绝对不要松手！”——拼尽全力地在拖累他。
　　“别动！”终于迎着一丝微光日番谷看清了那深藏在重重树影里的轻细丝线，“我看见了！”
　　“哇！你在看哪里啊！我这里比较危险！现在不是发呆的时候！”
　　“知道了，知道了……”实在不想跟她计较。
　　既然如此就好办了。

　　循着浮竹的视线：
　　只见——
　　寒轩：“气死我了！我绝对不会认输的！（将执着作为唯一生存准则的女人……）要跟我拔河！好，奉陪到底！始解！始解！始解！……”随着她喊得一连串的始解，钢丝被越拉越长，她开始甩动手臂，划圆圈。
　　“哈哈哈！”（疯狂的大笑着）“我转，我转，我转，晕死你！哈哈哈！”
　　铃音：她完全投入了……
　　“放心，铃音，这次我一定会将它钓过来，我们就能将功补过了！”
　　铃音：唉，又要没完没了了……

　　西边，东方洛叹了口气：唉，惑啊，平时你不是很机灵的吗？
　　东边，浮竹十四郎叹了口气：天啊！这孩子竟然在袭击护庭十三队的队长。
　　突然一只手掌按在了东方洛的肩膀上，东方洛回头：“啊！阿散井副队长，你怎么也在这里？”
　　“这句话难道不是应该我说吗？”阿散井神色不佳，“你一个人到这里来干什么，难道队长没有跟你说过待在灵学院吗？咦？这是什么？”
　　原来朽木白哉和阿散井恋次消灭了敌人正打算重回灵学院却感受到了东方洛的气息，所以才一路赶来查看，哪晓得她竟一个人站在树上呆呆发楞，于是也上了树来，叫她一起归队。谁知……
　　一秒钟后。
　　朽木白哉扬起眉毛，阿散井呆立当场。
　　“日番谷队长……他……”

　　东边。
　　京乐原本是想招呼浮竹和他一起回去。
　　不过现在已经没有必要。
　　八番队的特搜队人人大口张开，形成一个完美的“o”形，和队长一样，全体发呆在当场。
　　他身边传来浮竹冷静的分析声：“京乐，好像情况恶化了。”

　　情况的确恶化了。
　　随着寒轩不停疯狂转捣着她的舞狂，东方惑的身体也控制不住地在天空“狂舞”。
　　“头好晕……”她的身体忽上忽下，连拖着日番谷的手臂也上下挥动着。
　　可恶！不要太过分了！日番谷开始着恼！！
　　“惑！不要动！我会松开手一会儿，这样我就能斩开缠着你身体的东西！”
　　“不行！！！！！！！！！！！！！绝对不行！！！！！！”东方惑死命拽住冬狮郎的手，“你想见死不救吗！！！绝对不行！”
　　“笨蛋！！！要是我见死不救早就懒得理你了！！！！我是要帮你！帮你！！！”到底要怎么跟她讲她才能明白呢！这家伙就不能稍微冷静一点吗！
　　“我不管！你绝对不能松手！”

　　观望的众人。
　　东方洛：他们两个……似乎有代沟啊……
　　浮竹，（仍然很认真）：“京乐，要不要去帮他们？”
　　京乐，：“这个……很难讲……”
　　浮竹：“其实对日番谷队长来说最好的方法就是放手，然后再斩断这把斩魂刀吧。”
　　京乐：“我倒是觉得最简单最可行的办法倒是只要脱掉那个女孩子的衣服就行了。”
　　浮竹：“京乐……”
　　京乐：“哈哈，开玩笑的！不要那么认真嘛。”（其实内心觉得这个办法真的不错……）
　　阿散井（难以置信地）：“洛，她……是你妹妹吧……”和路其亚完全相反啊！
　　东方洛，微微一笑，风清云淡：“是啊，副队长，实力有点弱呢。”
　　朽木白哉：继续处在观望态度中……

　　“好啦，好啦！”一边安慰她，冬狮郎一边慢慢松开手，现在跟她说什么都没用，只能按照自己的办法去办了。
　　“你要干什么？！”感到自己生死悬于一线，东方惑比平日里灵敏百倍——何况她平日里也不算迟钝。
　　“放心，一两秒就好。”日番谷开始拔刀。
　　“你是不是想放手！”说来说去，放不放手才是她唯一关心的话题。
　　“就一会儿，马上就好。”
　　日番谷恶作剧地冲她笑笑，想着：谁要你不听话，老是气我，现在吃苦头了吧！
　　“日番谷冬狮郎！！！！！”
　　东方惑满脸悲愤（一脸怨妇相）：“敢放手你试试看！！！要是你敢抛弃我，（神志不清难免乱用词语）我死也不会放过你！！！！！！”
　　“我……”日番谷彻底语塞，一时间倒呆住了。
　　这家伙到底要我怎么办！为什么和这家伙在一起，处在劣势的似乎永远是他？！

　　众：好惊人的气势！
　　阿散井：“队长，我要不要去帮他一把。”
　　朽木白哉：“这是日番谷队长的私事……”

　　“好啦，好啦！”暗暗叹口气，只得再次让步，“知道了，知道了！不要哭了！不放手就是！我不放手行了吧！”为什么这种倒霉的事总是轮到他！干什么哭得那么可怜兮兮的？又不是真的要放手不管她！唉，她怎么这么麻烦？跟雏森完全不能相提并论嘛！
　　“喂～～～”东方惑可怜兮兮地望着冬狮郎，“我是不是没救啦？”
　　啊？这家伙又胡思乱想什么啊！“不要胡说！没有的事！！！我不放开你就是了！！”实在拿她没办法！只能先等她情绪稳定下来再想办法。说到底，这东西究竟是怎么来的？
　　“它是不是要吃掉我啊？”东方惑惨兮兮地两只不大的眼睛里泪花乱转，“连你也没办法了，是不是？”
　　啊？日番谷真是一个头快变两个大，和她在一起真的会折寿啊！现在她居然开始怀疑他的能力了！
　　“不要说傻话，你……”
　　“对不起，”似乎已经做好了必死的决心，她倒安静下来了，“是我不好，我不应该想着逃跑……”
　　“喂，喂，喂！不要胡言乱语了！”
　　“别打岔，我要把临终遗言说完啊！”东方惑也不管日番谷什么表情，继续自说自话，“我不是要故意拿朽木队长和你比较的啊！朽木队长哪有你亲切啊！整天板着个面孔像个大冰雕，要不是我姐姐耐性脾气都好早就被冻伤了！（阿散井痛苦地忍住笑，偷偷去瞟朽木白哉。东方洛：惑啊，你说这些有的没的干什么啊！）总之，如果我死了，我姐姐就没有亲人了！我就一个姐姐，你一定要帮着照顾我姐姐啊！我姐姐实力很差的，什么都不会，除了下棋脑子就不灵光了，（东方洛：我这么没用？）别人欠她钱不还她都不会向人要，你一定要照顾她，至少要等到她嫁人为止吧！（东方洛：无语。）”
　　日番谷：“……”（你姐姐都要我管！）
　　“还有，还有！这个草，这个草很重要！”她从腰里小心翼翼取出一株枯黄的小草，“这个草一定要交给队长啊！阴翳草一百年才开一次花，一百年才结一次果，是很好的治伤草药，对人的心理也很有帮助的！这个草过了今天就不能用了！雏森小姐的病不能再等两百年！一定要及时制药，这样雏森小姐的病才会好！平时我一直给你添麻烦……”东方惑哭得可怜兮兮，“能为你做的事情恐怕只有这一件了。就连这一件……我都没有做好，给你添麻烦真是对不起！对不起了！……因为我总是很弱小时候经常被人欺负，所以……我一直觉得无论用什么方法保护自己是天经地义的事……那个时候很害怕就想逃开，你，你不要恨我呀。”说完她抬头，哭得日番谷冬狮郎心情惨淡。
　　“我不是说不会放开你了吗？”他低下头，不去看她，银色的发将他的神情遮蔽，东方惑却管不了那么多，只顾自己说道，“你，你放手吧，我不，不，不会拖累你。”
　　日番谷叹了口气：既然要我放手就不要哭得那么惨兮兮的，这样要我怎么放得了手？
　　“笨蛋，我不是说过不放手了吗。”话音刚落，冬狮郎左手用力一拉将东方惑带到自己怀里。
　　“不管你去哪里，我都陪着你，总行了吧！”
　　左手紧紧抱住东方惑，冬狮郎用力一蹬，身体脱离地面，右手冰轮丸已经出鞘。他们两人一起窜入空中。东方惑只觉得一阵头昏目眩，只能将头靠在他怀里。他有力的心跳声给了她巨大的安慰，终于，她不是一个人！终于，她不用一个人去死！其实她好怕，好怕他真的会放手，好怕他真的会扔下自己不管！
　　现在，她总算安全了。
　　日番谷皱紧眉头，他现在有些怒了。
　　无论是什么家伙，他都不会放过！
　　他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生起气来，他只知道，现在的生气和刚才对东方惑发的脾气是不一样的。
　　刚才他想打人！
　　现在他想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