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蛇蝎心肠》瀚海星空

28、chapter 27.诬陷与包庇

　　随着魔法部的到来，桃金娘之死的消息迅速地传遍了城堡的每个角落。奥赖恩等着魔法部的人走，一边看着汤姆。汤姆已经是快有一个小时盯着那一页书，眼睛都不眨一下。奥赖恩一巴掌盖在他书上，汤姆懵懵懂懂地抬头望着奥赖恩，半响眼色才恢复清明，说：
　　“你怎么了？”
　　“你对桃金娘之死是怎么看的？”奥赖恩压下心底的疑惑问道。
　　汤姆低着头说：“不是有魔法部的人在负责吗？”
　　虽然他的语气看似不在意，奥赖恩还是发现其中的紧张。他把注意力重新转回书上，不理会汤姆的心不在焉。

　　汤姆在第一次听到桃金娘被石化时，他脑子里第一个闪过的是蛇怪的身影。倘若真是蛇怪，他便有挑唆蛇怪之罪。当天晚上，汤姆又把首席叫到办公室，名为召开紧急会议。不过是安抚人心，让大家注意安全问题。末了，汤姆依旧留在办公室，奥赖恩也是意味深长地望了他一眼跟着他们离开。

　　依旧是那个湿漉漉、昏暗的大厅，不如往常，蛇怪并没有出来。汤姆皱着眉头走到蛇怪经常出没的门，一打开门，扑鼻而来的腥臭味，隐约可见里面有一坨黑影。
　　【巴斯里斯克？】
　　黑影不动，汤姆只好走进了点，抬头望见蛇怪的头有气无力地耷在盘踞的身体上。他感受到汤姆的接近，又把头耷在另一边，
　　【巴斯里斯克，我今天来是问你一件事，二楼女生盥洗室有一个女生被石化了，你知道吗？】
　　蛇怪听这话才有了反应，他把头伸出来，停在汤姆身前，
　　嘶嘶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听着蛇怪声音里的懊悔，汤姆心沉了沉，果然是蛇怪导致的石化，他看着蛇怪说：【那个女生现在被送去医疗翼了。不会有太大的问题。】他感受到蛇怪情绪平复了少许，接着说，【不过，魔法部的人在调查事故发生的原因。】
　　【那……我要不要出去呢。】蛇怪忐忑地说，不知是为了一千多年未见的天日还是为了出去可能面对的惩罚。
　　【不能出去，你不能出去。】汤姆咽了咽口水，高声说道。
　　【为什么？主人说了，我不可以伤害霍格沃茨任何一个学生。可是现在……我应该接受惩罚的。】
　　【萨拉查·斯莱特林也说过让你保护霍格沃茨，魔法部的人把你带走了，谁来保护霍格沃茨呢？】
　　蛇怪虽然身体强悍，但毕竟思想单纯，被汤姆说动了，遂了汤姆的意，躲在密室里不出。汤姆见蛇怪不说话，稍稍安心地离开。

　　魔法部的人找不到桃金娘的死因，甚至扬言要关闭霍格沃茨。一时学校上下人心惶惶，处处透露着不安的气氛。奥赖恩看着一旁的汤姆行事如常但却时时透露着不安。那石化事件说不定和汤姆。他枕着汤姆的腿，找个舒服的姿势躺在草坪上。
　　“魔法部的人在商讨关闭霍格沃茨的事件，你是怎么想的？”汤姆低头看着闭目养神的奥赖恩问道。
　　“你想听什么呢？”奥赖恩睁开眼，感受到刺眼的阳光又闭上，漫不经心地说。
　　“听你的想法，所有的。”汤姆向前倾了倾身子，为他挡去阳光。
　　“好，关闭霍格沃茨不是魔法部就能决定得了的，还得经过霍格沃茨的十二校董的点头，况且霍格沃茨是英国唯一的魔法学校，要是它没有了，魔法部将有接踵而至的麻烦。不是每个巫师家庭都有能力送孩子去德国或法国的。再加上英国巫师界纯血巫师和混血巫师未来的分配问题。不管怎样，校董是不会允许霍格沃茨关闭的，至少现在不会答应。”
　　“那现在出现的另类的声音呢？”
　　“现在的魔法部已经不是以前完全由纯血巫师控制的，出现不同的声音是无可厚非。”
　　汤姆看奥赖恩坐起身，捏着太阳穴，看似不愿再说什么。也不说话。安静地把奥赖恩咧开的衣领整好，手指弯曲的关节无意地触碰到他的脸，停顿了一下。双手向下移动最后搂着他的腰往自己这边带。

　　秋日阳光微暖，红黄的落叶在空中飘飘荡荡，最后接触到地面，归于平静。两个静谧的身影相依在秋日下。
　　草坪靠近城堡的尽头，一双湛蓝的眼睛看着他们笑得意味深长，金黄色的卷发被风吹起，遮住她苍白的脸。

　　半夜，一道白影迅速从斯莱特林的地窖移动而出，一直到二楼女生盥洗室才停下。魔法部的人因为查不出什么原因，对这里的监制也放松了。奥赖恩缓缓地推开门，依旧有桃金娘那撕心裂肺的哭声。她听到门关上的声音，哭声戛然而止，她目光呆滞地从单间里飘出来。嘴里还在念叨着：“我说了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别再来问了。”

　　奥赖恩直接抽出符咒，默念咒语，一道阵法以奥赖恩和桃金娘为中心向周围扩展，白色的光在地上闪烁着，围绕着中心成圆环旋转着。浅白的光从阵法边缘升起，顿时一人一幽灵笼罩在白光中。

　　奥赖恩旋手之间手里出现一根翠笛，放在嘴边轻吹起来，一阵堪称刺耳的笛声贯穿桃金娘全耳，她捂着耳朵，却抵挡不住笛声的入耳，想大叫出来却怎么都发不出声。对灵魂的幽幽阵痛让桃金娘逐渐支撑不住，蜷缩颤抖着躺在地上。

　　直到桃金娘躺在地上不动很久，奥赖恩才放下笛子，撤去阵法。桃金娘的透明身体立即消失不见，单间里依旧是那个凄惨的哭声。

　　按照桃金娘死前的记忆，她是躲在这个盥洗室里听到男孩子的声音，然后她看到一双黄色的大眼睛，之后就死了。而那个桃金娘记忆里男孩的声音，他再熟悉不过了，汤姆说蛇语时【嘶嘶】的声音。另一个声音他没听过，但也是蛇语。那汤姆就是在跟一条蛇对话，还很有可能是一条黄色眼睛的蛇。

　　奥赖恩向靠盥洗室右边的水池台走去，昏暗的灯光下，他仔细看着每一个水池的细节。终于在一个铜龙头的侧面，发现一条刻着的小蛇，这是这个水龙头和其他水龙头的唯一不同之处。奥赖恩拧开龙头，滴水未出。水池的干燥程度显示着这个龙头不出水很久了。他轻轻磨蹭着小蛇，汤姆和蛇的声音就是从这里传出来的，那这个水龙头连接的就不是水管而是一个中空的通道。

　　虽然进不去，但是知道了事件的相关人，接下来就有头绪了。他走出二楼盥洗室，盯着格兰芬多的塔楼，笑得阴森森。转而身影化为白光消失不见。

　　第二天早晨，奥赖恩一进大厅，不动声色的朝格兰芬多的长桌瞄了眼，视线定格在某个庞大的身形上。迟钝的鲁伯·海格没有感觉到身上几欲化为实质的目光。他一心想着呆在寝室的宠物，室友们总是不让他养宠物，他只有偷偷养了，不知道有没有被室友发现。

　　汤姆也在一边吃着早餐一边想着什么，昨天晚上他给校长寄了封信，这不过是冒险之举，摆脱罪名的冒险之举。

　　当晚猫头鹰带来校长的回信，让他去校长办公室。汤姆拽着信，深吸了口气，平复了稍稍紧张的心情才从寝室里出来。
　　校长迪佩特先生看起来神色有些疲惫，看来他没少为石化事件头疼。
　　“里德尔先生，坐吧。”
　　“是，您想见我吗？”汤姆的声音带着紧张。
　　“没错。”迪佩特放缓声音，企图安抚不安的汤姆，“我刚刚一直在读你的信。”
　　“哦。”汤姆的双手紧紧地拽在一起，坐在椅子上也显得坐立不安。
　　“你说，你已经发现了线索是么？”
　　“不是。”汤姆咽了咽口水，接着说，“是我听说的。”
　　“你听说了什么？”迪佩特已经不再淡定，而是带着急切问道。
　　“我听说，在地下室的教室周围经常会听到奇怪的响动。我不知道是否和这次的事件有关系，但是，这种响动在一起都是没有听过的。”
　　迪佩特沉思片刻，对汤姆说：“我知道了，你要是还有什么线索立刻告诉我。”
　　“是的。”
　　“你可以回去休息了，汤姆。”
　　汤姆拖着步子近乎虚脱地向外走。他的袖口突然发出一星点的小红光，一眨眼的功夫又消失不见。

　　另一头的奥赖恩也没闲着，他的掌心中握着一个透明玻璃球，里面是生动的八眼蜘蛛。他为自己施加了隐身咒，瞬移至魔药教室门外，将玻璃球放在地上，瞬间八眼蜘蛛的形体陡然变大。奥赖恩关上门，瞬移回到寝室。

　　与此同时，汤姆在一楼的门厅看到了他最不想看到的人——邓布利多教授。
　　“你在做什么呢？汤姆。”邓布利多那双犀利的眼睛正盯着汤姆。
　　“刚刚去了校长办公室。”
　　“好吧，快回去睡觉吧。毕竟，最近不太安全。”
　　“是，教授。”

　　他出了门厅，这么晚几乎没有学生在外头走动了，当他看到转角处一个庞大的黑影时，心底一突。转过弯一看，是格兰芬多的半巨人海格，他正向着地窖的方向走去。汤姆掏出魔杖跟着他，看着他鬼鬼祟祟地进了地窖，轻声轻脚地来到魔药课教室门口，推开门。汤姆躲在门缝里，他吃惊地发现，教室里竟然有一只巨大的八眼蜘蛛，而海格，正在诱惑着蜘蛛向箱子里爬去。
　　汤姆的心思转了千百个弯，拿着魔杖冲出门缝对着海格逼迫地说道：“晚上好，鲁伯。”汤姆关上门，严厉地看着海格。
　　“你在这做什么？汤姆。”海格站起身子，俯视汤姆说道。
　　汤姆朝他逼近了几步，说道：“该结束了，我不得不告发你。你知道么？他们正在商量着，如果攻击事件还发生，就要关闭霍格沃茨。”
　　“你什么意思？我没有——”
　　汤姆打断他的话，说道：“虽然我知道你不是故意要杀人的，但是，一个这样庞大的怪物可不是宠物的最好人选。”
　　“它没有杀人，那件事跟它没关系。”
　　“你不需要狡辩了，桃金娘的父母明天应该就能到了，他们必然会为了女儿的死而对你不客气。”“我说了它没有杀人。”海格吼着，天花板都有些震动。

　　正在这时，门被推开了，外面站着一大堆带着银绿色徽章的学生。而为首的正是奥赖恩。
　　“海格先生，我能否请问一下，你深夜不在格兰芬多的塔楼呆着，跑来地窖做什么？”海格显然已经是心慌意乱，面对奥赖恩的质问，他居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教授马上就来了，你最好想好理由。”奥赖恩接着说。

　　即使我进了小黑屋，还是要保持更新的。