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13 ...
-
果然张国荣花了三天才将《人间》录制至勉强满意，然后就忽然发现自己下个月都可以休息了，拖着罗天生计划要去哪里游玩，选来选去总选不到合适的，罗天生揉揉他的脑袋：“要不要回剑桥住几天？”
张国荣眼睛一亮：“好主意！”
“那不如将剩下的那三首也录制了，我们过完圣诞才回来？”罗天生实在喜欢张国荣眼睛发亮的样子，忍不住又伸出手去，张国荣往后一躲：“你不是不过圣诞节的吗？”在英国那两年，他两次圣诞假期都是在罗天生那里过的，不过罗天生除了会送他礼物，却从来不会特意庆祝，圣诞树圣诞晚餐什么的，都是路易斯一手包办，罗天生半点过节日的样子都没有。
罗天生理所当然地说：“我从来只过春节，不过你不是也挺喜欢圣诞节的么？反正我也不讨厌。”
张国荣低笑，罗天生总是这样。
其实说起来，冬天去剑桥其实不是一个好主意，剑桥的冬天来得总是特别早，10月份开始就要燃起火炉，不过此时两人都是兴致大起，也就不去想那么多。
临下飞机前，罗天生盯着张国荣让安东尼将他从脑袋到脚上都一一包严实了，张国荣看着一身轻便的罗天生忍不住抱怨：“怎么你就一点都不怕冷啊！”每年冬季都是这样，自己穿了厚厚好几件衣服，罗天生却从来零下几度都最多一件厚点的外套！这几年在港岛感觉还不明显，现在……
“可是我怕热啊！”罗天生笑着，想帮他将围巾围紧些，手伸到一半却又收回来，示意安东尼动手。
张国荣干脆自己动手围紧围巾，又笑：“怕什么，总不可能就勒死我了！”
罗天生不说话，他的动手能力太恐怖，不在乎的还好，越在乎的东西他越不敢动，就怕一不小心就毁在他不经意的一个动作之下，尤其对张国荣，连唯一能做的揉头发都是前世他为了和妹妹亲近练了四年多，保证力道异能都不会出意外了才敢做的。而偶尔拉住他的手，也不过是虚圈着他的手腕，从来不敢握紧。
下了飞机，张国荣还在说：“其实也没那么冷，最多零度嘛！何必包成这样。”
“总比感冒了好。”看张国荣仍不是很满意的样子，罗天生又道：“等你适应下这边的温度，再穿少一些。”
“我在英国都待了快六年，哪里就会不适应这地温度了……”
“可是你也离开六年了。港岛和英国的温差太大。别忘记了上次你还差点肺炎……”罗天生说着转头，却发现罗兹菲尔家的老执事正迎了上来，皱眉看向路易斯，路易斯低头：“我的主人只是您。”
好吧，罗兹菲尔神通广大，不需要路易斯传递消息也能知道自己的行踪，上次不也是？
罗天生转头对张国荣说：“抱歉，我们大概没办法先回剑桥了……那位，是奥斯蒙家的执事。”
张国荣知道奥斯蒙就是罗天生那个异母兄长，点点头：“你许久未回，回家看看都好。”
“那不是我家。”罗天生从来就没将罗兹菲尔当成自己家。
张国荣只是问：“我陪你一起方便吗？或者我回剑桥等你？”
“剑桥的房子打点好了，你不如先回去休息，倒倒时差。”罗天生道，在老执事说主人邀请张先生一道的时候也没有松口。
“嗯？怎么不见你家baby？藏得可真紧。”奥斯蒙靠在壁炉前的沙发笑得别有深意。
罗天生根本不管他的调笑，只是说：“是Bobby，不是Baby。你听力和记忆力真的那么差的话，需不需要我再开点中药给你？”
“哦，NO！”奥斯蒙惊得花容失色，他这几年按照罗天生的说法，不再使用银质金质的器具，又喝了不少罗天生开给他的排毒中药，身体倒是好了很多，但是那些中药的味道……奥斯蒙想起来都恶心，现在三天就要喝一次已经是折磨，如果再加……奥斯蒙立刻收起调笑：“我知道他叫Bobby，不过你分明将他当Baby养么！”
“即使当Baby也只是我的Baby。”不是随随便便谁都可以随意轻忽讲笑的。
“好吧好吧！”奥斯蒙摆摆手，他无法在老执事的眼光下推掉苦药，也只好不去招惹这位随时都能开出更多苦药给他吃的大Boss。
“你究竟有什么事？”罗天生看看时间，现在赶回去还能赶上晚饭。
“想见见你那个Ba，咳咳，Bobby么！哪知道你连见都不让我见一面！”奥斯蒙很哀怨地说，“你对他那么好，对我却连敷衍都不肯……我明明才是你哥哥！”
“我以为你明白，大家族里有血缘的比没血缘的更可怕。”罗天生淡淡起身，“没事我先走了。”
“等一下等一下……”奥斯蒙拦住他，开始说正经事，虽然罗兹菲尔本身就家大业大，但这几年在罗天生的提醒下，得到的好处实在惊人！从扶桑的股市，美国的发展，德国的制造业，还有亚非的黄金石油什么的……还有罗天生嫌两家私军手里武器太弱给出的主意虽然还没能变成实物，但却是他手下最出色的研究人员都啧啧称奇的……
“我不可能动手做研究，有什么方法自然会说出来。”罗天生笑，“反正你总是很快就能知道的。”即使路易斯不会背叛他，即使贝克曼不会背叛他，但是洛林家毕竟归属了罗兹菲尔那许多年，奥斯蒙有什么消息是得不到的？
奥斯蒙老脸发红：“我从其他地方得到消息是一回事，你亲口说是另一回事……”他其实真的有将罗天生当弟弟看待的，两人没有利益冲突，又是仅剩的血缘亲人。
“无所谓，我既然没有隐瞒，就是愿意让你知道的。”罗天生说着起身，谢绝奥斯蒙共进晚餐的邀请。
不知何时已经下了雪，汽车在离剑桥大约两里的时候抛了锚，罗天生算算路程也不算很远，就干脆下了车，不顾司机的劝说只是问“你能联系到人来接你吗”，在得到肯定的答案之后就自顾自走了回去。
张国荣正在客厅看《他来自史前》，一听到门声就转头，然后快步走过来：“我还以为你下雪不回来了……怎么湿成这样……”罗天生在进屋前就排掉头上身上的雪花，不过还是难免湿了头发衣服，张国荣一看大为不满，一边推着他去沐浴换衣服一边抱怨：“还老是把我当孩子呢，自己也一点都不知道照顾自己。”抱怨归抱怨，又亲自动手煮了可乐柠檬姜茶，罗天生一出来就灌他喝了大半碗。
罗天生窝在壁炉前晾头发，懒懒笑问：“吃晚餐了没？”
“吃了，七点你还没回来我就先吃了。”张国荣道，安东尼十分能干，只有一点不好，管起他的时候跟罗天生似的，按时吃饭按时休息……而且罗天生都没那么整天盯着他的。不听话又不行，罗天生立马就会知道。
罗天生满意地点点头，也不说自己还没吃饭，只是看看时间：“十点多了，我陪你点宵夜，早点休息吧。”
张国荣边吃宵夜边看《他来自史前》边挑剔：“我那时候怎么那样做，如果这样会更好……还有这里，如果这样的话……”
罗天生静静听着：“要不再重拍一次？”
张国荣有些意动，却又笑：“这部都拍了两次了，再拍还有谁看？”
罗天生不以为意：“又不是拍给别人看的。”
张国荣想起录歌的时候也是这样，因为自己力求完美，所以大家都随着自己，有时候甚至是辉煌两位老师都没挑剔，却因自己觉得不够完美就重新录制……
拍《长生》的时候也是，毛片都出来了，还因为自己挑剔重拍了十几组镜头……
他忍不住笑，出口却只是抱怨：“都是你把我纵坏了，我录歌时还好，拍《长生》只和你搭戏也不觉得什么，《至少还有你》的时候状况也少……《哑爱》的时候我就没注意，导演都通过的我自己NG了好些个镜头，累得大家都陪我重拍……好在肥姐龙哥发哥他们都很好，徐导演也没说我……”
“所以《哑爱》才能拍得那么好么！”罗天生却觉得很是理所当然，港岛拍戏大多数都赶得很，不过是因为省时间省资金赶档期等各种经济因素，但他和张国荣又不靠荣光挣钱，即使拍多几遍也不会少了那些工作人员的人工。虽然他不挑剔，但张国荣喜欢追求完美，拍多几次就拍多几次了，“我们现在都不差钱。”
张国荣笑：“听着好似暴发户。”想起自己才真的是很“暴发”，不过是拍了一部自己现在挑剔不已的影片，居然就拥有亿万身家……更是忍不住笑了起来，笑得罗天生莫名其妙的，却也没细问，只是劝他：“睡觉前情绪不要太激动，容易梦魇的。”无奈只是让张国荣笑得更厉害。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1.13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