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5.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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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C”宅邸一团和谐，天上的神仙却又忙活起来了。
因为张国荣每场演唱会，都有一个首歌是唱给罗天生的，当然还有一两首是给爹地妈咪们和宝贝儿的，但总是罗天生的最使人妒忌。
张国荣为他唱了“爱慕”、“今生今世”、“为你钟情”、“需要你”……等等温柔情歌，而且每次都很深情地称他是“我的海之皇”，有一次，在G省G市的那一场，还称他是“我的海皇我的后”……
嗷呜！
荣迷们彻底炸了！
太过分了！
——当然这句过分说的不是张国荣，大家哪里舍得？
不舍得指责张国荣，大家的怨念只好集中在那位让张国荣公开如此深情示爱的人身上了。
事实上港岛之外，猜得出张国荣示爱的是罗天生的荣迷不是很多，毕竟这两人很少在外面过分亲热，张国荣又有了两个心爱的宝贝儿，知道的又大多守口如瓶，只和知根知底的死忠荣迷交流而已。
不过对象是哪个都无所谓，猜不猜得出都不是关键。
年轻荣迷几乎个个各种羡慕嫉妒恨，如果念力能杀人，罗天生哪怕有异能在身都要死好几次了，这些怨念集结起来已经比原子弹爆炸还恐怖了。
资深的荣迷却回想起88年张国荣在演唱会上的那次告白加求婚。
张国荣此次深情告白的显然还是一个人。
都是给张国荣认为“我最挚爱的朋友和家人，我曾经讲过不需要对他讲多谢的那个人”。
随着资深荣迷的提醒，新人荣迷回首细看了88年演唱会的那一幕，简直泪流满面了啊！
不都说现在流行速食恋情吗？不都说混娱乐圈的不分男女换情人都和换衣服似的吗？荣少您风华绝代又资财万贯，怎么就吊死在一棵歪脖子树上了呢？
无论猜没猜到荣少的对象，所有荣迷都坚定认为那就是一棵歪脖子树了！
不过荣少的笑容又实在幸福甜蜜，而且现在的模样比88年时还要幸福的样子。
唉，那个人，大概真的是最适合荣少的了吧！
荣迷们都很不甘心，但又不得不认命。
荣少亲自挑选的人，爱得那么深，又过得那么甜蜜。
诅咒荣少的爱人死亡的，还真没哪个荣迷忍心，毕竟伤心的还是大家最心疼的荣少哥哥张国荣Leslie。
但诅咒那位幸运儿喝水呛到、吃方便面没有调料包、除了和荣少一起上街外出门带伞一定无太阳无雨、没带伞一定晒死你或者下冰雹……诸如此类的，却真个是从南极到北冰洋，只有有荣迷的地方都一定有类似的诅咒。另外诸如回想起95年那次演唱会张国荣也是次次唱着《至少还有你》告白，有次甚至解释了自己近期太过关注孩子、但不是不关心爱人，只有爱人才是要携手一世、最不能代替的人这样的话……诅咒的内容立刻加上当年也被很多人提交给各路神仙的业务：“最好荣少一辈子都爱孩子多过爱你”、 “敢因为荣少多关注孩子就和荣少闹脾气的去死去死”……
所以天上的神仙比88年和95年都要忙得多了，可惜这些业务都只是接下，却没一个实现的……好吧，大概像是喝水呛到那样的有可能实现过。
荣迷又不舍得在写给荣少的信里指责他的恋情，相反的，无论心理何等羡慕嫉妒恨，写给他的信和在他博客上的留言从来只有祝福的。
所以怨念完全无法传达到。
双胞胎就比较幸运了，至少怨念能立刻传达出去。
他们虽然没跟着去外地巡演，但张国荣有一次将送给他们的歌和给爹地妈咪们的合着唱一首，双胞胎立刻打电话抗议，这个拼命卖萌撒娇说“爹地，你怎么可以偏心眼呢？爸爸每次都独得一首，我和珏儿分享一首还要和到爷爷奶奶契爷爷契奶奶那里”，那个一本正经地提醒道“爹地，你不好这样的。爷爷奶奶契爷爷契奶奶只能一首就已经很委屈了，还要让我和哥哥分一半去……爸爸却一直一个人就有一首了”……
张国荣一时间倒有些抱歉，他也不是故意的，只不过是觉得那首歌非常适合，却没想到两个孩子如此敏感……他连忙和两个宝贝儿道歉、保证下次绝对不会再犯，还答应下回去后专门为他们唱十首歌而且只唱给他们听……元儿珏儿终于满意，元儿甜甜地撒娇说“爹地，你要注意身体，宝宝和弟弟都会乖乖等你回来的”，珏儿严肃地承诺“爹地，你放心吧，爷爷奶奶契爷爷契奶奶我们会照顾好的，绝对不会让他们同你生气”。
张国荣很认真地道谢，放下电话却笑得不行，这两个宝贝儿啊……
罗天生亲亲他的唇角：“其实不唱歌给我都没关系，我知道你的心意就够了。”
张国荣转身抱着他低语：“演唱会是给观众的，确实不适合专为你唱歌……但我真的，很想让全世界都知道我爱你。”
罗天生挑眉，他以为张国荣不会喜欢自己的爱情被人放在显微镜下研究才压制媒体的，但如果他不介意……
“要不我们公开举行个世纪婚礼算了。”其实自从罗天生发现自己爱上张国荣，哪怕当时根本还没告白，同性生子的研究和同性结婚的法律几乎是同时间进行的，现在捣蛋儿都两周岁余了，荷兰和美国佛蒙特州也都已经承认同性婚姻。
张国荣吃了一惊，抬头看进他的眼睛，罗天生居然是认真的……
张国荣忽然有些局促，虽然早就决定了和这个人过一世，但是婚礼……
他对婚礼一直有种莫名的恐惧，因为见过了太多欢欢喜喜结了婚却又很快分开的恋人。当然他不是不相信罗天生或者自己，只是习惯性地紧张了。
他故作轻松地笑：“那是我嫁你还是你嫁我啊？”
“平等结合，你喜欢的话我嫁给你也可以。”罗天生毫不犹豫，张国荣终于绽开衷心的笑颜：“那么等演唱会结束后就举行婚礼吧……”他有自信，自己和天生，一定可以在婚礼之后将爱情延续成最美丽的传说的。
可惜这个计划没能实行。
张国荣才开完演唱会不到半月，婚礼罗天生虽然或许有暗中准备但还没正式和任何人公开的时候，张羽霖逝世了。
前一日还躺在摇椅上，答应了双胞胎明天早上要带他们打太极的。
半夜里就去了。
Irene发现的时候，他身体都冷了。
其实这些年两夫妻的感情比年轻时还要好几分，但到底年纪大了睡眠浅，为了不互相打扰，两人都是分房睡的，不过Irene总会比丈夫早起半个小时去帮他梳洗，那一日还因为张羽霖答应要带双胞胎打太极特意又早了一刻钟起身，没想到……
Irene只觉得心都空了。
虽然之前她还曾镇定地劝慰过张国荣，但真的到了这一日……
真的是心都空了。
可她毕竟是Irene，大家出身大家教养出来的Irene。
她镇定自若，从容调度，一边通知医师过来抢护，一边让人通知儿孙。
医师仔细检查后摇头：“老先生已经过世一个小时以上。”
Irene脚下只踉跄了一下，很快站稳。
她早知希望渺茫，毕竟丈夫心口都冷了，不过听到结果仍是冲击而已。
但她从来都是越痛越稳得住，就如79年那次一样，她甚至还能从容地谢过医师，并为一早就喊他起身致歉。
医师点点头，没有说什么却也没有离开。
Irene三个亲生仔年底回来守着两老一阵子，在父亲好转后又各自飞离忙事业了。
所以最先赶来的倒是张国荣这个契仔。
医师看到张国荣罗天生一行到时才松了口气，开口劝Irene：“伤心还是要哭出来，闷着怕要抑郁成疾……当然也莫哭得太过，您毕竟有了年纪。”说完朝罗天生再次点头致意，得到一个眼神后就退下了。
张国荣接到消息就已经哭了一次，此时见了Irene，忍不住又红了眼睛抱住她：“Irene，你不要这样，我好担心。”
Irene靠在他怀里，第一次发现这个孩子的胸怀已经如此安全温暖，可惜她已经失去了最依恋的那一个，感受到张国荣轻轻拍抚她背部的手掌，终于忍不住放声一哭，仪态、风度、大家之气，此刻都扔到一边，她不过是个人已迟暮却痛失夫婿的女子而已。
这数十年，未必时时温柔甜蜜，但毕竟数十年，儿子都养下来三个，自从79年后夫妻二人更是相依相守……即使早有心理准备，真正事到临头时，又哪里真能若无其事？
少年夫妻老来伴，老了老了，却落得个梧桐未相待。
此后哪怕岁月已无多，在那无多的岁月里，又该是何等冷清？
Irene在张国荣怀里，哭得像个孩子，声嘶力竭，没有半点仪态风情矜持镇定。
Irene镇定的时候张国荣差点忍不住又要流泪，但在她哭了的时候，张国荣却将眼泪忍住了，咬着牙，坚强地、镇定地，提供怀抱让她尽情哭泣……
医师适时出现，张国荣连忙扶着契妈在软榻上躺下，医师一阵按摩敲打，Irene终于慢慢安静下来睡了过去。
“没事了，哭出来反而是好事。”医师静静地把了一会儿脉搏后才对着张国荣点点头，再次退了下去。
作者有话说
第71章 5.7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