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旭]近情艺声（转载BYaini073125）》朔**漠

2、第 2 章

　　第二章
　　“各位好，我是今天来报到的金厉旭，很抱歉我迟到了，以后请各位多多指教。”换上白袍，挂好识别证他跟钟云来到了护理站，不等他开口，他先向所有护士行礼致意。
　　“原来你就是那个坐救护车来实习的医师啊！”护士群里面有人突然冒出着一句，引起其他人的掩嘴偷笑。
　　“是、是的。”他尴尬的涨红脸。
　　传言果然如风，急诊室在一楼，他的名声已经传到了八楼外科了，5555555……看来，他要重塑形象已是不可以的了。
　　“准备巡房。”钟云冷淡的开口。
　　“是”几名护士赶紧动作。
　　终于要开始进入状况了！厉旭闻言，神经不觉紧绷起来，钟云快步往病房走，他赶紧跟上。
　　来到病床边，钟云牵起一名婆婆的手，一改严肃的表情，嘴角多了柔的和笑意。“婆婆，好点了吗？”
　　“院长，我好多了，腰椎也没有那么酸麻了。”头发花白的老婆婆一见到他，笑得好开心。
　　住在艺云，她每天最期待的就是金院长巡房的时间了，他细心的问候，让她觉得温暖，原来这世界上还有人关心她，这让她有活下去的力量，不再像以前那样，觉得活着没意义。
　　“这样很好，继续保持哦。“钟云拍拍她的手背，微笑鼓励道。
　　“好、好。”老婆婆频频点头。
　　钟云接着往下个病房巡视，突然，他转头问厉旭：“金医师，下肢酸麻的原因有哪些？给我五秒回答。”
　　“嘎？”厉旭一时没无法反应，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1、2、3……”他开始倒数计时。
　　“等一下！”他回神，但脑子却是一片空白。
　　“5！反应太慢了。下一题，为什么会形成痔疮？”
　　板着脸出题。
　　“我知道！便秘导致经长性的用力排便！”这次她很快的做出回答/
　　“还有，1、2……”
　　“等一下啦！家族性遗传！”她慌张的答道。
　　他漠然地看着他惊慌的神情，“原因不止两个，回去再背熟一点。”
　　进入病房测试停止，厉旭心想终于逃一劫，谁知出了病房，震憾教育又开始。
　　就这样，他趁着巡房的空档又测试了他五、六题，他都可以回答，但都答得不完全。
　　不过他认为以新进的实习医师来说，这样还可以，勉强及格。
　　“最后一题，异物卡在胃部要怎么处理？”
　　他脑中闪过答案，随即脱口道：“要用内视镜跟网状物卡夹。”
　　“很好。”他淡漠地看着她松口气的表情，又道：“以后我会不定时问你问题，答不出来你看着办吧。”
　　什么！每天都要来一次啊！不会吧！在心里喊叫，但不敢表现在脸上。
　　“是”
　　“回去把答不出来的，找出答案给我。”
　　“是。”他额角冒汗。
　　天啊！还要交报告给他？他刚问了什么啊？他都忘了！
　　“MISS杜，其他的事情就由你来教她。”巡房结束，钟云交代着比较年长的护士长。
　　护士长点个头，“没问题”
　　见他消失在长廊尽头，厉旭才整个松懈下来，护士长示意其他护士回到工作岗位，接着转头对厉旭说“金医师，你真荣幸，院长每年只会挑一名实习医师来指导，恭喜你中选。“
　　厉旭听了之后，不但没有喜悦的表情，反而愁眉苦脸，“他都这么对待新进的实际上习医师吗？”
　　方才他的表现在差劲，她明明都知道答案的，却因一时慌张而答得乱七八糟。
　　“别太沮丧，你的表现已经算是可圈可点了。”护士长拍拍她的肩安慰道。
　　她记得去那个男医师，大半题目还答不出来呢！“真的吗？那有谁全部答对过？”应该没有吧？五秒啊，这么短的时间内，怎么可能反应该得过来？
　　“有，听说院长当年的指导医师也是这样考他的，而他从来没有答不出来的时候，气得那各指导医师跟他杠上，最后还是认输，这可是当时轰动医学界的趣淡哦？”护士长笑道。
　　“这么厉害？”厉旭一脸的不可置信。
　　护士长瞅着他变化多端的表情，突然觉的好笑，好久没有看到这么喜形于色的人了，说不定外科未来而多了很多乐趣。
　　“是啊！所以你也别太难过，经过院长的训练，假以时日，你会变得优秀的。
　　不过前提是你要用心努。
　　听了护士长这一番鼓励的话，厉旭的沮丧烟消云散，心里又冯涌起信心。
　　“嗯，我会加油的！”
　　“来吧，我代你去认识其他有护士，记得，她们每个经验都比你丰富，别看轻她们。对了，以后你就跟着叫我阿文。”
　　“是，阿文。”厉旭笑容满满，准备迎接下个考验。
　　“完了、完了、我死定了，居然实习第二天迟到！”
　　抱着熬夜写的报告，厉旭着急地一边跑，一边穿白袍。
　　真要命，昨天查资料查到三更半夜，差点看到眼睛脱窗，现在可好了，竟然迟到！他一定会被骂死的！
　　“阿文早。”厉旭扬起笑脸打招呼，如一阵风急奔而过。
　　“厉旭，医院的走廊上不可以跑步！“护士长瞪大了眼，回头喝斥，但却只能看着他的背景跑远。
　　快快快！他得快点到院长办公室向院长大人请安才行！厉旭跑得满头大汗，拐个弯后却撞到了人。
　　“啊！”反作用让他整个人往后倒去。
　　哪来的冒失鬼，钟云皱起眉头，眼明手快地拦住厉旭的跌势。
　　“幸好、幸好，谢谢你救了我。”她边拍胸口边说着谢谢，完全没有发现头顶上的那张脸，比时有多么地难看。
　　“谁让你在医院走廊乱跑的？”
　　钟云冷厉的声音一响起，她立刻吓得抬不起头来。看到说话的人是他，背脊跟着发凉。
　　完了，他真的完了！什么人不好撞，居然撞到冷面恶魔……
　　“院、院长早，对不起、对不起，我以后不会了。”
　　“对不起，下次我不会再这样了。
　　他眯起眼睛。“还有下次？”
　　“没有了！没有了！”她连连摇手，根本不敢看他冷冽的表情。
　　“写一份器官移植的历史演讲给我，明天早上放到我桌上。”他相信只有接受惩罚，才会记忆深刻。
　　“是。”5555……今天晚上他又不用睡了。
　　但抱怨归抱怨，她还是赶紧奉上手里的报告。“院长，这是你昨天要我写的报告。”
　　他接过他递过来的报告，翻阅着。
　　他的记忆力不错，昨天的问题，他全都记得，答案也很正确，看来，他的问题对他来说太简单了。
　　“准备巡房。”他别有深意地瞅了他一眼，迳自走开。
　　他不敢怠慢地赶紧跟上，背后面的凉意挥之不去。
　　他的脸好可害！
　　厉旭边洗手，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眼肤暗黄、眼眶发黑，下边还冒几颗小豆豆……不过一个星期的光景，他竟然就变得如此憔悴！这都是金大院长的杰作。
　　他真的好严格，让他每每想到他的脸就头皮发麻。
　　他的训练比他在学校念书时还要累上好几倍，而他不过才当上实习医生一星期而已。
　　现在他除了要熟记书本内容，还要不得准答不出来他严格的临时抽考，而被指定要做的报告，神经随时随地地绷着，睡眠更是严重失调……问题是，他连逃都不能逃，只能认命地继续接受残酷大考验。
　　他对着镜子做鬼脸。还好她已经不像之前的迟钝，越来越可以在五秒内反应过来了。
　　哎，不过想再多又有什么用？还是工作吧！
　　转过身，他穿着无菌衣踏出更衣间，准备担任钟云的助手。
　　这是他第一次，哦，应该是第二次看他动手术，不过这次不像气喘的紧急处理那么简单，而是进行开胸腔手术。
　　手术进行得很顺利，患者有严重的气胸，钟云帮他开刀切除肺部气泡，看着他有神技的下刀，厉旭再次对他投以崇拜的眼光。
　　撇开让人头皮发麻的冷酷表情，与爱折磨人的机车个性，他精良的医术实在是让人佩服的五体投地。
　　他脑海里满是对他的赞叹，递刀、递纱布的动作也没半点怠慢，这也算是在他的训练下的好处，可以一心二用。
　　“交给你收尾。”钟云指着缝了一半的伤口说道。
　　“是”厉旭很快的接手，表面上处变不惊，心里却是吓得半死，这可是活生生的人啊！以前他在学校只缝过动物而已。
　　不要抖，千万不要抖啊！他在心里告诉自己，但是拿针的手还是不由自主地微抖，以致伤口缝起来歪七扭八，丑的他皱眉。
　　盯着他的动作，钟云知道他很紧张，新进的实习医生都是一样的。
　　这个星期限来，他的态度跟他所想的不一样，原以为他刻意的刁难，会让他受不了，没想到他竟然撑下来了，反应也越来越快，颇有越挫越勇的趋势，不禁让他对他另眼相看。
　　而且，他挺聪明也挺有天分的，让原先他以为他没实办，所以打算拍马屁混过关的想法改变了。
　　或话，当初他是误会他了。
　　“对不起，缝的不好，以后我会好好练习的。”感受到他的瞪视，不等他开口，他就先招认了。
　　“有人肯让你练习吗？”
　　“我会找其他的代替。”他一定要这么挑他的语病吗？
　　他咬牙做完最后的收尾工作，在心里啐啐念。
　　“希望下次你的技术突飞猛进。”
　　他说完，转身跟其他护士交代注意事项，随即便离开手术室，向外头等待的家属说明病患的状况。
　　“阿文，我怎么觉得院长一直在挑我的毛病啊？”
　　“爱之深，责之切嘛。”护士长拍拍他的肩膀安慰。
　　确实，院长对他的指导，是比之前任何一个实习医生都还要严格，但她也看得出来，他有当医生的资质。
　　“那我宁愿他不要这么爱我。”
　　“看到没有，我都快列入国家宝护动物了。”
　　忍耐点，等你熬出头就会练就一副金刚不坏之身。护士长除了安慰，也别无他法。“55555……我怕我熬不到那时候就先阵亡了。“
　　他的话又引来护士们的笑声。
　　“不会的，我看你一定会成功的。”护士长笑道
　　“是吗？”
　　想到未来还有两个月要忍耐，厉旭实在笑不出来。
　　一个星期后
　　“李爷爷，不要板着脸嘛。”他柔声以对，不被他的臭脸所影响。
　　“是啊！不会多痛的。”何爷爷在一边帮劝。
　　他着实不简单，前些天才斥骂，现在就有了长进，不知不觉，钟运在次因他而停在病房外，观察起他的一切。
　　他目前的表现，的确可圈可点，对他当初的厌恶，早就消失无踪，敢而代之的是一层新的认识。
　　这个月来，不管他出多少难题，他都咬牙忍下来，偶尔露出疲态，却仍是笑容满面。
　　在实习上，他也一直留意他的学习态度，一次做不好，第二次绝对跟上他的要求。
　　前阵子的手术就是一例。那是他第二次让他缝收尾针，结果他缝得十分漂亮，让他刮目相看/
　　午体时间，厉旭拿着饭盒跑到医院顶楼，这是他近来发现的好地方，没有人来干扰，视野又超棒，天气好时还可以看到很远的大楼。
　　“吁——”他没有马上打开便当，反而摘下眼镜，长长吐气，他感觉身体跟大脑都呈现疲惫状态，除了累，还是累。
　　他除了要熬夜苦读书，之前为了让伤口缝合漂亮，还买了一进堆猪皮回宿舍练习。
　　而打会事件被骂后，他更是求爷爷告奶奶，四处托别人让他练习，最后只有同班的李赫在，愿意以一顿饭外加一场电影作交换，才让他试针
　　结果他做了这么多，他金院长还是没有一句鼓励肯定……
　　“啊西——你怎么那么冷血啊！”他忍不住发出怒吼
　　“你在说我吗？”
　　一道男声赫然在她头上响起，抬头见来人后，她吓得叫出声：“啊”
　　他走路怎么没声音的？吓死人！
　　“我经为你胆子很大。”钟云嘴角微扬，虽然早想猜到会如此反应，但看到了，还是忍不住想笑。
　　“院长……。”代回眼镜，他慌张地从地上起来。
　　奇怪，他怎么会到屋顶上来？
　　“你喜欢到屋顶？”他注意她一些时间了，近来午体他都是跑到这里来，不自觉的，他的脚步就跟着他上来。
　　“呃，对呀，这里的风景很好。院长，我先下去了。”
　　不知道是不是被吓的亲系，她忽然感到莫名的心慌，还有一种怪异的紧张感，让他现在只想落跑。
　　“不喜欢看到我？”他挑眉
　　“没这回事。”他用力摇头否认。
　　他才不是不喜欢他，而是他太会折磨人，让他见到他就怕。他想，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想落跑的吧。
　　“是吗？”他背对着他走向栏杆，远眺景物，因为忙碌，他也有出几年不曾上来了。
　　被他这么一说，他连动也不敢动。
　　他到底想干嘛？不会又要考他吧，对于他突如其来的主动，他有着防备之心。
　　“不吃饭吗？”
　　“想吃就吃，下午两点还有手术要进行，我不希望你体力不支，还要其他人照顾你。”说完他又背对着他，
　　他为什么一定要用这种冷漠的方式表达关心？听出个的弦外之音，他忍不住撇下嘴，对他做了一个鬼脸。
　　“那我就不客气了。”打开饭盒，正当他动筷的时候，他又突然停了下来。“呃，你吃过了吗？
　　“嗯哼。”
　　耸耸肩，他视他的应声为吃过了，于是开始扒饭，打算在极短的时间里吃完，再找借口闪人。
　　“你近视几度？”他突然回身凝望着他大吃饭盒里的饭的模样，很少有人会在他面前不顾形象的大吃特吃，但他的吃相倒不难看。
　　“没有，我没近视。”忙着吃饭，他不假思索的脱口道。
　　“那为何代眼镜？”
　　“呃——”他顿住，没发现嘴角多了一颗饭粒。
　　“有什么难处不能说吗？”他面无表情的问道，心里涌起帮他抹去饭粒的冲动。
　　才这么想，他的身体已经行动。
　　“也没有啦！我只是想，代眼镜会让我看来成熟一点，我不想让病患对我产生不信任感……嘎？”
　　他突如其来的接近让他吓一跳，在她还来不及反应时，他的指尖划过她的唇边。
　　此举令他的心跳漏了一大拍。
　　“信任感不是由外表建立的，如果学艺不精，任何伪装都没用。“钟云将饭粒放到盒盖，顺手摘掉他的眼镜放到自己的口袋。
　　“那眼镜……”她喃喃的说。
　　“院……”他干嘛要拿走他的眼镜啊？他傻在原地，心跳因他刚才的举动而继续失控。
　　他刚才在做什么，钟云为自己的举动感到惊讶？难不成……不可能，他是男的，他只是看不惯他嘴边的饭粒而已。
　　心头浮现的想法，立刻被他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